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炎桀悄然睁开眼睛,看着背着他躺着的宛佳,心底涌上一股淡淡的暖意,忽然他觉得这就是他对宛佳特别的感觉,只有她能如此淡定自若的在自己面前荣辱不惊,可以在自己坦然睡着,就像真正的自己家人,可以不设防,连自己都可以毫无杂念的静静的看着她。qishenpack.com 不知不觉中,宛佳醒了,天已经微微放亮,她霍然想起,忙起身往床上看去,那家伙居然抱着自己的被子呼呼大睡,还打着微微的呼噜,气得她恨不得上去抽他两鞭子。 这都天亮了,这尊神要怎么送走啊? 门外响起风柳和灵芯的声音,她一惊,忙跳了起来,拉开门,端着洗脸水的风柳吓了一跳,差点泼了水,“小姐,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啊?没睡好吗?” 灵芯也上来扶着她,“小姐,您不舒服就不要穿着那么单薄出来啊,快进去。” 宛佳赶紧拦住她们,“哎呀,不用了,对了,风柳你去帮我拿早点来,多拿点,我饿坏了。”灵芯接过风柳的水盆,却被宛佳抢了过去,“灵芯,你去看看老太爷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她端着水盆就往里走,两个丫头惊讶地看着她,她想了想,一脸正色说,“今天,我要思考一些问题,不想人打扰,风柳吩咐下去,任何人不经我同意,不准进来。” 两个丫头对望一眼,再看看难得露出慌乱神色的小姐,都忍不住伸头想向屋里看一眼,究竟出什么问题了? 门,呯的一声,重重的关上。 “小姐定有古怪。”风柳向灵芯眨了眨眼睛,灵芯压低声音说,“是不是小姐搬了救兵藏在里面?” 风柳恍然大悟,“也许啊,你真是太聪明了,那我去取多几份早餐来,还不知道来了几个人呢。” 灵芯点头,“我去吩咐下丫头们,免得被人误撞了进去。” 宛佳听着两个聪明过人的丫头的对话,气得咬牙,死丫头,这会子个个成人精了! 她瞪了一眼屋里,把水盆重重地放在脸盆架上,刚抬头,被忽然站在她面前的龙炎桀吓了一跳。 “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宛佳没好气地扯过面巾,刚想丢进脸盆,一想,自己洗了,他怎么洗?忍了忍,指着脸盆,“洗脸。” 龙炎桀忍着笑,刚才丫头的话他也都听见了,调侃地说,“哪里是我吓你,是你心里有鬼。” ------题外话------ 我激动了,大家都那么爱我,要钻给钻,要票给票,我还能说啥,既然给力,我不能让大家卡得太销魂了,所以,乖乖送上二更。 谢谢:1148149652、果爷送那么多钻钻,13544109101、春风自在送的那么多月票,评价票我居然看不见是哪位亲送的,一送2张,太感谢了。 另外,分享下我今天无比的喜悦,苦尽甘来的感觉,我想哭,今天收到站内通知,我这个文加入金品馆了,也就是说,我会保证每天不低于5000字更新,也是大家的支持,这文才会有今天,谢谢,真心感谢 第55章:金屋藏娇 更新时间:2013-3-30 9:21:29 本章字数:12869 “你才有鬼。”宛佳气得想骂人,可又觉得和他制气,自己就是笨蛋,索性也松开情绪,“你如果不想龙大少夜闯闺房的臭名万里传,你要就悄悄消失,要就乖乖的呆在这里,不准乱跑!” “今天不是老太爷的大寿吗?按理我得祝贺。”龙炎桀一边洗着脸,一边说。 “你究竟有完没完啊?”宛佳快被他弄疯了,忍着气,端起漱口水抿了一大口,准备漱口。 她可不相信这么大个人能隐身走出去,再堂而皇之的来贺寿,她更不想让人发现一个大男人在她房间呆了一个晚上。 龙炎桀抹了一把脸,笑着看她,“你的意思是今天你要将我金屋藏娇?” 噗嗤…… 漱口水顿时准确地喷射到龙炎桀身上,他惊愕地低头看着身上滴滴答答的,这可是他平生第一次被人喷,而且是漱口水! 宛佳想生气的,可看着他一脸的狼狈样,忍不住笑了起来,越想越好笑,索性握着肚子大笑起来。 龙炎桀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她,也被感染了,咧嘴一笑,“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天底下你可是第一人了。