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好样的,忠心可嘉,替娘长脸了。gougouks.com” “那是,囡囡永远是娘亲的小棉袄。” 囡囡收起对于秦逍的某种肖想,回头狠狠的扑住云沁,直往她脖子里拱,在她眼里啊,母亲才是最最重要的。 秦逍失笑,并没有因为没能取得囡囡的同盟而失望,只叹了一声,斜睨她: “还真像你小时候那德性。” 狗腿极了。 “啧,我的女儿,当然像我了!别以为你秦五公子长的帅,就很吃香,咱们母女从来外貌协会的成员……” 云沁极为得意,脸皮堪皮城墙,自动忽视囡囡刚才看到人家帅哥那馋涎的小样儿。 秦逍又笑,很想问什么是外貌协会,怎么五年不见,这丫头的用词总是那么生僻,想了想,眼见得天色也不早,不再多问: “行了,你就别吹了!我走了!记得我说过的话!” 说着,凑过去将囡囡的小脸给转过来,一大一小对视着: “囡囡,我真是爹爹,以后,等爹爹风风光光把你娘亲娶进门去,你就能明白了……” “喂,你还说!秦逍……” 云沁气的想打人了。 秦逍低一笑,心情愉快的很,挥挥手,转身,却没有往园门外去,而是向司靖走进。 园前的槐树下,树影是斑驳,穿着藏青色锦袍人司靖,浓眉大眼,国字脸,身如青松,屹立花坛边上,含笑看着这个慢慢走近他,那个传说中的公子秦,他们主子的未婚夫。 虽然,这五年,他们曾很多次遇上,也曾多次因为某些因由而交涉。司靖知道他和主子的关系,就不知道那时的他,知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如今看来,他对他们是什么都了解的。 “司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秦逍微笑若清风,清雅似月。 “是,又见面了!” “听说司先生在查西楚的皇家事?” “嗯,五公子消息真是灵通。司某才接了那案子,您就能耳闻了!” “这只能说国师一案,太牵动人心!” “司某也是这么认为的!” “相信有司先生过手,这案子很快能结!” “五公子客气。” “不过,皇家的事,容易惹祸,司先生查案子时,注意一些,小心卷进去就抽不得身,我家沁儿做事,爱刺激,常常剑走偏锋,所以,我想提醒一句,玩归玩,注意安全是必须的!办案期间,这云庄还是尽量少来。可能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小云歌的安全,很重要。” 这是一句好心的忠告,没有任何恶意。 “多谢五公子提醒!司靖记下了!” “不客气。秦逍还有要事在身,你们忙,我先告辞了!小段,走……” 优雅的一欠礼,举止雍容的往园门外而去,段仁应声跟了出去。 司靖目送,看着两道伟岸的身影穿过竹园,走向桃林外,他们的马远远的驻在果林口,那边也有人在戒备。 “娘亲,他真不是爹爹?” 沉寂中,囡囡勾着云沁的脖子,对着母亲那张娇美的脸蛋,再度不死心的追问。 “不是!你爹爹比他神气威武多了,你瞧瞧,那位,就一小白脸,整一软脚蟹似,哪够格做咱们囡囡爹爹?你说是不是?咱们绝对不能被人家的臭皮囊给迷惑了。娘亲告诉你哈,有句话叫住绣花枕头一包草。好看不中用!” 云沁把某人贬了一个一文不值。 向她走过来的司靖脚下打了一个趔趄,失态的差点就摔倒: 堂堂秦五公子在人家眼里只是一个小白脸,软脚蟹? 咳咳咳,主子,你的眼界儿,真是高! 要是五公子听到,也不知会不会把那峭立鼻子给气歪。 “娘亲,你是说伯伯是绣包枕头?” “嘘,别跟伯伯说,伯伯不喜欢听真话的……听到了会很伤心!” 司靖嘴角直抽,为了重新在囡囡心里竖立起自己无人比齐的地位,某人也开始吭蒙拐骗,不过,他觉得这样做挺好。 想要得到这个女人,就得从这个孩子身上,征服了孩子,就等于打下了半壁江山,也难怪她这么紧张——她很清楚自己的弱点。 