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siluxsw.com本以为可以安安静静地到家,直到车子开了夜宴门口,她才意识到自己放心的实在太早。 “来这里做什么?”她有些警惕地看着他问。 “时间尚早,回家多无聊,带你去玩玩。”他笑了,推门下车。 余小西很想问问,她可以自己打车回家吗?显然,他不给她这样的机会。 车外,泊车小弟已经过来,他将钥匙抛过去,然后转头,挑眉看着还杵在车厢里的她。 余小西无奈,只得下车。 本想跟在他身后就算了,哪知他一伸手搭在她的肩上,将她揽到身前来。 余小西要挣扎,却听他说:“又想玩欲擒故纵?” 余小西也就没再动,由他搂着进了夜宴。 这次选在二十层,装修真是奢靡,到处可见晃眼的土豪金,却又不显俗气。推开门,里面各种吵杂的声音也便扑面而来,定眼看去才发现这是大厅,厅内摆着各种赌桌,那些围在桌边的人正各自专注着桌上的变化,有的简直面红耳赤。 她脸上露出讶异,是因为完全想不到。夜宴怎么说都是有营业执照的娱乐场所,居然会公然开赌场? “骆少,今天玩点什么?”这时赌场内的服务生过来招呼。 骆少腾的目光扫了一圈场内,问:“江浩然呢?” “江少在里面。”服务生回答,并赶紧将他领着往里走。 经过大厅,里面的走廊显得昏暗一点,大厅那边的吵杂隐隐地地传过来。服务生将他们领到一个包厢门口,帮他们打开门便离开了。 明亮的光线从包厢内一下子倾泄过来,令她不适地眯了下眼睛,才看清屋里的景象。 屋子中央的一张大桌边上围着一圈人正热闹,几乎全是清一色的男人,怀里搂着衣着清凉的女人。只有桌面上侧坐着个女孩子,这样的天气竟穿着露脐吊带,热裤下一双修长的白皙美腿垂在在桌沿边。 她脸上没有化妆,身体也是年轻生嫩的,外表青涩,内里却透出一股妩媚。手里高举着一个黑漆漆的骰子桶,抖动的让人眼花缭乱,然后“砰”的一声把骰子筒贴着自己的大腿砸下来。大声嚷嚷着:“买定离手啊,买定离手啊。”颇有点赌客的气势。 包厢里有一个男子却独树一帜,坐在离赌桌很远的地方。手执一杯红酒轻晃,目光落在中间那女孩脸上,眼身淬笑,那神情似是欣赏又似玩味。 骆少腾带着余小西走过去,脚尖踢了踢他的腿。 男人转头,看到他,说:“来了。”然后才扫了到他身边的余小西,不由挑了下眉。 骆少腾携着余小西坐下来,江浩然倒了杯酒递给他。骆少腾接过,目光落在桌上那女人身上,问:“感兴趣?” 江浩然笑而不答。 两人是从小的玩伴,他那点心思骆少腾当然知道。反正对他们来说都是稀松平常的事,唇角轻扬,就在这一片吵杂当中两人闲适地品起酒来。 这杯酒并没有喝太久,那头赌的热闹的男人们过来起哄,骆少腾和江浩然便被请了过去,当然,骆少腾也没忘记带上余小西。 与外面大厅的情景不同,这里不止赌钱,而且还赌酒。骰子玩腻了,换成扑克牌,两两一对,单着的江浩然和之前摇骰子桶的女孩一组,骆少腾与余小西一组。 男人输了给钱,女人输了喝酒。 余小西本不想玩,可是骆少腾说输了他帮她喝,酒钱他全包了。这话一落,又是一片起哄声。余小西骑虎难下,只得坐在了赌桌上,接着就是筹码大把大把地进出着,上好的洋酒也空了一瓶又一瓶。 余小西今天运气挺差的,骆少腾喝了不少,起哄的人都笑话他今天栽了。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骆少腾却安抚地抚抚她的头。 骆少腾手机铃响,他接着电话便出去了。 下一局,余小西又输了,骆少腾没回来。余小西就认罚地喝了一大杯,她酒量不小,可是这酒度数又高,几轮下来已经有些撑不住。 她心知不能再喝下去,便借口躲了出来。背倚在包厢门板上,整个走廊都很静,大厅和包厢内的声音隐隐约约的,她突然觉得疲惫。 不经意的侧目间,捕捉到个熟悉的男人背影从拐角处一闪而过,她脸上的表情怔了下。一秒钟后,她突然反应过来快步追过去。拐过角,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了。 