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璘与几人达成协议后,再加上陆炳源源不断送来的鱼肉,总算是暂时将局面暂时控制住。 与此同时,各地的粮商一听,这河南的粮食涨到二两银子一石,无需朝廷催促,快马加鞭将一车车粮食运入河南境内。 商人趋利,亘古不变,就连顾璘自己都没想到,他无意间的一个举动,竟然间接的把河南这盘棋给盘活了。 粮食的价格也随着外地粮商的涌入而下降,三大家族的人可不干了,自掏腰包将粮食给买过来,又将粮食的价格给抬了上去。 ...... 渤海,某不知名海域。 经过渔民长达半个月的捕捞,这附近的游鱼明显减少,往日还能一天收获个四五吨,甚至七八吨,现在一两吨都费劲。 陆炳无奈,只得再次启航,往渤海深处开去。 望着捕鱼的船队渐行渐远,一处灌木丛稍微晃动,露出两张人脸,二人相视一笑,随即快步抽身离开。 穿过小径,二人来到一处杂草丛生的山洞前,入了山洞径直来到一间装饰豪华的石室。 石室内,一个刀疤脸的汉子坐在石桌前,赤裸上身,露出浑身的肌肉,独自一人喝起闷酒。 由于陆炳等人在岛外一呆就是10多天,搞得他不能出去,这可把他给憋坏了。 他在天津城中有一个姘头,一想起那女子在床上的骚浪劲,男子的小腹就不由得一阵燥热。 “踏踏踏......”石室外两道急促的脚步声将刀疤脸男子思绪打断,他正要发火,就见自己派去蹲点那二人返回。 “王二,赵麻子,我不是让你们去盯着官军吗?你们怎么回来了?” 二人脸上露出喜色,对着刀疤脸男子一拱手,道:“二当家的,官军走了,咱们岛外没人了。” “真的?!”被唤做二当家的男子激动地从桌上跳起,随后在屋内来回走动,嘴中还不断念叨:“太好了,太好了,老子总算是能够去找那个小娘皮了,可把老子给憋死了。 走,随我去天津卫。” 王二一听,面露难色:“二当家的,虽然官军走了,但是大当家的也没说咱们能够出去,要不您去问问大当家的?” 刀疤脸立马脸色一冷,摆手道:“报告什么?老子想出去就出去,况且我已经给他面子了,你们就不想去城中找个小娘皮......” 说到最后,刀疤脸露出一脸淫笑。 王二与赵麻子两个喽啰一听有刀疤脸撑腰,胆子也膨胀起来,再加上他们确实许久没碰过女人,便应了下来。 刀疤脸名叫韩立,乃是这伙海盗的二当家;他们的老大唤做张勇,这韩立算是跟着张勇打天下的元老,因此哪怕他稍微忤逆大哥,他大哥也不会踏过追究。 倒是那老三徐宁,入伙不到一年,就与他平起平坐,这让他难以忍受。 他曾经多次对徐宁发难,奈何有张勇维护,再加上这小子入伙后,他们确实比起之前过得好了许多,他便忍了下来。 说干就干,韩立匆忙套上衣服随后带上细软,又叫了几个亲信,七八个人一齐往岛外走去。 守卫见了韩立不敢阻拦,只得任由几人扬长而去。 山洞的一处豪华石洞内,一个书生正与一个威猛男子对立而坐,二人正谈论接下来的发展计划,突然被小喽啰打断。 “大当家的,三当家的,二当家带着几个人往岛外走去了。” 徐宁闻言,眉头一皱,随即对着张勇一拱手:“大哥,现在赶快去派人把二哥给追回来,他要是落在官军手中,那可就是遭了。”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韩立就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东西,若是落到官军手中,立马就会将自己等人给卖了。 张勇忙打起哈哈:“三弟,既然官军都走了,就让他去吧。 你也落得个清静,免得你和他成天吵架。” “大哥......” 徐宁还欲说话,被张勇粗暴打断,“三弟,老二他也不容易,就纵容他这一次吧。” “唉。”徐宁长叹一声,随后对着张勇一拱手,便退回自己的石屋。 他们原本也不是在渤海,而是在山东等地徘徊。 至于为啥能有今天这个局面,都拜韩立这个愣头青所赐,他不顾阻拦抢了官府的东西,这才惹得官府围剿。 这张勇也是见小利而忘义,干大事而惜身。这让徐宁不得不考虑他的去处,跟着这伙人,迟早翻船不可。 韩立一行几人,乘着小船在傍晚之前来到天津码头,望着熙熙攘攘的天津城,韩立不由得心情大好。 旁边的王贵见状,恭声道:“二当.......” “嗯?”还未说话,就被韩立给瞪了回去,王贵只得赶忙改口:“韩老板,咱们走吧。” 韩立这才笑着点点头,吩咐几人两日后来这集合,随后就让部下散去,他则是快步往自己的姘头家中奔去。 就他们一伙人的打扮,再配合韩立脸上的刀疤,很难不被人注意。 几人刚一上岸,便被藏在人群中的锦衣卫发现了踪迹。 几个锦衣卫一合计,先派一人跟上头目,其余人立马来向韩成报告。 陆炳没有将锦衣卫都带走,而是让韩成在岸上负载将鱼肉运走,他自然也就成了这天津城中锦衣卫的最高首领。 夜幕降临,孤灯只影。 韩成正在舆图上研究如何快些将鱼肉送入河南境内,突然被屋外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他猛地抬起头,道:“王永,你们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妈在码头盯着吗?” 被唤做王永的人对着韩成弓腰抱拳:“百户,我们在码头上发现一行人行迹可疑,不像是渔民,倒像是海盗。” “确定吗?” “十之八九,领头那人一脸的凶相,周遭的人透着浓浓的血腥味;而且手上的老茧,一看就是握刀,握出来的。”王永拍着胸脯保证。“我已经派人跟上那头目,等他回来,自有分晓。” 韩成听后,直言道:“那好,你们先下去做准备,等那人回来,再做打算。” “是!” 几人对着韩成一拱手,朝着屋外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