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询问,青梧笑而不语,松开?她的头发,随即起身穿衣。 待师徒二人穿好衣服,灼凰门外忽地?传来敲门声,二人抬头看去?,正见梅挽庭又端了一盘切好的仙果站在门外,面上喜色洋洋。 青梧抬手?,房门打开?,梅挽庭轻轻一跳越过门槛,走进屋内,朗声道:“昨晚你俩累坏了吧?我来给你们补补体力……” “唔——”话未说完,梅挽庭忽觉自己嘴被封住,望着从屏风后走出来的师徒二人,连连呜呜乱叫。 灼凰瞥了青梧一眼,向他问道:“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青梧疲累挑眉,道:“说来话长,便不说了吧。” “……” 灼凰面露无奈,便也?没追问。只是看起来师尊挺信任梅挽庭,那她倒也?可以对梅挽庭好些。 灼凰抬手?,帮梅挽庭解了禁言,梅挽庭刚得自由,一下便将手?里的仙果放在桌上,没好气道:“你俩可真没良心!” 灼凰笑笑道:“多谢!我和?师尊要出去?一下,仙果先放着,我回来吃。” 梅挽庭闻言忙问道:“怎么?有下个阵法的消息了?” 灼凰看了青梧一眼,摇摇头道:“还没有,师尊说要带我去?个地?方。” “哦……”梅挽庭闻言了然,肯定是要去?幽会呗,他忙道:“带我一起!带我一起!” 青梧白了梅挽庭一眼,他是真的有些不想带,梅挽庭见此忙道:“你俩七日没回来!我七日没有说过一句话,都要闷出病了!带我一起,我保证,到地?方我就自己玩,绝不打扰你俩!” 青梧闻言无奈,看向灼凰,征求她的意?见,灼凰点头道:“那就带吧。” 梅挽庭闻言一喜,忙凑到灼凰身边,冲她抬起手?臂。 青梧见此道:“过来!她不知道去?哪儿。” “哦。”还卖了个关子啊,他只好站去?青梧身边,冲他抬起手?臂。 青梧一手?扣住梅挽庭手?臂,给三人各自上了一道金刚界,随后?伸手?,直接将灼凰揽进怀里,灼凰猝不及防撞上青梧胸膛,诧异看向他。 青梧冲她抿唇一笑,随即带着二人以神境离去?。 下一瞬,三人出现在南海濯星岛。 落地?的瞬间,灼凰便听得海鸥鸣叫声入耳,跟着便听到海浪拍打沙滩的浪涛声。 日初升,濯星岛天朗气清,太?阳的倒影落在海面上,被浪花荡碎,宛若浮光碎金,景色甚美。 一旁的梅挽庭见此,面上即刻漫上喜色,惊喜道:“是海!好美!” 青梧闻言,不解看向他,问道:“你入仙道前,不是海边打鱼的吗?见着海这么激动?” 梅挽庭挑眉道:“正因如此,犹见故里,所以激动。” 说罢,梅挽庭直接蹬了靴扔在沙滩上,不再管师徒二人,口中?吱哇乱叫着,直接朝海边跑去?。 梅挽庭走后?,灼凰看向青梧,问道:“师尊怎么带我来这里?” 青梧冲她笑笑,侧身牵起她的手?,挽着她缓步朝海边走,边对她道:“你可记得这里?刚入仙道后?不久,我们曾来过。” 灼凰细细回忆了一番,这才想起,刚入仙道约莫十?来年时,有次在追妖的途中?,她和?师尊曾路过此地?。 灼凰点头道:“想起来了,那次我们追击妖界一路妖兵,曾路过此地?。那时候是晚上,星河落入海中?,海浪拍打在岸边时,还会泛起微蓝的荧光,甚美。可惜当时我们有要事在身,只匆匆看了一眼,未做停留。” 青梧闻言点头道:“就是那次。在人间时你同我说过,你自小长在北境,从未见过海,若有机会,很想看看大?海是什么模样。” 灼凰闻言低眉轻笑,其实后?来有了天眼之后?,三界之景皆尽收眼底,该看的都看过了。 