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突如其来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来了一段即兴表演。 “哎呀~我地儿啊~” “你睁开眼瞧啊~” “并非是为娘刁蛮恶性~” “实在是儿媳杨花水性~” “无耻地那个儿媳哎~败坏了你地门庭啊~” “……” 然而,贾张氏这边刚开嗓,易忠海顿时夺过阎埠贵茶缸子,就猛地敲了起来。 “别唱了!” “老嫂子,这可使不得啊!” “……” 贾张氏被打断了施法,茫然地回头,这才发现那小同志脸色黑的可怕,连忙站了起来,伸手轻飘飘的打着自己的脸。 “口误!口误!” “不唱了!不唱了!” “……” 那小同志皱眉看了看,也没有揪着不放。 “你们有道理就讲道理!” “没有道理,那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 贾张氏一听,连忙讪笑着,回过头瞪了秦淮茹一眼。 “哼!” 虽然大招没放出来,可贾张氏想到了一点,顿时自信满满。 “现在是新时代了!” “街道都宣传过了,根本就没有什么鬼神!” “你那些赌咒发誓,都是空口无凭!” “可这道理是真的!” “自古以来,就没有男人出事、儿媳送走婆婆的道理!” “就算我有错!” “那抛开事实不谈,你难道没有错吗?” “如果你给棒梗买了鸡,他会去偷吗?” “你倒是说说,你的钱都去哪儿了?” “大家都说说,这男人刚出了事,当儿媳的把婆婆送走,说她心里没鬼,你们信吗?” “……” 贾张氏这一番话,把秦淮茹怼的是真没话说了。 围观的人见状,也是窃窃私语起来。 易忠海见秦淮茹无话可说,当即板起了脸。 “好了,谁还有意见?” “要是没意见,贾张氏的检讨就算是过了!” “没有老人的不是,都是晚辈做的不好!” “棒梗偷鸡这事,可以说是贾张氏教唆的,但秦淮茹也不是完全没有责任!” “我看就这样吧!” “秦淮茹以后每个月都把钱给贾张氏,让她管账吧!” “……” 闻言,秦淮茹偷偷瞟了李庆安一眼,这一下是真的坐了回去。 贾张氏见状,当即说道:“哼!当儿媳的送走婆婆,亏你想的出来!一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贾张氏看没人说话了,就打算回屋。 “慢着!”就在此时,李庆安拍案而起,喝道:“儿媳不能赶你,我来赶!” 贾张氏本以为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听到李庆安的话,又愣在了原地。 只见李庆安站起身,表情淡漠的盯着众人。 此前,李庆安之所以不说话,就是想看众人的反应,和贾张氏的本事。 如今,贾张氏的大招,已经被秦淮茹换掉了。 易忠海与聋老太太的那点小心思,也被李庆安尽收眼底。 听到李庆安站出来说话,聋老太太顿时给了易忠海一个眼神,后者虽然不服气,但也不想因小失大。 “你又不是我们家的人,凭什么管我们家的事?” “你也不是管院大爷!” “我们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 贾张氏看着李庆安,也是一肚子怨气,要不是李庆安非要找张所长来,根本就不会有这些事。 “就凭我是受害者!” “就凭我是这个院子的住户!” “论管院大爷的资历!” “我是轧钢厂工艺组的组长,这个壹大爷的位置,应该由我来坐!” “我够不够资格!” “能不能管你们家的事?!” “……” 闻言,何雨水也是噌饿一下站了起来。 “还有我!” “我也赞成赶走她!” “……” 刘海钟见李庆安表态,自然是跟着发表了意见。 看戏的娄晓娥,也是代表许家发表了意见。 有些本来就对贾张氏有怨气的,和一些摇摆不定的人,也是跟着举起了手。 此情此景,贾张氏吓得浑身一颤,连忙看向了易忠海。 然而,此时易忠海自身都难保,哪里敢帮贾张氏。 那小同志点了点头,随即眼神示意贾张氏回来站好。 “作为受害者!” “李庆安才是你检讨合不合格的考核官!” “……” 听到这话,贾张氏顿时没了脾气,只能低着头站了回来。 “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你们说秦淮茹每天都很忙,没时间照顾孩子。” “那孩子是谁在带?” “同一个学校的,刘光福、阎解坊怎么没偷鸡?” “这就说明老师没问题!” “那剩下的,就是贾家长辈的问题,秦淮茹那么忙,照顾孩子的事,不都在贾张氏身上吗?” “人之初、性本善,难道棒梗天生就会偷鸡?” “如果是这样,棒梗也不必检讨了,直接送进去吧!” “如果不是这样,那棒梗偷鸡是跟谁学的?” “贾张氏,你来说说看!” “……” 同样的阳谋,李庆安抛给了贾张氏。 虽然贾张氏蛮横不讲理,贪吃、懒惰、自私自利,但她也有一个优点,就是疼她的宝贝孙子。 听到李庆安的指责,贾张氏虽然无奈,但也不得不认。 “我的错!” “我教他偷的鸡!” “……” 李庆安没搭理贾张氏,又扭头看想了易忠海。 “壹大爷,我说的对吗?” 听到这话,易忠海也是无奈的点点头。 “你说的对!” “是我之前欠考虑了!” “……” 见易忠海服软,李庆安这才回头看向贾张氏。 “在来说说你们家的经济问题!” “贾东旭的事情,我是全程参与过的!” “秦淮茹现在的工资是十八块!” “你们一共五个人,每个月领二十五块,一共就是四十三块!” “其中,有三块钱是给你的养老钱。” “算下来,你们每人每个月生活费是八块。” “秦淮茹,你告诉我,为什么棒梗会吃不饱饭?你的钱呢?” “……” 听到这笔账,众人都有些吃惊,要知道现在人均才五块,每个月八块可是想都不敢想。 “我婆婆要我把赔偿金分下去,我手里每月只有我和小当的,一共二十五块!” “可吃饭的时候,我们还是一起吃,每个月都是勉勉强强的。” “我还要给棒梗和小当攒钱,都在箱子底下压着,一分都没动过。” “……” 闻言,李庆安回头看向了贾张氏。 “这账目,你有不清楚的吗?” “也就是说,你手里每个月至少十八块钱。” “你为什么不给棒梗买鸡?” “你口口声声问秦淮茹钱去哪儿了,我想想问你的钱去哪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