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握成拳,不停在他坚硬的肩膀上捶打着,呜呜地叫着,尽管他下体瘫痪,可是,他浑身的力气大如牛,真不愧是先皇曾经所封的大将军王。28lu.net 挣脱不了他的纠缠,定初张唇绝狠咬了下去,没有任何呼痛声袭入耳,只见嘴唇流溢出缕缕殷红的血迹,那血挂在嘴角,沿着雪白的颈而下,让他看起来,更像一只妖孽。 也许想发泄身体里积蓄已久的滔天怒气,也或许是想惩罚这名不止一次无视于权威的哑子女人,总之,他就那样不断啃噬着她的小嘴儿,不在乎她的疼,她的叫嚷,她不痛不痒的捶打, 定初气疯了,这男人居然强吻她,连舌头都伸进了她的口腔里,呸,难不成还想强暴她不成? 气得一双手在他浑身上下乱舞,尖利的指甲四处乱掐,乱捏,同样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对待流氓就得如此。 空气里传来一记布帛破裂的声音,‘兹斯’,哇靠,她居然将他褥衣的半截袖子活脱脱扯下来了,感觉指尖有湿腻腻的感觉,低垂眉眼,视野里的一片殷红让她在心里哀叫了一声,咋把他手臂都抓破了啊? 正在她猜想着,瘫子会如何对待她之际,没想,她在他后背上乱舞的手指却触碰到了一片滚烫的湿濡,不,以她对血的敏感度,猜测,这绝对不是血,而是汗,敢情这货强吻她,心里也紧张? 嗯,不对,应该是…… 忽然,她就反应过来了,她先前用银针扎他双腿肌肉,他一直眼不眨,眉不掀,原来是一直在强忍着,瘫子的忍功也是一流,她那样扎他,他都没有呼一声疼,如果那大片的肌肉没有坏死,也就说明他的腿治好有望,天啊,这样的想法窜进她脑子里,也就让她欣喜若狂。 一把推开他,削葱尖似的大拇指按压在了他下颌处的肌肤上,由于她用得力道有些大,雪白的肌肤陷进去好大一片,於青从指尖底泛出。 她张唇吐出,“刚才你有感觉,是不?” 望着她眼角泛出那抹惊喜神彩,‘啪’的一声,他打掉了她握住自己下巴的手。 不理她,转过身拉了被子覆盖在身上想睡觉,没想云定初不是轻易放弃女子,拉着他的衣领子,一个劲儿比划着手势追问,“你刚才一定有知觉,是不是?” 东陵凤真再不理她,这一次,他用屁股向着她了。 见他对自己的追问置之不理,不一会儿睡得像一头死猪,云定初冲着窗外翻了翻白眼,幽幽叹了一口气,好吧,人家是瘫了这么久都不急,她急过啥呢? 身体残的又不是她。 打了一个哈欠,转过去,反正她对他没感觉,他也不爱她,哪怕是躺在同一张床上,也不可能发生任何感情,哪就屁股对着屁股睡吧! 哼! 不知道睡了多久,定初做了一个梦,梦里,她似乎听到了一阵缠绵悱恻的笛子声,然后,她醒了过来。 张开双眼,朦胧的夜色中,窗外白雪还在飘飞。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躺了一会儿,感觉脑子越来越清晰,睡意全无。 嘴唇很干涸,用舌舔了一下唇瓣,这才感觉屋子有些燥热,室内宫人们不知何时进来添了炭火,盆子里的炭火很旺,红艳艳有些刺目,一屋子的水蒸汽,又没一盆水,这些个太监是不懂,还是故意整她,嗯,不对,她旁侧还躺了一个人,那些下人敢对付她,但,绝没有胆子敢这样恶整瘫子。 那就说明宫人们的确是不懂了。 掀开厚厚的棉补,拿了大红斗篷披在身上,系了带子,走出婚房想自己去打了一盆冷水进屋,没想耳边再次传来了悠扬动听的笛子声,这声音如泣如诉,仿若正在诉说着一个缠绵而感人肺腑的故事。 仔细凝听,感觉这声音是从王府外传来的,突然,她的身体就又开始颤动起来,心渐渐难受,那痛一点一滴浸进了她的五脏六腑,牵扯到她的经末梢也疼。 她终于明白今晚为什么不好睡的原因了。 原来原主一直被这瑟瑟笛声吸引,难怪,她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记笛声,原主应该是相当熟悉,要不然,她不可能让她在暗夜中醒来。 别急,我马上去找就是了。 在心里轻声嘱咐这具身体,然后,她独自步出了王府,向着那笛声传来的方向,那一大片光秃秃的林子走去。 光秃秃的树身,枝丫都托着一团团晶莹的雪,满世界的雪花盈盈飘坠,形态万千、晶莹透亮,好象出征的战士,披着银色的盔甲,又像是一片片白色的战帆在远航,一片一片轻轻从她肩头打落。 不知为何,笛声忽然停了,然后,没了声音的来源,她也不知要如何去寻找吹笛子的人。 