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明显。 用手抓了抓还有些疼,他惊讶地瞪大双眼。 三两下洗漱好,他随意套了身运动服出门。走到楼梯口,正巧注意到在一楼忙碌的赵叔。 他蹦下楼寻上赵叔,不自觉地抓了抓脖子,好奇问道,“赵叔,这个季节会有蚊子吗?” “林先生,今天这么早。”赵叔说道,“家里有蚊子吗?” 不可能吧,平常的消杀工作很全面,而且点上驱蚊的香熏,一直都不见有蚊虫。 林肖途挠挠脖子,“难道是床不干净?” 赵叔察觉林肖途的动作,注意到对方脖颈间隐约的红印,震惊地后退一步。 他捂住合不拢的嘴巴,一脸八卦地打量这位前太太,好一会儿才询问道,“林先生,您是哪里被‘蚊子’咬了?” “赵叔,会不会是床上有虫子?” 林肖途揪住自己的衣摆就要往上扯,却被一只大手给拦住。 顾训庭从少年身后探出手,拉住少年的衣摆往下一扯,“赵叔,给他房间换床铺,派人仔细清洁一遍。” 赵叔盯着某只大“蚊子”,把掉落的下巴托起,惊喜地答应着去安排。 林肖途小跑着追上前夫一起出门。 顾训庭瞥了少年一眼,深邃的眼眸扫过少年的脖颈,舔了舔唇。 林肖途走在前夫身旁,没有注意到对方眼神的异样。 前夫今天穿的是一件无袖的黑色运动服,露出的手臂精壮结实。 他回头捏捏自己手臂上软绵绵的肉肉,盯着前夫手臂的双眼冒着绿光,羡慕嫉妒恨到想和对方来个灵魂互穿! 顾训庭被少年盯得有些吃不消,拉起连衫兜帽往头上一套,迈步跑起来。 林肖途连忙追上去。 跑了一段时间,他看着眼前的人影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 他慢慢停下脚步,直到愣怔在当场。 “喂!顾训庭!” 海浪声不时传来,咸咸的海风撞在林肖途的身上打了个转,而后离去。 天灰蒙蒙一片,还没有亮。 他环顾四周,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不会吧!” 前夫为甩掉他,居然把他一个人丢在陌生的环境里! 顾训庭停下歇息,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手揣在兜里摸到烟,他动作一顿,迈步往回跑。 那只软兔子看起来对这个世界很不熟悉,一个人在外面不会出什么事吧? 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原路跑了很长一段路,可是却不见少年的身影。 视线不停搜寻着,那只傻兔子不会被拐跑了吧? 他开始往四周寻找,额间渗出细汗。 如果有兽化人出现,不可能没有任何动静,以此可以判断少年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少年不会是被其他男人忽悠走了吧? 以那只傻兔子缺心眼的个性,说不准还真有可能! 心里堵得难受,他张了张唇,边跑边寻人,大声喊道:“林肖途——” 回应他的只有哗啦啦的海浪声。 海天一线之处冒出几缕暖阳,划破灰蒙的天空,开始蔓延热意。 哗啦哗啦—— 海滩边,林肖途听到声音,把红色的大桶放下,举起满是泥巴的爪子向声沿处挥挥。 “顾训庭——” 顾训庭猛地回头,背向朝阳的少年身上如同披上一件朴素的光衣,深身湿漉漉地站在准备涨潮的海床上,旁边放了一个及膝的红色大桶。 远处的海浪声越来越巨大,他眉毛直跳,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不及多想,他跃起跳下海堤冲向少年。 拎着满桶海鲜的老人早就返回海堤上,见少年还在海中,惊慌叫道,“小伙子,快上来!涨——潮——啦——” 林肖途回头,身后是璀璨的艳阳,还有狂涌掀来的一波波巨浪。 陷入淤泥的双脚往上拔了拔,却感觉越陷越深。 “卧槽!” 他惊得兔耳朵跳了起来,几乎是条件反身地大喊,“顾训庭——” 此时,顾训庭已经冲到跟前,长臂一捞直接把少年杠起,立马往回跑。 “顾训庭,”林肖途被前夫扛在肩膀上,扑扑拍打对方厚实的肩背,指着装得满满的大桶,着急道,“我的螃蟹!” 顾训庭额角青筋爆起,扛着人返回把桶拎起,飞速往堤岸冲。 “顾训庭!你手不要抖!螃蟹掉光了!”林肖途心疼被甩出桶外的螃蟹,生气地掐了前夫腰窝一把。 顾训庭脚下一顿,大掌重重拍在少年的屁屁上,警告道,“别闹!” 林肖途感受到屁屁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脸颊羞红一片,立马不甘示弱地啪啪啪揍回去。 手脚并用,抹了前夫一身泥泞。 顾训庭强忍着怒火攀上堤岸,稳稳地将一大桶螃蟹放下,然后粗鲁地把少年丢在地上。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