罚你帮我找身衣服来。” 宛佳猛然握住嘴巴,赶紧伸头出去看,风柳和灵芯正表情异样的盯着房间。 她吐了吐舌头,瞪了他一眼,“你给我躲好了。” 宛佳正了色,拉开门,风柳和灵芯立刻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柳风端着早饭,“小姐,早饭是我送进去呢,还是您送进去呢?”她的话很明显,吃定里面另有其人了。 宛佳清风云淡地说,“去找老爷要件罩衫过来,就说我要给老爷做衣服样子。” 风柳一挑眉,“哦……小姐真孝顺。”她将手里的早餐递给宛佳,宛佳一看,三大碗粥,六个大包子,六个鸡蛋,两碟小菜。 “你想撑死我啊?”宛佳嘟囔着,看了一眼笑眯眯的风柳和一脸怪样的灵芯,瞪了她们一眼,“还不快去!”说着关门,将早餐丢在桌上。 抓起梳子梳头,生着闷气,养人精丫头也是让人烦恼的。 窗根下,风柳小声地对灵芯说,“里面的人会不会是你哥哥?” 灵芯笑得很开心,“我也是这样想的。” “听说你哥哥和大小姐关系很好啊。你说你哥哥会不会成为我们的……”风柳开着玩笑。 “我也希望啊。”灵芯眼睛笑眯成一条线。 龙炎桀立在窗户前,将丫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剑眉紧拧,看了一眼正在梳头的宛佳,她一头乌黑飘逸的长发落在白色素缎绸衣上,宁静柔美,宛若一幅水墨画卷。 他不由心头一动,走上前,盯着镜中的宛佳,沉了声,问,“桀星和你什么关系。” 宛佳握着木梳的手停住片刻,迎着他的目光,淡笑,“我说过了,我们是朋友。就像兄妹一样的朋友。” 龙炎桀心里一亮,心情顿好,一屁股坐在餐桌面前,抓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吃得很香。 宛佳皱了皱眉看着他,这人可真够自来熟的,自顾自就吃上了? “小姐,老爷的衣服拿来了。”风柳在门外叫着。 宛佳站起来拉开一点门缝,接过衣服,低声说,“你们都开始准备,中午就会有客人到了,娘那边让采莲看好了。”风柳见小姐认真,也忙敛神,点头去安排。 “你到外面去,我要换衣服。”宛佳瞟了他一眼。 龙炎桀笑眯眯地走到外间,随手拿起桌面的书,竟然是商业方面的书,有些诧异,抓起翻了翻,上面有两种笔迹的标注。 他笑着扭头刚想说话,倏然呆住,里间隔着一层晶莹剔透的珠帘,透过微微晃动的珠帘深处,一抹光洁如雪的背影映入眼帘,他有些发怔,手里的书啪的一声掉在地上,顿时惊醒,赶紧拾起转过身,心却猛然一跳。 龙炎桀看着手里的书,眼神却是游离的,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有小鹿乱跳的感觉,真是奇怪了。又不是没有见过女人,他就不明白为什么独独宛佳能让他有那种异样的感觉。 “喂,你要是能隐形最好就隐形,我今天很忙,可是管不了你。”宛佳娇脆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转身,眼前一亮。 宛佳今天穿着一身淡绿色镶着白绿边的七分寛袖掐腰上衣,大襟上绣着一朵粉白的荷花,下配一条粉色镶着绣花白色宽边的手工褶裙,挽了一对环髻,用碎玉簪花环套着,挂了同玉的耳环,一副小家碧玉的打扮,让人一见清爽秀美。 龙炎桀心里更柔了几分,轻声说,“放心。” 宛佳不相信地看了一眼他,觉得他表情有点怪,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宛家一片忙碌,到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柳姨娘和宛晴就像当家主人一样,穿得花枝招展,分外华丽,像只花蝴蝶穿梭在宾客间。 宛佳冷眼看着这一切,仿若这些距离自己好远,和自己毫无关系。 “佳儿。”张氏叫了她一声,宛佳转身柔柔一笑,握着张氏的手,“娘,你今天……真漂亮。”她心里微酸,她懂张氏心里万灰俱灭的悲凉。 张氏略显苍白的脸没有一点脂粉,穿了一套水红满地白菊花的袄裙,简单的发饰上,只插了一只白玉雕刻的玉兰花发簪。 宛佳认得,这只发簪是娘最爱的旧物,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由紧握张氏的手,“娘,你……想开点,大舅在的话一定会希望你快乐的。” 