可她还是挺感谢师尊这份心意?,便对他道:“所以,你这才想起来带我看海?” 青梧笑笑,语气间微有些遗憾,说道:“在人间时,我没有机会带你来。入仙道后?,仙妖战事吃紧,一百七十?多年征战,未曾有过惬意?闲暇。丰亨之盟后?……” 青梧说到此处,欲言又止。 灼凰了然,接过他的话,笑道:“丰亨之盟后?,你道心境界愈发高,心间无情,自是想不起来带我来看海。” 青梧眼底闪过一丝愧疚,对灼凰道:“到底是我亏欠你。” 说话间,师徒二人已来到海边,海浪冲刷过他们曳地?的法衣,但法衣之上,不沾丝毫砂砾海水。 不等?灼凰回答,青梧接着道:“我们去?海底。” “嗯。”灼凰应下,青梧握紧灼凰的手?,御风而起,随即一道入了海,一路往深海而去?。 海下风光甚美,对比濯星岛上的安静,此刻像是入了另一个热闹的世界,珊瑚五颜六色,各色的海鱼成群结队,蔚蓝的天同阳光一道悬在头顶,灼凰的心情,立时便格外愉悦起来。 “师尊你松开?我。”说着,灼凰挣脱青梧的手?,跟着运起灵气,在海中?追着鱼群玩了起来。 灼凰华丽的法衣在水中?伴随着她的身姿旋舞,青梧的目光逐渐便沉在她笑意?如春风的脸上。 许是感受到他们是仙,感受到他们周身叫一切众生舒适安逸的灵气,海底的生物丝毫不惧怕灼凰,甚至摆着鱼尾朝她围来,同她嬉戏玩闹起来。 灼凰心情愈发的好,她忙朝青梧招手?:“师尊,你快来!我们一起玩。” “好。”青梧唇边漫过一个笑意?,跟着运起灵气朝灼凰游去?。 之前天眼虽能一扫而过地?看见,但这般沉浸其中?的玩闹,当真是别有一番乐趣。 灼凰第一次这般仔细地?看到海底的生物,各个都觉新奇,一会儿叫青梧看这个,一会叫青梧看哪个。 甚至在看到一株姿态极美的珊瑚后?,还将其收进了袖里乾坤中?。 师徒二人玩得开?心,不知不觉便入了深海。光线暗淡下来,但看到的海中?众生,却愈发的罕见,模样也?愈发怪异起来。 灼凰看什么都愈发觉得新奇,这里看看,那里戳戳。 青梧趁着灼凰沉浸玩乐的功夫,在海底四处一扫,跟着便朝一枚蚌游去?。他看得见,那蚌中?有一颗极好的南珠,比鸽子蛋大?一点,且比看到的别的都圆润,生得甚好。 青梧手?上运起灵气,从蚌身上拂过,下一瞬,那蚌中?南珠便出现在他的掌心中?。他又四处看了看,挑了两枚大?小相同,光泽花纹罕见的贝壳,全部收拢在手?中?。 东西取齐,他在南珠上穿了一个孔,又从袖中?取出一段红色绳结,将两枚贝壳和?南珠穿在了一起,南珠在两枚中?间,最下的贝壳下垂下一段流苏。 穿好后?,青梧将其挂在指上,垂在面前细看。 他另一手?指尖运起灵气,随即那枚南珠,他穿好的孔洞内壁上,出现一行极小的字“予吾妻傅缘悲”。 傅缘悲是她的俗名,当年她出生时,北境沦陷,大?齐先帝战死沙场,她的父亲,便给她取了这么一个名字。后?入仙道,在给她取道号时,他便有意?规避她俗名中?的凄凉之意?,选了较为炽热的两个字。 这行字刻得小,又隐蔽,想来她永远不会看见。他终归是要彻底消失在她的生命中?的,到时候,就让这颗南珠代替自己,陪在她的身边。 青梧凝望那颗南珠片刻,这才转身看向灼凰。见她还在鱼群嬉闹,玩得甚是开?心,青梧抿唇一笑,朝她游去?。 来到灼凰身边,青梧朝她伸手?:“悲天。” 要悲天做什么?但眼下灼凰玩得开?心,没多想,悲天直接出袖,躺在了青梧手?中?。 青梧握住悲天,将刚编好的南珠挂坠,挂在了悲天尾部。 灼凰这才看向青梧,见他似是在挂什么东西,灼凰凑上前去?,好奇地?问道:“是什么呀?” 青梧冲她抿唇一笑,将系好箫坠的悲天递还给她,对她道:“你的悲天上,缺个箫坠。