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好,汪蕊和冯惠颖吵了一通后又和好了,几个女儿就哄汪蕊和老姐妹们去打麻将了,然后姐妹几个一起约出来逛街散心,加上冯惠妍有一个活动要参加,姐妹几个就出来陪她购物。 冯惠欣也不肯说实话,和两个妹妹说:“我看到一个熟人,过去打声招呼,你们两接着逛。” 她出门跟着冯映汐,冯映汐要是平时肯定能发现有人跟着她,但是今天她因为心里有些紧张,没有察觉到。 她出门后,天气已经凉了,她还穿着一件裙子,披了件外衣,站在马路边,裙摆被风吹的飘动,远处一辆黑色的车过来,车窗有防窥膜,车到她面前停下,副驾驶出来一位先生,替她开了车门,她一句都没问,低头进去。 车里只有司机和副驾驶这位先生。 冯惠欣出来就只看到一位五十来岁的先生,替她开车门,她上了一辆车后走了。她招来司机,让跟着前面的车。 车过了隧道,穿过弥敦道,拐进右边公园后门,进了私家庭院。 这边繁华景色,私产的私密性很高,她从前从没注意到这边还有住宅。 进了院子,司机安静推出去,那位先生领着她:“冯小姐请。” 她跟着进门,很古老的建筑,但看得出来是讲究的布局,那人像是管家,对她态度很好,继续说:“请喝茶。” 她看了眼,虚坐在圈椅上,问:“你们老板是……” 那位龚先生慢吞吞从楼梯下来,问:“来啦。” 仿佛料定她肯定回来,只是早晚而已。 她压下心里的惊讶,起身说:“龚先生。” 他看着很雅静,面色上其实看不出来年纪,上次在邮轮见他,还不太一样,此刻感觉更真实。 龚先生问:“听说你找我。” 冯映汐也不瞒他,老实讲:“我问过大太太,她说我想问我妈妈的事,就去文昌大厦楼下的金店里找那位老板。” 龚先生却不问这个,继续问:“你需要帮助?” 冯映汐迟疑了片刻,问:“你知道我妈妈是谁吗?” 龚先生慢条斯理端起茶杯,招呼她:“尝尝今天的茶。” 冯映汐尝了口,是那天滇红的口感。 “你需要什么帮助?”,龚先生继续问。 冯映汐看着他,很久都没有说。若是她自己的事情,她可以随便讲,但宋倞庭的事,她不能乱说。 龚先生见她不肯说,问:“是因为宋生吗?” 冯映汐转开视线,算是默认了。 龚先生说:“让他不要急躁。时机不到。” “可是……”,她想说,他已经去澳门了,他等了十年,家破人亡的仇,怎么可能忍得住。 见她急切,龚先生就说:“宋生这人,沉的住。你不了解他。” 宋倞庭在东南亚赌场的名声,他有耳闻。 冯映汐有些羞意,对宋倞庭的事情,她确实没那么清楚。她不喜欢问过那些过往,她只看以后。 龚先生问:“你在家里不开心?” “为什么这么问?”,冯映汐下意识反驳。 龚先生也不追问,冯映汐问不出来,但是该说的他却已经说了。冯映汐的直觉,龚先生是一位危险的人,她很不喜欢和危险的人打交道。 龚先生见她很紧绷,就安慰说:“不用紧张,要不要尝尝其他的茶。” 冯映汐摇头。 龚先生就笑起来,问:“你对你妈妈有什么印象?” “我在不满月的时候,被抱回冯家,养在大太膝下,全香港的人都知道。” 龚先生面上丝毫看不出来什么情绪,只问:“你想认识你妈妈?” 冯映汐索性老实说:“可是我所知道的,她叫何文静,我有个舅舅叫何文耀。和龚先生没有关系。只是大太和我讲要来问你。我只是以为你知道。” 龚先生深深看她一眼。 她很能使诈,但对龚先生不管用。 龚先生什么都没讲,倒是让她说了个干净。 他最后也不过是说:“我很高兴,你能来找我。” 冯映汐并不领情,自嘲称:“有什么高兴的,总不能是你把我送回冯家的。我一个没人要的小孩,也并不是我爸爸想要我,而是大太心善将我养在膝下。众所周知的私生女。” 龚先生立刻说:“这件事情,是你妈妈做事欠妥。” “你和我妈妈什么关系?” “这有些复杂。” 冯映汐看了眼窗外,暮色已经降下来了。 她立刻起身说:“那我就不多问了,我想我该回去了。” 龚先生却说:“不着急,来了我这里,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