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炀终于露出了他阴毒的嘴脸,不再做笑面虎了。 呵,我早该发现他是这种人。 外婆之前就提醒过我,可惜我年纪小被他蒙蔽,傻乎乎地跟他谈恋爱,什么都跟他说,恨不得跟他讲外婆的保险柜密码。 我真是引狼入室的杰出代表。 我知道他真面目的时候,是我去我们学校的分校拿社团报名表,看到了贺一炀在学校门口,我还以为他是接我的,正要跑过去却看到一个女孩子欣喜若狂地向他奔过去。 他打开后备箱,放出满天的气球,鲜花和首饰双手奉上,女孩子幸福地依偎在贺一炀的肩上。 我克制住杀人的冲动,没露面。 后来我在分校打听,贺一炀除了追那个女孩子,跟好几个女孩子都有关系,只要来了新生长的美的都是他的目标。 这样的贺一炀距离他在我和外婆面前的表现相差甚远,我找私家侦探跟踪他,顺藤摸瓜摸出了一大堆的瓜。 我这才知道贺一炀是什么人。 当我质问他的时候,这个不要脸的还跟我言之凿凿:“小鹿,你年纪小又那么纯洁,我不忍心破坏你,但是男人都是有需求的,所以我跟那些女孩子只是生理需求,我把内心深处最洁净的一块留给你。” 留给你妹... 那天我使出毕生所学,贺一炀被我揍的在医院里躺了一个礼拜。 从那开始我就知道贺一炀是个贱人。 但是,从今天开始,他又展现给我看了他的另一面。 我一直觉得他是个好色之徒,贱人,笨瓜。 可是,他的笑容一点都不笨。 我向他出拳,可是他稳稳地接住我的拳头,他的大掌直接把我的手给包住了,我的拳头像是打进了棉花堆里一点劲都使不上。 我抽了几下,都没把我的手给抽出来。 迎接着贺一炀的笑容,我想我的表情肯定很白痴。 原来,原来贺一炀从来都能打得过我,只是他不跟我打而已。 他的手掌在用力,像一个巨大的漩涡,把我的拳头往他的漩涡里面吸,我被他扭到筋了,手腕连带着小臂,然后是大臂都抽着痛。 “贺一炀。”我疼的倒吸气,这只手臂我上次脱过臼的:“你有本事把我手臂扭下来。” “从小到大都是这么硬。”贺一炀咂咂嘴摇摇头:“简寺鹿,你已经不是以前了,你要学着长大,学着认清这一点。” 我真想一棍子抡死他,但是我的手还在他的手心里,用尽力气也拽不回来。 弱鸡变强了,令我措手不及。 他拽住我的手臂把我拖到他的车边,我拼命挣扎也没用。 他另一只手按住我的脑袋就把我往车里塞,情急之下我只好没脸没皮地喊救命。 他居然用穿着皮鞋的脚踹我的屁股把我给踹进去了。 然后,他跟着弯腰进来,把门给关上了,咔哒一声锁上车门。 余晖渐尽,车内黑乎乎的,贺一炀那张原本还算英俊的脸显得那么鬼魅。 “叫救命有什么用?就算在闹市区,你觉得会有一个人来帮你吗?别人只要看到我的车牌就不敢靠近了,还会有谁见义勇为?” “瞧你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我啐他。 他用昂贵的丝质手帕擦脸:“简寺鹿,你狂妄了小半辈子了,也该尝尝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滋味。这世界上不是一个人永远都会被人给捧到云端的,你不珍惜迟早有一天会掉进泥坑里。” 他忽然将我推倒,向我的小腹伸过手。 我的左胳膊好痛使不上力气,拼命躲过他:“贺一炀,你敢碰我一下我把你剥皮抽骨。” “好高贵好高傲的简寺鹿,从小我碰你一下手都要被你摔在地上的,那个容衍你跟他见过几面就和他上床?他不就是一张脸长得俊?我比他难看到哪去?还是他的床上功夫好?” 贺一炀向我压过来。 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欲望。 他今天受了什么刺激,把他魔性的一面都给激发出来了? 我第一次发现贺一炀的力气这么大,以前我摔他就向摔小鸡一样,拉住他两只手一摔一个准。 我天天说贺一炀是个辣鸡,跟我一起学散打,跆拳道,还整天被我打的鼻青脸肿。 呵,是我看不穿。 贺一炀真是扮猪吃老虎的巅峰级人物。 我被他牢牢压住,他用膝盖跪在我的腿上,然后抽下他的皮带将我的手腕给绑起来。 他做这些事情行云流水完全没压力,看来以前没少做。 我第一次感到害怕。 我该不会被他在这个闹市区的车里那个了吧? “贺一炀。”我被他压的气都喘不过来,大声喊的时候觉得肋骨都要断掉了从胸口爆出来:“你他妈敢碰我一下试试看?” “你不是怀孕了吗,什么女人我都玩过就是没玩过孕妇。”他狞笑的样子真的,简直了。 像个尚未进化完全的恶魔。 “贺一炀!”在他的嘴唇快要碰到我的脸颊的时候我大喊:“你想要什么直截了当地说!” 他的嘴唇在离我的脸颊几毫米的时候停住了。 我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嘴都要拱到我的脸上来了。 还好他及时地停住了。 他两只手撑在椅垫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他用力过猛脑门迸青筋的的样子格外变态。 他凝视着我:“小鹿,我见过那么多漂亮姑娘,都没有你有味道,但是你太辣了,就不能对我温柔点么?” “你有话说话别放屁。”我想曲起膝盖踢他要害,但是他把我禁锢地很紧。 “小鹿,我知道你现在没钱,过惯了好日子的人怎么能适应那种生活?我就是想帮你也有心无力。” “说人话,贺一炀,你再浪费我的时间我一头撞死你。” 他呵呵笑,笑的好淫荡:“明人不说暗话,小鹿,你什么时候把老太太的印章偷走了?没想到你还留这一手?” 印章,外婆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