可还喜欢?” 灼凰接过悲天,抬手?将那箫坠托在掌心上,细看片刻,见南珠圆润硕大?,两枚贝壳流光溢彩,心下生喜,扬起笑脸对青梧道:“喜欢!多谢师尊。” 青梧抬手?抚上她的鬓发,对她道:“喜欢便好。” 灼凰把玩着箫坠,不由问道:“怎么忽然想起送我礼物?” 青梧想了想,对她道:“就当是……定情之物吧。” 灼凰心兀自一紧,随后?看向青梧。她凝视青梧的双眸好半晌,方才垂眸收回目光,重新落在那箫坠上,对青梧道:“师尊,我们这样下去?,道心动摇恐怕是迟早的事,你当真想好了?” 三百二十?四年的修行,他当真舍得放弃吗? “想好了……” 灼凰再次看向青梧,青梧望着她的双眸,对她道:“最坏的结果,不过修为尽散,同你相比,修为不算什么。” 灼凰闻言,胸膛微有些起伏,她看着手?中?的箫坠,眸色间隐有动容。 昨晚……或许是她误会了师尊,他并没有将她当成工具,而是……真的想和?她在一起。但是眼下他肩上担子重,只得克制着,走一步看一步。 念及此,灼凰上前握住了青梧的手?,对他道:“既如此,我便陪着师尊。你克制道心不动,我便也?克制道心不动,有朝一日你若道心动摇,我便陪你修为尽散。” 青梧闻言,心间骤然一疼,眼眶发热。 在人间时,无论?何时她都没想过放弃他,入仙道后?,便同他一起修无情道。 此番若非两次抹去?她的记忆,他又怎知她对自己的心意?。 第一次道心动摇,是梅挽庭又让她经历了一遍人间那十?年,她舍不下他! 第二次道心动摇,是她得知他转修合欢,丝毫不在乎成为仙界人人唾弃的邪修,要与他同修合欢道。 现在,她又给他承诺,他道心不动她便不动,他若动她便也?不要修为。 从始至终,她都要和?他站在一起,陪在他的身边,哪怕她修了无情道,哪怕记忆被他一次次地?抹去?,她也?始终如一。 青梧伸手?,将她揽进怀中?,紧紧抱住。 十?年人间,三百年仙界,朝夕相伴,生死相随,她于他早已如骨如血,是他的一呼一吸,是彼此,根本?无法分割的一部分! 青梧扣住她的脖颈,随即低头,在她唇上重重吻了上去?,碰到一起的瞬间,青梧便不由分说地?撬开?了她的唇齿。 这一吻,宛若骤然落进干柴中?的火星,于刹那间燃起烈焰。灼凰只觉呼吸都有些不大?顺畅,她被抹了之前的记忆,只感受过他昨晚绵长深邃的吻,却不知师尊的吻还会有如此霸道贪婪的时候,似是要将她吞噬一般热烈。 若非师尊道心未动,她一定会以为,他很爱很爱她。 也?不知为何,她当真很喜欢师尊的吻,喜欢他同自己的每一个亲密之举,喜欢与他肌肤相亲。灼凰很快便抛开?了杂念,沉沦在他燃烧的烈焰中?。 只是这个吻没持续太?久,他便猛地?松开?她,随即又将她一把按进怀里,埋首在她颈间,双唇贴上她的脖颈。 耳畔是师尊紊乱的气息,灼凰不由问道:“师尊你怎么……”怎么停下了?此刻他抱自己这么紧,她自是感觉到了,他怎会不继续? 青梧道:“等?回栖梧峰再说。” 昨晚没有带她去?灵池,想来仙界的人应当发现他破境了。海底的灵气不如连着灵脉的灵池浓郁,若在此,再引来周围灵气聚集,他怕是真没法跟仙界交代。 灼凰手?中?握着悲天,抱着青梧紧窄的腰,下巴搭在他肩头,故意?用下巴尖揉了揉他的肩,这才拖着俏皮的长音道:“成……” 青梧闻言失笑,从她颈间抬头,同她额头相抵,哑声问道:“不赶我回房了?” 灼凰挑眉道:“你不是说你是我的夫君嘛,既是夫君,睡在一处也?没什么。” “那……”青梧抬头,伸手?捧住她的脸颊,对她道:“叫一声听听。” “?” 