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呆子,今天怎么这么会说话,严瑾羞得粉脸通红,美目含羞,一颗心怦怦乱跳,几乎要从口中跳出来,但却又有着说不出的喜欢,嘴角却因此带着甜甜的微笑,不过心里还是想着正事:“你要是去了我就不理你了。jinchenghbgc.com” 齐谦最怕的就是严瑾不理他,但是她被欺负了他才不要就这么算了。为难之下,只要僵着身子看着严瑾,墨色的眸里带着淡淡的委屈:“那就让你白白被这么欺负了。” “我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吗?” 齐谦:“……好像不是。” “你说什么!”严瑾扬起嘴角,笑容温婉却透着诡异的看着齐谦:“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次!”她什么时候这么不好说话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齐谦立即改口:“你是个很好实话的人。” 这次就先放过你,下次再犯,决不轻饶。严瑾抱着严皓然向着大堂走去,齐谦也赶忙跟了上来。 “齐碧莲,今天毁了名声,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没有比名声更重要了。而且,经过今天,大家对齐大伯一家的印象越差,对你的印象就越好。” “我不在乎!”再好的名声都不如一个你重要。 “可是我在乎,你这个呆子。”对于齐谦的固执,严瑾十分无奈,明明平时脑子也很灵光,怎么现在就这么轴呢:“阿谦,远亲不如近邻,虽说不需要过于在乎别人的想法,可是我们家就三人,皓然还小,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有事情出去了,有人找我和皓然的麻烦,我们该怎么办?” 齐谦默,他想到了前几天他的阿瑾被一群人围攻的事情就心如刀绞,眼里的光亮也渐渐沉了下来。 一看齐谦的眼神,严瑾就知道她又在自责了,轻轻的戳了戳他的胳膊,漂亮的眼睛眨呀眨,仿若天上的星辰:“最重要的是,他们让你被村里人戳脊梁骨骂了这么多年,我也要她们尝尝这滋味。” 一句话,就让齐谦的心情变好,这甜意从心底一路蔓延上来:“你抱皓然,我去洗衣服。”说着便起身大步往院子里走。 “回来!” 齐谦立即转身,乖乖的走回屋里, “你带皓然,我去洗衣服。”哪有让大男人洗衣服的道理,这要是被别人看见了,他们可不知道怎么编排阿谦。 严瑾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直接接过傻乐的严皓然:“我抱皓然去菜园。” “恩,去吧。”严瑾还是在水井边把衣服洗了,经过今天,她想,齐大姑应该不会再逼着她去河边洗衣服了吧。 晾好的衣服随风摇摆,空气中还飘扬着皂荚粉的清香味。让人心旷神怡,但人一旦安静下来就容易想起那些伤心的过往事。她走进小灵堂,为她和齐谦的父母上了一炷香,随后便跪在蒲团上怔怔的看着爹娘的排位,双眸轻轻合扰,美丽整齐的睫毛微微眨动着,两串清泪无声地落下,落入底下铺垫的青石板。她攸地转身,离开了小灵堂。 爹爹,娘亲,你们看,我活得很好,皓然也被我照顾得白白胖胖,你们就放心吧。 她们家就三口人,活计很轻松,药田的草也拔干净了,所以洗完衣服基本上没什么事情可做,所以严瑾要嘛看书,要嘛刺绣。今天也不例外,她决定给皓然绣两双鞋子,不久,还有一个月,皓然就要满一岁了,要穿新鞋子新衣服呢,哦对了,找个时间让阿谦去趟市里,她们逃出来的时候,皓然的银锁没有带出来,可以的话,她想给皓然打个银锁,保佑一生安康。 —— 严瑾那边是风平浪静,齐心家就是鸡飞狗跳了。齐大伯娘回家换了干净的衣裳就开始哭着嚷了起来,让丈夫和儿子给自己报仇。 但齐谦的厉害他们早就领教过了,现在上门寻仇,不是找死是什么。 所以,他们除了安抚齐大伯娘,其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齐大伯看着哭哭啼啼的老伴,心里十分不耐烦,拍了拍桌子,呵斥道:“哭哭哭!你整天就知道哭!” 齐大伯娘可不怕她丈夫,要不然当初也不能再齐家兴风作浪,现在,哭也不哭了,直接顶了回去:“你要是有用,我还用得着哭!” 齐大伯听了脸色顿时间变得极为难看了起来,他也不是怕媳妇的人,用力的拍了拍桌子,吼道:“你要是再这么撒泼,我就休了你!” 