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公子拿来。”落葵立刻说。 苏莲城点了点头,快滚!否则爷儿还得编谎话骗你! 上次苏莲城把品福斋的三个人带回镇南王府做的新冬衣,罗大贵还一直没有机会穿,此刻连忙找了出来。 苏莲城虽然比罗大贵小七、八岁,但身材挺拔,罗大贵的衣服他穿着只是有些肥大,但玉树临风的美少年,就算是衣服不合身,看上去依旧清隽秀美。 连罗大贵都忍不住称赞了几句。 “记得刚认识你那会儿,你骗我们说自己是进京赶考的穷书生,一晃眼都快一年了,习惯了你华服锦袍,突然一下子朴素起来,倒好象当初的小书生又回来了。”楚椒看着苏莲城,笑着打趣说。 苏莲城正端着一碗热酒缓缓呷着,听她这么说,只觉得心尖上象是被猛的扎了一针似的,手一晃,酒水洒了出来。 当初自己是被什么鬼迷了心窍,请了程雪啸来这个小饭馆呢? “是不是骑马冻僵了手,我去烤块生姜给你擦一擦。”见他手抖,楚椒连忙说。 她的脸上满是关切,苏莲城勉强笑了笑,“你不要担心,总共才骑了不到半刻钟的马,缓一下就好了。”他说着话,已经又倒了一碗酒,仰头喝了下去。 楚椒原本是怕他冻着了,让他喝点热酒驱han,见他连喝二碗,又转而担心他空腹喝酒伤身,忙又回到厨房,炒了一盘鸡蛋,看到现成的腊rou,就又炒了一盘豆干,看看还有熏鱼,顺手也装了一盘。 毕竟是年根底下,虽然这几天品福斋已经不卖酒菜,只专心做点心,但楚椒在厨房里划拉了划拉,居然不一会功夫就整治出了半桌子的菜。 苏莲城的脸色已经完全缓了过来,楚椒放下心来,看看也差不多是午饭的时辰了,索性叫上罗大贵,三人一起喝酒吃饭。 苏莲城隔着雅间的门,指了指店堂里那一堆堆的点心,“怎么做了这么多?” “你府上的点心都齐了送去了。”楚椒答道:“镇西王府还差一百盒,品福斋的盒子也做出来了,我看离过年还有几天,索性多做一些,能卖出几盒是几盒。” 她说到这里突然扫了苏莲城一眼,苏莲城的心立刻向上一提,难道我刚才掩饰得不够好,被她看出来了? 那可太丢人了。 “我让九良给你带了盒品福斋的点心过去。你看到没有?”楚椒只是目光随便一扫,根本没注意看苏莲城的神色,一边说一边已经伸筷子去夹熏鱼了。 苏莲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怅然。 明明你这么关心我,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酸你却看不见? “我看到了。”他轻描淡写的说,说完就觉得心里的怒气又开始上涌,他压了压,但到底是不甘心,装做不经意似的又接了一句,“我看那盒子上的双鱼是我画的,字却不是我写的。” “哎呀,你注意到了啊!”楚椒又惊又喜,脸上立刻绽开了笑容,看得苏莲城心头一噎。 “那三个字是西武将军写的。我想着你们二个一文一武,并称大周双杰。你的画配上他的字,印在品福斋的点心盒子上,不说那些达官显贵要高看品福斋一眼,就算是平头百姓,说不定为了你们二位的名气,也会多买二盒点心去。我以后卖点心时,肯定见人就说这个盒子。” 她眉飞色舞的说到这里,双手一拍,“对了,一会你再拿二盒点心回去,看看能不能找机会送给珍禧公主,就说是品福斋的一点心意。等过完十五镇东王府的车队回永嘉城时,我也要给刘郡主捎二盒去。” 苏莲城仰头喝了一碗酒。 “西武将军的字没我写的好。”他大声说,语气骄傲,却还是带出一点小怒气。 楚椒这下终于看出这位才子在闹别扭,还以为他在嫌弃程雪啸的字拖累了他的画,连忙用力点头。“那是那是,西武将军不但字没有你写的好,他还不会画画呢!”她笑着说,顺手又为苏莲城倒满了酒碗。“苏公子一会有空,为品福斋写幅对联好不好?” “只要对联,不用写‘福’字?”苏莲城没好气的说。 “都要都要,品福斋这么一个小店,要是能贴上苏大才子你写的福字,明年的生意肯定大好。”楚椒连忙说。 苏莲城睨着她,终于忍不住展颜一笑,你拿爷儿的字当招财的符纸吗? “我知道你过年事忙,而且镇南王府就你一个人在京,大年三十你肯定要在府里祭祖守岁,所以我想问问你,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三天里,你哪天有空,我想请你和西武将军吃顿饭,谢谢这些日子你们对品福斋的照顾。”见撸顺了炸毛的小男生,楚椒又笑着趁势说道。 “我三天都可以,西武将军哪天有空?”苏莲城问道。 “我还没问他,等九良去镇西王府送点心时让他问一问,不过你有空就好。”楚椒笑着说。 苏莲城点了点头,心里怒气已平,想想府中还有好多事情需要处理,端起的酒碗就又放下了。 不过是为了多卖几盒点心,想出来的一字一画配在一起的小噱头,自己真犯不上生气,更犯不上借酒浇愁。 ☆、第90章 三封信 到了腊月二十七那天,镇西王府订做的点心也已经全部送了过去。品福斋自己的点心前前后后一共卖了三十六盒,总共卖了十一两银子零五十个大钱。 平均下来每盒售价三百零几个大钱。 因为是和镇南、镇西那二个大订单混在一起做的,除了纸盒,其它原材料的成本算起来十分麻烦,所以楚椒只是估计了一下,大概每盒的成本是一百五十文。 对本对利,按理说可以了。可是为什么没有卖出十二两银子,为什么有零头? 因为每盒点心的内容不同价格不同,还有就是摆在街边,几乎每个买点心的人都要划划价。 楚椒一直在忙着做点心,她又担心大冷的天让九良出去摆摊把孩子冻着,所以每次都是挑中午或下午让他出去摆一、二个时辰,算起来这三十六盒点心销售得算是相当顺利了。 楚椒只去自家摊前看过二次,就真心觉得摆摊比开店更不易。 预想中的收税没遇到,但楚椒亲眼看到九良招呼一个挑剔的主顾,一连打开了好几盒点心。突然一队马车驶过来,九良连忙七手八脚的盖盒盖,那主顾看看扬起的灰尘,抬腿就走。 九良‘嗳嗳’的往回招呼,“我都盖上了,没脏了点心,你怎么还不买了?” 那人回过头,“这次你盖上了,可谁知道你在这路边摆了多久了。我花钱是吃点心,可不是吃土的。” 看过这一幕,楚椒原本趁着过年卖点心小赚一笔的梦被泼上了一盆凉水,虽然还没有完全死心,但也不象先前那么积极了。 所以腊月二十七那天,品福斋没有再做点心,楚椒从早上起床开始,就张罗着做晚饭。 近傍晚时传来拍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