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在灯下,拿着一本不知什么书,慢慢的看着。yinyouhulian.com 六月想了想,苏墨睡了一下午,大概也不困,而她,早上一向起得晚,而这两天,也一直在睡。 也不困,既然如此,那么,正好找些事情做吧。 “蓝儿,送上笔墨。一壶热茶……” 蓝儿微微疑惑,却仍是乖乖的将笔墨纸砚放好。绿儿将泡好的热茶送上。 “行了,你们下去吧,这里不用侍候了。” 六月让所有人都下去,包括安海,都让他跟小得子去休息了。 苏墨却是期待的看着六月:“爱妃这次又要写什么?” 六月将纸铺好,慢慢磨墨,却将笔塞进苏墨的手里。 “不是我写,而是皇上写。” 苏墨微挑眉,“写什么?”皇上写的,那可就是圣旨,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或者,她是想要什么? 六月眉头轻轻皱起,轻轻的给自己倒上一盅热茶,暖了暖手,才慢慢道:“我念,皇上写。” 这么冷的天,她的手可伸不出来,写出来的东西,只怕她自己都认不出来的。 反正,东西也是写给他的,那么,不如他自己写。 苏墨微勾了下嘴角,“好,爱妃念。” 淡定!新年,新人,新事!!(十… 淡定!新年,新人,新事!!(十七) 六月的眉头一直不曾舒展,此时更是皱得深,好一会儿,长长的出了口气,才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念道。 “始计第一”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是,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 开始,还是边念边想,到了后来,到是越念越熟,便干脆,闭上眼,真如前世照着书读一般,每一个字,都如在眼前…… 而苏墨,却是写越写快,也越来越心惊。 到了最后,他几乎要忘记了书写。 六月将第一段背完,才慢慢睁开眼,看向桌上的纸。 却见,除了一开始的那一点,苏墨居然直直的看着她,那纸上,依然空白一片。 “皇上不想要这部兵法?”六月眉头轻皱着。 “不,爱妃可知道,这兵法是何等的尊贵?”苏墨有些紧张。 六月点头,她自然知道。 “爱妃既然知道,还要这么轻易告诉朕?” 这样的兵法,不论是落在哪一个国,哪一个世家的手里,必然是深锁密阁,作为传家之宝物。 这世上,大概也只有这个女子,会当着他的面,这么直白的,就念出来,甚至,没有像以前的每一次,向他要什么条件。 不过,一想,他也就明白了。 以前,每一次她提出来的条件,其实没有一次是为了她自己,不是为了天下百姓,便是为了她身边的人。 而到此时,她身边的每一个人几乎都有了妥散的安排。所以,她便再无可要,这个女子,似乎从来也不曾替她自己着想过。 六月先是不解,随即也懂了,这个男人,是怕拿了她的东西手软么? 于是,略微一想,便随口道:“既然这样,皇上给我些钱吧!” 没有人嫌钱多,小贵子在外面奔波,到现在还什么都没有。 淡定!新年,新人,新事!!(十… 淡定!新年,新人,新事!!(十八) “除了钱,爱妃就没有别的想要么?”苏墨有些泄气。这个女人,就不能想到钱以外的东西么? 明明,她并不是一个爱财的人。只怕,她自己手里连一个银币也无。 “还要什么?” “比如说,朕的皇后的位置。”苏墨觉得很丢脸,堂堂帝王,好像在求这个女人,去图谋他的皇后的位置。 不过,如果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一切都是值得的。 六月眨眨眼,“我还以为,那个位置,本来就是我的。既然是我的,为什么还要拿东西来交换?” 六月疑惑的看向苏墨,“难道,皇上之前说的那些话,什么站在皇上身边的那些话,并不包括皇后的位置?” 苏墨猛的一窒,随即又是狂喜。 