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脾气当真来的也快去的也快……不过仔细想想,他们之间好像一直是这样,吵吵闹闹大起大落的,但是……到最后总归又和好了。abcwxw.com人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他们之间不就是如此? 他自顾自的想着,唇边不禁也挂起几分笑意,竟是越想越高兴,开心的从她房前离开回去继续处理军务了。 虽然任一说了让苏澄白日里好好歇着养精蓄锐,但兴奋的她还是停不下来,开心的满屋转悠,身上的骑装穿上了就没再换下来,来来回回的在铜镜里看了许多遍,觉得比以前穿过的衣服都好看。 夜半时分,房门还未打开,她听着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就飞奔了过去,一把将门拉开:“来……” “了”字还没出口她便停了下来,缓缓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 任一刚刚正推门的手因为她忽然把门打开而扑了个空,此刻正稳稳当当覆在她的胸前,刚好握住一侧饱满,一旁刘铮哪里敢看,慌忙低下了头去,脸几乎要贴到地上。 “我……” “你个流……唔……” 她的怒吼被一只大手迅速堵了回去,任一皱眉瞪她一眼:“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半夜去学骑马是吧?” 这句话果然管用,刚刚还要发作的人稍稍收敛了情绪,但手上却是一个用力狠狠在他捂着她嘴巴的手背上拧了一把。疼得他当即倒吸一口凉气缩了回去。 “你下手有点儿轻重没有?”他一边跟上了愤愤的向外走去的她一边低声说道。 “没有!对流氓有什么轻重!”她边走边恶狠狠地回头顶了一句,却也是不敢太大声怕惊扰了别人。 “你自己这时候开门的。” “我的门我想什么时候开什么时候开,你自己管好的你的手!” 任一无奈。不过想想也罢了,反正自己是占着便宜了,那手感……还是那么好!就是比上次她在温泉中晕倒那回多了几层衣物,真是可惜…… 两人一路出了宅院,乘着一架马车来到了他白日里所说的那个马场。睫毛早已被人牵来这里,见到她之后一路小跑了过来,不断地往她怀里拱着自己的马头。 苏澄笑得开心。任一却是黑了脸,一把将她拉了回来直接扔到了马背上,引得睫毛不满的冲他打了个响鼻。 他将苏澄丢上马背之后自己也要翻身而上。谁知睫毛忽然一躲,害他蹬向马镫的脚踩了个空,差点儿跌到在地上。 “你要干吗?” 睫毛眼中满是戒备嫌弃的打量着他,让他一瞬间几乎以为这话是从它嘴里说出来的。但马就算再聪明也不可能说人语。他皱眉瞪了它一眼之后就看向了马背上的苏澄:“教你骑马啊。” “就这样教不就好了。干吗非要坐到我身后来”,她的眼神简直跟睫毛如出一辙。 “我怕你从马背上摔下来”,他说着还要上去,苏澄却是一抬脚拦住了他,鞋底差点儿踹上他的脸:“没事儿,睫毛摔不着我。” 任一暗暗咬牙,想了想后却又微微一笑:“好,就这样教你。” 他说完当真就这样教起了她如何骑马。看那样子倒也认真,苏澄按他所说去做。果然渐入佳境,能骑着睫毛稍稍加快速度小跑两步了。但也仅限于小跑而已,毕竟她初学骑马,并不敢跑的太快,这所谓的小跑也只是比走快上一些,稍稍有了些颠簸感而已。 好在这身子原本的主人唐扉自幼练习骑术,虽然苏澄得了这幅躯体之后再未沾染,但此刻学起来多少还是得了这些基础的裨益,不消多时便渐入佳境,速度虽一直不大快,一人一马配合的却是越来越默契,围着不大的马场转了许多圈。 任一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见她学的快也就不再指点,悠哉的歇到了一旁,任由她和那叫做睫毛的色马一圈儿又一圈儿的溜达。 苏澄开心的骑着睫毛转圈儿,觉得大腿内侧隐隐传来不适感也不停,只想着要尽快熟练马术才行。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直到她实在是觉得累的有些不行了才示意睫毛停下。 睫毛停稳,又像之前那般跪了下来好方便她下马,她脚才刚一沾地就一个趔趄险些栽倒。 任一似早已料到会如此一般,眼疾手快的伸手扶住了她。苏澄借着他的搀扶稍稍站稳,却是两股战战怎么也使不上力道,刚刚在马背上只是隐隐觉得不适的大腿此刻却疼痛难忍,半分力气也用不上。 