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而一想,在这里遇到对方对方有这样的身手才是理所当然,但因为和对方说过话,那副老实憨憨的外表实在太具有欺骗性了。 不过……这个少年,为什么只有阴人的技巧练得如此精湛呢? ace的复杂心理变化同时,六宫良已经来到了中心处的位置。 在他距离ace不过十几米处,他那诡异的蹲伏潜行方式,给予ace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之感。 明明是一些看似毫无必要的动作,但是每当对方杀人的时候,却总能够达到奇效。 “咕呃——!” 一刀,ace面对的左侧一名守卫伴随着不甘一声倒下。 紧接着只见到六宫良又是一刀果断狠辣捅进了另外士兵的喉咙,捂住对方的嘴让士兵咽气慢慢倒下。 ace:“……” 半晌,对ace接连扫射的士兵,从左侧到前方,守卫一个个倒在了这个突如其来的‘陌生少年’的赤血红刀之下。 ace突然有一种‘只要我在这里开着源石技艺不动,这群乌萨斯守卫迟早会被他一个人暗杀干净’这样的错觉。 但…… 这也仅仅是他的一种错觉! 当左侧和前方的守卫倒下,右边剩下的乌萨斯守卫自然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木偶。 他们很快地就发现了暗中进行背刺的六宫良,在狂乱的攻击之中怒吼:“还有一个敌人!” 然而……给予六宫良和ace最初的扇形扫射威胁,已经度过。 他们已经清理了左侧和正门前方,现在只剩下右侧一个区域的几名乌萨斯守卫而已。 六宫良和ace对视一眼,基本也不需要什么战术了。 两人一前一后,直接冲到了前方。 【盾击】 ace在前,直接撞倒三个乌萨斯守卫。 同时间,六宫良纵身一跃,跳到另外三个已经惶恐不已的乌萨斯守卫面前,方舟誓约绽放的幽蓝光晕,一刀横扫把两个乌萨斯守卫身躯拦腰截断。 咕呃的一声……连惨叫都没有,眼神迅速暗淡下去。 整个门口前守卫的最后一名惊惧地看着这一幕,当即扔掉了手中的拉特兰铳,一下瘫坐在地,眼中只剩下了恐惧与崩溃。 “不、不要过来……”乌萨斯守卫惊惧的说。 他看着六宫良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了给予告死之钟的死神。 六宫良面无表情地抬起刀,随手一挥。 乌萨斯的眼前刀光一闪,他的视角颠倒在数秒之后,看到了自己的无头之躯,意识彻底归于黑暗。 从入门的冲刺,到现在,持续的时间不过三分钟之久。 狂风骤雨般的袭击之后,在前门的这十五名守卫,被六宫良与ace直接以雷霆之势清扫一空。 一切归于沉寂,只流淌着整个前门走廊之中,散发出刺鼻的血腥味与残肢断臂。 “清扫完毕,你掩护的非常好,ace先生。”六宫良赞叹的说。 ace:“……” 看着一地的尸体,ace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前这位少年的话。 尤其是对方站在这尸体之中,毫无反应的平静表情,就算是他这个常年作战的人都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 “你之前被这群切尔诺伯格的士兵迫害的非常深吧?”ace忍不住感叹说。 六宫良微微一愣,看不见对方头盔下的表情到底是何种心情,不过对方说这番话他倒是理解了其中的潜在含义。 他的心中不禁有些纳闷……他现在要说个不是,恐怕就要被ace当成以杀人为乐的疯子了吧? 但六宫良并不打算虚构一下自身的过去,直接摇头说:“我和这群人没有任何仇恨,但杀戮也不是没有任何负担。 这群人肯定有孩子、有妻儿。