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白痴——! 阿塔兰忒握紧了拳头,随后走入了圈子,冷着脸,瞪着阿喀琉斯,说道:“我不是你们的对手,更对最强之名,不感兴趣。” 莫德雷德咬牙切齿,“你们这几个家伙,是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迦尔纳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和arhcer会瞬间退场的。” 他没有恶意,更没有嘲讽,但一句话,就引得阿塔兰忒和莫德雷德都面色不善地盯着他。 望着莫德雷德与阿塔兰忒眼里的不爽,迦尔纳心里一阵纳闷,自己好心提醒她们,怎么反而好像被仇视了? “虽然是事实,但你可真不会说话。”亚伦看着迦尔纳笑道。 话音一落,莫德雷德与阿塔兰忒两人那要杀人的目光,瞬间落在了亚伦的身上。 迦尔纳用着看着同道中人的目光看着亚伦,心里顿时有了一种昔昔相惜的知己感。 原来你也不会说话,吾道不孤啊! “几位,你们要打,我管不着,更管不了,但是……”贞德指了指天上的太阳,姣好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能不能到晚上再打?” 做这场圣杯大战的ruler真的是太难了,前有异星灾祸,后有几个规格外的从者准备践踏规则。 “不论何时何地,只有人向我挑战,我就不会拒绝。” 阿喀琉斯看向了迦尔纳,迦尔纳握紧了弑神枪,既有些兴奋又有些不甘的说道:“如果到了晚上,那就没有办法一决胜负了。” 他们会出现在这里,红方的策略已经很清楚了,要先将身为意外因素的亚伦铲除掉,随后与黑方决战。 当然,他们也可以放任亚伦不管,直接与黑方决战,但是亚伦的禁锢会在明天晚上解除。而让亚伦这种核弹可以肆意行动,后果可想而知。 言峰四郎为了这次圣杯大战准备了六十年,他自信没了亚伦之后,可以横推黑方。所以要做的,也就是先排除掉亚伦。 所以,红方会在今天晚上,围攻亚伦。 强! 最强者绝非浪得虚名! 但,亚伦也有弱点。 他最大的弱点,便不是英灵,而是亡魂。 没有御主,也没有魔力来源。 如果他有魔力来源,随意使用那把创星剑,除非这场圣杯大战之中再出现“兽”或者“异星”之类的存在,否则将毫无悬念。 即便是迦尔纳手里的那把弑神枪,在亚伦的创星剑面前也完全不够看的。 但正是因为没有魔力来源,可以围攻、耗死亚伦。 所以迦尔纳才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亚伦一较高下,因为他知道,过了现在,将再无挑战的机会。 但是迦尔纳也不是那种为了自身的欲望,就会漠视周围的人,所以他并没有破坏圣杯的规则,而是直接问道:“你能看见我所有的能力与宝具,对吧?” 亚伦点了点头:“对。” “好——,请接招!” 话音一落,迦尔纳浑身散发出浓郁的杀气。 那浓郁的杀气,让得在场所有人心里一沉,拥有【直感】的莫德雷德更是本能的显现武装,严阵以待。 “喂,lacner!”贞德皱起了眉。 但是迦尔纳只是散发出了杀气,瞪向亚伦,并没有发起实质的攻击。 但在亚伦的眼里,却可以看见迦尔纳手持着弑神枪朝着自己杀来。 “原来如此……好,我满足你。” 亚伦也散发出气势,反瞪了回去。 两股恐怖的气势凌空交汇,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了起来,宛如一只遮天的巨手一般,让得在场众人闷得透不过气。 “他们在干什么?”贞德满脸懵逼。 “臆想战斗。”阿塔兰忒解释道:“互相了解极深的人,可以利用气势与肌肉的律动,模拟战斗。” “简单来说,就是利用获取的对手信息制造一个幻境,在那个幻境里战斗。”莫德雷德说道:“同时也可以为了打败某个人一直做准备,对吧?” “你怎么知道?”贞德疑惑看着莫德雷德。 