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倾世红颜做妻,但至始至终没想过我自个会与他扯上干系。wodeshucheng.net现在,我算是知道了,玉挽妹妹就是那位公子的良配,而且再过数月,便会与那位公子双宿双栖,缔结一生一世的情缘!恭喜你,玉挽妹妹,那位公子与你真的很匹配!” 莫婉倾说的自然不是真心话,且,她每说一句,心就痛上一分,但她眼下唯有这么说,才能打消陆玉挽对她生出的敌意。 毕竟她还要在信阳侯府住一段时日,由不得心底那点醋意,失了分寸,从而一步错,步步皆错,终令父亲失望。 而她不知的是,陆玉挽压根就没将她的话当真,然,陆玉挽神眸中却涌现出抹娇羞:“莫姐姐休要再胡说,让旁人听到,我还怎么见人啊!”说着,她转身疾步朝画舫内走去,好似真怕旁人笑话她似的。 “好了,去服侍你家小姐去吧!”制止银翘手上的动作,莫婉倾摆摆手,柔声说了一句,便将视线投向了远处的岸边。 银翘谢过莫婉倾后,去画舫寻她家小姐而去,秋蝉见她走远,凑到莫婉倾近旁,压低声音道:“小姐就不该这般轻饶了那贱婢!” 莫婉倾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她不是掌嘴了么?算了,别在那小事上再多做计较。” 秋蝉回头朝画舫内瞥了眼,又小声道:“陆世子……”不等她继续说下去,莫婉倾微不悦道:“忘记我说过的话了?”秋蝉恭谨道:“奴婢没忘。” “没忘就牢记着。”低语一句,莫婉倾掖好脸上快要被风儿吹落的面纱,眼底划过抹轻嘲,暗忖:陆玉挽,你不是我的对手! 莫管闲事,莫管闲事,秋蝉垂眸而立,心里连续默念了好几遍“莫管闲事”四字。 时间仿若静止一般,连城站在原地始终没动,忽然,她启唇道:“没必要谢我,我只希望你记住咱们昨日说过的话,莫要再找我麻烦!”最后一个字落下,她优雅转身,青色的裙摆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提步踏上一旁的小径。 谢她?还说什么没必要? 她这是纯心羞辱他吗? 于人比试武功,败给对方,且对方还是女子,这令他本就颜面尽失,加之昨天他自个说过的话,致他更是感到屈辱难耐,现在又被其来这么一句——没必要谢我。 陆天佑积压于心底的怒火登时如火山喷薄,爆发而出,冲着连城的背影吼道:“顾连城,你给我站住!”连城充耳不闻,继续朝前走。陆天佑见状,手上运力,那掉在地上的软剑,倏然回到他掌心,接着,就见其双脚一跺,飘至连城身后,运内力至剑身,猛刺向连城后心。 “天佑,你活腻味了是不?”皇甫熠轻飘飘的声音在这时响起,随之他人从画舫上凌空而起,飘向陆天佑与连城这边。 岑洛闻他之言,眸光微闪,竟然也自甲板上跃起,不过眨眼功夫,便将皇甫熠堵在半空中。 一白一红两抹修长挺拔的身影,相隔数丈远,以高深的内力凌于空中。 互望着对方。 谁都没有启唇言语,亦或是,他们在等对方先说话。 连城这呢,在感知到危险靠近自己,心里嗤笑一声,身形蓦地一闪,躲开了陆天佑的进攻。 “陆世子,你真让人瞧不起!”冷厉的话语自唇中漫出,连城目光嘲讽,续道:“想来刚才的比试,你有所不服,那么我不妨让你心服口服!”说话的同时,她以人的肉眼无法估算的速度,绕着陆天佑转了不知多少圈。 当她清越的声音再扬起时,陆天佑已呆如木鸡。 “陆世子,你现在服输吗?”把玩着手中的断竹,连城勾起唇问。 怔忪的目光慢慢下挪,陆天佑未在自己身上发现什么不妥之处,但他提起的心却并未就此放下。 “知道么?赢你,于我来说根本不费吹灰之力。”连城语声轻谩,一双清透的眸子锁在陆天佑身上:“我数三声,你身上的锦袍会立时成为蛛网,你信么?”也不等陆天佑出声,她唇中慢慢地漫出:“一……二……”“三”还没出口,陆天佑只觉身上的衣袍无处不透着风。 懵了! 他彻底地懵了! 刚刚还完好无损的衣袍,此刻……此刻却真如蛛网般挂在他的身上…… 好似一个不慎,他就会仅着里衣站在这众目睽睽之下。 