但是他们站在这里,就代表了自身的立场!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我。所以我不会犹豫。当然,我也做好了被他们的妻儿复仇的准备。” ace迟疑的说:“你……还真是理性的可怕。” 六宫良摇摇头:“理性也未必。我的作战方式,和你存在着明显的区别。更主要的……” 擦了擦手中染血的红刀,六宫良深深的感叹说:“这把刀太锋利了,锋利到人体和防弹衣在它面前太过脆弱。可以的话,我也想一滴血都不要沾,直接来一发精神震慑把他们震晕过去,那样谁都不会受伤了。” ace腹诽的说:“你是在炫耀自己的武器吗?” 他这把武器确实给人一种无比锋利的感觉。 ace看出来了,对方除了潜行的能力发挥得好意外,使用力量方面,对方却处于非常粗浅的阶段。 不过……他果然还是个问题少年啊。 站在尸堆里,说着如此逼格的话—— ace不禁想到初加入罗德岛的幽灵鲨,当时那个战斗修女每次作战时用电锯把敌人的尸体锯成了一堆肉块还发出“呵…呵呵呵…啊哈哈哈哈哈……”的陶醉笑声。 尽管后来在干员们去凯尔希那里投诉表示太恐怖,凯尔希也让幽灵鲨改正了这项兴趣,但对方时而也会在基地里发出奇怪的笑声。 这两个人都很压抑自己的本性—— 没准……这两个人会很合得来也说不定? 089 材料收获 半晌过后。 ace和六宫良都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体力。 ace主动说:“这一层已经被攻占下来了,接下来的行动就要深入到核心区域。你此前说过为了源石引擎对吧,知道具体的位置吗?” 六宫良诧异的说:“你打算先帮我拿到东西吗?不打算援助。” “不……”ace摇了摇头:“……我的目标是这里的地形图,然后再根据地形图寻找。我问你的原因是因为、你是否知晓这座设施的具体情况。” 六宫良摇头::“抱歉,我只知道源石引擎现在正在上层,来的时候我干掉了两个巡逻守卫,他们说过这栋设施还有抓捕的感染者实验体。” ace:“实验?” “应该是人体实验吧!乌萨斯这么大的一个帝国,总不可能没有想要弄清楚源石能量根源问题的研究人员吧?”六宫良摊了摊手。 ace沉默了片刻,然后点点头:“说的也对。那接下来我先和你一起吧!然后你再和我一起帮下忙?” “你这么快就信任我?”六宫良惊讶的问。 “虽然你有点问题……如果是我家的孩子在这里,我是绝对不会让他们靠近你的。但单纯的作为一个行动的战友,我想你的身手也值得继续合作下去。”ace如实说。 这一次轮到六宫良感到无语了。 ace大哥你不会打算给小兔子说我的坏话吧?自己可还是蛮期待见到活泼的小兔子的。 不过现在不是在意的这个的时候,六宫良看了一下刚刚正前方的门:“好吧,合作愉快。” ace嗯了一声,率先进入正前方的大门。 1分钟后,两人进入门的内里,接近敌人的下层中枢,已经可以见到这座设施所研究的痕迹了。 大大小小一次性玻璃器皿被堆积在角落的废弃垃圾箱之中,散发出刺鼻的味道。 一堆的生物废料、染血的纱布也被置放在一个角落里。 他们的表情都带着一丝凝重,越过了这间隐隐展现出这座设施残酷性的废料房间。 进入更深层之后,他们又抵达了一个空旷的仓库位置,只见到堆叠在一起的封装箱子,几乎占据了整个仓库的四分之一。 六宫良走上前,用方舟誓约撬开封装箱的铁索,看到了其中堆满的源岩矿、它们大小不一,有的还带着已经干枯的血迹。 “这些似乎是矿场运输过来的。”ace在一旁神色沉重的说。 整个房间里有十几个箱子,这还只是一批次的量,可以想象切尔诺伯格的上层对这座城市的感染者压迫。 “这样的设施,出现什么都不奇怪。”六宫良倒是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不动声色的用手去触摸其中的源石上。 