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若说到有违伦常,有谁比的上你卫泽?!”义忠王大笑一声,随即指着皇帝道,“当初你对大皇姐的心思,你以为他人都不知道吗?” 又指着床榻道,“这个女人和谁长的相似,你以为我真看不出来吗?怎么样,看着与大皇姐有几分相似的人躺在我身下,你是不是很难受,哈哈哈。lanlanguoji.com” “闭嘴!”皇帝喝道,背后的拳头握得更紧。 “如今我豁出去了,这么多年了,我忍了这么多年,还是功归于匮,卫泽,我就是要把你心中的那点子龌蹉之事公告于天下。让天下百姓都知道,他们眼中仁孝的皇帝竟然思慕血脉相连的亲姐。” “朕让你闭嘴!”砰地一声,赤着身子的义忠王被一拳打倒地上。 门外的侍卫听到声音匆匆推门而入,见这情景,纷纷愣住了。 “滚出去!” 众人忙退了出去,将门带上。 义忠王擦掉嘴角的血,嘲笑道,“可惜皇姐宁愿与那个男人一起死,也不愿意回来,卫泽,你是不是很痛苦,哈哈哈哈” 皇帝早已失了淡然,怒火中烧的一脚踢到义忠王的心上。 “咳咳,”义忠王心肺受损,咳出一口鲜血。“我在这个女人身上的时候,就想着,她就是皇姐,你卫泽永远也得不到的皇姐,我就好快活,好……啊”义忠王瞪大眼睛慢慢低头看着自己胸口上的龙纹匕首。 眼前的皇帝早已红了眼,将匕首再次向前一推,“你该死!” 义忠王艰难的举起手臂,想要抓住皇帝,却终究是徒劳落下,死不瞑目。 皇帝站起身子,将手背在身后,“来人。” 门外进来一群灰甲侍卫,“陛下,吾等候命。” 皇帝淡淡的吩咐道,“义忠王欲行刺朕,已被朕斩下,念其乃皇室血脉,赐厚葬!” “诺。”,两个侍卫上前搬着义忠王走出了寝殿。 寝宫内又恢复了平静,皇帝深深吸了口气,对着静静的床帏道,“出来吧。” 片刻,床帏被撩开,皇后披着凌乱的衣服走了出来,脸上的潮红早已褪去,只余下煞白。 皇帝微微眯着丹凤眼,置于身后的手掌已经紧紧的握成拳头。直至骨节发白,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才道,“朕自认对你不薄……” 皇后捏紧身前的衣襟,跪伏在地上。听见皇帝这话,方才红着眼抬起头来。“臣妾自知有失妇德,难道一死,可是陛下难道便能真的无愧于心吗?”若真是顾念着夫妻之情,也不会在当初自己孤立无援的时候,只是为了保留实力,便袖手旁观。眼前这个儒雅的帝王,是自己深爱了一生的夫君,却也是对自己最残忍的男人。 皇帝偏过头,避开皇后的责问,淡淡道,“原来你都知道了。” 皇后苦笑,紧紧的咬着嘴唇,“你我少年夫妻,你还有什么能瞒着我的。”想着这么多日的忍辱偷生,皇后紧紧的抱住双臂,“我便是想看看,你能忍到何种地步,呵呵呵,没想到,你真的……真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结发妻子与他人相欢。 卫泽,你果真是这世间最最薄情之人。 “皇上,如今臣妾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只是皇儿无辜……” “你放心,除了皇位,其他的,朕都会满足他。你要明白,朕的继承者,不能是你这样的女子所出。” “皇位……”皇后嗤笑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身上的衣裳落下,露出那耻辱的痕迹。一步步走向皇帝,“皇权高位,若真是如陛下这般,不要也罢!” 皇帝退后一步,随即转过身子,“竟是如此,朕会留你一个体面。”随即踏步而去。身上的玉饰随着行动摆动着,发出叮叮的声音。 皇后瘫软在地上,微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皇帝腰间的那块白玉环,那是成亲之日,两人的定情之物,原来他一直都留着……“呜呜呜……” 身为一国之后,哪怕是死,也要体面辉煌。皇室后宫处死后妃的死法有许多种,最好的,莫过于三尺白绫或者鸠酒一杯。 