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进不了自己肚子里。shuyoukan.com 因为婆婆直接接过会锁柜子里。所以夏凤看家里没啥能说道的人在,又看看她娘除了帮她拿地瓜算瞟了几眼她,就赶紧进屋哄孙子去了。瞬间就提不起来力气要说法,夏凤就这么又回婆家了。 今天大伯母想去夏凤家转转,还是因为听村里一个跟李寡妇是表亲关系的人问她:“是不是看闺女去啊?” 大伯母还纳闷呢,她就是出来借点针线咋问这个? 人家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还不知道自己闺女怀孕了,赶紧就告诉她要当姥姥啦。 大伯母一听急三火四的就回家了,装上几斤白面就去看大闺女了。 这状态也就整的老太太猜测夏凤出啥事了。东寻思细琢磨地以为老大媳妇怕她跟着操心,这才急三火四的出去。 不过跟老太太猜的不差太多,确实出事了。大伯母赶到李寡妇家,还没走到屋门口呢,就听见李寡妇骂夏凤的声,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难听。听听她这都说的什么…… “你们老夏家咋了?嫁我们家还亏了你了?你那地儿是镶金边的啊?你那要镶金边,我儿子那是配不上你。可瞅瞅你那样,长个丧眉搭眼地,连村里最穷的人家闺女都不如,几年都不下个崽儿,养你那粮食都不如养猪,养猪这都下几窝了。” 大伯母在门外听着这些,气的拿旁边挑水的木头杆子就进屋了。也不问自家闺女咋惹到这老虔婆了,就听她说的话就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 李寡妇猛不丁的一看大伯娘进屋了,先是唬了一跳,接着气势更足的往上凑,还跑出去开门上外面大喊:“村干部要来打死我了,相亲们救命啊!” 大伯母一听她这么说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夏凤也赶紧去拉婆婆,她婆婆使劲一甩手,夏凤没吃住劲儿,倒退了几步,肚子撞桌子上了。当场疼地就弯腰了。 这可吓坏了郑三彩。赶紧看闺女咋样,又搀着去炕上躺着。都这样了,李寡妇居然还叉腰站门口破口大骂呢,说夏凤跟事儿b似的,怀个孕都能竟是事儿,福薄是个短命相吧啦吧啦…… 郑三彩劝自己现在不是跟那老虔婆干仗的时候,赶紧查看夏凤。 还好这时候李群发回来了。进院子就看自己娘在那骂呢,劝了两句,转身进屋就看见丈母娘跟媳妇在炕上躺的躺、坐的坐,就认为是这娘俩一起欺负他娘了。 说话也没好气:“娘你咋来了呢?我出门时我娘还好好的,这咋这么会儿功夫,我娘就跟门口抹眼泪了呢?” 这话听的大伯母气的肝颤。咋的?这意思是我们娘俩欺负她个老娘们了呗。不问青红皂白的就这么说我们,可见我大闺女平时过的啥日子啊? 夏凤看她娘下炕眼看又要捡起挑水杆子直接揍李群发了,这还得了?这打完了以后她还咋过啊?软弱了好几年了,本性思维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处事习惯了。 赶紧坐起来喊她娘让她回家,说她一会歇过劲儿就回去看她。大伯母听到姑娘也这么说还撵她,又瞅瞅女婿,心里有点凉,把挑水杆子往地上一扔,啥也没说哭着就跑回来了。 老太太听完,深深的叹了口气。 而夏玲气的在旁边直骂她姐窝囊,说就没碰见过比她还窝囊的人啥的。 夏天也深感无力,只是觉得就算揍李群发,也应该等大伯父或者自家爹回来,再不济等大堂哥上门去揍李群发也行啊,要不然要老爷们干啥用! 大伯娘拿枕巾拧了拧鼻涕。夏天看的皱了下眉,老太太也皱了下眉头。不过还是耐心等大儿媳儿倾诉完,她这性格要不憋屈到一定程度不能哭成这样,还是发泄念叨出来好。 “我哭完也想明白了,嫁都嫁了,还能咋地?还是让凤养好身体是正经,抓紧把孩子生下来,有了孩子,李群发就能跟凤是一条心了。不像现在没啥牵绊,感情上指定没有跟他那老虔婆的娘好。