灼凰看着眼前熟悉的男人,着实愣了一下。话是这么说,但唤了三百多年的师父,忽然要唤夫君,她还真……真有些叫不出口。 灼凰尝试了好多次,那两个字几番到嗓子眼,可最后?就是开?不了口。 灼凰只好讪讪笑笑,道:“若不然,再等?等?。” 青梧冲她抿唇一笑,指背拂过她的脸颊,对她道:“好。” 答应得这么痛快?灼凰狐疑地?看着青梧,师尊现在这个笑意?,这个眼神,怎么感觉颇有深意?,像是……在憋什么坏水呢? 此刻灼凰这狐疑观察他的小模样,就好似一只小猫爪在他心上挠来挠来,青梧觉得自己好像已有些撑不住,揽着她腰的手?不免收紧,凑到她耳边,呼吸微重,问道:“若不然我们先回栖梧峰,等?晚些时候再来接梅挽庭。” 灼凰自是知道他想做什么,脸颊一红,双臂用力,一把将青梧推了出去?,跟着对他道:“我还没玩够呢!” 说罢,灼凰冲他狡黠一笑,身子在水中?旋舞,朝水面上游去?,对他道:“在海底一日了,外面应该天黑了,我要去?看夜景。” 青梧无奈失笑,跟上了灼凰。 待师徒二人回到岸边,正见梅挽庭光着脚,像个大?字一般躺在沙滩上,无比惬意?地?仰望星空。 见他们二人回来,梅挽庭侧侧脑袋,对他们道:“你们回来啦!我现在算是知道这里为何叫濯星岛,星河灿烂,都能倒映在海里,可不就是濯星嘛!青梧,会选地?方!” 师徒二人闻言,相视一笑。灼凰再次举起悲天,让箫坠垂在眼前,印着星空去?仔细看。 海水中?浪潮冲刷出的幽蓝荧光,亦若有若无地?照在那颗南珠上,甚美。 梅挽庭自是瞥见了灼凰悲天上的箫坠,他似是意?识到什么,脸上的笑意?一下消失,他忙坐起身,问道:“灼凰仙尊,你箫上什么时候多了个箫坠?” 灼凰只看着眼前的箫坠,回道:“师尊刚给我亲手?编的,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梅挽庭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梅挽庭站起身,对师徒二人道:“我去?找靴子。” 说着,梅挽庭朝远处走去?。 背过师徒二人的瞬间,梅挽庭的表情彻底失控,眼底泛起浓郁的恨意?,夹杂着难以名状的悲伤,便是连脸颊上的肌肉,都不受控制地?抽搐几下,眼眶更?是因心间激烈的情绪而变得通红。 “哎呀!” 灼凰一声惊呼,只见那箫坠上的绳子忽然拦腰断开?,南珠和?贝壳一道朝地?下摔去?,灼凰忙弯腰伸手?,一把将箫坠接在手?里。 灼凰忙捧着箫坠看向青梧,神色有些焦急道:“怎么断了?” 青梧亦是蹙眉,伸手?握住悲天上残留的绳子,细细检查。绳子是他提前备下的,乃南海鲛丝所制,很结实,少?说数万年不会磨损,怎会这么一会便断开?? 他细看片刻,对灼凰道:“这绳子断裂之处倒是整齐,像是被切断的一般。” 灼凰也?觉得有些怪异:“怎会如此?没感觉到灵气波动,也?没见什么东西飞过去?,怎么会断得这么齐?” 青梧对她道:“无妨,等?回去?后?,我重新给你编。” 可灼凰看着手?里的南珠和?贝壳,心间却漫上一丝不祥的预感,师尊送她的定情信物,才这么一会,居然就这般莫名其妙地?断了?这般怪异…… 她想了想,将箫坠和?悲天都收回了袖中?,对青梧道:“再续起来的,终归不是你头一次给我的那个,此物意?义非凡,既然它断了,我贴身收着便是。” 青梧心里的感觉也?不大?好,他微微低眉,对灼凰道:“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等?