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睁开,金黄色的烤鸡就在面前,泛着晶亮的油花,蝶雪下意识的伸手,却在抓住烤鸡的时候抓了个空,抬起眸华莹莹的看着暗逸,无声的控诉着他的罪行,那双清澈见底的水眸流动出万种潋滟,小嘴不悦的嘟起。gugeyuedu.com 暗逸灰色的眸子荡起明显的笑意,又把烤鸡托到她面前,在她鼻尖闪了一下,蓦的拿开,赤裸裸的诱惑。 “我要吃烤鸡。”蝶雪很老实的说,吸吸鼻子,轻咬着樱唇,水眸可怜兮兮的看着暗逸,“可是我不能离开这里,我是血皇的妃子!”用这个借口总可以了吧,在血界相信还没有人敢带走血君皇的人,血界至尊的人在整个时空又有几人是对手。 眸底闪过一丝狡黠,灵动的水眸故作伤愁的看着那个男人,当然最主要的是他手里的烤鸡。 血皇的妃子!暗逸不自觉的闪过暗沉,竟有些不悦,忽的唇边勾起邪魅的笑,把烤鸡放在她手中,笑道:“那下次我跟血皇把你要来,你是不是就跟我走了?” 既然血皇把她扔在这里自生自灭,看起来是极不重视的,算了,到了血界就不乱了血皇的规矩了,直接跟他要吧,反正血皇应当不在乎一个他扔在冷宫中的女人吧。 暗逸俊眸落在她有些单纯孩子气的小脸上,看着她的馋样,唇边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蝶雪的眼中现在只有烤鸡,不顾形象的一把拉下鸡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一边随意的点头,根本没听清楚暗逸说什么。 真的很香,都快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了,一条鸡腿才三两下就落了肚,刚想扯下另一只,想了想,改扯翅膀,香草跟她那么长时间,也总是吃不饱,留一条鸡腿给她。 风卷残云,一会儿半只鸡就落了肚,啃完了手里的鸡骨头,还一根根手指头舔了舔,低头看看还有一半的鸡,狠狠心,不吃了!好在肚子勉强算是混个半饱,那么多天了,总算是吃的这么美味的东西,想起来就不能不让人泪汪汪。 “怎么不吃了?”暗逸好整以瑕的靠在树上,戏谑的看着她毫无风度气质的把半个烤鸡全下了肚,看那个气势一只烤鸡还不一定够,却又在最后留下半只烤鸡,倒有些奇怪,眸光落在她带着油腻的红唇,竟想伸手去她擦去腮边的油渍,好在他的思绪一向快,手动了动硬是没有伸出去。 只是带着一脸油渍的她,毫无半点狼狈,却多了几分孩子气的可爱,那双灵动的水眸转动了两下,然后打定主意的斜睨了他一眼,一脸你很笨的表情,说起来要多可爱有多可爱,配上她绝美而苍白的小脸,让人心里不由自主的泛起怜意。 “香草还没吃,这半只给香草吃。”蝶雪小心的包好油腻腻的荷油,又提鼻子吸了一下,美美的吸了口气,吃饱了果然幸福啊! 第十一章 杂草的命 香草,听起来似乎是她的宫女,看看周围的环境,怎么看都象是冷宫,打入冷宫好,暗逸嘴角勾出轻笑,刚想说话,忽的侧耳一听,笑意盎然冲她挤了挤眼道:“有人来了,别说见过我!我是暗逸!可不许忘记,不然罚你永远不能吃烤鸡。” 空间一荡,暗逸蓦的消失在空中,蝶雪还没有反应过来,大门被重重的推开,跟血皇一个德行,冰冰冰的墨染出现在门口,蝶雪大张着小嘴还来不及说话,就上来两个侍卫,一把拉起她,毫不怜惜的出了门。 半只烤鸡落到了地上,刚才还被精心呵护,下一刻马上跌落尘埃,烤鸡是这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蝶雪眼睁睁看着烤鸡消失在视线中,莫名的想起自己的处境,唇边不由的露出凄婉的笑。 偏过脸,不去看落在地上的美食,一边香草若是回来,肯定可以看到的,那么也算是吃了一回饱饭了。 身后,暗逸重新坐在树枝上的身影缓缓闪现,看着她被拖去的方向,暗灰色的眸光游移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不跟去看看,以血皇绝昊的修为肯定可以发现他的。 大殿内,装饰豪华,宽大的书桌后,绝昊淡冷的斜靠在楠木大椅上,紫色长发有几缕随意的搭在俊美的额前,淡扫出几丝阴影,紫眸冷冷的看着被扔下,一时起不来的纤小身子,唇边弯出完美的冷笑,果然是杂草的命,这样竟然还不死。 若不是他又想起她来,怕是她又会活的有滋有味的吧! 蝶雪身上有些伤口因为被粗暴的拖来,而裂了开来,一时痛的起不来,抬眸看着那个看起来邪魅俊美的男人,那双冰寒的紫眸里,看不到半丝的波动。 