用力的咳了两声,好不容易压住几乎溢出嘴角的笑声,苏墨用力的瞪着六月,“爱妃的意思是,爱妃一定会做朕的皇后?” 六月垂睑,“只要,达到之前我们说的条件。” 其实,条件什么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心。 等他爱上她,等她也爱上他。等他们之间,再容不下任何其他人的时候,她不论是不是有那个名份,其实也早已是那个唯一。 也许,对于古人来说,是不是那个身份很重要。 不过,六月再一想,如果真的爱上他,为他站在那个位置上,也不算什么。 真正的相爱了,为对方做什么,都是幸福而快乐的。 就像现在,她总是下意识的想要替他做点什么,替他解忧。也是她可以,这些放在她脑子里快发霉的东西。 正好对他有用,她便毫不犹豫的念了出来。 一点没想过,要换些什么好处。 这大概,就是心态的转变吧。虽然还算不上爱,但喜欢……她是真的喜欢他了。 “继续吧!”六月看了一眼苏墨写的进度,又开始重新背起来。 “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务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 淡定!新年,新人,新事!!(十… 淡定!新年,新人,新事!!(十九) 六月没想到,当一本《孙子兵法》背默完,天,居然已经微亮。 她走到窗前,从里面轻轻推开,让外面的冷气扑面进来。 瞬间,她猛的抖了一下,整个人也瑟缩了一下。 果然,她还是适合做那晚起的虫儿,不被鸟儿吃的。这样早的低温,是她受不了的。 “怕冷还开窗。”不知何时,苏墨已然到她的身后,将她整个围进怀里,却并没有将她带离窗口。 六月靠在苏墨的怀里,大概是一夜不睡,实在是有些累了,头有些晕呼呼的,连神志都有些不清。 明明还是一个年轻的身体啊,居然这么经不起折腾。 “等一会,用过早膳,我要睡一天。”六月叹气的说道。 “朕陪爱妃。” “皇上不用早朝么?” “现在是过年,要过了正月,才开始早朝。” “真好!”六月感叹,以前工作,有的时候,连年都是在公司过的……不过,以前,她也总是一个人,在哪里过,似乎并没有区别。 “爱妃,那兵法,也是爱妃所著么?” 六月眼微微睁了下,随即闭起,整个人的重量落在苏墨的身上,“我只是一普通小女子,哪里有那样的能耐。” 顿了一下,才又道:“此书名为《孙子兵法》,著书之人,名为:孙武,字长卿,皇上一定要写在书中,决不可忘。” “一定。”苏墨应了下来,同时在心中想,也许,这位孙武,便是六月的师傅。也只有著得出这样的兵书的人,才能教出六月这样的弟子。 六月轻轻的呼了口气,又吸进窗外寒冷的空气,被那冷空气刺得一阵轻咳。 到是将外面的绿儿和蓝儿吵醒了。 两人很快进来,侍候六月梳洗,又去准备早膳,安海进来替苏墨梳洗,正好早膳准备好。 六月用了些,便当真躺在床上,在苏墨的陪伴下,沉沉睡去。 淡定!新年,新人,新事!!(二… 淡定!新年,新人,新事!!(二十) 六月睡得极沉,沉到对于周围发生的事情,一点也不知。 她不知,在她睡着之后,千慕曾来过,被苏墨叫到帐前,两人甚至商量了许多国事。包括与北方野蛮人交好之事。 也不知道,小蝶当真又来了,只是,因为六月熟睡,而苏墨又刻意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打扰,所以,并未能进来。 到是她替苏墨特意做的药膳给递了进来。 苏墨只是稍一想,便让人在炉子上温着。等六月醒了,再一起用。 更不知道,小蝶还遇上了,同来找六月的皇太后。 两人不知怎么的就聊上了,而且,似乎还挺投机。后来干脆移到太皇的寝宫去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苏墨脸上再一次出现了怒色,不过也仅是一闪而逝,随即便让人紧盯着,言:“不可错过两人说的任何一句话。” 