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太子,小娘子她想守活寡!

宋宜被家人出卖进入王府。那一夜,他将她压在身下,厉声质问这是谁教你的?那一日,她身陷囫囵,他出现,下人伏地行礼,高呼太子千岁!她方知他的尊贵。-三年里,他喜怒不定,心狠手辣,她一一忍下;可他想起颜色平平的药人,却不愿意放她自由。-宋宜终于逃出牢笼;寻到了良人,...

第34章 民女走了,拜别殿下
    许多时候,她的温顺令她看起来好似没什么自己的主意,能任由自己的摆布,可知道此时此刻,李文暨才发现,她的温顺之下,竟是掩盖着的淡漠。

    静止了许久的动作,却又一下猛烈起来。

    她承受不住,喘声连连。

    又听见他逼问:“今年宫中小选,随孤入宫。”

    不是询问,而是命令的口吻。

    她握住他的肩头,努力令自己的声音清晰些,“随您入宫,做……什么……”

    她明知故问。

    小选,是选宫女。

    三年解毒后,他竟是要让自己入宫,继续跟着他当做宫女。

    无名无分。

    只当个暖床的玩意?

    “孤尚未大婚,”他动作舒缓了许多,语气听着竟是温柔,“你且在东宫熬上几年,待时机成熟,孤自会请封你为侍妾。”

    尽管心中早有准备,可真当这些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时,宋宜仍觉得心中刺痛。

    并不明显,像是被花枝扎了一下。

    挤干净伤口的血,便不会再痛了。

    宋宜摇了摇头。

    仍是那副温顺的表情。

    可动作却大胆了许多。

    她搂住男人的脖子,柔声道:“我不愿意进宫,就不能继续呆在沁苑中么?就像这些年一样,您若想来便来,平时我便过我自己的日子,看书种

    花学医做吃食酿酒,”她说着说着,眸中泛起淡淡的欢喜,“好么?”

    李文暨的黑眸垂下,安静的看她:“为何。”

    她仰面躺着,唇红齿白,眼眶在他的注视下,缓缓泛红。

    眼泪凝结,一颗接着一颗的滚落。

    她无声哭着,却仍能语气清晰的回道:“因为我比谁都知道,一旦为妾,便只剩下长长久久的等候、哀怨,即便民女知道,殿下待我极好,可这份极好……我怕终有一日,您会因我的等、我的怨消耗殆尽,”她摇头,眉间紧蹙,“既如此,我不愿离开这儿,您说我自欺欺人也好,懦弱也罢……只要不为妾,在您心中,在我心中,自己便是不一般的……”

    耳边压抑的哭声,拨乱了他的心弦。

    许久,他才将人压在胸前。

    “好,孤许你继续留在沁苑。”

    他沉声,还是应了下来。

    这一夜,于李文暨而言,是新的羁绊,与宋宜而言,却是解脱。

    或许是天意作弄,李文暨体内余毒被清除,皇帝的身子却一日比一日不好,又逢边境动乱,使臣来访,朝廷税法改制,身为储君的李文暨每日忙的不可开交。

    前几个月,他一个月还会来一两次。

    在皇帝卧床不起后,已有两个月不曾前来。

    宋宜

    跟着夏旬学习医术愈发刻苦,李文暨无暇顾及她,她便央着夏旬偷偷待她去出诊。

    从第一次的紧张无措,到之后的老沉稳重,又是一年。

    皇帝驾崩,太子即位。

    他便更忙了。

    早已不能像在东宫时期,半夜悄声离宫前往沁苑。

    当他注意到这一点时,才发现自己被政务充斥着,又有三个月不曾去沁苑,次日还有大朝会,他本不该深夜出宫,可这一夜却无法安心,最终悄然离宫。

    登基之后,他不再一味温厚仁慈,帝王气势愈发强势。

    趁夜入院这种事情坐起来也不那么顺手,他心想着之后定要把宋宜接入皇宫。

    可当他推开屋门,里面却空无一人。

    他愣住。

    每次进屋,他总能看见宋宜温软的笑着,站在门口迎她。

    今夜死寂一片。

    他快步踏入,仍未发现宋宜的身影,桌上却留下一封书信。

    一抹不安浮上心头。

    他拆开信封,上面却只有短短一行。

    【民女走了,拜别殿下】

    走了?

    拜别?

    是什么意思?

    瞬间,愤怒侵占了他的理智。

    他将书信团在手中,不再顾及身份,将整个王府都惊动了起来,质问沁苑之中女主人去了何处!

    沁苑里的婆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

    一五一十,不敢有任何隐瞒。

    他们交代说,近两年里,宋娘子时常会带着丫鬟拂晓,跟着夏大夫出门义诊,有时半个月才回也是有的,或许是出门义诊去了,到日子就回来了。

    李文暨听着回禀,怒意不消反涨。

    近两年……

    那不正是从她央求自己,要留在沁苑开始的?

    她哭着说,自己不愿日日守着,逐渐变为哀怨,甚至愿意无名无份的留在沁苑过日子,原来——

    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开始计算了?!

    他被政务琐事羁绊,自然不能随心所欲出宫。

    自然对她有所疏忽。

    她甚至为了麻痹院中、王府里的人,用了两年之久的时间。

    只为逃离?

    而他甚至——

    连她何时离开的竟然都不知道?

    当真是好算计啊,宋宜!

    李文暨撑着桌子,怒极反笑,“来人——”

    追风出现,“属下在。”

    “去把夏旬找来!”

    追风应下,立刻消失。

    早在他的毒解了后,夏旬不再日日呆在皇宫之中,他也不曾过多留意,夏旬的确是名医,被困皇城,实在委屈他的才能。

    等到夏旬被寻来时,已是三天后的深夜。

    他伏案批阅奏折。

    夏旬在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也有些

    惴惴不安,自己虽然不能直接帮助宋宜逃走,但她所做的每一步,却都有他的身影。

    这徒弟看不出来啊!

    心思居然蛰伏的这么深!

    夏旬不等李文暨问罪,一上来就噗通跪地求饶:“陛下赎罪!我真不知道宋宜逃去何处!更不知道她有如此计划!若草民知道,一定会告知陛下的!”

    不必几年前。

    他愈发怂了。

    没办法,谁让眼前的人已是九五之尊。

    伏案之人才停下手中的朱笔,从案前抬首。

    目光沉暗,如千斤鼎重重压下,压得让人喘不过来气。

    “她可曾提起过,想往过何处?”

    本以为自己会被骂个狗血淋头,又或是被狠狠罚,却没想到等到的是这一句还算平静的询问。

    夏旬努力回想,紧张的情绪有所缓解,絮叨的习性要不禁跑了出来。

    “宋宜她话也不多,教她什么都是自己默默学着,外出义诊时也鲜少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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