大太监领着司服的宫女来到的时候,皇后已经梳好了发,换上了白色的袍衣。脸上的妆容,是当日二人大婚时的梨花妆。 大太监看到皇后,面无表情道,“娘娘,陛下让奴才来送娘娘了。” 端着鸠酒和白绫的宫女闻言,向前走了一步。 “娘娘,还是您自己选吧。” 皇后仁厚贤德,母仪天下。执掌后宫以来,宫中少有私邢。看着眼前的鸠酒和白绫,只觉得果真是讽刺至极。 伸手取过木盘中的酒杯,对着大太监笑道,“听说此毒能让人整整痛上半个时辰,才会死?” 大太监回道,“回娘娘话,确实如此。” “好,也只有这样的毒药,能让人悔不当初了,哈哈哈”说完一饮而尽。 众人见状,忙跪在地上,齐声道,“恭送皇后娘娘。” 这毒果真霸道,五脏六腑似刀绞一般,甚至能感觉到内脏在腐烂。皇后倒在地上,一口口血从嘴里涌出。白色的衣裳被染成鲜艳的红色。“你……们……出去,让,让……本宫……一个人。” 大太监见皇后已经喝下的药,已经完成了任务,便带着宫人们退了出去。 宫内的灯忽明忽暗,皇后一直在等,等那个人来见她最后一面,她想问清楚,这一辈子,他有没有真的爱过自己,或者是只是将自己当做替身。 他不知道,多少次午夜梦回醒来,总是能听到他唤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阿阮。 “姐姐……姐姐,你醒醒。”傅灼华哭着抱起皇后,手忙脚乱的擦拭着皇后脸上的黑血,想要恢复她往日美丽的容颜。 “灼华……你来了……”皇后强忍着腹内的绞痛,握住傅灼华的手。看着傅灼华年轻绝美的容颜,仿若看到了当年的自己,“灼……华……唔,勿要生……情!”握着的手终于垂下,双眸慢慢闭上。他终究没有来…… 无情无爱,便不会这么痛。 “姐姐!”傅灼华悲痛的抱紧的皇后的身子,摇晃着,却始终无法唤醒那个疼爱自己的亲姐。j□j后宫,有失妇德,被处死,这些怎么会和自己贤良淑德的姐姐联系在一起呢? 卫若兰在殿前静静的看着痛哭的傅灼华,终于转过头去。虽然不知道自己带她过来,是否正确,可是毕竟是至亲之人,总不忍让她留下遗憾。 正文 68第六十八章 乾坤 朝堂之上再次发生逆转,义忠王预谋行刺,被重病中的皇上斩杀。太上皇听闻此事,突然怒气攻心,卧床不起。皇帝下令,封李恒为镇东军将军,执掌镇东军大权。又闻秦凡卧病在床,体恤其多年为国立功,赐其在家静养,撤销其虎贲军统领之权。 御书房中,皇帝坐在雕龙大椅上,转动着手中的扳指。“李恒,此次你做的不错。” 台阶之下的李恒立马下跪道,“微臣效忠皇上,自当尽心竭力。在所不惜。” 皇帝眯了眯丹凤眼,靠在椅背上,微醺的声音道,“朕相信你的忠心,不过秦凡那边一日不除,朕心难安。” 李恒脸色显得有些为难,与秦凡共事多年,对秦凡的行事作风和能力最是清楚不过,若不是这次传来可靠消息说秦凡命不久矣,也不敢贸然反叛了。如今正面与秦凡对上,心里还是有些心虚。 皇帝见李恒面带犹豫,眼中暗芒闪过,“若是除掉秦凡此人,大将军之位非你莫属。” 李恒的眼中一亮,取代秦凡成为大将军,从此以后,就是真正的秦氏第一人。这样的诱惑让他心中的顾忌也弱了下去,“……属下定当除掉此逆贼!” 皇帝露出满意的笑容, “无头之军便如失了眼睛的老虎,再是勇猛,也无杀敌之力,朕等着李将军的好消息。” 皇室的此番变动,自然在第一时间便由暗卫报告给秦府别庄这边。秦老太爷静静思量一番,最终决定,让秦战召集虎贲军黑风营前来接应,秦羽负责暗卫事宜,届时将秦府众人转移出京城,避开这虎狼之地。 秦战接到命令时,很是愤愤了一番,但是想到黛玉如今身怀六甲,秦凡昏迷不醒,也不敢贸然与朝廷对抗。只能先避开这一时之锋。 京城的四处城门皆被重兵把守,再加上李恒的五万大军早已将整个京城围的水泄不通。众人想出京城,倒是难上加难。只得先想好对策,再做行动。 越来越紧张的气氛,让黛玉心里日渐慌张。似乎从御之昏迷以来,不好的事情便接二连三的找上将军府,爹爹年迈,恐怕难以支撑。伸手摸着已经圆鼓鼓的肚子,难道,自己与御之的孩子,真的没有福气来到这个世间吗? 