她看不懂他,所以只能小心的收缩盈亮的眸子,戒备的看着他,反正她也没打算跟好解仇了,这仇当然也越结越深了。 “怎么,还没死?”绝昊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眸光毫不在意落在她身上淡淡渗出的血迹,许是被拖的旧伤破裂,血色缓缓渗透她月白色的衣衫,如同染上了朵朵香艳清绝的梅花,美的如同她一样,让人心疼。 伤的这么重,她那双纯净的水眸依然无惧的看着他,隐藏了她所有的脆弱,明明怕的可以,却敢直面他的眸光,这女人倔的可以,也坚韧的可以,的确是不曾见过的。 若她不是奸细,说不定他还会因此欣赏她,但事实是她就是一个实打实的奸细,紫色的眸底莫名的寒郁了几分。 她毫无症兆的出现在他的床上,便己经坐实了她奸细的身份更何况还是天界来的奸细。 自从出了那件事后,血界和天界一向不对付,所有天界派来的女人,不是被扔入军营就是被卖入青楼,至今未曾有一人例外,她,当然也不能例外,不过命这么强这么怪的女人,还真没见过。 “血君皇陛下不想知道天界的帝源冠了吗?”蝶雪盯着那双俊美妖异的眼眸,手握成拳手,指尖掐进手心,痛的刺骨,不过不这样,她绝对不敢看那双宛如星辰变换的眼眸,强迫自己自信的盯着他看,纤小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你怕我?”绝昊颇的球味的看着眼前明明怕的直哆嗦的女人,却依然挑衅般高昂起小脸,苍白的小脸比上次见面时更加的削瘦无血色,却美的更是倾国倾城,心里不由一阵烦躁,眸色越发沉紫深幽。 “血皇陛下希望别人怕你吗?”蝶雪牙一咬,扶着边上的椅子努力的站起,全身痛的直哆嗦,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扯到了伤口,站在大殿中,直直的看着绝昊,娇美的脸泛起不屑,不就是看了他一眼,他竟然往死里整她。 还血界至尊,小心眼的死男人! 心里愤愤不平,要不是痛疼一直把她拉回现实,她说不定早就指着鼻子开口骂人了。 “你看起来是不怕我了,不然怎么爬上我的床来。”绝昊招招手,示意她过去,绯红的唇色映着那双俊逸的紫眸,还有唇边妖孽的笑容,让蝶雪瞬间忘乎所以的上前几步,才走几步,强烈的刺痛让她大脑一阵清醒,醒过来才明白自己做什么,苍白的脸蓦的泛起红色。 这,还是血界至尊吗?至于吗!竟然色诱她! “不敢上来?”绝昊微微眯起好看的紫眸,轻启薄唇邪冷一笑,眼底的轻蔑和不屑刺激了蝶雪。 她是怕他,可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让他看出来,雷哥哥说的,绝不能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别人之前,在那里摔倒就要在那里爬起来,血皇绝对是她的一个坎,她摔倒了,所以,她还得在他那里爬起来。 咬咬本就无色的唇,蝶雪坚定的一步步往他面前走去,有几步扯到伤口,水眸痛的一哆嗦,越发尖锐的咬着唇,任刺痛坚持着她慢慢走近,袖底的手早己握成拳头,懦了一手的汗渍。 在绝昊面前一步之遥的地方,蝶雪停了下来,倔强的抬眸看着他,在那双寒洌阴戾的眸底,她看不到一丝笑意,只有一个女孩子无助凄然又倔强的抬着小脸,那个是她吗? 她,只穿了素白的寝衣,不过衣服因为拖来,弄的脏乱不堪,嫩白的小脸没有丝毫血色,近看白的更是几乎透明,纤小的身子摇摇欲坠却始终坚持了下来,淡淡的血迹渗出素衣,如同染上朵朵血色的梅花,孤傲而艳美。 绝昊忽的觉得有些欣赏起她来,那些女子被发现是奸细后,那一个不是跪地苦苦求饶,她,倒是真特别,明明怕的要死,还竟然敢直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就算是没有散发气势的情况下,也可以令人胆寒,甚少无人敢直视他。 “血皇陛下,我真的没有引诱你,那天的事,不是我。”蝶雪站定在他面前,决定还是说说清楚的好,不明不白受了那么多的苦,两次差点没命,若还不说清楚,不明不白的死在这个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的血界,真的冤死了。 她心里甚至很没用的想,冤家易解不易结,她一个小天人跟血皇结什么仇。 只待听得绝昊淡冷的回答,才蓦的惊起。 “我知道。”他淡淡的道。 他知道,什么意思!蝶雪水眸蓦的瞪大,小嘴微张,还来不及说什么,胳膊被重重的一扯,身子不由自主的倒向前面,正正的压在血君皇的身上,娇弱的樱唇正落在他轻薄的唇上,两个人都怔住了。 