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着头,手指绞得微微发白,看上去略有些局促不安。kunlunoils.com 两根修长的手指伸过来,挑起了她的下巴。 她被迫抬头,对上一双魅惑的,有些迷离的双眼。 “如画,等急了吧?” 他唇角含笑,声音夹杂着丝丝暧昧。 “姑……姑爷……” 如画的声音颤颤的。 一根手指按上了她的樱唇:“唤郎君。” “郎……郎君……” 如画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墨云聪微微一僵,眼眸中有光芒一闪而过,一把将她拉起来:“来,如画,我们来喝交杯酒。” 交杯酒喝过了,如画忐忑不安地坐回了床边。 墨云聪并没有立即过来。 在屋中踱了几步,又在桌前坐了下来。 如画等了一会,有些纳闷,大着胆子看了看他。 见他坐在那里,手里捧着一杯茶。 左手轻轻拨弄着杯盖,双眸微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画眸中闪过一抹微光,轻轻咬了咬唇:“姑……郎君,您……您去看看小姐吧,她……她毕竟是您的心爱之人……” “砰!” 茶杯重重顿在紫檀木的桌上,茶水四溢。 如画腿一软,噗通跪了下去:“如画……如画说错话了,您别……别生气。” 一双手将她一把拉了起来,他的眼睛望着她的眼睛:“如画,你别妄自菲薄,如今本候的心爱之人是你。不要再叫她小姐,她不配!今夜是我俩的洞房花烛夜,你让本候去哪里?” 头一低,吻上了她的唇…… 如画的唇上有上好的胭脂的味道。 盛大的婚礼——妻变妾 不像她,她的身上是淡淡的说不出的幽香,唇上的味道像是花香…… 他蓦然一僵,眼眸中有伤痛一闪而过。 唇上更加用力,手臂收紧,几乎将如画箍进身体里。 意乱情迷中,一只大手自她衣衫下摆伸进去,罩上了她的胸前的浑圆,轻轻揉捏…… 如画嘤咛一声,酥软在他的怀里。 衣衫一件件脱落下来,扔的满地都是。 噗,红烛终于被吹熄,屋内只余一室的暧昧和喘息…… 一切激情终于过去。 微微的月光照进了罗账,墨云聪已经睡熟。 或许这些日子他过的并不算舒心。 他的眉间习惯地皱起,睡的并不算安稳。 如画虽然也倦极,却好半晌睡不着。 望着背转过身子的墨云聪,心潮翻腾。 这个男子是她早就喜欢的,如今真成了他的新娘。 她反而有一种如在梦中的感觉。 睁大眼睛看着屋顶,唯恐一觉醒来,这不过是一场梦…… 她手臂悄悄地缠上了他的腰,将俏脸贴在他的后背上,感受着那阵暖意。 真好,这男子以后就是她的夫君,她的天地…… 墨云聪翻了一个身,他酒意还未醒。 嘴里喃喃了一句,又睡了过去。 如画的身子却瞬间僵住,他虽然只是朦胧地吐出了两个字,她却听得真切。 他说的那两个字是:“云烟……” …………………………………… 一夜过去。 墨云聪睁开眼睛,盯着对镜梳妆的如画微微出神。 如画一回头,见到他那有些恍惚的目光, 盛大婚礼——妻变妾 她一夜无眠,原本是想来这里和墨云聪好好谈谈,看看误会在哪里。 却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言辞! 自己在他心中不过就是一个玩物! 在这一刹那,她心如死灰。 只觉心头一口热血涌上来,喉头腥甜。 她咬紧了牙关,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那一口鲜血压下去。 墨云聪心中一跳,忽然大怒:“谁允许她到这里来的?!” 那四个看守何云烟的婢女吓得低下头去,低声回道:“回候爷,是……是何姨娘说按律该给候爷和夫人请安,婢子们这才让她来了……” 上前便来拉扯何云烟:“好了,好了,你回去吧,别在这里讨没脸了……” 何云烟猛地一甩,甩脱了她们的掌握,挺直了脊背:“不用你们来拉我,我自己会走!” 转头望着墨云聪,一字一句地道:“我只想问候爷一句话。问完我立即就走。不知道候爷有没有胆子回答?” 她的语句极为犀利,一双眸子里似燃烧着火焰。 墨云聪眸光一闪,冷冷地道:“你想问什么话?本候心情还算不错,说不定会给你一个答案。” “候爷是不是在三年前就和如画定下盟约?”何云烟开口。 墨云聪身子微微一僵,眸光流转,闪动着谁也瞧不懂的光芒:“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何云烟脸色苍白,淡淡地道:“我只想知道是不是,候爷不想正面回答么?” 墨云聪眸光冷冷,哈哈一笑:“这有什么不敢回答的?!是!本候三年前亲口答应如画,本候如有发迹那一天,必会来娶她过门。” 何云烟身子晃了一晃,俏脸雪白,飘忽笑了一笑:“好,我知道了……谢候爷告知。以后我不会再在候爷面前出现。祝贤伉俪夫妻情深,白头到老。” 忽然扭头就走, 她走的飞快,那四个一身武功的侍女几乎追不上她。 看着她纤细单薄的背影在拐角处消失不见。 墨云聪一只手在袖中微微握紧,指节都握成了惨白色。 为什么?为什么他终于报复到她了,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沉甸甸的,像是坠了铅块。坠的发疼,发涨…… ……………… 盛大婚礼——妻变妾 何云烟刚刚拐过那个拐角,胸中的那口热血再压不住。 她只来得及用帕子掩住嘴,那一口鲜血便咳了出来。 咳出那口血后,胸口有些空荡荡的,喉咙火辣辣的,眼前阵阵发黑。 她扶住一棵树站定,极度的伤心后是一片茫然。 她的人都被打发了回去,在偌大的墨府中,她只认识一个如画。 偏偏…… 现在她在这里举目无亲,身边一个可以相信的人都没有。 她又该怎么办? 这一刹那间,她竟然觉得天地之大,竟无她的容身之所。 “何姨娘,你吐血了?!” 一直跟随的四个侍女看到她染血的手帕吓了一跳。 “没事,一口急血而已。” 何云烟淡淡地,将那帕子随手丢进旁边的池塘之中,转身而去。 四个侍女看着随水流飘远的手帕,互相对望一眼。要不要禀报主人? 那为首的侍女想了片刻,摇头:“算了,主人对她很厌恶,不要说她吐血,只怕她就是死了,主人也不会放在心上。我们不必去讨那个没趣了。” ……………… 一转眼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何云烟果然没再跑来正院烦他。 她就像是一个蛹,将自己缩在那座小院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意上有什么不顺,墨云聪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 丫鬟仆人动辄得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