在ace惊愕的目光下,只见到箱子里一块块的源石的边缘散发着空间波动,迅速的一块块消失。 “这……是你的源石技艺?”ace惊讶的问。 他感觉受到了欺骗,这明显是法术类型,这家伙却拿着一把刀装近卫。 六宫良回答了一句:“算是吧!” 他把近期在良品工坊消耗的一部分源石补足,当空间背包重新填充了十几组以后,10个箱子也一扫而空。 在这间仓库大概停留了20分钟左右,六宫良扫荡完毕,ace在一旁漫无目的的搜索着大厅通往其他区域的门扉。 总共三个门扉,其中一个通往上层的钢铁大门紧闭,旁边显示着数字的密码禁止非设施人员通行。 而另外两座门扉,则是普通的制式锁,分别贴着生物实验室1,以及一个通往地下层的电梯。 ace走到生物实验室的门口,轻轻的推开大门、突然之间手握的重盾一下落在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他的目光注视到生物实验室内,头盔下面色一下变得无比难看,沉声对六宫良说:““工匠,你最好过来看一下。” 六宫良‘哦’了一声,走过去之后,随着ace让开的身形、让他的视角可以直接看到里面的场景,表情也一下子变了。 “这——” 在前不久他还残存的一丝心理负担,当看到门里的情况,已经完全被另外一种情绪所取代。 饶是他平静的心灵,此刻也不禁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该死的!” 孩子…… 一群数不清的孩子! 他们一个个身上密布着源石结晶的晶片,有的直接蔓延到了大脑,看起来像是一个‘晶头人’,有的整个手臂与某个仪器连接, 一堆填写着编号,如同屠宰场吊起来的猪肉一样,被吊在一个个设施的灯柱上,晶体管状吸收着孩子们体内的源石能量,哔哔哔的声响在房间里发出。 他们的年龄大的有13、14岁,小的不过5、6岁。 他们都已经失去了生机,一个个死前残存的惊恐目光,仿佛看到了无比恐惧的事情。 死后,他们的身体依然被当做废弃物利用着汲取源石能量。 呈现在六宫良与ace眼中的这间房,已经是一座人造的地狱! “该死……这群家伙就不怕遭报应吗?”ace语气阴沉的说。 六宫良也罕见的露出沉默。 他走到里面,看到了其中两个编号写着‘017-沃尔夫冈’、‘024-雷曼’两个孩童尸体,默默地把他们的尸体与仪器的连接切断,把他们抱了起来。 ace怔然地看着这一幕,不禁询问:“这两个孩子你认识吗?” 六宫良轻轻摇了摇头:“不认识,只是刚刚好在来的路上,听到爱莎说过他们的名字。没想到……” “爱莎吗?那这样说来,我之前劫下的运输车,最终都是运到这里……”话还没有说下去,ace也沉默了。 他还依稀记得,当时拷问的情报,对方说过在他劫下那辆车之前,这个月,已经至少有十辆运输到这里了…… 那代表多少个感染者孩子,50个?100个? 他们最终所迎来的,只是屠宰场的家畜结局吗? 090 今夜,六宫良加入狩猎! 不—— 家畜尚且在屠宰之前,主人还会喂养,这群孩子在感染的那一刻,就陷入了被迫害的惨痛境地。 即使到死亡,尸体也依然被利用着。 ace唏嘘的说:“……把他们安葬吧!” 说着这句话,ace也暂时放下了手中的盾牌,和六宫良刚刚所做的事情,把一个个孩童的尸体与仪器之间切断。 六宫良没有动,默然地看着这一幕。 有时候他是真的不想去考虑到底是站在切尔诺伯格的立场去背刺塔露拉,还是任由塔露拉利用天灾摧毁切尔诺伯格。 明明他很清楚,这双方之间都是以私欲为目的,最好是哪一边也不要帮,否则只能够沦为权利者游戏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