齐大伯娘一听,这心里的火蹭蹭蹭就往上冒:“休了我!我可是为你生了两个儿子,你敢休了我!” “你看我敢不敢!” 这爹娘吵架,孩子除了当和稀泥也没有办法,齐开还卧病在床,齐碧莲现在恨不得躲她娘躲得远远的。大堂里又只剩下齐达夫妇。齐达是自己的儿子,不能骂,媳妇总能骂了吧。 于是齐达媳妇就被齐大伯夫妻二人找借口骂了个狗血喷头! 气得齐达媳妇牙齿都咬出血了,但是还只能生生忍着。 吵也吵完了,齐开在他娘来看他的时候出了一个主要,他娘瞬间欢天喜地的走出去了。 —— 等了几天也不见齐大伯一家上门闹事,齐谦和严瑾都以为他们学乖了。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齐谦又去镇里买了银锁和一些调料,县考的结果也出来了,他果真中了秀才。严瑾很高兴,决定第二天好好庆祝一番。 夜深了,月光静静的照着桃溪村,菜园里的藤蔓细细的映着朦朦的月亮,远天几颗寒星,夜是那么的寂静,突然墙外一道黑影慢慢的摸了过来,往院子里丢了两根条形的东西便快速离开。 他们都在沉睡,没有人知道他们家被丢了什么东西。 早上,齐谦依旧是最先醒来的那一个,穿好衣服,打算到小院洗漱完就练练剑,刚刚开门,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瞬间充满杀气,散发着冰冷凌厉的光芒。 只见到两条条五彩斑斓的毒蛇缠绕木桶上的提手处,时不时吐着舌头,骇人至极。齐谦十分庆幸他们总会定期在屋子周围撒上雄黄,要不然昨晚这两条毒蛇就有可能爬进屋子里,十分危险。 菜园里虽然种着蛇灭门,但还是要小心。齐谦回房间用雄黄粉涂满双手,在脚上也涂上雄花粉,然后先用软剑砍死这两条毒蛇,载进菜园子里面检查。同时又把厨房,茅房都检查了一遍。幸好里面没有毒蛇,要不然阿瑾就危险了。 ☆、第 34 章 齐谦刚刚练完一套剑法,严瑾就抱着由于刚刚睡醒正焉了吧唧的严皓然走了出来。一看见齐谦,严皓然精神来了,一遍喊着“爹爹抱!”一遍朝齐谦伸出他的两只小胖胳膊。 看着儿子天真不谙世事灿烂的小脸,齐谦阴暗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同时心里对想要伤害阿瑾和皓然的人下了死刑。他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齐谦接过严皓然,大手直接抹向他的尿布:“皓然早上出恭了吗?” 严瑾摇了摇头:“没有。” “你先去洗漱吧。”说着齐谦就抱着严皓然去了茅房,开始给他把屎。所有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一片片的云由红色而变得发白发亮,像给强烈光线照得透明的、轻柔的羊毛卷一样,它们朝着蓝天远处冉冉飞去。一切一切,偌大的天空和地面都变得出奇的宁静,突然,婴孩奶声奶气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宁静。 “你又怎么了,乖乖吃饭。”齐谦说着,又把勺子放到严皓然面前。 严皓然到处晃动着脑袋,就是不吃饭。 严瑾见了十分苦恼:“皓然才多大,吃饭就要花费这么大力气去哄了。” “他还小。”齐谦锲而不舍地喂着严皓然吃饭,一般等严皓然转了四五次头就会吃一口饭。 “也是。”严瑾赞同的点了点头:“等皓然大了就懂事了。” 齐谦抿了抿嘴角,没有说话,其实他的意思是,等小崽子大了,不听话他就可以揍他了。现在,骂他他又听不懂,摆脸色他笑得比你还欢,实在是拿他没有办法。 一家人吃过早饭,齐谦就把家里被人放毒蛇的事情和严瑾说了。 惊得严瑾出了一身冷汗,同时心里又无比庆幸,幸好她们当初买了雄黄粉,那时她们只是防患于未然,没想到她们还真的想杀死她们。 严瑾动作优雅的泡茶,红唇的笑意伴随那诡异而妖娆的弧度轻轻挑起:“父亲常说以德服人,可是母亲常说以牙还牙。父亲每每都被母亲的思想气得跳脚,但是也会对我说,对付一个人,就要从心理摧毁他,让他看着他最重要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消失,绝望的想去死偏偏又怕死。” “严大人严夫人向来睿智,所以阿瑾,你想怎么做?” “对于仇人,他过得越不好,你便越开心,反之,他过得越开心你便越痛苦。”