莫德雷德撇了撇嘴,“为了让我杀死某个王,有个肮脏的魔女对我用过类似的魔境魔术。不过那东西没什么用,我在魔境里杀了那个王无数次,但是现实里,我却只能在那个王身心俱疲的时候,和她同归于尽。” 臆想战斗,只有当事者才知道,所以贞德等人只能一脸懵逼地看着亚伦与迦尔纳干瞪眼。 “看人瞪眼好无聊。”莫德雷德忍不住抱怨,随后偷吃贞德的汉堡,结果被贞德一手打在了手背。 “偷东西,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莫德雷德想砍贞德,但是看着贞德那张与亚瑟王一模一样的脸,以及那指责的模样,咧了咧嘴,“没人要的老妈子。” 这时,亚伦与迦尔纳碰撞的气势,猛地一滞,随后迅速退去。 亚伦不由得退了半步,而迦尔纳则是退了一步。 “喂,lancer结果如何?”阿喀琉斯直接问道。 “输了。我毁了他半截身体,他打爆了我的脑袋。”迦尔纳面无表情的说道。 “咦?这不该算是平手吗?”阿喀琉斯疑惑的问道。 “我用了最终宝具,他没用。” “额……”阿喀琉斯被呛住了。 迦尔纳没再理他,而是笔直地看着亚伦,问道:“你那种凌驾于心眼之上的躲避技巧是什么?” “想学吗?”亚伦笑着说:“我可以教你。” 闻言,迦尔纳怔了怔,面色复杂的叹了一声:“前辈吗……心服口服……!” “好,这下该我了!”阿喀琉斯大笑道。 迦尔纳皱起了眉:“不行,我还要再来一场!” “喂!”莫德雷德咬牙切齿:“明明是我先来的!” 望着争吵着,想和自己决斗的几人,亚伦伸手挠了挠脸庞,不知所措,但脸上却不禁露出了笑容。 “你笑什么?”贞德疑惑的问道。 “感觉我的身边热闹起来,我喜欢这种热闹!”亚伦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闻言,贞德一怔,她想起来了,这个男人是从虚无挣扎回来的,在那存在与虚无的交界线上孤独的徘徊了一万多年。 一个人,孤独的,行走了一万多年。 这时,几人的耳边,响起了一个疑惑的声音。 “奇怪啊。” 几人都是从者,六感发达,纷纷转头一看,只见黑caster阿维斯布隆,正站在召唤圈外,研究召唤秘文。 “黑caster?” 阿维斯布隆抬起头一看,望见一帮红方的从者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他差点被吓得心肌梗塞。 “等、等一下!现在是白天!是休战时间!”他连忙说道。 “这我们当然清楚,你在这里干什么?”阿塔兰忒疑惑的问道。 阿维斯布隆指了指地上的召唤术式,说道:“我在研究召唤破坏者的这个召唤术式。” 阿维斯布隆看得出来,这个召唤了亚伦的召唤术式是法构成的,他对圣杯不感兴趣,追求圣杯只是为了达成自己生前的遗愿,但是比起圣杯……研究这个召唤术式,或许是更快达成遗愿的路径。 “不管你们是否要在白天讨伐我,总之,先请给我一点时间解决一些疑问,这和这场圣杯大战……不,和这个世界息息相关!”阿维斯布隆的声音无比凝重。 让人众人摸不清头脑,不过,现在是白天,他们也没有兴趣讨伐阿维斯布隆。 “破坏者阁下,你说你由一个巨大灾祸召唤的,前去破坏祂自己的,对吧?”阿维斯布隆问道。 亚伦点了点头:“对。” “那个巨大灾祸不在这个轴上,或者说这个世界,对吧?” 亚伦点了点头:“对。” 阿维斯布隆看着亚伦,说道:“你是虚无之人,这个召唤术式并不是囚禁你,而是固定你。你本身已经虚无,或者说彻底死亡,连任何存在的痕迹都没有,但是这个术式不仅固定了你,并且还将你身前达成的传说,以能力化,还给了你。” “简单来说,这个召唤术式,将成为虚无的你,固定成了类英灵的存在,对吧?而那所谓的三天囚禁时间,其实是这个术式侵蚀世界基盘的时间,让你在世界内获得自由行动的能力,对吧?” 亚伦点了点头,“也对。” 阿维斯布隆笑了笑:“看来那个巨大灾祸的真身,应该是你的挚友之类的角色,或者说,那个巨大灾祸认定只有你能讨伐掉祂。而这就是你破坏者职阶的意义了,破坏掉巨大灾祸的而被召唤的虚无英雄。” “我不知道,或许吧。