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鸣觉得对方很嚣张,很狂妄。这等嚣张的态度,即便是他曾经接触过的那些强者中,也绝对不多见。三当家舔舐了一下嘴唇,目露诡异的光芒。陆一鸣不喜欢这种感觉,因为这是被欲。望驱使的表现,他厌恶那些控制不住自己欲念的人。“我很好奇。”陆一鸣缓缓开口,“是什么让你有了这般自信?”对方也只是一个筑基期而已,水平也就和牛超群相当。“哈哈哈哈。”其他大汉纷纷大笑起来,“三当家,今天可是真新鲜了,竟然还会有人知道你是谁之后,敢问出这样的腌臜话语。”三当家也是笑得弯了腰,“我就喜欢性子野的男人,这样才更加有成就感!你越是不从我,我偏偏就要奴役你,降服一匹野马才是让人兴奋的。”陆一鸣也笑了,“你确实很有自信,只可惜没有用在正道上。”陆一鸣不害怕,可不代表张兴不害怕啊。张兴不断冲陆一鸣使眼色,那意思就是要逃跑。陆一鸣依旧是盘腿端坐驴背,“你,去解决掉她。”“啊?”张兴吓了一跳。他不过就是个炼气期一层,迄今为止修炼的时间还不足一年。陆一鸣道:“我不想再重复一遍,包括以后我说话,都只会说一遍。”张兴咬牙,从腰间拔出黑血剑。“三当家!”其中一人惊呼,“好像不是宝器,难道是灵器不成?嚯,好家伙,遇到两个废物,竟然还带着灵剑!”三当家眼睛光芒涌动,兴奋道:“我说今天一大早喜鹊在叫什么呢,原来不仅要送我灵器,还要赏赐我一个有性子的俊美青年。”兴奋?何止是兴奋!简直是太兴奋了!就似乎这天底下的好事,全部都汇聚在了今天。张兴忐忑,握剑的手也在发抖。他是杀过狼,但杀人还从来都没有过。“杀了他们。”陆一鸣冷漠开口。张兴猛然一咬牙,左手捏决,施展御剑术。旁侧一位大汉挥刀就砍,“给我去死!”张兴右手猛然前推,不受控制的一剑斜地里将大汉肋下刺穿,剑尖从其后颈冒出。张兴骇然,慌忙拔剑。那灵器何等锋利?他一拽之下,径直将对方胸膛切开,鲜血洒落一地。突如起来的变故,也令那位三当家吃了一惊。张兴却是脸色苍白,更是惊魂未定。他只觉得在那一瞬间,似乎有一股外力控制了自己的身躯。“好胆!”三当家怒吼,“竟敢杀我凤云帮的人!”说话间,右手自马背上拿出一根狼牙棒,纵身飞落下来,当头落下。张兴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双手握剑往上一举,同时吓得闭眼。落下的狼牙棒却是一偏,重重的砸在地上。至于三当家,更是重重的砸在张兴的身上,鲜血弥漫其全身。张兴吓得哇哇大叫,连滚带爬的往后躲,再看三当家,却是被他一剑刺穿了心口。另外三位大汉面色大变,再也顾不得放狠话,分不同方向逃窜而去。陆一鸣左手轻弹,黑血剑飞起,化为一道凌厉的匹练,瞬间将不同方位的三人全部砍掉了脑袋,随后黑血剑刺入张兴身前。张兴身躯发抖,牙齿更是不断打颤的为自己解释,“前辈,我……我不……不是害怕,我……我只是……只是不习惯,真的。”他唯恐陆一鸣怪罪下来,那样的话,他真害怕自己会被赶走。“今天是让你长个记性。”陆一鸣闭上双眼,“还是那句话,一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张兴颤颤巍巍站起,伸手拔起黑血剑,深深的看了一眼死在自己身边的两个人。人命何等脆弱?上次杀一些野兽,其实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那只是兽类。但今天,他杀的却是人。不过,张兴却不敢随便发问,匆忙去牵小毛驴,一步三回头的往前走去。陆一鸣却是懒得解释,他没有培养人的耐心。其实哪怕是哪些强大的门派,也都会派弟子出去历练。这所谓的历练,大部分都和杀人有关。杀人这种事情……其实就和杀鸡没区别。有些人一辈子没杀过鸡,那他就永远过不了这一道坎。经常杀人的都明白一个道理,根本就不用去想那么多,只需要知道,对方不死,你自己就会死,便就可以了。走出十数里路,张兴忍不住道:“前辈,对方可是凤云帮的,我们这样杀了他们真的好吗?会被报复的吧?”陆一鸣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的道:“该杀的只需要去杀,瞻前顾后不是修仙者的脾性。至于所谓的报复和麻烦,只要你实力足够强大,再大的麻烦也不是麻烦。皆可一剑斩之,消除所有后患。”张兴哦了一声,连连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陆一鸣是真的不在乎什么凤云帮,土匪帮的。在他看来,世俗中存在的这些垃圾货色,也就是欺负一下普通人罢了。别看满嘴不在乎臻云门,臻云门若是真想清理他们的话,根本就不会有太高的难度。夜幕降临时分。“堕。落了。”陆一鸣幽幽一叹,缓缓睁开双眼。他对当前这种世道非常不满意。若放在以前,这些山匪帮派之流,早就被正道宗门的弟子历练的时候都清理干净了。又何至于,他不过刚刚出个远门就能够遇到?归根结底,这些正道门派,也都懈怠了,懒得管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张兴哪里敢接这话?也着实是听不太懂。“世道变迁,人心不古。”陆一鸣喃喃自语,“真没有想到,这天下会变得污浊横流。或许,需要一次大清洗了。”历史上,每一次大清洗,都代表着血流成河。那些大清洗针对的就是这些世俗中的恶霸势力,将他们一次性扫荡的干干净净。也好让那些没有沾过血的温室花朵感受一下杀人的感觉,毕竟不是谁天生都是杀人狂魔。张兴忽然叫道:“前辈,我们到了。”前方一座城坐落,名为平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