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有不法之徒撬门,不知欲行何事,请问该怎么办? 在线等,挺急的! 方哲这一刻竟很有闲心地想起了前世网络上的俏皮话,而此刻他也确实在想,他该怎么办? 很奇怪,没有害怕。 一点点的害怕担忧畏怯都没有! 相反,他甚至觉得好笑,一种无来由的居高临下的好笑。 不知那感觉从何而来,但那感觉真真切切明明白白地告诉方哲,这几人,对他形不成任何威胁! 方哲被这感觉给惊了。 但偏偏心中,一片安然。 你要警惕啊! 你以前从来没遇过这种事,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理智这般地提醒着方哲。 本能却让他没有任何紧张,甚至,还有点期待! 期待正在上演的这场戏! 弄不好之前的修炼还真有点走火入魔了? 方哲嘀咕着。 门闩没有插销。 以至于来人轻而易举地就慢慢把门闩给卸到一边了。 其实有插销也没有用,窗户还可以走。 哪怕不走窗户,也可以通过把木门上抬的方式,把木门给拆了。 再不济,人家暴力破窗破门什么的总可以吧? 这其实都算是比较友好的方式。 不友好的方式,就是直接在外面放上一把火,不和你磨叽。 方哲不知道上次的那把火是不是这伙人放的,估计不是。 微不可觉的喀嚓一声,门闩彻底被拉开,沙大强以手势给三个小弟作着示意,下一刻,门被无声无息地推开。 其实这个门正常推的话会有吱呀声的。 木门嘛,就这样。 但这几位伙计明显操作娴熟,做惯了潜入之事,平常吱呀作响的推拉,此时被轻易拿捏。 随即,沙大强当先,三個小弟在后,鱼贯入了药铺。 星光的关系,外面还是稍微有点亮的,但铺子里就很暗了,也就在四人鱼贯而入并眼前短暂失去视觉的瞬间,劲风袭来。 什么东西? 沙大强大惊! 他一边将手中匕首上撩,一边让身体迅速后闪。 电光火石之间,他就做出了按理来说极为合适的格挡兼闪避的动作,而且下盘很稳,虽紧急后退却一点都不踉跄。 不愧是四人中的老大。 然而,没有用。 方哲轻轻一掌,就印在了他的肋下近腰处。 贴靠的瞬间,掌变为拳,重重一推。 甚至都不是击,而只是推! 然而,沙大强挡不住。 完全挡不住! 不止挡不住,更加受不了! 铜头铁骨豆腐腰,这句话是用来形容狼的,但用来形容人,其实也没有错。 人的腰部,不管是两侧还是背面,都是绝对的弱点。 其实正面也是弱点,不过正面闪避起来较为容易,相对而言,还是攻击两侧和背面更容易得手。 沙大强都没来得及作出进一步的反应,就感到肋下忽地剧痛,无比地剧痛,然后整个人被疼得闭过气去,人则向后仰倒。 老大怎么回事,崴脚了? 后面的小弟疑惑着,第一时间伸出两手扶住沙大强。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肋下,也迎来了轻轻的一按。 然后是第三人、第四人! 前后短短的不到五秒钟的时间内,方哲接连推出了四拳,而在这四拳之下,四位来人全部闭过气去! 用砍瓜切菜都不足以形容这顺畅。 至少小泉牌菜刀做不到这般。 从江秉南那里获得的大风拳,一直无用武之地,今日,终于派上了用场。 方哲本还以为这大风拳会不会是取之于江用之于江,从江秉南那里获得,将来的某天也用在江秉南身上。 却没想到,是这四个家伙极为好运地抽得了头彩。 轻松,太轻松了! 明明是第一次做这事,以前从未有过相关经验,但方哲却仿佛有一种烙印在骨子里的驾轻就熟。 不仅是驾轻就熟,更是以石击卵! 方哲是收了力道的。 在按出的第一拳上,就收了力道。 因为他感觉贴靠的那人腰部,简直脆弱得就像是豆腐一样。 而且还不是老豆腐,是嫩生生的水豆腐、内脂豆腐! 他真要全力按出的话,直觉中,那人极大可能会直接挂掉! 方哲循着这直觉,收回了很大一部分力道。 但就算如此,相比后面三拳,这第一拳的力道也重了,因为方哲耳中听到了明显的喀嚓一声。 是肋骨的断折声! 其实他并没有朝着对方的肋骨而去,侧腰靠上的肋骨,只是由于距离近的关系,无辜地受到了牵扯而已。 不过等到了第二拳、第三拳、第四拳,方哲的精准度和熟练度就迅速上升了,从第一拳的50%,迅速上升到了90%。 还少了一拳! 因为方哲感到他的第四拳还是不够完美。 差了那么一点点。 可惜只有四个人。 他们要是再多一人就好了! 门被重新关上,闩好,柜台上的油灯也被重新点了起来。 灯光下,方哲打量着这四个俱皆昏倒在地的家伙。 明明是放倒了四个人,做出了这般壮举,而且还是前世今生加起来的第一次,方哲却很奇怪地没有任何激动。 太容易了! 平淡如水,乏味至极。 没有丁点刺激可言。 也因此,方哲心中也没有产生任何激动。 别说什么气血沸腾了,连呼吸都自始至终几乎没有变化半点。 这还是我么? 方哲摇摇头。 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啊! 但现在看来,好像,稍稍有那么一点不普通了? 而且大风拳也蜕变了。 昨天,今天,一天之间,如果有等级的话,他的大风拳至少是从十级粗暴地提升到了二十级! 毫无疑问,这是青元炼气诀带来的全方位加成! 不知道现在能不能去野外徒步抓野鸡徒手捉野兔呢? #四个大汉躺在我面前,我却想到了这样的事情# 四个大汉。 都是壮汉。 特别是刚才被方哲第一拳击倒的那个,哪怕昏迷之中,脸上也有着一种彪悍。 这家伙倒霉催地被他第一个料理,料理手段还不纯熟,火候不到家,事后估计要在床上躺不短的时间。 “喂,朋友,醒醒!” 方哲找了四人中最年轻的只有二十来岁的小伙,蹲下身,用拇指和食指捏着他的鼻子,往上提了提,又往左右摇了摇。 摇晃加窒息,很快地,这小伙睁开了迷茫的双眼。 昏黄的灯火照耀下,他懵懂纯真如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