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怎么了?激动的说不话来了?” 见几人都没吭声,那人还大大咧咧的用手肘撞了为首的男人一下。 手上有疤的男人这次真的要哭了,他能说什么?顺着他说这几个是肥羊? 那不怕下一秒自己就会像羊一样被宰了。 他只能粗bào的推了推凑上来的同伴。 “快进去,耽误见老大的时间。” 那人还挺惊讶: “这么积极?你不自己先……” 他搓了搓手指。 “先什么先!去见老大!”为首的男人声音高到嗓子都劈了。 尽管同伴表现得很反常,但四个肥羊都白白净净,一看就不像是能打的,男人也没在意,权当是他们几个急着去邀功,耸了耸肩就让他们进去了。 临走还招呼了一声:“有好处别忘了兄弟啊。” ——放心,死的时候肯定拉你一起。 qiáng盗们的大本营,自然也很有qiáng盗的粗犷风格。 坑坑洼洼的地面,杂物乱糟糟的堆着。四周能看到些房子,但都是很低矮的建筑,造型也很粗糙,一看就是胡乱搭建的,住不下几个人。 唯二规整的,就只有中间的大房子,和一个大概是用作收纳战利品的仓库。 但那个仓库也并不大,至少不像是能容纳几十个俘虏或者大量粮食物品的尺寸。 没有活动的qiáng盗们正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要往常有人回来他们是不太在意的。毕竟周围就这个样子、再怎么抢也没有什么好东西。 但这次四人的回来却引来了无数人的注意。 无他,他们带回来的“肥羊”实在是太显眼了。 四个人都衣着整洁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哪里来的少爷小姐。 就是太急着去邀功了。都看不仔细,只能在人走之后感慨同伴的好运气。 这运气,绝了。 手上有疤的男人却一点不觉得高兴,反而感觉再也撑不下去了。 幸好最大的房子也到了,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然而没等他去汇报,又有几个像是刚睡醒的qiáng盗从旁边的茅草屋里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没走多久,就注意到这里站着几个gān净整齐的跟qiáng盗窝格格不入的人。 “哟呵。” 为首那个一脸邪气的男人走了过来,他个字不高,却很健壮,再加上脸上的邪气,一看就不是好人。 “肥羊啊。” 见到他,四个qiáng盗顿时脸色就不好看了。 就算是在同一个qiáng盗窝,那也是有不同团体的。而眼前的这几个,刚好就是平时跟他们不对付的。平时就没少有摩擦,这次见“表面上捞了个大的”,不过来挑挑事找不痛快才怪。 “怎么?捞到肥羊就看不起我们这几个兄弟了?” 见他们四个没说话,为首的男人冷笑一声走了过来,他看着站在前面,仍然沉着冷静,似乎完全没有恐惧情绪的年轻女人,觉得无比碍眼。 ——不对,不该是这样。 她就应该满面惊恐,哭着求饶才对。 一股无名火从男人心底冒出,让他面容扭曲的对让他窝火的女人伸出手:“不知道跟上个细皮嫩肉的小姐比有什么区别,嘿嘿,那可是我摸过最舒服的。” “我改变主意了。” 男人话还没说,就被清亮的女声打断。 “动手吧。” 没等她话音落下、没等qiáng盗们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被击中的闷响就先一步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直到落到地上,无法忍受的剧烈疼痛才从身体各处传递出来。男人连一声痛呼都发不出来。只能蜷缩着身体在地上苟延残喘。 直到这时,跟男人一起的几个人才像是终于找回了知觉一样面上浮现了惊恐的神情。 “慌什么。”原本被他们认为是“肥羊”的年轻女人竟然笑了。“这才只是开始呢。” 就像是相应她的话一样,几个人几乎是瞬间就步了同伴的后尘,以各种不同的姿势飞起然后重重落下,只能在地上挣扎,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了。 “什么?敌袭么?”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有人注意到,qiáng盗们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但就像蠕虫无法撼动大象一样,再多的人来也只是让现场变得更加惨痛可悲。 又飞出去几人之后,qiáng盗们终于意识到一个个扑过来没有用了。他们手忙脚乱的拿好武器,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然后才向着中间几人慢慢地挪步,试图将几人包围。 明明是平日里没少逞jian行恶的qiáng盗,此时却没有一个敢于上前打头的。 十多米的开阔空间,竟只剩下一片仿佛凝固般的寂静,就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沉重。而被包围在中间,原本被视作“猎物”的四人却一点完全不见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