就在她怔凝间,一抹清峻的身形快如闪电,一投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麝香气息将她浓浓包围,然后,在她未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时,纤细的腰身已被一只霸道而强势的大掌箍住,一股力道将她纤细的身姿重重往一株青松树干上带。 她的背刚抵住了冰凉的树身,他整具如铁板般的身体便压了下来,唇如火焰般滚烫狠狠攫住了她的唇瓣。 云定初只感觉浑身血液迅速逆流,太无耻了,同一天晚上,她居然被两名男人强吻,气得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起右腿,凶悍地顶了上去。 “啊……” 男人眸子微露愕然,面色呈现铁青,惊得他赶紧退后一步。 脚下白雪飘飞。 雪光中,她喘息着看清了,男人身形秀挺俊逸,墨发紫衣潋艳华贵非常,春花霁月清峻如画的容颜,知暂的惊愕过后,嘴畔溢出的笑如染了毒的罂粟。 这张脸对于定初是陌生的,可是,这一袭紫衣,她却曾有过一面之缘。 东陵凤玉? ------题外话------ 收藏,收藏,收藏啊 ☆、第33章 将偷人贱妇拿下 唇角虽勾出笑靥,但,眼底却无一丝的笑意,如寂静的湖水,无丝毫波澜,满面的从容优异,清雅自信。 他离她半步之遥,峻硕的身影在她脸上打下一层层斑澜细碎的影子。 那样淡定,纵容,幽深的眸光,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不,不是她喘不过气,而是,原主的灵魂快要窒息了,似乎,只要他一个转身,或者一个眼神,就会牵动原主五脏六腑之痛,就算是前面有万丈深渊,跳下去会粉身碎骨也再所不惜。 天很冷,雪还在不断地从天空中飘坠,他俊挺透逸的身影就那样站在那株光秃秃的树身下,细碎的雪花飘洒在了他的肩头,再纷纷飘落于地面,他的脸逆着光,看不清楚他整个脸上的表情,不过,单单只是他这一双眼就够了,就足够让她浑身滚烫沸腾,尤其是她的心。 在他殷切的注视中,云定初感觉自己快要因呼吸而窒息了。 “定初,好久不见。” 清浅的声线如暗夜的鬼魅,云定初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颤得厉害。 她必须得狠狠掐着自己的掌心,甚至是将自己柔嫩的掌心掐出血,才能阻此自己冲入眼前如一块璞玉一般的男子的怀抱。 轻颤中,终于,她忽然间明白了,明白了原主与东陵凤玉之间有一段曾经不为人知的过往。 她就想不通了,一个是长在深闺,与世隔绝,被家族排挤的哑女,一个是天元皇朝因娘亲受帝王荣宠而着力培养的储君,两个人风马牛不相及,可以说,根本无见面的机会,是怎么样认识,又是怎么样上演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恨情仇的? “定初,你……?”或许是察觉到了一丝的异样,东陵凤玉跨过半步,笔直立在了她的面前,他挺拔的身姿如兰芝玉树,足足高了她一个头,给了她,不,是给了原主说不出来的压迫感,尽管她在努力压抑,可是,她的身体,她的心,还是在止不住地颤抖着。 她没有允许自己后退,她知道原主非常懦弱,可是,这个时候,她不允许原主这具身体退缩,主宰这具身体的不是原主,而是她,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女军医张渊。 仰头,眸光笔直迎上了他的。 她的头似乎已经触碰到了他的下颌骨,依稀能感受到他浅浅的呼吸声。 她向他微福了福身,表示见过燕王殿下。 “不必多礼,定初,你……还在怨本王?” 从东陵凤玉这句问话,她就猜测玉王与原主关系匪浅,只是,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云定初冲着他双手交臂,再微微挪移开,大拇指冲着他点了点,“我为什么要怨你?” “定初,许多事,我也有太多的无奈,只要你不怪我就好。” 云定初没有再讲话,而是用那双仿若会摄魂,会说话的眼睛牢牢地盯望着他。 这样的眼神闪烁着精光,更有一抹睿智,带着一定的威慑力。 原来的云定初懦弱胆小,不可能敢迎视他这样的眼神,这名女子明明就是云定初,可是,东陵凤玉却有一种错觉,总觉得经历了那一劫之后,似乎这名女子已经在悄然中改变。 “有事些,本王是迫不得已。”说着,东陵凤玉的眼角划过一缕淡淡的幽伤,还有浅浅的落寞在蔓延,缠绕。 “本王知道对不住你,所以,今后本王一定会好好弥补你的。”停顿了一下又道:“定初,看在过去的情份上,本王求你做一件事?”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定初的嘴角露出了习惯性的淡笑。 在东陵凤玉看来,默许就等同于同意,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凤真是本王亲弟弟,那一年,为了开辟缰士,本王率三千精骑杀入敌军军营,却不慎被敌军俘虏,是凤真带了不足一千的精兵不顾违抗父皇的命令,将我从虎穴中救出,而他的双腿却在那一场战争中受伤,本王这条命是凤真救的,如果不是他,也许,本王不是死在敌军之手,就是自刎而亡,这辈子,凤真腿疾一日不能治疗好,本王便一日不能心安,所以,这是本王命封厥良药匹配的良方。” 说着,东陵凤玉从衣袖中摸出一个小小药瓶,屏子口是喇叭型的,上面还有一个大红的瓶塞,瓶子是翡翠色的蓝色碎花底。 定初望了一眼他摊在掌心的小蓝瓶,一双眼睛泛出蓝幽幽的光泽,用一个简单的手势询问,“为什么你不亲自交给他?” 东陵凤玉嘴畔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凤真是一个性子倔强的人,本王深知他脾气,他最不愿意让人提起那一年的事,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可它一直是本王心头的一块烙印,怎么都抹不去?许多夜晚,我都还梦到它,梦到凤真双腿肌肉被刺刀刺着,全身染血的恐怖画面。定初,我……知道……你虽为襄王妃,可定然是完壁之身,他日,等时机成熟,咱们一起扳倒了苏后,不论本王有没有登上那金銮殿,本王身边的女人中定然为你留一席之地。” 用你身边的妾室地位勾引我云定初,未必太小瞧于我了。 别说你身边的妾室,就算是你燕王正妃之位,又或者说,哪怕有朝一日,你扳倒了苏后,成了统领天元皇朝万里江山里的君主,用你后宫母仪天下的皇后之位笼络我,我也绝然不会心动。 我云定初再活一世,不为财,不为权,只为能活一个安逸舒服,只求把你们这些想谋害我,利用我的纯真,善良当棋子的人统统推下地狱。 云定初接过了小瓶子,捏握在掌心,冲着面前华贵的紫衣男子盈盈一笑。 恰在这时,一记捉刺客的声音划破凉夜的静识,冲入云宵,紧接着,瑞雪翻飞,白雪溅起了三丈高,无数个黑色轿键的身影在雪花中闪现,追逐着前面那个白色的身影,那白色身形双脚在雪地里飞奔,纵身跃入一棵光秃秃的树身,团团白雪从树枝头飘落下来,双脚往某一枝头轻轻一点,张开双臂,转眼间,敏捷身形迅速消失在了铠铠白雪地里,一群黑衣人迅速往她消失的方向迅速追去。 而树丛里有一簇红艳火焰越逼越近,不过转瞬,一群人马便浩浩荡荡向她们奔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女人,她穿着一件橘红色的袍子,外面套了一件碎花小褂,一件明红色的披风,秀发乌黑细长,梳在脑后挽成了两个髻,发上只插了一根发钗子,五官长得十分精致,耐看,眉宇间还有淡淡的一股子英气,整个人气势汹汹在暗夜间踏着白雪而来,当她看到不远处,那两抹抵在古树杆上缠绵拥吻的身影,气得杏眼一瞪,厉声冷喝:“来人,将这夜会情郎,红杏出墙的贱妇给我拿下。” “是。”几名侍卫听了女人的命令,赶紧冲上前,他们本以为襄王妃会吓得屁滚尿流,魂飞魄散,没想到当他们奔上去,正欲想拉开这名毫不知羞耻的贱妃架去天牢等候窦后发落,没想,他们却看到了一张阎王般冷硬的脸孔。 襄王? 他们得到消息,据说是哑子王妃夜间在这片林子与情郎私会,他们欣喜若狂,心急火燎想去太后那儿领赏,没想到抓的那名奸夫,居然是堂堂北襄王——东陵凤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题外话------ 动力啊,动力,今天只更一更,明儿加更。 ☆、第34章 襄王夫君救场 他们得到消息,据说是哑子王妃夜间在这片林子与情郎私会,他们欣喜若狂,心急火燎想去太后那儿领赏。冲上前,走在最前面的两名侍卫,雄纠纠,气昂昂地伸出手臂,想扯开云定初纤细的手臂,想架走她后,再来收拾被她抵在树杆上正拥吻偷情奸夫。 没想他们的手还未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