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停住了。 可算停住了。 韦伯那颗恐惧着高空的心总算是停了下来,可是自身狼狈,却点燃了他那颗年轻气盛心里的傲慢与怒火。 “rider——!!!!!”咆哮着,怒吼着,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野猫一样,韦伯怒斥着伊斯坎达尔,“我绝对绝对绝对——,要让你知道御主是不可以欺负的!小心我现在就让你退场!” “哦?你现在可以试试哦,小伙子。”伊斯坎达尔爽笑着,完全忽略了御主的愤怒,随后伸手指向盯着这里的ncer。 “我……我……下,,,下次再收拾你!”感受着ncer的目光,韦伯缩了缩脑袋,满腔怒火瞬间化为了对生命的恐惧。 “哈哈哈。如此大度,这才算是我的御主啊。”伊斯坎达尔把韦伯放在了战车上,随后爽笑着拍打着韦伯的肩膀。 在看见伊斯坎达尔登场之后,士郎就准备闪人了。可是,在此之前,有一个信息,他不论如何都想要确认。 而在韦伯出现在战场之后,一个傲慢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厌恶情绪,在这仓库码头响彻了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果然是你啊,韦伯·维尔维特先生。偷了尊贵的老师的圣遗物,跑到了这偏远乡村参加魔术师的战争。呵呵呵……韦伯维尔维特先生,你可真是一个大胆的弟子。看来是我平日对你的管教还不足够的缘故,让你已经忘记了你是多么一只恶臭不堪的臭老鼠。也好,让我来教教你作为魔术师最后的一堂课。以死为代价的魔术师的战争!” 毫无疑问,这嫌恶的语气,以及让韦伯如此害怕颤抖的声音。毫无疑问的是那位时钟塔降灵科一级讲师,十二君主之一,被冠以“神童”的肯尼斯。 “看来lancer组也没有出现什么变化。” 士郎心里默默说道。 眼下,除了assassin之外,他已经认全了此届圣杯战争的servant,御主虽然还没有确认完毕,但是此行的目的基本已经达到要求了。 根据士郎所知的第四次圣杯战争走向来看,如果assassin还是百貌哈桑,应该已经埋伏在此处最高视角——起重机,可惜自己这个位置离起重机太远,没有融合灵基的话,肉眼无法观测到那么遥远的地方。 而有点融合灵基,自己就暴露了。 此外,saber组也没有变化的话,那么卫宫切嗣及其助手久宇舞弥可能就埋伏附近,只是不知道在何处。万一被其发现自己埋伏在这里,极有可能会被其认为是参与者。 卫宫切嗣属于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尽管是善良的人,可是一旦发现自己,极有可能抱以宁杀错不放过的态度,以可能是“御主”的可笑理由,直接把自己狙击死。 没有融合灵基,血肉之躯的士郎,一旦狙击弹射到,其下场如何根本不言而喻。 所以目的已经基本达到了,还是快点撤吧。 士郎准备悄悄离开现场,并没有兴趣看现场版的《fate/zero》。 更没有兴趣去听伊斯坎达尔为维护韦伯,对肯尼斯发出的嘲讽,以及自爆家门,对阿尔托莉雅和迪卢木多进行招安,并且引起双方的愤怒,从而让阿尔托莉雅自爆家门,告知自己是骑士王的戏码。 此外,这场码头战争的走向与士郎所知的不同的是,阿尔托莉雅与迪卢木多激战,自始至终没有脱去自身的盔甲,致使迪卢木多释放【必灭的黄玫瑰】失效,并没有造成无法治愈的伤害。 士郎已经存了撤离的心,然而,事情却并没有这么容易。 阿尔托莉雅的自爆家门,致使场上出现了两位“王”,理所当然的把傲慢写进骨子里的吉尔伽美什激了出来。 淡淡的,场上出现了金色的光。 在离地面十米左右高的街灯球部顶端,出现了身穿金色闪光铠甲的身影。 “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不知天高地厚就称‘王’的人,一夜之间就窜出来了两个啊。” 刚一开口,吉尔伽美什就极为不快地撇了撇嘴,满脸傲慢的露出了对眼下对峙的三个servant的鄙视之情。 虽然吉尔伽美什傲慢的态度和口气跟先前自报家门对迪卢木多和阿尔托莉雅发出邀请的伊斯坎达尔的妄自尊大如出一辙,但从根本上来说是不同的。 伊斯坎达尔的声音和眼神都没有吉尔伽美什那么冷酷无情。 伊斯坎达尔也好像没有料到会出现比自己还要态度强硬的人,颇为慌张,一脸困惑地挠着下巴。 “即使你出言不逊……我伊斯坎达尔还是在世上鼎鼎有名的征服王。” “天地之间支配人类,真正称得上王的英雄,唯有本王一人而已!剩下的就只是一群出言不逊的杂种!” 吉尔伽美什干脆地说出了比侮辱还有过之无不及的宣言。这时连阿尔托莉雅也惊讶得面露讶色了,但是伊斯坎达尔却宽容视之,有些吃惊并叹了一口气。 “你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先报上自己的大名怎么样?如果你也是王的话,不会连自己的威名也惧怕被人知晓吧?” 伊斯坎达尔这么插科打诨,吉尔伽美什血红色的双眸越发带着高傲的怒火,紧盯着眼下的巨汉。 “你在问我吗?杂种问本王我吗?” 按常理来看,伊斯坎达尔问吉尔伽美什的真实名字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在吉尔伽美什看来这好像是对他的大不敬。 这话跟吉尔伽美什想隐藏自己真实姓名的打算明显立场不同,只不过是吉尔伽美什一味的感情癫狂症而已。黄金的王者开始露出了杀气。 “如果说本王让你身披遏拜我的荣耀,而你却不知道我的名字,你那样的无知我也毫无办法。” 吉尔伽美什如此断言过后,他的左右两边慢慢地升起了烈焰般的怪异之气——接下来的一瞬间,刀器闪耀着耀眼的光辉突然出现在空荡荡的天空里。 出鞘的剑、还有枪。都装饰得夺目闪亮,还发射出无法隐藏的魔力。明显不是寻常的武器,只能是宝具。 韦伯害怕了。隐身的肯尼斯也屏住了呼吸。身处战场的爱丽斯菲尔也浑身紧张。在场的身怀血肉的,不论是魔术师,还是普通的人类,在面见如此巨多的宝具,无不面露紧张的神色。 “不过,在此之前——,杂种,你还不出来吗?本王已经屹立于此,你却不来膜拜本王的荣耀,此为傲慢之罪!要处以王惩!” 金色的王者,说着如此傲慢而冷冽的话。 似乎在这周围还隐藏着什么没有现身的servant。 快要撤出这片区域的士郎,听到了吉尔伽美什的这句话,如被雷击,浑身一抖。 吉尔伽美什明明只是站着说话,似乎是在对全场的人说,可是,士郎却有一种感觉。 这是对他说的。 “这位王,这里,难道还有隐藏着其他的勇士吗?”伊斯坎达尔望着吉尔伽美什,出声问道。 “哼。你既自诩为王,却不能看出这里究竟藏了多少杂种,你又有何来荣耀于本王面前妄尊称王?”吉尔伽美什脸色冰冷的讥讽。 “哈哈哈哈——,”面对吉尔伽美什的讥讽,伊斯坎达尔爽朗笑之,“王者,志存高远,心向争霸,何必全知全能?这不是剥夺属下之能吗?” “呵。如是如此,不过是一个拉着一群杂种一起做着白日梦的杂碎,何来王之荣耀一说?”吉尔伽美什轻蔑笑之。 “如是全能,揽万事与己身,日夜操劳,夙兴夜寐,只为臣属,而非称王霸业者。”伊斯坎达尔爽笑着。争锋相对。 吉尔伽美什盯了爽笑的伊斯坎达尔片刻,轻蔑的脸上,从鼻腔里傲慢的“哼”了一声。 “王不可辱!杂种,你已触王法!当得王惩!” “哈哈哈哈哈!你是王,我也是王,王惩何以降我身?你是法,我也是法,律令何以戒我行?”伊斯坎达尔爽朗笑之,不以为意。 吉尔伽美什眼睛微微一眯,露出了一抹危险的光芒。 “癔症。” 蔑视着吐出两个字,随后吉尔伽美什不再去看他,目光干脆盯住了士郎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