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我们……”我们什么也没发生的话,在韩妙妙嘴里说不出来。 略显凌乱的衣服,极尽的暧昧,让人不得不产生坏的联想。 韩霜霜的眼底是无尽的痛楚,怒眸瞪视着床上的两人,面颊变得狰狞起来。 “韩妙妙,他是我的未婚夫,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不再叫她姐姐,快步朝她靠近,伸手欲甩上她一个耳光,却被殷哲译轻易的阻挡,猛然的推倒她在地。 “别在我这里撒野,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无情至极,脸上堆满了对韩霜霜的厌恶。 男人可以绝情到这种程度也真是绝无仅有的。 “哈哈哈……”跌倒在地的韩霜霜听闻,突然之间发出讥讽的笑声,“是,你无情!你可以将‘明复帮’摧残的一分不剩,将我爷爷送进牢里。还有什么事情你做不到的。” 她居然知道了?是谁告诉她的?韩伟松? 殷哲译眉心拧紧了,瞅着她。 “被我说中了,所以无话可说了?”缓慢的从地上爬起,滔天的恨意紧紧包裹着她,“既然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会让你失去你心爱的人。” 锋芒的视线扫了韩妙妙一眼,现在雷云扬应该很快就到这里了。 他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将韩妙妙绑来这里,就可以让雷云扬找不到? 哼!韩霜霜轻哼出声,无尽的鄙夷。 “韩霜霜,你背着我做了什么?” 殷哲译火焰迸射的眸子,揪住韩霜霜,绝狠的扭紧她纤细的下颚。 惹来韩霜霜尖锐的叫喊声,却固执以对,“接下来你便会知道了!” 果然,语毕,雷云扬便急匆匆跨步进来。 深壑的眼里,那是绝对铺天盖地的愤怒。 “韩妙妙,你给我过来!”决绝苍劲的怒吼声,大有将房顶掀开之势。 他就站在那,等着她的主动靠近。 韩妙妙被他的吼声震得耳朵半天都是嗡嗡作响,在感受到满身的戾气时,有些无所适从。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谁让你来这里的?来人,把他们两个轰出去!”殷哲译胸腔中藏匿的怒火,不但没有得到一丝缓解,反而胀得要破胸一般。 厉声的命令属下。 而雷云扬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面色严峻的瞅着韩妙妙,被拉扯开的衣服,无情的刺伤了他的眼睛。 韩妙妙喉间打结,只是怔愣骇然的瞅着他们,不知所措。 第一次,她望着站在那里怒火升腾的雷云扬,心下衍生出了一种心疼。 这样怪异的情绪,让韩妙妙觉得心慌了。 苍白的脸颊上,写满了左右为难…… “她是不会跟你回去的!她不会,我更是不许。”殷哲译挺拔的身体移到他跟前,挡住了他看着韩妙妙的火热视线。 雷云扬失去耐心,握紧的拳心往他脸上挥去,重重的一拳落在殷哲译脸颊,殷哲译一回手,亦是不输给雷云扬,将他身体打歪至一旁,半响才旋过身来。 “不要打!住手!”韩妙妙尖叫出声,从他们身后窜出来。 凸肚的体形让她行动起来,极为的笨拙。 殷哲译听不进韩妙妙的呼喊,再要补上一拳时,韩妙妙猛得窜出来,让他来不及缩手,而雷云扬原本偏在一侧的身体,硬生生的接下他击来的铁拳,唇瓣瞬间迸射出浓腥的血液。 不顾身体的疼痛,雷云扬趁着她的靠近,搂紧了她,“你是笨蛋吗?打到你怎么办?” 语声凌厉的不留一丝余地,却也藏匿着无限的心疼。 急切的查看着她的全身,脖颈上一个个青紫的吻痕,如尖刀割裂他的心脏一般,痛苦不已。 “他碰了你?”刻意压低声音问道,寒冽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转。 韩妙妙害怕的摇了摇头,不敢触怒雷云扬。 “妙妙,过来。”殷哲译在身后发出警告声。 他不会就这样让她走。 雷云扬则是搂她更紧,生怕她又走向殷哲译那边。 两人都如蓄势待发的猛兽一般对峙着,随时准备将对方咬得遍体鳞伤,可是,谁也没有注意身后的韩霜霜,正拿着匕首刺向殷哲译…… “霜霜,不要。”待韩妙妙注意到韩霜霜手中的匕首时,已经为时已晚。 尖锐的匕首已经无情的刺入了殷哲译的后背,激起的血液,溅落在韩霜霜衣服上,握紧匕首的手,明明在剧烈的颤抖着,却恨得咬牙切齿,“就算杀你千刀,万刀也不够!” 她的恨意,韩妙妙能够深刻的体会到。 就好像当时她对雷云扬的滔天恨意,那种从骨子里抽出来的怨恨,让她们不顾一切…… 她从来没有想过韩霜霜也会步她的后尘。 韩妙妙吓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见腰间伤口还未痊愈的殷哲译,一脸阴狠的将匕首拔出,顿然之间鲜血淋漓,发出细碎的声音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往韩霜霜靠近,“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伤我!” 韩霜霜凝望着地板上的血液走神,她竟然真的做了! “少爷,少爷,这是怎么一回事?”陈叔急急赶来。 殷哲译身体开始踉跄的往后仰,“韩妙妙,不许跟他走,走了,我就永远不会原谅你了。”声音略显得微弱,却又威严逼人。 讽刺的是,他好像已经说过无数次不会再原谅她的话了,可是,每次,他还是原谅了她,只要在他身边就好…… “送他去医院,陈叔,快!”韩妙妙喉咙里终于可以出声,挣脱着雷云扬的怀抱,要送他去医院。 雷云扬却紧紧抱住她的身体,不肯她离开半分。 殷哲译唇色越来越惨白,冰冷的汗珠开始在他脸上汩汩的涌现…… “让我送他去医院,只有这一次。”韩妙妙向后祈求着雷云扬。 “不许。”打横将韩妙妙抱住,以不伤害她的力道,强行将她带出了这里。 韩妙妙腿间开始渗出滴滴的血液,沿着腿间滑出,“痛……” 雷云扬凝视着她苍白的面色,以及鲜血的滑落,心下是越来越多的恐惧和焦急。 下颚轻轻的贴在她冰凉的额际上,“别怕,不会有事的,我们马上去医院。” 其实,此刻,他比任何时候害怕,胸口间堆满了对她的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