张氏眼圈一红,只是恩了一声。 “您这准备去祠堂吗?时辰还早啊。” “我想去为你大舅烧柱香。”张氏呜咽着。 宛佳心里一酸,低声说,“娘,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很快有结果的,何况大舅的尸体还没找到,说不定他没事。” 张氏咬唇忍着,微微摇头,“不可能,如果他没事,一定会来告诉我的,他……不会让我担心的。” 宛佳哑言,握了握张氏的手,低声对采莲吩咐着,“采莲,好好服侍大太太去祠堂,记住时辰,到时间马上离开。” 采莲郑重点头,扶着神情有些涣散的张氏往祠堂去。 各路达官贵人都蜂拥而至,连老太爷都没想到会连丽都城里各界高管贵族几乎到齐了。 宛家大院里摆上了上百桌的酒宴,热闹而奢华的宴会,让宛家的人都忙得四脚朝天。 在宛家大院西北角的祠堂中,静谧无人,只闻到一股香火的味道弥漫在空中。 张氏跪在蒲团上,眯着眼睛,手中拨弄着一串碧玉佛珠,默默的念着经,紧闭的眼角悄然落下一颗眼泪。 门吱呀一声推开了,采莲一看是大老爷,想说话,宛华忠伸手制止她,并让她退出去。 采莲无奈,只好退出门外,但不敢走远,时不时瞄一眼里面。 张氏依旧眯着眼睛,就像没有感觉到有任何人走到自己身边。 “怜云,祈福的时辰还没到,你先别跪,小心膝盖的风疾,不过是走个形式,老太爷不会在意的。”说着,宛华忠就要上前扶她,张氏蹭地站了起来,后退一步,一双冰凉透底的眼睛盯着宛华忠。 他不由一怔,她眼里那种明显的敌意和疏离感紧揪他的心。 张氏更是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慌乱。 “宛华忠,你究竟做了什么,当着列祖列宗的面,请你说清楚!”张氏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宛华忠有些尴尬,有些恼羞成怒,咬了咬牙,低沉地说,“我什么都没做。” 张氏冲上来,一把抓住他的前襟,一指背后的祖宗牌位,一字一句地说,“你敢发誓吗?你敢说一句假话便被天打五雷轰,你敢吗?” 宛华忠真是震惊了,一向柔婉如水的张怜云怎么会变成如此吓人,从来没有对他大声过一句话的她居然敢揪着自己的衣领。 “你……你……放肆!”他的声音抖着。 “哼,放肆?我张氏自认兢兢业业,对宛家付了出整整十五年的青春和辛劳,恪守妇道,尽孝勤恳,你说我放肆!我不该放肆吗!没有资格放肆吗?” 她松开手,冷冷地说,“倒是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叫嚣?有什么资格说我放肆!” 宛华忠气得脸色铁青,一指她的鼻子,“你口口声声说你恪守妇道,你和你那个……哪个……哥哥,我简直就说不出口!你们简直乱伦!” 张氏脸色瞬间煞白,气得浑身发抖,“我们乱伦?我们本就是青梅竹马,又没有血缘关系,真心相爱,可是你,横插一刀,我张氏忍了,顺从了,还想我怎么样?在宛家的15年里,是我不守妇道还是你始乱终弃?” 张氏越说越激动,眼泪不停的滑落,“你说!你把汉良究竟怎么了!” 宛华忠心痛如绞,他万万没有想到张氏真的没有忘记这个人,这个一直在他心头是根刺的人! 他脸色一沉,阴郁地说,“你放心,他死得很利索!” “什么!”张氏心痛如绞,一把抓住宛华忠的衣服,撕心裂肺地哭叫起来,“你杀了他,你真的杀了他!他怎么就妨碍你了?你竟然如此恶毒杀了他!” 宛华忠一把拧住她的手腕狠狠地往地上一甩,张氏重重地摔在地上,他暴怒地骂道,“你这个贱妇!你心里有别的男人,还敢来质问我吗?我宛华忠自问爱你敬你,你对得起我吗?” 采莲在外面急得不得了,想找大小姐,又不敢离开,生怕出什么事,咬咬牙,推开门,宛华忠厉声喝道,“滚!”她一惊,只好退出来。 采莲焦急地看着,灵芯还没到,忽然,脖子一痛,人就晕厥过去,软软的倒在地上,被人扛在肩上绕到祠堂后面,被绑了,堵上了嘴,丢在角落里。 宛华忠看着趴在地上哭的张氏,心里一软,换了柔声,“怜云,一切都过去了,妨碍我们的人都没了,我们重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