再加上,她对秦逍原就有罪恶感,要是孩子彻底喜欢上秦逍,不断的替秦逍说好话,保不定最后,她还真有可能回去做秦家的媳妇—— 司靖知道:秦逍这人,绝对是一个擅于攻心的人,一旦他对某人展开了攻势,这世上,无人能避免沦陷。 除非发生天大的事,令云沁对他彻彻底底的失去信任,就此决裂,否则,谁都不能动摇秦逍在她心里的位置—— 十几年的守护和真心,是他最大的筹码。 而后来发生的事,令司靖明白: 秦逍是她躲不开的劫,萧缙则是她命里注定的殇。 *** 此刻,林子外,秦逍顿住了上马的动作,那刚刚还温润清亮的眼神,此刻变如墨汁一般,翻着别人看不懂的汹涌波涛,就连多年跟随的段仁也有点摸不着底,看得有点心惊肉跳,不知道爷到底在想着什么心事。 这时,秦逍转头,冲段仁勾了勾手指。 “爷,怎么了?” 段仁放下手上的马缰,走过去。 秦逍没有马上说话,望着天汪汪的天,天气真好,心情也好,只是有些疑团忽然就冒了出来,好像有些事,是被他忽略了的,而且,可能是致命的忽略: “现在开始,派一支人马,查燕娘。” 他简单干脆的吐出一个命令,令段仁有点摸不着头脑。 可他没问,主子的心思,不是他们这些下属难以揣测的,他利索的答应了一句: “是!” 秦逍翻身上了马——据他以前的调查所知,这燕娘身份挺简单,怎么可能会中了那些必须用到千雪玉灵芝方能保命的绝症? “爷,现在去哪?” 秦逍看了看天:“去别庄,我师父应该快到了……” 那稳婆安置在别庄的密室。 段仁抬头看了看主子,扬了扬手,将其他人先行,待四周无人,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问了: “爷,您真想把那男孩找回来么?只怕会是一个大麻烦。杀,您下不了手,留,又遗祸无穷!” 秦逍沉默,不说话。 段仁知道,爷心里很苦很苦——七小姐,爷自小带着长大的人,爷在她身上花尽的心血,最后却白白便宜了别人。 任何男人都受不了戴绿帽子,何况是爷。 可爷将一切都包容了,并且还对她着了魔——若小时候的引领和接近,是因为肩上所担负的责任,那么,现在的他,赔进的是一颗心—— 但愿,七小姐别再辜负他。 *** “案卷看了吗?” 坐定在厅室内,云沁将囡囡回房做功课,囡囡皱了皱耷拉的眉,也不知阿渊在她耳边说了什么,那孩子顿时眉开眼笑的奔了出去,明霞跟在屁股后面,看着这两个孩子,直笑。 “还没看到,尸首还在解剖。暂时,我不能插~进去研究。太后和摄政王的意思,是今天下午,一齐先去太极洞府看看解剖的结果,然后,让我正式参予进去和他们一起研究案情。怎么,阿云也有兴趣?” 司靖笑着问,那是一种哥哥式的语气,表面上主从的关系,但他看待云沁,一直就是这样一种眼光。 “有点!”云沁想了想,心下全是对这件事的好奇,思量了一下,说:“要不,待会儿我跟你去看看?” “你也去?” “嗯!” “不回怀王府了么?你可不知道,现如今整个洛城都乱了,一队队的人马都在搜寻被掳的王妃。阿云,这戏码,你打算如何收场?” 待续! 第十六章,可耻,坑蒙拐骗 更新时间:2013-10-20 0:58:17 本章字数:6785 司靖想到刚刚出城时瞧见的那情形,城里城外,到处在搜人,不光有怀王府的人,还有摄政王府的人,来来去去,好不热闹——这事闹得这么大,又失踪了足足有一天一夜,这怀王妃的名誉严重受损,到时,就算回去了,怀王能给好果子吃么——那家伙,把事情闹的那么大,兴许是想休妃。 问题是,他们这个主子,既然进了怀王府,既然要去盗人家手上的东西,她当然是不可能让萧缙得逞的。 云沁微一笑,心下明白,那萧缙是跟她玩上了,那人精明着,是想借机试她真本事。 在那人看来,她保定出不了事。 若真出事,大快他之心,他出动人马来搜救,是为怀王府名誉着想,以表明他怀王并没有薄待了王妃甾。 若没出事,好,他冷眼旁观,且看她如何应府这有点不尴不尬的情况,在他怀王府站足脚跟,去实现她的计划。 