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不上的灯谜?” 也许是方正的声音太大让楼上的姑娘们听见了,顿时一个个眼冒绿光,一个竹编的小球从楼上砸向方正。 石久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抬头看了扔来竹编球的方向一眼,却发现一个姑娘用团扇半遮着下半张脸,娇羞地抛来一个媚眼。 方正见了那绣球,顿时低声笑道:“你看,这就有上钩的。” 说完,方正拿过竹编球,递还给了靠过来的龟公。 “怎么回事?”石久看着方正的操作,没明白这个竹编球意味着什么。 方正不无得意地扇着扇子:“姑娘如果看上了一个客人,就可以用竹球砸他。被砸到的客人拿着竹球,就可以跳过答题阶段直接进楼——不过钱还是要付的。如果客人不想上楼,就把竹球还给这家的龟公,走人便是。” 石久顿时大为震撼。 “石久兄,你这套行头有点问题啊。”方正打量了石久一圈,叹了口气,“你这身上也没什么装饰,一看就不像有钱的样子。即便有姑娘看中你想给你抛竹球,都得考虑考虑你能不能付得起钱。” 石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并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方正身上的各种小饰品,并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自己腰间相同的位置。 方正没来由地感觉到一阵危机感,往旁边退了一步:“你自己买去!别盯上我这身啊!我这身贵着呢!” 石久不屑一笑:“我只要脱下裤子在街上溜达这么一圈,两边扔下来的竹球能把街填上,你信不信?” “不信。”方正摇头晃脑,“除非你脱给我看。” 石久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地向方正走去:“好,我这就脱给你看。” “哎你这人不讲道理啊!哎我这身还要穿的!” “没关系,刚刚不是有个姑娘看上你了么,你进去以后衣服就没用了,不如借我穿穿……” 闹了一阵后,方正继续带着石久游花街。 “这挑选也是有讲究的,一般来说,叫什么什么班的,什么什么舍的,都是最低级,姑娘质量也就一般,没什么情调;高级一点的,就是什么什么楼,姑娘们至少通一门音律,你跟他们谈谈诗词歌赋,他们也能懂;再高级一点的,就是什么什么馆什么什么阁,这里面的姑娘可就厉害了,琴棋书画至少通两样,还能作诗赋曲,身材模样也是上等……” 石久一边听,一边在心中做笔记:“那方老师,我们该如何选择?” 方正扇子一甩:“我们当然是要选一个靠近江边,名字里带楼的店了。” 石久迟疑片刻,举起了手:“等等,规格最高的不是阁和馆吗?” 方正理直气壮地翻了个白眼儿:“但我们没钱啊,进一趟那个层次的青楼,姑娘的面还没见就得先花十来两银子,你去得起?反正我去不起,我不去。” 石久掂量了一下道具箱里的三千两银票,没敢吱声。 倒不是他出不起这钱,他是怕银票面额太大了,店家找不开……到时候万一来个捆绑销售,疯狂提价,那他岂不是亏炸? “总之我们先到处逛逛,别急,反正离画舫游城还早着呢,我们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慢慢逛,挑一个自己满意的。” “比如说这家——”方正指了一家名叫煮雨楼的店,“靠近江边,名字又带楼,我们去看看。” 也许是在花街有一定地位的原因,煮雨楼门前的客人并不多,显然是因为这里的消费更高,进入门槛也更高的缘故。客人大多衣着华贵,气度不凡。很明显看得出都是读书人或富家公子,正在三三两两地讨论花灯上的题目。 方正冲着石久挤眉弄眼:“石久兄,一会儿你看上哪个了就跟我说,她出的题目我给你答。” 石久瞥了方正一眼:“你就这么自信?” 方正头一仰,鼻子都快冲天去了:“石久兄,我觉得你是不太了解潇湘书院的含金量。你信不信只要我大喊一声我是潇湘书院来的,立马就有竹球扔下来?” 石久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两人来到楼下,抬头看去,每一个窗边都挂着一个名牌,名牌下则挂着写了题目的花灯。姑娘们守在窗边,一边轻笑着一边与楼下的客人说话,时不时地抛两个媚眼。 “你看这个。”方正忽然指了指一位胸怀宽广的姑娘,“这个怎么样?” 姑娘的胸前情义压在窗上,挤压出的形状让人怀疑它会不会掉下来。而写着【柳鸢】的名牌,似乎是故意被她压在胸下,半遮半(防和谐)露,引人遐思。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方正砸吧砸吧嘴,“这个题一看就是请人写的,一般的姑娘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胸怀。” 说完,方正摇了摇扇子,三五秒间便做出了下联:“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