扶着她的人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早说过让我上马教你的,吃苦头了吧?” “你早知道?你故意不好好教是不是?” “我不好好教你你还能骑着它跑这半天?” “那我怎么还会这样!” “你既然不记得如何骑马,那就是说你自撞了撞之后便一直不曾骑过,到现在已是近十年疏于练习。这般骤然重新拾起,即便学的快些,以你现在的身子骨儿也是承受不住的。” “可是……那天从秦轩的别院逃回南城关的时候不是也骑马走了很久吗?我一点事儿也没有啊……” 任一没好气儿的瞥了她一眼,抱着她继续向马车走去,却是并未接她的话。 以苏澄的头脑也无需他回答,转眼便已明白是当时坐在身后的他一直揽着她才给她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道,让她不至于像今天这般难受。不过……那么久的路,他胳膊都不疼吗? ... ☆、第150章 合作 马车在夜色中驶回了宅院,苏澄腿脚使不上力,又不想让任一抱她回去,便说让刘铮搀她一把。 刘铮吓得一个哆嗦,差点儿跪在了地上。 “大……大人……您饶了微臣吧,微臣这胳膊还想多留几年呢……” “没事儿,就扶我一下儿,不至于……” “仅仅是胳膊吗?”任一冷冷的吐出一句,目光在刘铮身上扫了一圈儿。 刘铮哭的心都有了,这回真是实实在在的跪了下去,跪的却不是任一,而是苏澄:“还请大人给微臣一条活路……” 苏澄满脸黑线,任一却是得意的笑了笑,毫不客气的又把她抱了起来。 “你就不能扶我回去吗!扶我回去!” “不能。” 抱着他的人简单干脆的回了一句便不再理她,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唇边满是笑意。 之前那种见不到她又纠结于要眼睁睁看她和别人在一起的日子他实在是过够了,现在好不容易再见到她,又下定决心此生再不放手,怎么能不多亲近亲近。 天知道他有多想念她身上的恬淡香气,多想念她灿烂的笑和调皮的眼睛。 他一路将她抱回房中,回房后拿出了一瓶膏药,邪笑着看着她。 “伤在哪儿了?我给你擦药。” 苏澄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心里恨得直咬牙,简直想捅他一刀。 他陪她一起骑马教她马术,怎会不知她伤在哪里? 明知她伤在什么地方。还毫不避讳的说要帮她擦药!他绝对是故意的! “给我,我自己擦!” “你受伤了,怎么能自己擦药呢?我来帮你。” “我伤的是腿又不是手!怎么就不能自己擦了!” “哦……伤的是腿啊?伤在哪儿?我看看。”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着就要动手去掀她的衣裙。 “你干什么!流.氓!” “好心帮你擦药怎么就成了流.氓了?听话,别动,乖。” 他脸上仍是那副欠扁的笑意,一手拿着药瓶一手作势去扯她的裙子。 苏澄大急,啪的一声把他的手一拍就去抢夺他手里药瓶。 任一顺势往前略一倾身,扑过来抢药瓶的人就直接扑进了他怀里。 他原本只是想逗逗她,但猛然贴近胸前的两团柔软却让他瞬间有些恍惚。嗓子里咕哝了一声,险些忍不住低头吻住她。 他赶忙起身,又故作镇定的调侃了一番问她到底用不用自己帮忙上药。在得到一个枕头作为回答后笑着离开了,出门时面色有些潮红,极力掩饰着自己身体某处发生的变化。 任一拿来的药膏的确是上好的,苏澄往磨破皮的腿上擦了擦。顿觉舒服了很多。仔仔细细的涂抹了一遍后便睡去了。 她白日里过于兴奋,晚上又折腾了这许久,确实是有些累了,睡得格外的沉。 因为腿上磨破了皮,之后几天她都没能再去练习骑马,虽然她有意想硬撑着去,但任一却是不许,定要她休养几天再说。 她百无聊赖的在房中歇了几天。却不知道军中关于她和任一的传言已是沸沸扬扬。 他们那晚虽是借着夜色往返,但车架行走。难免还是有人看见,再加上回来时她是被皇上抱下马车,就更是引起了众人好一番猜测,得出的结果也无非是两人碍于她圣女的身份行事不便,所以夜半出去幽会诸如此类。 有开国皇后作为先例,圣女在众人眼中简直和内定的皇后差不多。 虽然按理说在祈福期间不该有肌肤之亲,但她在和风城时已经完成了正式的祈福礼,若是皇上非要提前行周公之礼,众人也不好说什么。 