反正,不管是哪种情况,得利的是他,倒霉的是她。 他就是想看好戏闻! 司靖见她不说话,继而挺好奇的又问: “你把那劫匪怎么了?关哪了?什么来路?” 他是了解她的,不会随意杀人灭口,除非是必不得已而为之——尊重生命,以诚待人,是她身上一种特质。这世道,尔虞我诈,而她,保持着一种明亮的心境,在保全自己的同时,尽一切力量,不伤别人,让人觉得,这世间,依旧有正气。 这一回,她回答了: “常在带人看着。青海帮的人。” 一听是青海帮,司靖想到的是司海帮和萧缙的关系,笑容收了一下,青海帮的势力也是大的吓人,只不过,人家的老巢不在西楚,而在北晋,乃是北晋一支连朝廷也得忌上几分颜色的神秘组织。人家具有五六十年的根基,实在相当雄厚。而云中阁,主要的势力分布在东越和南燕,北晋以及其他各个小国,不及深入,至于西楚,也是去年开始正式发展起来。 自从岑贵妃失踪以后,青海帮和西楚的关系,一直一直很恶劣,对摄政王和太后都怀着极大的仇恨之心,据说当年私奔一案。岑贵妃饱受委屈,其中还有迷未解开。甚至于,不能确定,岑贵妃离开时,七个月的肚子里藏的到底是龙种,还是野种! “劫我的人,是怀王的那位异父弟弟捣的蛋……” “哦,你见到那位了?” “嗯,厉害的很,而且,他已经知道我是冒牌的了,所以,我们得抓紧手上要做的事。司大哥,你吩咐下去,加快寻找戒嗔师父的步子,我已经请秦逍帮助,希望可以与他联手,尽快找到她们的下落。我这里也得尽快行动起来。不能在怀王府待太久,以防有变!那个安冉,让我觉得有点不安。又不能随随便便灭了他。留着太容易出幺蛾子!” 云沁说。 司靖点,看着她,笑:“你还回答,怎么回去?” “嗯,这个不急。就这样决定了,我们待会儿进城去先去洞府查案子。回那见鬼的王八窝,能憋死人。” 王八窝? 司靖想:这指的是怀王府吗? 啥时候,怀王府成王八窝了? 他失笑,没问,只道: “到时可能会遇上怀王爷,还有摄政王!” “怕啥?我现在又不是慕容瑶!” 她站在窗口,盯着河边那一片清幽之景,偶尔还有鱼儿跃出水面,湖水波光粼粼的,闪着七彩的光,滟滟夺人眼,这家落,是处清幽之所,可惜,她不能在这里久住,也许,这里,会因为他们的往住,而不再清幽。 她忽就吐出一口气,转身看着这位宛似兄长一般的男子,三十五岁的人,将步入中年的人儿,又做过提刑官,浑身上下,有着一股其他人所没有的稳重,五年的相处,知根知底,能给人一种安全感。是家人。 “怎么了?欲言又止的样子?有点不像你的作风……” 司靖笑问。 云沁却没笑,神情有点严肃,说: “我有种奇怪的感觉……” “嗯?” “这一次,我们要是追着这人案子往下挖的话,会挖出可怕的事出来,那些事儿,也许是超过我们承受能力的……或者,有危险。”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查?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回掉。” 司靖看着她,她的脸上难少浮现那种不确定的情绪,以及犹豫,而她的直觉,一直是灵验的。 她不说话,皱了一下秀眉,才说: “我的理智在告诉我,不管这事,但是,有一个奇怪的感觉在指引我必须查下去。唉,查吧查吧查吧,我从来就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人。只是得见机行事了……”一顿,又忍不住说起心头的异样来,道:“我总有那么一个感觉,好像有人设了一个套子,在等我们儿们往里头钻。一旦穿进去,要想出来,就会有点难。你说,这感觉滑不稽?” 语气里的焦虑,令司靖定了一定,这种自嘲,透露着一种不确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