对于这一切,六月都不知道,她只知道,身边有个温暖的小火炉,让她有着安全感,所以,她一觉睡到午腾之后,太阳偏西,才幽幽转醒。 而她一醒来,苏墨便催着她起身,说是要带她出宫。 六月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这个时候出宫?” “恩,今天晚上不回宫……唔。”苏墨顿了一下,又道:“大概,要三天,三天后回宫。” 六月讶异,却仍是乖乖照着她的话,对着蓝儿绿儿和小得子如此吩咐了一遍。 可一想到皇太后,六月又皱眉,“不若,你们也出宫吧!左右也不是无处可去。外面,比宫里安全得多。” 苏墨懂她的顾忌,当下对着外面轻叫,立刻便有几个黑衣人进来,给蓝儿他们一人指了一个,让专门保护他们,让跟着一起出宫。 对于苏墨这样的做法,六月还是满心感激的。毕竟,对于一般主子而言,小得子也许还有些用处,可蓝儿和绿儿…… …………十更到………… 关于小蝶,渡渡只能说,她还有用……至于有读者说,不希望这本书落了俗套,像一般的宫斗……渡渡想说,其实,渡渡也不会宫斗。。。 淡定!如果这生意是她在做(一) 淡定!如果这生意是她在做(一) 于是,最后,干脆一起出宫。 只是刚一出宫,六月与苏墨便单独离开,去了一个庄院。 在那庄院里,六月见到了千老,千慕,还有轩辕战,纪辰星,和另外两个人。在千慕的介绍下,六月知道,他们是百里家族的人,只是,却是两个主管级的人,并不是什么公子少爷之流。 所以,当苏墨与他们谈事情时,那两个人,并未能与这些少爷们坐在一起,而是坐在后面一排。 “皇上要与北方的野蛮人结交,可否给在下一个标准,皇上的底线在哪里?”说话的是纪辰星。 要与北方人的结交,势必要拿出些好处来。能给多少好处,也就关系着苏墨的底线。 六月坐在千老与苏墨的身后,位置,与那两个百里家族的人差不多。 其实,到了这里,她就知道,她的出现,是极为不妥的。 男人们谈论国家大事,她一个女人跟着算怎么回事?这个世界可还没兴,大老板出行要带女秘书。 可既然苏墨带她来了,又一定要她旁听,那她就只能乖乖的待在这里。脸上覆着面纱。低垂着眼睑,只听不看,更不开口说话。 “这便是我们现在要讨论的问题。”苏墨淡着一张脸,淡淡的扫着在坐的众人。帝王的气势尽显。 便是在坐的全都是一时的风流人物,此时,也都屏息敛神。 “咱们可以每年提供他们一些粮食……高价收购他们的马,牛,羊……” “最重要的是,这个度的问题,给他们粮食,却不能让他们太饱……” 只听了一会儿,六月便明白了,他们今天,大概就只是谈如何与北方交好的事宜,一些,对方能接受的条件。 不得不说,在坐的这些人,个个都不是凡人,几乎将能想到的,全都想到了。 而且,之前他们说的那个最重要的度,更是一再的商讨,把握的极好。 淡定!如果这生意是她在做(二) 淡定!如果这生意是她在做(二) 即不会让北方的那些人饿死,又不会吃得太饱,不至于有修生养息,壮大的机会。 可以说,他们提出来的这些条件还是很诱人,特别是对北方苦寒之地的那些百姓。简直就是好的没谱。 对他们来说,以往是必须要拿命去抢才能不至饿死的,现在却有人将钱粮送上门,自然好到了极点。 而对方的要求更是极简单的,只是要对方不再骚扰他的百姓,两国不开战……之类。 几人一直讨论到深夜,才罢休。 至于晚膳,苏墨与六月还有千老三单独到一个小院里用的,而另外的人,则又是单独一处。 想来,那些隐世家的子弟,有他们特有一个团体,也是不容许别人参与的。 六月不在意,事实上,与那些人,都还是陌生人,她宁愿与熟悉的人一起用。 晚膳后,千老又与苏墨边喝茶边聊起之前的事。 而很快的,千老便又开始考问六月了。 “六月觉得,如何对我们才是最有利的?” 六月看了千老一眼,这个老人家还真是直接,不过,也是应当,他身为大齐人,自然是替大齐谋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