清纯的水眸看着那双俊美妖娆的紫眸,长睫扇动间,差点纠缠在一起。 忽的那双有些怔忡的紫眸邪邪一笑,蝶雪下意识觉得不好,手一撑刚想起来,背部便被重重的抱住,轻薄淡冰的唇吻在她因惊讶半张的柔湿唇瓣上,重重的辗过,令人心悸的酥麻,蝶雪的呼吸蓦的紊乱起来。 他在做什么?他在吻她!他怎么可以这么做,半响,呆滞后空白的头脑才反映过来,用力推搡着他。 “怎么,这不是你想的?”绝昊冷冷一笑,伸出一只手钳制住她乱动的手,放开她被吻的姻红的唇,满意的看着那里的红肿,不同于刚才的苍白,那双不堪折磨的柔唇姻红的令人心醉,不错,意想不到的甜美感觉! “不是,你放开我。”蝶雪怒视着他,这一刻也忘记了害怕和颤抖,纯美清澈的水眸愤怒的看着他,用力想挣开他,只是他的手圈的很紧,她的挣扎与他毫不着力。 “引诱我,你做到了,很不错!”绝昊表情不变,唇边扬起恶魔般的微笑,手指滑过她仿佛控诉他罪行的红唇。 他什么意思,什么叫她做到了,蝶雪大脑空白转不过弯来,任他的手指在她绝美的唇畔辗过,不对,他刚才说什么他知道,他知道她不是引诱他的那个女人,空白的大脑蓦的清明起来。 “你说你知道我不是引诱你的女人,你还这么对我?”蝶雪愤怒的指控道,手不能动,唯身子又努力挣扎起来,就算明知道逃不脱她不愿意就这样屈服。 “有关系吗!”绝昊的手环着她,她纤弱的挣扎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紫眸没有任何温度的看着她。 有关系吗?他说有关系吗?蝶雪怒不可竭,手没办法动,不是还有嘴吗,看看他俊美无铸的脸,那个地方下口纵然好,但虽然愤怒她至少还保留了一部分理智,血皇的俊脸如果伤了的话,她恐怕真的会没命的!不过她也不能这样算了,低伏下身子,恶狠狠的咬向他的胳膊。 他说没关系,她就因为这个差点被他折磨死,来血界第一天她就差点死在他的床上,只因为她说不清楚,可是现在他竟然跟她说这有什么关系,所有的愤怒和委屈一时找不到渲泻,心里竟不知是怒是闷,只恨不得找点东西发泄发泄。 她的嘴还没碰到他的胳膊,身子便被重重的击飞了出去,脑袋撞在柱子上的片刻,她竟然还看到那双紫眸微微的皱起,冰寒中带着不悦。 第十二章 扔入花圃 她都没有咬到他,他不悦什么,这个男人绝对是恶魔,说道理是不行的!他竟然又打她,真不是男人!这是她最后的想法,接着黑暗笼上,身子缓缓滑落,血色晕染了她绝美的脸,淡淡的光泽下,那张小脸美的依然纯净,仿佛不染尘埃的高山雪莲。 既便在如此狼狈的情形中,尚有她自有的绝美魅力。 绝昊从椅子上淡然坐起,冰寒的紫眸滑过不悦,纵然她没有引诱他,但出现在他床上总没错,天界的奸细而己,现在还是一个被发现的奸细,一枚失价值的棋子,只是一枚废棋,竟然敢置问他,什么时候给天界这样一个特权的。 他讨厌天界,自然也讨厌天界的人。 走到那个软瘫下去的人身边,额头上撞出了个伤口,血渍慢慢的滑落她凝白的额头,顺着玉质般的脸薄下,她整个人如同破碎的娃娃一样苍白,连本来有些晕红的唇色现在也苍白的悸人。 真难看!刚才还觉得有点意思,现在真是一点兴趣索然起来,手向后挥了挥。 “来人!” 大殿处上来两个侍卫,恭敬的跪在尘埃之下。 “把她拖下去......”冰寒的声音顿了一下,绝昊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犹豫,看了看躺在地上如同破娃娃一样的女孩,心莫名的烦躁起来,不耐烦的挥手道:“找个人给她包一下,扔入花圃当花奴!” 御花园里的花奴不够了,所以一些名贵的花没了照顾,失了生气,过几天,暗界,魔界的人来,一些名贵的花种也需要催发一下,以待佳客。 如此美丽的人催发出来的花应当是更美丽的吧! 两个侍卫上前把她拖了出去。 绝昊的眸光落在案桌上的一瓶插花上面,唇边泛起冷洌的笑,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就是天界的雪月,听说还具有指引功能,可以让天界的人一到血界就感应到,这个奸细很敬业的,知道他在那么偏远的地方养血枭卵,竟然还破坏了他的血枭卵。 礼尚往来,让她去种花,不错的想法,削薄的唇边俊魅的笑容有几分冷寒和邪气! 在血界种天界的雪月,胆子大的不止一点两点,看起来他下次也要派人到天界种血界的名花血莲,让天帝那个老儿也享受享受血界名花的妖媚,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