这里比包厢那边的走廊还安静,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一个包间的门在那里。她犹豫了下,表情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伸手握着门把打算拧开,腕子却一下子被人捏住。 侧眸,许辰逸的脸映进眼底! “骆太太,这么巧?” ☆、023 被欺负 许辰逸这时候看着余小西的眼睛已经不若往时那般放肆,可是神态仍然十分自若,甚至坦然。那感觉仿佛他并没有忌惮骆家,或是用她换取了骆家什么也理所当然。 余小西却在想:巧?在夜宴里消费遇到他们老板,真的可以用巧来形容吗? 不过她此时也没有心思计较这些,因为一心只挂着刚刚看到的男人是不是就在这包厢里,所以注意力重新回到门板上。想要扭动门把时,才发现许辰逸的手还捏着自己的腕子。 她皱眉,看着他问:“许少?” 既然喊她骆太太,既然对她没有任何别样心思,她提醒他此时的举止。 许辰逸却并没有因此松开,而是说:“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余小西点问。 “这里已经被别的客人包了,我们有权保护客人的隐私。”许辰逸回答。 余小西与他对视了一秒,然后慢慢垂下眼眸,略显失望地说:“好吧。” 许辰逸以为她放弃了,手一点点抽回来。岂知他刚刚松开,只听咔嚓一声,门锁已经被她快速拧开。他脸色微变,在余小西没有推开门之前,直接将连人抱带拖地拽开。 他无法了解此时余小西的心境,既然看到那个她令怀疑的人影,余小西是一定要进去看个明白的,确认那个人是不是莫亦铭。 偏偏这时原本被余小西打开一条缝的门板响了,像是里面的人出来察看。余小西着急地转过头去,嘴却被许辰逸捂着,一直被拖向安全通道那里。 男人的力气很大,一只手臂横在她的脖颈间一只手往里拖,似是很怕包厢里的人瞧见他们似的。余小西则是拼了命的挣扎,情急之下甚至咬了他的手臂。 男人的肌肉结实,咬的她牙酸,许辰逸也只是皱了下眉头,然后果断地将她拖进门后。她后背一空,然后撞上墙壁,许辰逸的身子压过来。 眼前的光线被他高大的身子罩着,她唇上还有他手臂上沾染的血迹。眼前那双眸子倒没有愤怒,只是皱眉不解地看着她,仿佛不能理解她的情绪激动。 “放开我。”她说。 “我不能。”许辰逸回答,声音虽然不大却十分坚定。 两人都没说话,暗暗地较着劲。 这时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很轻,甚至可以说是细微,他们都听到了。虽然各自的心思不同,却互望了一眼,她推着他的力道加大,而他利用身体压着她,手则摸上她的衣领。 只听耳边响起刺拉一声,余小西肩头一凉,眼睛不由满是惊怔。身后安全通道的门被打开,许辰逸的手触在她细腻的肩背上,唇便也吻了下来。 “唔……唔……”余小西反抗着。 许辰逸的身形高大完全覆盖了身下的她,打开安全门的那人看到这情景,神情诧异了下,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松下来,悄然离去。 整个过程,余小西只瞟到那人的一片衣角。脸却被许辰逸稳稳地捧着,唇上都是陌生的男人气息,压过来还不够,甚至将舌探进了她的嘴里。 余小西见那人离开,羞怒间突然摸到他的腰间一个硬物——是枪!吻的投入的许辰逸也立马感觉到了,但是余小西的动作更快,立马抽了出来。 许辰逸脸色微弯,他果断地出手抢夺,余小西打不过他便直接将枪抛了出去。这东西虽然在他身上不算稀奇,但如果被人发现也是大事,许辰逸自然紧张,他下意识地随着枪抛出去的方向追去。 啪地一声,砸在下面两个台阶上。他捡起来时,余小西已经快速离开。 她首先回到那个包厢,打开门后却发现空无一人。整个包厢很安静,赌桌上没有牌也没有筹码,好像什么地方都没有动过,只有一只烟灰缸放在上面。烟灰缸上还有半截烟,那烟并没有完全掐灭,所以可以看到丁点星火。 余小西当即转了身,直接朝外面追去。 清晰的脚步声回响在走廊,中间没有碰到一个人。经过大厅时,里面仍熙熙攘攘的。她目光大概扫了一遍,并没有自己要找的人。 