好快的身法,就那么围着他不知转了多少圈,他身上的锦袍,就被其用手中的断竹,划成了蛛网,从衣领,至袍摆下端,皆没幸免。 没错,她说的没错,若要赢他,甚至是取他性命,简直是易如反掌。 陆天佑这时不知是该狂怒,还是该屈辱的找个地洞钻下去。 不顾身上如网般的衣袍渐渐脱落,他只着里衣缓缓蹲下身。 捂住脸,他一句话都不说,也未发出其他的声音。 她对他,还是手下留情了,“哈哈……哈哈……”陆天佑心中大笑不已,由着目中的泪水,自眼角涌出,她没划破他的里衣,她对他手下留情了,“哈哈……哈哈……”那之前与他交手,是在逗他玩,她是在逗他玩? “……哈哈……” 从小到大,他从没掉落一滴眼泪,从没像今天这样痛苦的无以自拔。 他,堂堂信阳侯府世子,竟连个女子都打不过,而且被对方像个猴子一般的耍于股掌之间。 孬种,他就是个孬种,就是个只会仗着家世,欺负弱小的脑中! 连城凝视着陆天佑,缓声道:“我从未想过和谁过不去,也从未想过欺辱别人,我只想和我的家人平平静静地过日子,可别人若是和我过不去,我也不是个软柿子,任人揉捏,由着人践踏我的尊严!”她是手下留情了,没有将陆天佑锦袍下的里衣也划成蛛网,让其毫无尊严地暴露在众人眼前,不是她心慈手软,而是她答应过兄长,得饶人处且饶人。 微微顿了顿,连城续道:“若是今日之事,能让你吸取教训,我想这于你来说,并不算是坏事。保重!”语落,她随手抛出手中的断竹,洒然行远。 悬浮在空中对峙的两人,通过内力,皆有听到连城对陆天佑说的话。 且他们的心都为之泛起浅浅的涟漪。 ——她,还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你以为你阻止得了我吗?”邪魅的目光凝聚在岑洛身上,皇甫熠终于启唇。 出口之语平平淡淡,但岑洛却从中听出其中深意。 “她与我有着婚约。”修眉微皱,岑洛回皇甫熠一句。 由于二人凌于空中,且距离湖面有些距离,加之彼此说话声音不大,因此,那些驻足岸边,站在画舫,船只上的人们,根本无从听到他们间的对话。 “婚约?”不愧为岑大才子,竟听出他话中的弦外之音,皇甫熠星眸微闪,唇角泛起抹若有若无的笑:“你好像再有数月就要大婚,要我提醒你你未来的妻子是哪个府上的小姐吗?哦,我差点忘了,你似乎还有位红颜知己……” 听他说到这,岑洛淡然无波的面部表情,微微生出些许变化。 皇甫熠却一脸轻松:“如此一来,你觉得我那兄弟会看上你吗?”说着,他话锋一转,又道:“既然今个咱俩遇上,不妨切磋一二,你看如何?” 唇角紧抿,岑洛面上尽显冷意。 “你若是不敢,就当我没说过刚才的话。”说着,皇甫熠双臂伸展,提气,骤然间便越过岑洛,朝连城离去的方向追去。岑洛也不知作何想的,竟紧追他不放,皇甫熠感知到他在自己身后跟着,嘴角掀起一抹冷笑,蓦地一转身形,朝岑洛发出一掌。 劲霸猛烈的寒气扑面而来,岑洛眉头紧皱,只觉瞬间被寒气侵袭而入,冻了个结实,暖阳似乎在这一刻也倏然转暗,调息,运转真气,他发力迎上皇甫熠击出的掌风。 空中连续爆出轰鸣声,吓得距离他们较近的画舫,船只,还有岸边的人们,赶紧四处避散。 宽大的袖袍,随着他们各自发力,在风中恣意飘荡 忽然,皇甫熠右掌显出一道亮光,那亮光宛若一柄利剑,被他操纵于手。 剑芒亮得刺目,直向岑洛刺去。 岑洛反应迅捷,却还是眼睁睁地看着那剑直袭自己的面门! 身子不由一震,他想发出声音,奈何口中只字半语也道不出。 “轰”一声爆响,直入脑髓,岑洛彻底怔在半空。 那凌厉的剑芒似乎刺入他的心底,又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破体而过,还没等他反应,便消失得没了踪影。 皇甫熠扫他一眼,收敛气息,飘至一艘普通的画舫上。 岑洛尚凌于空中,这会子,他本能地运转内息,发觉自己并没有事。 那刚才听到的爆响,是从何而来? “看你身后。”皇甫熠轻飘飘的声音传入他耳里,岑洛转头望向岸边,便看到岸边原有的一块巨石,已化为数不清的碎块,散落于周边的草丛中。 