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她……有别的男人。” 自从看到欣澜跟另一个男人亲密后,他就没办法由着姜淮跟她再好了。 在他眼里的姜淮如此干净,怎么可以被欣澜这样的女人亵|渎。 姜淮足足看了他一分钟。 擎东南把手机递了过来,里头是他刚刚拍的照片。 看到照片,姜淮方才明白过来。敢情欣澜的那位,找过来了。 如果在以前,她倒还会好奇一下,欣澜的那位到底是谁,长什么样子。但至从那人提出那样的要求后,她便没了兴趣,懒懒地把手机甩了回去。 “欣澜是做会所的,身边有三五个男人,不很正常吗?” 这次,换成擎东南惊讶。 “她是你的爱人,你竟然不在乎她有别的男人?” “为什么要在乎?”姜淮偏起了脸,“我们又没有结婚,就算结婚还可以离啊。人,是自由的,我们向来如此,不会干涉别人的私生活。哦,擎总忘了吗?我也曾交往过别的女人啊。” 他当然没忘记。 江怀亲口说过,连他的儿子都是强了别的女人的结果。 他脸上沉满了失望。 “我不希望我认识的江怀是这个样子的。” “那该是什么样?”姜淮突然怒了起来。 一个连自己都没有管理好的男人,有什么资格管她? “难道要死守着一个女人不放?两人一起一生一世清清白白?擎总做得到吗?” “如果我是奔着婚姻去的,自然做得到。就算做不到,我也不会在交往着一个女人的同时,交往别的女人。我的女人,也同样不能如此。”他道。 姜淮冷笑了起来。 “是啊,擎总多么伟大。就算如此又怎样呢?只要不结婚,您这同样叫做玩|弄,而且还是虚伪地玩|弄。怕是您玩过之后,连哪些女人为你生了孩子都不自知吧!” 就如她! 当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早已忘掉。只有她,带着那件事的恶果,艰难生存。 此时,她不仅为自己,更为姜诺鸣不平! 擎东南惊讶地看着她,为她的突然冲动感到不解。自己不过为了他好,才会劝这几句。 “我们,有过仇怨吗?”他问。 姜淮差点就要点头了。 她甚至连做梦都梦到自己向他发出质问。 为什么当年什么也不问,也不调查,就把姜氏判了死刑,把她逼上绝路! 但,时机未到! 她清楚,如果自己此时说出这些,只会让一切变得更糟。 她不能让天下无尘陪葬,也不能被他再逼死一次! 最后,只能摇头,“哪里会?擎总对我的关照让我感激涕零。这辈子,除了我父母家人,只有您对我最好了。” 擎东南半信半疑,姜淮已经转身进了包厢。 一顿饭,并没有灌醉谁。擎东南离开时,清醒得很,姜淮也愈发地清醒。她揽住了欣澜的肩膀,“那个人,值得托付吗?如果值得,尽早定下,若不值得,不要再坚持了。” 欣澜有些意外地看着她,“怎么突然说起这事儿了?” 感情问题,他们向来很少谈及。 姜淮关切地看着她,“你该知道,跟他继续交往,你尽早曝光。如果他不爱你,不能娶你,你会被另一个女人弄死的。”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他权势大,以后结婚,如果不是欣澜,便会是同样拥有权势背景的人家。 那样的人家,怎么容得了欣澜的存在? 擎东南今晚看到二人的亲热提醒了姜淮。 她不想最好的朋友发生不好的事情。 欣澜掩下了漂亮的脸蛋。 “谁知道呢?他似乎很依赖我,经常会来找我,可,却从来不谈及婚姻。” 握握她略有些凉的手,姜淮思忖着,有些实话,到底要不要说。 一个管理会所的女人,怎么可能进入那样的高门?反过来说,那个男人真的发自内心地爱着她,又怎么舍得让她出来经营会所,给自己拉人脉? 说破了天,欣澜也只不过他的红颜知己。 “不过你放心,当真遇到了事,他会保护我的。我对他来说,是极为重要的存在。” 欣澜最后的话,让她彻底闭了嘴。 一个人活在世上,要的无非是一份保护,只要她不会有危险,就足够了。 姜淮并没有留在会所,而是回了母亲家。 才走到院子,就听到啪啪的声音,还有母亲孙侨的骂声。 “我是怎么教你的?为什么不听在耳朵里?你天天这么不听话,看我怎么教训你!” 姜淮快步进屋,看到孙侨正把姜诺压在自己的膝盖上,用力地拍着巴掌。他只穿了小裤子,周边露出来的皮肤都泛起了红。可孙侨像没有看到似的,巴掌不停地拍,每一下都很用力。 “怎么了?” 她迅速跑过去,把姜诺抢下,问。 “好好的,打孩子干什么?” 看到姜淮,孙侨吁吁喘气,“干什么?他成天不听话,今天还偷偷去把头发剪了,简直无法无天!” 姜淮这才注意到,姜诺的头发短短的,不再扎着羊角辫,完全变成了男孩子样子。 “怎么自己去剪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等到找到姑姑就换回男孩子的样子。”姜淮特意把他拉离孙侨,这才开口。 “不是我要剪,是幼儿园的老师说,男孩子必须剪头发。”姜诺低着头,脸上的委屈清晰可见。 姜淮这才想起。 前阵子,他说想上学,自己心软,把他送了过去。 “我去跟老师说说,让她缓一缓吧。”姜诺决定去找老师,把家里的情况好好说说,相信老师会通融的。 但姜诺却拉住了她的衣角,“妈妈,可不可以劝劝外婆,让我留短发。老师不说,同学们也会说我的,他们说我男不男,女不女,是妖怪!” 听到这话,姜淮的眼泪差点流下来。 都是她无能,才会让母亲和儿子受这样大的委屈。 那一晚,姜淮一夜未眠。 第二天,她又去了出租屋。 在那儿呆了一天。 依旧一无所获。 难道擎细惜没把孩子养在这边? 这可是她和朗庭丰的家,孩子怎么可能不一起生活? 姜淮差点就去砸他们的家门,问个清楚,最后还是险险忍住。 不过,这么多天的观察,并非一无所获。 她认识了宅子里的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