不过,祂并不在这个世界,我能感觉到。” “所以问题来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这个术式,是以巨大灾祸为目标,将你引向巨大灾祸所在的世界,可是你却出现在了这里。” 阿维斯布隆的话还没说完,贞德的脸色却猛地一变:“caster,你的意思是……这场圣杯大战之中,存在巨大灾祸?” 阿维斯布隆点了点头:“我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个召唤术式,这个术式的核心导向,就是这个。是以巨大灾祸,或者说名为‘beast’的职阶存在为吸引的。破坏者会出现,也就意味着……这场圣杯大战,隐藏着beast!” 闻言,众人的面色不禁一变。 beast,那是能破坏人理定础,颠倒世界的巨大灾祸。 “是之前讨伐掉的那个异星之物吗?”莫德雷德不禁问道。 “不,”贞德摇了摇头,面色无比凝重,“那个异星之物是因亚伦出现之后,才出现的。换句话来说,祂是被身为破坏者的亚伦吸引过来的。而破坏者则是被beast吸引过来……这意味着,从一开始,这场圣杯大战之中,就存在着beast!” “对,就是这个意思!”阿维斯布隆点了点头,声音凝重的说道。 “beast……”亚伦挑了挑眉。 …… 就在亚伦等人讨论beast与破坏者之间的关系之时,一个纤细的黑影却是偷偷地进入了作为黑方大本营的千界树城堡。 他是名为哈桑o萨巴赫的存在,准确的来说是咒腕之哈桑,曾经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之中,作为间桐脏砚的从者现界,职阶是ancer、archer、saber都还在,现在直接潜入对方大本营,可不是一个明智之选啊,master。” “没有关系,放心去取大圣杯就好了。” “是——” 咒腕之哈桑刚一回应,三道箭矢就迅速朝着他射击而来,他连忙躲开,但是那三道箭矢似乎算准了他的反应一般,躲过了第一道箭矢,却被第二、三道箭矢射中了两条腿。 “我们都在就直接潜入了,这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啊,assassin。”喀戎拿着弓,说道。 “那个老不死的,果然还活着!”望着咒腕之哈桑,达尼克咬紧了牙,他确定了,间桐脏砚果然还活着! …… ps:睡了一觉,今天更新晚了。 第十六章 英雄之名 人心里的成见是一座大山,既搬不走,也移不开。 八十年前,当时还是作为新锐魔术师的达尼克,华丽的入行之后,一桩婚事找上了他。 就达尼克来说,这桩婚事能够让他与拥有贵族血统的一族连接在一起。 但那时却有一个魔术师说尤格多米雷尼亚的血统被污染了,无法保持到五代以后。 在那之后,笑着互拍肩膀歌颂友情的义兄,害羞地对他倾诉爱意的本应成为伴侣的女人,全都离他而去。 于是,尤格多米雷尼亚成为贵族的梦想被斩断了。 不止是他,连同后继者们的未来也被夺走。 就算五代之后的落魄被证明毫无根据,但曾经贴上的标签,是绝对无法剥下来的。 这个瞬间,达尼克将通常所标榜的达到根源,也就是,作为魔术师不断的钻研学问,最终出人头地,爬上协会最顶端,成为贵族——这样一个规划,成为永远无法实现的梦想而放弃了。 因此,他首先考虑的就是如何不让自己这一族落魄的方法,然后去寻找通往根源的道路。 因为自尊,他拒绝了隐居起来进行研究的道路,咬牙留在魔术协会等待复仇的时机。 魔术回路渐渐衰退的一族、因为事故失去刻印的一族、在政治斗争中败北的一族,聚集了快被魔术师的世界排除在外的一族,千界树就这样壮大了起来。 一个机会,他偶然得知了冬木市的圣杯战争。然后,他投靠对隐秘术抱有浓厚兴趣的纳粹德国,得到军队的力量,作为master参加了这场战争,在战争的最后抢走了大圣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