注视着眼前这一切,岑洛眉头紧皱,真的有些难以置信。 剑芒明明是袭向他的面门,且他有感觉它以极快的速度,从他的身体穿过,然,他却一点事都没有,而距离他有段距离的岸边大石,却瞬息间爆裂成了数不清的碎块。 心念电转,他紧皱的眉头突然松开,身影凌空转换,催动掌力向皇甫熠击去。他这一掌,力道极为强劲凶猛,熟料,皇甫熠宽袖挥舞,身形如飞鹤般直冲向空中,与他对立于同一个水平线上,笑道:“岑大公子的身手不错嘛!” 岑洛面容冷肃,缓声道:“与熠亲王相比,在下差远了!” 闻言,皇甫熠俊美的脸上笑容依旧,道:“岑大公子可真够谦虚的。”岑洛冷凝着他,未出言作答,可他体内的真气却持续催动着,且愈来愈强劲。就在皇甫熠欲再次出声时,他蓦地发出一掌,袭向了皇甫熠。 随着这一掌发出,后面的掌力紧随而来,前后连贯,层层相激,宛若原始森林中最为凶猛的野兽,欲将对手一口吞噬掉! 皇甫熠眼波流动,袖袍轻拂,数以万计的寒芒,自他袖中骤然而出。 更为巨大的轰鸣声,在双方强劲的力量碰撞在一起时,再度响起。 随之,湖中激起数根冲天水柱。 慢慢的,那些水柱在空中爆散而开,宛若下了一场倾盆大雨。 二人身形各自往后疾飞退出,水花点点,劲风凛冽,宛若夜之流星,又似飞羽落雪,追袭着双方的身影。 岑洛心中已明白,论功力 ,他明显不及皇甫熠,他很震惊,震惊皇甫熠有着如此深厚的内力,更震惊其太会伪装。 是的,以前的皇甫熠,玩世不恭,嚣张狂妄,在这一刻,岑洛知道,那都是伪装的。 不,或许他很早就知道对方以伪装示人,只不过他不留心关注,便没将此人放在心里罢了! 皇甫熠,是个狠角色,怪不得那人多年来,一直想方设法将其除去! 连续击发数掌,已几乎消耗了他全部的真气,他还要和对方继续交手吗? 岑洛边往后疾飞而退,边在心中做着计较。 无数道惊恐至极的目光,聚在空中疾飞后退的二人身上…… 水花逐渐减小,劲气也愈来愈弱,慢慢的,那升起水柱的湖面上方,又被暖阳布满,明亮至极。 红衣似火,白衣若雪皆未显丝毫凌乱。 身形向后疾飞,他和他,俊美的脸颊,皆被一头如云般的墨发遮掩了住,然,透过发隙,他眸中的神光邪魅而狂肆,而他,则是阴鸷而内敛。 运转内息,皇甫熠优雅地稳住身形,接着提气飘向岸边。 “岑大公子,本王已领教你的身手,就此告辞了!”落在一块巨石上,皇甫熠望着岑洛还在向后飞驰的身影,勾起好看的唇角,以内力鼓动嗓音,淡淡地丢下一句,然后提起轻功飘向城中。 皇甫擎心里,这会子是既欣慰,又苦涩不已,低声吩咐梁荣回宫,他抱着十一公主坐进画舫内,脑中持续回放着刚才皇甫熠与岑洛比武时的场景。 良久,他暗忖:“小九,皇兄就知道你能力非凡,可你为何就不做回正常的自己呢?为何不帮着皇兄一起打理朝政,从而助我大周的江山更为牢固?” “父皇,你在想什么啊?”长时间没听到父皇说话,十一公主不由仰起小脑袋问道。 皇甫擎回过神,摇摇头,笑道:“父皇没想什么。” “父皇撒谎。”十一公主嘟起嘴吧,眼珠子倏地一转,道:“父皇一定在想九皇叔真厉害,对不对?”皇甫擎笑了笑,问:“你九皇叔厉害?” 十一公主重重地点头:“是啊,九皇叔可厉害了,那位白衣公子都不是他的对手。” 皇甫擎笑而未语。 “父皇,我现在有些担心顾二小姐呢,你说天佑表哥今个输给了她,而且还想从背后杀了她,最后却被她给制服,天佑表哥会就此罢休吗?”闻十一公主之言,皇甫擎嘴角微抽,暗叹小女儿这话题转的可真够快,令他几乎有些跟不上趟,想了想,他道:“如果你天佑表哥是个男子汉,就不会再去找顾二小姐麻烦。” “那天佑表哥是男子汉吗?”十一公主眨巴着乌亮的大眼睛问。 “你说他是吗?” 皇甫擎微笑着反问。 “我希望他是,这样他就不会再和顾二小姐过不去!”十一公主很认真地道。 “嗯。”皇甫擎点头:“父皇也希望他是男子汉。” 画舫向岸边缓缓滑行着,皇甫擎耐心地回答着小女儿问出的每一个问题。 另一艘画舫上,陆玉挽担心地朝着岑洛离去的方向看着:“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