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了灵力查探,发现他的家的确笼罩了些许魔气。”元衍补充道。 祁月离想了想,开口问道:“那我们要接下这个委托吗?” “自然,不论银钱几何,除魔卫道是我们的责任。”元衍点了点头。 祁月离又看向何梦姝和言锦笙,见他们都没意见,心下有些跃跃欲试,于是道:“那我们现在就去?” 何梦姝看出她心中的蠢蠢欲动,无奈地敲了敲祁月离的额头,祁月离没设防,反应慢了一拍,无辜地揉了揉额头看着何梦姝。 “你呀,降妖除魔可不是儿戏,你给我认真一点。” 祁月离自知理亏,于是非常老实地认错,“我知道了。” 没办法,这可是她穿越过来第一次碰见魔气,马上就要体验小说里描写的激烈斗法了,她怎么能不激动! 想到祁月离的前科,元衍也皱了皱眉,但转念一想,毕竟是出来历练的,也不可能将她一直保护在舒适圈,她终究是要独当一面的,于是也没说什么,只是道:“走吧,先去拜访常员外。” …… “几位也是来为我们老爷解忧的?”门房打开门见外面几人气质斐然,便下意识猜测到。 元衍身为大师兄,自然是他们一行人的代表,开口道:“是的,麻烦你通报一声。” 谁知门房摆了摆手道:“几位仙长还是离去吧,我们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人选,他们可是鼎鼎有名的天渊派的仙长,恐怕用不着你们了。” 四人闻言皆是一愣,天渊派?可他们不是最早下山的一批人吗?难道说有弟子比他们还快? 四人心下生疑,但没有证据,也不好再说什么,刚想告退就见长廊中走出一人。 来者容貌甚艳,举止翩翩,踏着莲步来到了四人面前。 “夫人。”门房行了一礼。 被唤作夫人的人抬了抬手,止住了门房的行礼,随后看着元衍一行人道:“诸位既然登门拜访,又是为解决府中问题而来,我们怎么能如此待客?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请随妾身进来吧。” 本心底就有些疑惑,既然主人家邀请他们进去,元衍便顺势答应了。 言锦笙看着那夫人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容,什么也没说,只是跟在祁月离身后。 穿过亭台水榭,映入眼帘的是雕梁画栋的主屋。 只见主屋大门敞开,隐约可见几人在交谈。 其中三人着一袭白衣,端的是一派仙风道骨。 另一人身形有些消瘦,精致繁复的衣袍穿在他身上倒是衬得他如同一副骨架一般。 “夫君。”常夫人缓缓开口。 那有些消瘦的身影便是常员外了。 他闻言转过了身,见是自己的夫人,眼睛一亮,匆匆迎了出来。 刚才常员外背对着祁月离他们,他们也未看见常员外的正脸,如今一看,倒是有些让人吃惊。 这常员外不仅是身材瘦削,那一张脸更是瘦骨嶙嶙,面颊都有些凹陷了,若是脱去他那一身华贵的衣袍,说是哪处来的灾民都有人相信。 看见常员外的情况,元衍不动声色地用灵力快速检查了常员外。 元衍很快收到了反馈——没有异常。 “夫君,这几位也是来为我们处理怪事的。” 常员外像是没注意到他们一般,在听见自己夫人介绍才抬眸打量祁月离几人。 “好,夫人看中的自然是最好的,几位仙长还请上座。”说着便邀请祁月离几人进屋。 元衍点了点头,带着祁月离几人踏进屋内。 屋内坐着的几人显然就是门房所说的,天渊派的仙长了。 元衍几人的目光与那三人交接。 因为祁月离记忆有限,门派弟子又多,她自然无法凭借外貌一眼确认他们三人是否是天渊派弟子,但她下意识觉得,那几人大抵是冒充的,实在是周身气质过于……市井。 是的,就是市井,那三人装得再好,在祁月离这些日子的接触下来,也算是知道天渊派内门弟子都是些什么样子,不说百分百,至少百分之九十,都是那淡泊出尘的模样,就算是外门弟子,也沾染了几分,几乎都一心为天下人。 连祁月离这个半途穿进来的人都能识别出那三人是冒牌货,更何况原文中的主角三人? 元衍几人还未说什么,他们却先开口了。 “常员外,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吗?”一方圆脸男子略有些不满地道。 常员外摆摆手道:“仙长说的哪里话,你们的实力我们自然是认可的,只是在下的夫人认为多个人或许能够更快解决府中的异常,这才邀请他们进来。” 那方圆脸显然不满意,还想说些什么,被另一个细长脸阻止道:“既是如此,我们也了解了,到时候希望我们能够合作共赢。” 说着抱拳行礼,继续道:“介绍一下,在下钱复生,这位是我师弟张宏先。” 张宏先便是一直站在他们身后未开口的一人。 他倒是长得还算清秀,不过此时确实满脸不耐,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 张宏先这种态度钱复生也没阻止,又介绍道:“刚才说话的也是我师弟,杨千回,他这人说话有些直来直去,还请诸位道友不要介意。” 还不待元衍开口回复,钱复生继续道:“我们三人皆师承于天渊派掌门,姜剑仙门下。” “噗呲。”祁月离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不是巧了吗,原来大家还是一家人,看来她的辈分还可以再涨涨。 想到此,祁月离又没忍住笑了。 言锦笙本无所事事地打量周围的构造,听见她的笑声,眼光移到了祁月离身上,颇有些看戏的意思。 祁月离这一笑很是突兀,一时间众人的眼神停留在祁月离身上。 祁月离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好像笑得太大声了,轻咳了一声刚想解释,却听见钱复生的质问。 “这位道友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质疑我们师父的威名?” “咳,不是不是。”她哪敢质疑她师父,她只希望自己别又犯错被他抓到就算好的了,哪有心思去质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