娘俩相依为命的,凤要不给他生孩子,他那心指定是偏的。” 老太太听大儿媳的态度,也没提句派个人去说道说道。这都有孩子了不给吃饱饭,这赶上不是亏你家孩子的身子了。大儿媳不提,老太太得提,别万一孩子没养好,大孙女身子再亏的厉害,再让干重活,那以后咋办啊? 别管以后跟李群发咋地,那怎么也得有个好身体才是。再说老夏家不能让人骑脖子上拉屎。 这么想着,老太太就发话了:“等爱华爱国回来,咱们大家说说,凤不能就这么地在他家受欺负。就算是落个欺负人的名声,也不能这么忍气吞声。今儿个都撕破脸了,咱们在闷头不声不响的把这事圆过去,以后你闺女更得被不识数。” 说完扭头看外面的天儿,然后指使夏玲去外面把老夏头先叫回来,又让夏天去喊夏秋和夏冬来这吃饭。姐俩就分别行动了。 第7章 夏天收拾野鸡 夏天往自己家走的时候还琢磨了会儿这事。这找对象真得睁开眼睛好好瞅瞅,多寻思寻思。 在现代的时候,她那个年龄不大不小地,找对象这事也不是多迫在眉睫的事儿,她也就没找人处对象结婚地。 一路成长起来,每天琢磨最多的就是自己的吃喝拉撒睡还有钱了,感情上还真没留意过。沿途上关于恋爱这事的风景,她就没留意过。 也不是没有人向她表达过这类的情感。高中的时候收过几封情书,大学业余时间学弹琴吉他包括打工时,也有那么几个人有那方面意思。但那时的她实在觉得自己时间太紧,要学的东西太多。 她这人啊,还打小看到别的小孩多才多艺地太眼热,等自己赚够了点儿钱,就想弥补遗憾。每天竟忙着让自己往多才多艺发展了。再加上专业课,包括大学毕业找工作又干网店的,真是没太空的时间去琢磨自己的初恋该啥样。 独来独往的早养成了习惯。有那么一两个闺蜜,大学毕业后随着时间长了也不主动联系,大家在各自忙着工作结婚生孩子的,自然就慢慢冷淡了。 她是孤儿,没牵没挂的不习惯联络人,这是二十多年养成的性子改不了。所以一直到穿到这地儿之前,夏天的感情都是一片空白。 不能算全白。准确的说是雾蒙蒙地,看见过,听说过,也冷眼旁观过几个朋友的感情。 就她姐夏凤这事,如果她自己摊上了,就以她这么个思维性子,备不住扭头打包东西就回娘家了。或者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能走远点走远点,眼不见心不烦。 可惜啊,这年代走不了,不过那也不会稀里糊涂的给人家生孩子。就那样的丈夫,不分青红皂白的瞎愚孝,一寻思也不是个啥明白人。早点离开早点开始新生活。 夏天的思维目前看来还是比较适合现代那种相处模式地,她人在七十年代,思维上冷不丁的还没转变过来,目前十分想的开。 换句话说,夏天目前还不懂不了解爱情和婚姻是咋回事呢。在不久的将来,夏天才半蒙半懂的开始试着学习这一新课题! 夏天刚进院子里就看见夏秋跟那劈木头呢。估计是嫌炕不热了,劈点木头要引炉子。 “哥,你知道隔壁村谁家办席吧?” 夏秋点点头。 “那你少劈点木头给我扔屋里就行。一会我烧炉子,你去路上迎迎大伯和爹娘。估计这都半天了,就是喝酒也该完事了。碰见他们告诉一声,晚上咱大家伙都去大伯家吃晚上饭。爷奶有事跟大家伙儿说,你也直接跟着去吧。” 夏秋答应了一句就把劈完的木头抱到屋里。又喝了口水擦擦汗,穿好棉袄就出门了。 夏天进了自己的小屋,先从袜子里把奶奶给的布票放炕上的实木箱子里。又把出门穿的大棉袄平铺到炕上暖暖,一会出门还得继续穿呢。 换上了在家里平时穿的有个补丁的棉袄,就去外屋烧炉子去了。用炉子坐上水,烧开了灌到暖瓶里留着晚上大家喝。转头又去仓房找前几天她爹跟人去旁边山上逮到的野鸡。 这野鸡在这种天气里简直难碰死了。那真是相当于撞到大运了。 苏美丽还说要过年做。 找个胶丝袋子装上,拿屋准备再烧点水褪鸡毛。 这年代谁家那点粮食都不容易,她大伯家又不是啥富裕人家,她家四张嘴去吃呢。 大伯娘那么会过的人,指定得头疼晚上吃啥的问题,她们还是别空手去了,看着怪不好看地。 再说这鸡别管大小的,爷爷奶奶也能捞到两块尝尝,那就算不白拿啦。 