六国联军撤退百里安营扎寨,为了防止被秦军袭击,赵王命阵法师布下防御大阵。主营帐内,赵王,燕丹,公孙衍等人齐聚一堂。赵王阴沉着脸,道:“此次若非张仪出现,用纵横大阵困住了我六国大军,我六国联军也不会战败,张仪的出现,也带给了我们一个信号,那就是鬼谷圣人在背后支持秦国。”燕丹道:“秦国为了对抗六国联军,已然动用了全国之力,这一战我们也不算败,毕竟秦国死伤比我们严重,即便战败,六国依旧保留了元气,而秦国却是伤筋动骨,百年内都难以恢复鼎盛时期,甚至气运大损,导致国力衰弱。”公孙衍点头道:“燕太子分析得不错,秦国如今就是一头受伤的老虎,是最凶猛的时候,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秦军的士气早晚都会衰竭,我们如今无需跟秦军硬碰硬,需要避其锋芒,消耗秦军的锐气,等秦军那视死如归的锐气被消磨殆尽,就是我六国联军全力出击,一举歼灭秦军之时。”燕丹道:“许行劫走了我们的粮草,我们只能从六国调取粮草。”赵王道:“楚国是六国中最为富饶之国,有天下粮仓的美称,此次六国合纵攻秦,楚国只出了兵,如今六国大军粮草被劫,那就派人前去楚国,向楚王借粮。”将主意打到了楚国身上,其余人皆没有意义,毕竟此次六国合纵,他们是出粮又出兵,已经无兵可派,无粮可调了,再调兵,调粮,那就会伤及各国的元气了。李牧开口道:“大王,秦国四大上将都已经来了,边关必然防守不足,微臣提议等粮草一到,就兵分六路攻打秦国,只要攻入函谷关,就可以直捣咸阳,摧毁秦国龙脉,断了秦国气运,秦国必亡。”闻言,众人一惊,李牧不愧是七国有名的名将,这一招绝户计的确是上上之策,如今秦国的兵力都集中在了平阳城,各个重要关隘必然防守不足,就连最难攻的函谷关也能轻易攻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赵王点头道:“此计甚妙,为了防止错失良机,必须尽快借来粮草。”“玄清。”望向了下方一位仙风道骨的道士,正是清虚观观主,分神境圆满炼气士,只差一步就能渡劫成仙,成为仙道中人了。道家跟道门不同,道门讲究清静无为,而道家却是讲究入世修行,两者背道而驰,为了请清虚观出手,赵王册封玄清为国师,等赵国一统九州,清虚观就统御天下道观,此等诱惑,即便玄清是修仙之人也难以抵挡诱惑。玄清观主起身道:“微臣在。”赵王道:“你是分神境炼气士,去楚国一个来回只需半日的功夫,就由你去楚国借粮。”玄清道:“微臣领旨。”他化为一道青光遁走,速度极快,乃是清虚观的法术青光遁,一遁就是千里之遥。……平阳城。白起朝嬴政禀报伤亡人数,道:“大王,此次一战,我秦军死了三十八万五千六百余人,五十六万八千三百余人受伤,伤亡惨重。”听到伤亡的数字,嬴政脸色难看,伤亡加起来将近百万之数,秦国举国兵力就投入了将近两百万,死伤一半,可谓是伤筋动骨,元气大伤,开口道:“这一战虽然胜了,却是惨胜。”“传寡人旨意,命扁鹊即刻来平阳城救治受伤的将士,下诏令,召集医家弟子入军营充当军医。”如此大的伤兵数字,必须投入更多的军医替伤兵疗伤。嬴政望向白起,蒙骜,王龁,司马错四大上将以及李信,蒙恬等年轻的将军,道:“你们有何对敌之策,尽情畅所欲言。”李信起身道:“大王,我大秦举国之力对抗六国联军,后方防守空虚,六国联军此次吃了败仗,士气衰弱,而我秦军士气强盛,必然不敢再跟我们硬碰硬,他们应该会绕道,从后方袭击,一但攻入函谷关,就可直捣咸阳,我大秦危矣,微臣以为应当派重兵镇守函谷关,只要守住函谷关,六国联军就无法对我大秦构成威胁。”王龁道:“我大秦的兵力不如六国联军,若是派重兵把守函谷关,必无法抵挡六国大军,那函谷关外的疆土都将丢失,那些疆土可都是我大秦将士用鲜血换来的,岂能轻易丢失。”李信道:“疆土是重要,可我大秦的根基更重要,若是守不住函谷关,那大秦就亡了。”王龁是个暴脾气,猛然起身喝斥李信,“李信,你休得胡言,我大秦千年基业,是你说亡就亡的吗?”“王龁,坐下。”嬴政开口,王龁坐了下去,可脸上的怒意未消,嬴政道:“李信所言并非是危言耸听,函谷关是我大秦最重要的关隘,虽有山河大阵防御,可也难以抵挡六国联军。”望向张仪,道:“张仪,你是鬼谷圣人门下得意弟子,精通纵横之道,你可有解决之策。”张仪道:“大王,要破六国联军不难。”一旁的白起听到这话,顿时就不爽了,“张仪,少说大话,你给我破了六国联军试试。”张仪笑道:“白将军武力值九州第一,我张仪这张嘴却是天下第一,六国联军看似一心,其实都是各怀鬼胎,只需将他们各个击破,六国联军就土崩瓦解了。”沙场老将蒙骜一语点破,道:“张仪,你又想用以前用过的那招不成,都已经用过了,还能奏效?”张仪道:“一招鲜,吃遍天,诸国中,除了大王以及赵王有王者之风外,其余五国君主都是酒囊饭袋,魏王喜欢玩女人,装腔作势,齐王年轻气盛,却是优柔寡断之辈,韩王老迈昏聩,是出了名的胆小怕事,楚王空有野心,却是没有与之匹配的气度,对儒家极为抵触,至于燕王,却是平庸之辈,不过燕太子燕丹却是个有大气运之人,此人以后必会成为大王一统九州最大的绊脚石。”闻言,众人皆惊,张仪归隐山林百余年,竟然对如今诸国君王如此了解。嬴政道:“张仪,你如何知道这些的,难道你不出山也能知晓天下事。”张仪道:“回禀大王,微臣虽然隐世,却是分化出分身行走世间,百余年来九州发生的事微臣都了如指掌。”嬴政了然。就在这时,韩非来到了平阳城,前来觐见。“微臣拜见大王。”“平身。”嬴政道:“看来你已经成功说服了韩王。”韩非道:“微臣幸不辱命,已经说服了韩王退兵,相信很快韩国的兵马就可撤离。”嬴政道:“很好,少了韩国,我秦国的压力也少了一分,你功不可没。”望向张仪,道:“张仪,就由你去出使各国,说服各国君主退兵,至于条件,你自己把握,只要不触及寡人的底线,都可以答应。”张仪道:“不知大王的底线是什么?”嬴政眼神深邃道:“寡人的底线就是割让国土,秦国每一寸土地都是秦国将士用鲜血换来的,国土寸步不让,其他的都好说。”“微臣明白了,微臣告退。”张仪离开,去出使,游说诸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