更何况这里是军营,没有那些个死守着祖宗规矩不放的礼官言官,就更是没人会说什么了。 众人反倒对她被皇上抱着下车这个细节津津乐道,背地里都道皇上生猛,看圣女这身娇体弱的样子怕是承不住他的恩宠。 苏澄对这些传言自然是不知道的,即便是她后来伤好了,除了夜半练马外白日里偶尔也出去过几回,但众人在她面前都是讳莫如深,可不敢将这种话传到她耳朵里污了她的圣听。 不然皇上那张脸沉下来,谁都受不了。 ………………………… 此时的榕城小镇,一个男子坐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轻抿了一口杯中茶水,两只闪着阴沉光泽的眸子却透过杯沿观察着坐在他对面的人。 他不紧不慢的喝着茶,唇边渐渐挂起一抹邪魅笑意,轻轻将茶杯放到了桌上:“四弟当真是好本事,把我弄到这步田地不说,竟能把好脾气的五弟你气成这样,着实不易。” 说话的正是昭国被废黜的二皇子任鑫,而坐在他对面的则是早该在几天前就该路过榕城前往墨梁关的任奕。 任奕紧握的拳渐渐松开,抬起头目光镇定的看着他。 “四哥的本事二哥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就不必拿这种话打趣我了。 我们之前所说之事,二哥也该想好了吧? 就算你有的是闲工夫,但五弟我可没有这么多时间再陪二哥耗在这里了。” 他语气并不太好,但任鑫也不恼,唇边笑意反而更深了两分:“这等无本万利的事我自然愿意,不过是担心五弟你言不由衷,故而耗了些时日罢了。 既然五弟还有事,那二哥就不多留你了,我们就此别过,来日……再见吧。” 他说完示意自己身边的人送他出去,待他离开后却自己一人在房中笑出了声,声音越来越大,渐有癫狂之意。 “任一……哈……任一……你就这么喜欢抢别人的东西?我的江山,任奕的美人,你是嫌自己树敌还不够吗? 哈哈……啊哈哈哈……抢吧,你就抢吧!来日让我寻得机会,我一定要毁了你!我要让你变得一无所有!我要将你从那高高在上的地方拉下来!让你好好体会体会我曾受过的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任奕离开后当即快马向墨梁关赶去,追赶前几日伪装成他的模样代他前行吸引旁人注意力的人马。 他那日抵达榕城后本想速战速决与他那个二哥达成协议,但这二哥虽然被贬黜多年,却也不全然是个傻子,面对他提出的优厚条件并不动心,有意拖延时间查探他的心意,直到今天确定他与任一真的剑拔弩张到了势不两立的地步才肯点头。 而他确定他心意的方法,竟是让他的人故作无意的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将近日流传于南城关军中的流言蜚语传了回来。 任奕对此事并不是一无所知,只是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对苏澄过于在意,怕他日后会打她的主意,所以故作不知罢了。 可任鑫的部下有意将那些话添油加醋的说出来,言语间有声有色甚是污秽,他终是忍不住动了怒,任鑫这才满意,同意了之后的合作。 任奕暗暗咬牙,自己以前从不会这样的,从不会这般控制住情绪,可现在他却有了软肋。 即便他知道事情必然不会像传言中那般,但他还是控制不住的生气,恼怒,想要杀了任一泄愤。 任一一定是故意的,以他的手段若真想夜半带澄儿外出又不让人发觉并不是什么难事,他却有意让人知晓,甚至有意放纵那些流言…… 他就是想通过这种方法激怒他!他就是想告诉他,他要把澄儿抢过去! 该死的!他绝不会让他如意! 任奕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寒意让跟在他身边的小川阿山都不敢走得太近,始终保持着一个马身的距离跟在他身后。 自从那日他得知任一在苏澄房中一整晚都没出来之后便是如此了,看上去虽是与往常无异,但熟悉他的小川阿山却是知道,他是动了真怒,随时可能杀人。 神经大条的阿山不敢靠近,那日撞破房中两人好事的小川自然更不敢。 话说此刻的他正顶着一只巨大的熊猫眼,满腔的怒火一点儿不比策马跑在前面的任奕少。 而说到这只熊猫眼,还要把时间退回到南城关的那天晚上。 当晚小川像游魂一般飘荡在宅院里,眼前始终飘荡着自己主子那阴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