之后?,再送她个别的什么。 梅挽庭找回靴子穿好后?,便跑回他们身边,喜滋滋地?朝灼凰伸手?:“灼凰仙尊,你那箫坠再给我瞧瞧,刚才没看仔细。”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灼凰没好气道:“断了。” “断了?”梅挽庭诧异不解,他看向青梧,编排道:“你倒是弄结实些啊。” 青梧懒得搭理梅挽庭,没有接话。 梅挽庭见二人之间气氛有些不大?好,便道:“既然出来了,要不然我们去?人间溜达一圈?你俩去?逛逛夜市,我……自己去?玩玩,可好?” 青梧看向灼凰,问道:“去?吗?” 灼凰道:“走吧。” 于是三人再次前往人间,一到地?方,梅挽庭便一头扎进了青楼,而青梧和?灼凰,则一道去?了人间的夜市。 待梅挽庭回来找他们时,二人已将箫坠断裂带来的不快抛诸脑后?,手?牵手?走在街道上,心情已然恢复。 三人来到无人之处,梅挽庭朝青梧伸手?,对他道:“今儿够本?!回栖梧峰吧。” 青梧扣住梅挽庭手?臂,再复将灼凰揽进怀里,以神境回了栖梧峰。 青梧直接回到自己后?院,将梅挽庭往院里一扔,跟着转身抱住灼凰,直接以神境将她带往灵池之下。 待灼凰反应过来时,她已被师尊压在灵池池底的水晶台上,他幽深的双眸,正一动不动地?锁在她面上。 灼凰有些紧张,声音细弱蚊声,唤道:“师尊……” 青梧直接俯身,叼住了灼凰双唇。 不知过了多久,师尊浑雅的嗓音,伴随着紊乱的气息在她耳畔响起,以命令的口吻对她道:“叫夫君!” 灼凰微愣,脸颊通红,委屈编排道:“师父你别逼我……我叫不出。” 青梧吻落在她耳畔,哪儿肯放过,道:“师父会同你这般?哪有这样的师父?我是你什么人?想好再叫……” 他当真一日都不想再做这个师尊!分明?只长她八岁!相识之初她叫他魏哥哥! 灼凰还是叫不出口,就说今天在海底他那个笑意?不对劲,万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以这种方式逼迫,可这夫君二字她是真的叫不出口。 灼凰只好告饶道:“我真的说不出口……” 今晚这声夫君他必得听见,青梧唇边划过一丝笑意?……半晌后?,青梧再问:“我是你什么人?” “夫君!” 灼凰欲哭无泪,早知如此,今日在海底豁出命去?也?叫啊。 青梧心满意?足,在她耳畔的声音愈发沙哑:“再唤……” …… 灼凰也?不知在灵池底下待了多久,等?青梧抱着她以神境回到她房间时,似是已至丑时。 终于躺回了自己榻上,灼凰窝在青梧怀里闭目养神,幸好是仙体,不然此刻怕是得身心俱疲。 青梧搂着她,指尖在她背后?缠起她一缕头发,对她道:“夫人,调息休息吧。” 听他这般称呼,灼凰不由抬头,看向青梧。许是真的唤了他夫君的缘故,此刻望着他熟悉的面容,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身份的转变,好像那声夫君,也?不是那么难出口。 灼凰抬头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对他道:“好,调息……夫!君!” 青梧闻言展颜一笑,伸手?将她的脑袋按回了怀里。 灼凰正欲合眼,怎知掌门青松的传音忽然而至:“二位仙尊!大?事不妙!北洲杜阵破,休阵现,前去?的七位仙尊都被困在休阵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