看着床上的秦凡一如既往的平静安详,黛玉忍不住捂着嘴轻声呜咽起来。“你明明答应过的,为何现在却丢下我不管,呜呜呜……” 青姨静静的站在门口,看到黛玉哭泣的摸样,忍不住红了眼睛,用帕子擦了擦眼泪,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转身离去。 从箱子的最底下,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锦盒。青姨叹了口气,打开盒子,一套诰命夫人的朝服赫然在目。“没想到,还真有穿起你的一天。” 换上了诰命夫人的朝服,从箱子中翻出一封陈旧的信封,细细看着信封上的字迹,遂将信封紧紧的捂在心口。“夫人,若您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青儿此行成功,若不然,青儿定以死向您谢罪!” 邙山之上,跛脚道人和癞头和尚筋疲力尽的坐在大石之上,这么多天了,两人不眠不休,终于暂时将秦凡困住,无奈秦凡意志太过坚定,两人耗费了不少气力,才勉强将之抵挡住。 “阿弥陀佛,没想到这煞神这般执着,若真让他来到此间,只怕又是祸害。” 跛足道人看着天空若隐若现的红光,担忧道,“你我二人此刻元气大伤,只怕难以抵挡了。” 癞头和尚掐指一算,笑道,“莫要担心,明日后便是绛珠仙子魂归之日,届时这煞神自然跟随而去,再不会来此间的。” 跛足道人也细细一算,“天命便是天命,这一世绛珠仙子和神瑛侍者未能行还泪之事,下一世还得再走一遭了。” 突然,天上红光突然大盛,照亮了整个邙山山顶,二人被这红光照得倒在地上,跛足道人大惊道, “不好,你我刚才的话,竟是被那煞神听了去!” 两人忙要做起施法,红光却又更强了,二人竟是无法坐起。 秦凡使劲的冲破着透明的结界,整个灵魂都在与之斗争。不行,娘子不能死,不能再去还泪,就算是天命,我秦凡也要逆它一次。 随着身体的力量越来越满,秦凡大喊一声,“啊……”全身的力量一齐冲向结界,秦凡只觉得整个人虚弱下来,顺着被打开的洞口飘去。 皇宫御书房中,皇帝看着眼前的红衣妇人,待看到那熟悉的眉眼,忙走下御座,向着那妇人走去,激动的扶着妇人的双肩,叫道,“青璇,真的是你!” 青姨跪下道,“命妇上官青璇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笑道,“青璇,你我乃多年的知己,何时如此多礼。来人,赐座。” 宫人们忙搬了梨木雕花软背椅子,放置御案右前方。皇帝引着青姨在椅子上坐下,才走至御桌前坐下,迫不及待道,“当日朕敕封你为诰命夫人,你便再无消息,朕找了你多日,仍未找到,你到底去了何处,竟是连朕的人都未曾找到你。”又想到什么,神色有些暗淡下来,“朕知道,你还因为永嘉候的事情怪朕,若不是朕,他……” 青姨淡然道,“皇上不必介怀,永嘉当日之果,全是他咎由自取,与旁人无关!” “青璇,你……你竟是这么想的?”原以为当日青璇失踪,是因为永嘉的死怪自己,却想不到她是这般想法。 青姨未回答,只从袖中拿出那封陈旧的信纸,“皇上,这是一位旧人所留,若皇上看完信后,还念着旧日的情分,还望届时答应命妇一事。” “哦……旧人?朕倒是想知道还有哪位旧人记着朕。” 一旁的宫人接过信纸,传至御案上,皇帝接过信纸,待看见信纸上的字迹,眉头一紧,指尖紧紧的捏着信封,随即快速的从信封中取出信纸,脸上的神色随着信上的内容,一阵青白。 青姨紧紧的捏着袖口,忐忑的看着御座上皇帝的面容。半响,终于见皇帝抬起头来,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 皇帝走下御案,疾步行至青姨面前,眼神急迫的看着她道,“青璇,这是……阿……大皇姐的信,是吗?”皇帝紧张的问道,生怕听到否定的答复。 青姨点点头,“是,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