她心里着急,脚下步子未停,搭了电梯直奔楼下。 夜宴的一楼大厅与里面的喧哗景象完全不同,很是安静,只有寥寥几人。外面不知何时下的雨,大幅的玻璃窗子上全是冲刷而下雨帘,模糊了外面的霓虹。 骆少腾收了手机转身,就听到一阵突兀的脚步声由电梯传来,然后看到余小西奔跑过来的身影。那衣服歪歪扭扭地挂在身上,露出半边肩胛,头发凌乱不说,颈窝处还有一抹暗红。那是他前天发狠咬的! 骆少腾眼睛一下子眯住,是因为现在她这副模样明显是受了别人的欺负,同时抬步迎上去。余小西却好像没有看到他一样,直接与他擦身而过。 “余小西!”他抓住她的手臂喊。 余小西却连瞧都没瞧他一眼,将他的手拂开,直奔夜宴的大门而去。 余小西之所以没有看到骆少腾,是因为她注意到门口站着个穿深色西装的男子,他背对着自己,穿着旗袍的高挑服务生殷勤地给他撑着伞,湖蓝的伞面遮了他的头发以及肩头。 那深色的西装布料是她先前见到的,所以急着一探究竟,奔到门口时却被门口的人拦住:“小姐,请留步。”显然这位客人身份尊贵,不容有失。 这时泊车小递已经将车钥匙递给男子,她耳边听到彭地一声,抬眸看去车门已经关上。但隔着雨帘,她还是从半开的车窗里看到那一双精致的眉眼,心头一窒。 “莫亦铭!” ☆、024 把自己弄干净 “莫亦铭!” 她嘴蠕动着,自己感觉明明用尽了全部力气,发出的声音却如同梦呓般细小。而且嗓子干涩的厉害,仿佛每一下呼吸都像有刀子在割似的。 疼! 但那声音还是被哗哗的雨声淹没,所以男子并没有听到。她只能看着那黑色的宾士慢慢往前驶去,车里的人却连瞧都没有瞧她一眼。 “莫亦铭!”她回神,如梦惊醒般将这个名字冲破咽喉,然后挥开拦着她的两个人毫不犹豫地追去。 脚踏在被水淋过的地面上,湿滑中她那么着急,那么激动,跌跌撞撞却连车尾都没有碰到,反而被幌了下,身子就跌在了地上。 手下意识地撑在地面上,掌心一片火辣辣的痛,她也顾不得。再抬眼时,睫毛上全是水光,而那辆宾士已经汇入车道。她咬唇想在站起来,不知是不是扭了脚踝还是怎么,腿软地又跌了回去。 “莫亦铭……”她嘴里呜咽着,从来不曾觉得他竟也这般无情! 雨水一滴滴打在眼睛里,全是痛的。睫毛上粘着细碎的水珠,什么都看不清楚。 身后,骆少腾站在夜宴门口,隔着雨帘抿紧唇看着跌在地上的余小西。短短的功夫,浑身已经湿透。她就那样坐在地上,低着头,上半身佝着,背影像是在哭。 印象中的余小西,从来都不是强悍的。反而如那些初入社会一段时间之后,刚被现实磨平了棱角,却还没有学会圆滑的女孩子一样。 虽然如此,但是如果看到她的眼睛,都不会觉得这个女孩子脆弱。可是现在她,在雨水冲刷下的余小西。那双被雨水垮下去的肩膀,却莫名的让人心酸。 “骆少?”穿旗袍的女人原本要回到大厅内,看到站在门口的他恭敬地喊了一声。 骆少腾没动,在那里足足站了十多分钟,看余小西仍没有起来的意思,唇不由抿的更紧。然后在旗袍女人诧异的目光下,抬脚迈进雨里,大步朝余小西走过去。 彼时,余小西还沉浸在被抛弃的悲伤里。不,也许说是抛弃并不太准确,但是她在这个城市漂泊了那么多年,支撑她的力量就是等着那个人回来,她一直坚信着那个人回来。 今天,她仿佛也是看到他回来了,他却连瞧都没有瞧自己一眼。一秒之差,三次失之交臂。谁又能理解,她此时的悲切? 手臂突然一紧,身子就被人从地上强势地掳了起来。侧目,看到骆少腾难看到极点的脸。 “发什么疯?”他问。 雨下的很急,落的她脸上都是水光,水打湿的发粘在脸上,也分不清是泪还是什么。可是那样的她,让人一眼就看到了殇! 骆少腾心神仿佛被震了下。 “放开。”她这刻没有心思隐藏自己的半分情绪,冷冷甚至嫌恶道。 骆少腾其实也分不清自己的心境,到底是因她这样糟蹋自己,还是因为别的男人这样。总之她的态度激怒了他,心里骤然升起莫大的怒气,捏着她手臂的手不由攥的更紧,往夜宴内拽去。 余小西此时心境悲凉,只想好好安静一会儿,并不在乎雨,也不在乎自己的伤口疼,更何况是他骆少腾呢?他偏偏他却不能让她如愿。 她奋力挣扎,几乎将她心里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