夏天对这些农活还有收拾鸡鸭猪的都属于门外汉。 你说她就算命运坎坷甚至说句不好听的上辈子天煞孤星地,但一直是在城里长大啊。后来又去的京都念的二流大学,这玩意真是难倒了咱新世纪的大学生了。 把整只鸡扔热水盆里烫,用手试着拔鸡毛,差点没烫死夏天。 也不记得听谁说过,拔鸡毛得趁着水热的时候快速扒,这样才能干净。夏天这几天保养的有点变嫩的小手被烫个通红通红地,拔的还不咋干净。 夏冬这时咚咚咚跑回来了。 “你可够能野的啦。我都去奶那恨不得几个来回了,你才回来,看看你那鞋湿的,还能穿了吗?我看你一会出去穿啥。你是泥猴儿变的啊?外面冰天雪地的,你居然脸上能有泥点子?” 夏天把褪鸡毛这活儿先扔了一边,絮絮叨叨地拽着还死命喊着冷,要穿着这身埋汰衣服就要上炕的夏冬。 先给他棉袄外套脱了,又拉着他坐外屋烧火的小凳子上等着,才进屋翻找夏冬原来穿的旧棉衣。顺手拿了双现在穿着已经有点小了的棉鞋让他换上。 拿个盆兑热水洗毛巾给夏冬洗脸擦手。都收拾干净了,才放那小子进屋。 冬子看见盆里泡了只鸡,以为夏天要趁爹妈没在家自己做好吃的偷摸吃呢。嚷着要跟她一起吃鸡,还要在外面看着夏天做。 夏天没好气儿的用手指点点夏冬的脑袋:“一边玩去!这鸡是给爷爷奶奶的,一会我们去大伯那带去。我告诉你冬子,晚上到爷爷奶奶家吃饭,你别光盯着肉。那么多人就这么一只小鸡,你多吃了,爷爷奶奶就没的吃了。夏冬啊,考验你是否孝顺的时候来了,你要表现好了,我就让爹以后夸你是他的小棉袄,要是表现不好,哼哼!” 夏冬看着他姐巴巴的,打他进屋,他姐嘴就没消停过。女人就是事儿多。不是哭的烦人就是不停的说话。 不耐烦的赶紧应了两句,一溜烟进屋上炕上暖丫子去了。 夏天瞅瞅那只被冻的邦邦硬的鸡,即使用热水泡了半天,它也就是表皮是软的。苦恼地挠挠脑袋,我到底是继续拔呢?还是继续烫呢? 夏天锁好了家里门,手里拎着用胶丝袋子装的半成品的野鸡,旁边跟着捂着严实,不好好走路,碰见大雪块儿就去踢两下的夏冬,快步往大伯家走去,都这么半天了,爹娘他们应该早就到了吧…… 第8章 大伯父的态度 刚一打开大伯家的大铁门,夏冬就跟个小炮弹似的往屋里冲。 你说这小子精力咋就这么旺盛,一会不跑不跳的,他就像浑身难受似的。 夏天也紧跟着进去了。厨房都是热气,看来这是开始做晚上饭了。 夏天站在外屋冲里屋的人喊了几声,大致意思她来了。然后就看向她娘和她大伯母,伸手把胶丝袋子递给大伯娘。 大伯娘问这啥啊?夏天瞅瞅她娘才说:“我爹前几天上山逮到的野鸡,我给拿来了。正好晚上炖了大伙一起吃。” 大伯娘倒是挺意外夏天的举动,毕竟这孩子一直对吃的抠搜地。除了惦记她爷奶,平时日子里,这孩子眼里就没别人。 不过还是挺高兴。正好犯愁晚上吃啥呢,不能萝卜白菜摆一桌吧?虽说小叔子家也一个村里住着,但一年到头除了有事或者过节,一般时候小叔子一家很少端她家饭碗。她还是从内心里挺想把晚饭弄得像样点。要不然自家老爷们脸上也不好看,顺手接过胶丝袋子打开。 夏天挺不好意思的说:“大伯娘,那个鸡毛我实在是褪不好,就褪的乱七八糟拿来了。你跟我娘再收拾收拾吧。” 夏天大伯娘也没意外。这孩子打小就娇养,小叔子两口子好强,啥活都不让她干,连最起码屋里这些活都不让闺女拾掇。她们相处几十年了,早心里明镜似的了。 苏美丽趁着妯娌低头收拾鸡毛的功夫,偷空瞪了眼夏天。不过嘴上还不耽误,跟郑三彩说着:“头两天这丫头发烧都折腾去县医院了。这两天刚好利索,还没倒出个空来看爹娘,也就忘了这野鸡了。爱国刚逮到回来那天,我还说呢,正好送你们这来做,这冬天也没啥活?正好咱热闹热闹呢。” 夏天听她娘说的这个假啊。内心直吐槽:苏美丽啊苏美丽,你这都肉痛了吧? 毕竟她刚出院时,她爹还嚷着让她娘给炖了好给自己补补呢。那时候苏美丽同志咋说的来着? 噢,当时她娘瞪圆凤眼说:“甜甜天天吃着鸡蛋,不缺营养。这东西得留着过年当个菜,现在也没啥吃的,过年再没俩硬菜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