严瑾为两人都倒了一杯茶,精致绝美的脸庞在光线的照耀下显得愈发的夺人心魄:“阿谦,貌似齐开还只是童生呢,而你,第一次考便考中了秀才,好厉害。” 被夸了,齐谦俊脸不禁染上了一抹红晕,面上却一本正经:“一般一般!” 明明脸都红了还端着,严瑾嘴角微微一扬,轻声道:“我是说把你考上秀才的事情让齐大伯一家知道。” 齐谦:“……” “阿谦,我们很久没有去看伯父伯母了吧,我们明天去看望伯父伯母吧,顺便告知他们这个好消息。” “恩。” —— 话说齐大伯一家一大早醒来全家就在忐忑又激动的等待消息。那两条毒蛇,就算不能将齐谦一家全咬死,至少也可以毒死那么一两个人。 只是,这日头都到头顶了,怎么还没有传来齐谦家的死讯,不会是失败了吧。齐大伯娘心里着急,想让齐达去看看情况,直接被齐开厉声阻止了。 “这个时候凑上前去不是让别人怀疑是我们家做的吗?”齐开的脸上此刻也是阴云密布:“齐谦家死人了最好,如果没死……我们没有证据,你们把你们的嘴巴闭紧实了,千万不能让齐谦怀疑到我们头上来。” “对对对,千万不能让那个挨千刀的怀疑到我们头上。”齐大伯娘一想到齐谦的手段心里就发寒。 “我们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反正她也没有证据。大嫂,这是砍头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大嘴巴到处说了。”齐开特意叮嘱了他大嫂,这个大嘴巴,哪天一不小心说漏嘴了那就完了。 齐达媳妇,你别看她大嘴巴,但是关乎自身利益的事情那嘴巴比蚌壳都合得紧:“我肯定不会到处乱说。” 齐心一家对这件事情串通了气,众人就该干嘛干嘛了。 —— 下午,严瑾特意让齐谦去里正家买一只鸡,这次有了拜祭父母的理由,这鸡便很容易买了。 齐大柱免不得要问一句:“这又不是清明,怎么突然想要去看你爹娘。” “我不孝,这么大了终于成了秀才,所以想要和爹娘说一声,让他们保佑我接下来的路更加顺畅。”这些话严瑾事先都写好了,齐谦说起来也十分顺口。 “哎,那真是太好了。”齐大柱真的是由衷的为齐谦感到高兴,又让老伴拿了一篮子菜给齐谦,顺便也打好关系。 “那多谢大柱叔了。”齐谦最不擅长处理这些与人打交道之事,所以接过篮子就回家了。 “小谦真的是苦尽甘来。”里正夫人也欣慰的看着齐谦离开的方向,同时心里又很羡慕:“秀才虽然不是官,但是不用赋税不用应征劳力,真好。” “是啊,等有时间我就厚着脸皮请小谦教导教导两个孙子。”齐大柱是老实人,但是为了孙子,也是能舍得下脸皮的。 “老头子你真的是太好了。”里正夫人笑得眼角的皱纹都更深了。这一激动,就把齐谦的事说了,村里本来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到了晚上,齐心一家就知道了齐谦考下秀才的事情。那脸色,就和财迷油盐酱醋茶混在一起的颜色一样精彩。 特别是还只是童生的齐开,恨得牙齿都咬出血。第二天她们祭拜完齐谦爹娘回家,苏大婶立即兴致冲冲的过来和严瑾分享了下她今天听见的齐心一家的消息。 “阿瑾,你昨天齐达两口子和齐开闹起来了!” “恩?为什么?”严瑾笑着看着苏大婶,手里却一直在择菜。 “你不知道,那婆娘整天做着以后当诰命夫人的美梦,天天吹嘘她小儿子多棒多棒,哪知道考了这么多次秀才都没有考下来,哪像你们家齐谦,第一次考就考中了。” 严瑾与有荣焉,苏大婶夸齐谦,比夸她自己还要让她开心:“阿谦很努力的,付出就有收获,他的收获到了。” 厨房里带娃烧水的齐谦唇角微微扬起的一抹笑,连一旁流口水的严皓然也看顺眼了许多。 “这有学问的人就是不一样啊。”苏大婶笑眯眯道:“也是,齐开花了家里这么多钱念书,还一点功名都没有,也难怪齐达两口子和他有矛盾。今天都闹着要分家了。只是,齐开都还没有结婚,怎么能分家。估计还要闹下去。” 闻言,严瑾只是笑笑,当一个合格的倾听者,谢谢苏大婶,得到了她想要知道的消息。 夕阳西下,火红的晚霞将桃溪村蒙上一层橘黄色的光,炊烟袅袅,院子里,一个小孩在露,鸟! “洗好了,我抱你去穿衣服。”齐谦将小布毯铺在大腿上,严皓然一看这动作就知道自己不能玩水了,立即朝远离齐谦的方向挪去,只是木盆就这么大,齐谦都不用动,直接将光溜溜的严皓然提起来放进毯子里包好,再擦干。 “呜哇t^t”严皓然立即扯了嗓子假哭起来。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