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要再次砍下她的脑袋,表姐的脖颈突然变长,嘴巴咧的如碗口一般大,冲着那刀尖就咬了下去,几口就将那柄三尺长的大刀吞下了肚子,差点咬到陆静的手,吃完后还舔了舔嘴唇,才满意的将脖子缩回来。changkanshu.com 陆静被这怪物惊到了,也被挑起了战意,非要制服表姐不可,又找来一把剑与表姐过起招来,我看着他们你来我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准确的说是晕了过去……身体里不只有什么在躁动,就像蛊尊炼蛊时那要冲破血肉的东西一样,搅得我浑身都痛,痛到骨头缝里,我很担心它会将我的身体撑破,是不是蛊尊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给我下了什么蛊? ……我不知自己现在是睡着还是醒着,周围一片赤红,仔细一看,竟是满地的红蝎子,它们密密麻麻的向我涌来,撕咬着我的身体,钻进我的骨头缝里,骨头被它们尖利如钢铁的牙齿啃食,断了的左腿小腿尤其严重,一直将全身的骨头啃了个遍,那折磨剧烈而细致,我疼的生不如死,想要挣扎,四肢根本不受灵魂的控制,想要大喊,喉咙却发不出声音,应该是喉咙都被蝎子吃掉了吧!现在只留了个脑子可以思考,可我又能思考什么? 身体在遭受漫长的啃噬中,我几次昏过去又几次醒来……直到此刻,我睁开眼睛,眼前朦胧一片,有一个人在俯身看我,我努力的抬起手臂,幸好,身体可以动了,我用手揉了揉眼睛,却看见满手鲜红的血,我不解,是从我眼睛里流出来的? 我眨了眨眼睛,又有液体从眼睛里流出,不过视线却清晰了不少,眼前的人的轮廓也能看清楚了,是金蝉,他见我醒了,从旁边拎起一桶水直接泼到我身上,嘴里还说着,“脏死了!” 水很冰,我冻得打了个冷战,心里气愤不已,“嫌脏你可以不看,谁要你管了!”还好,嗓子还可以说话,刚才一定是做梦了,可那疼痛为何却如此真实? “你以为我愿意看你?呵呵,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处,我会放着快活日子不过来管你这闲事?” “那你倒是说说,我有何用处?我现在不过是残了一条腿的废人!”我有用处他还如此对我,若是没用处,只怕会一刀了结了我。 “你残了一条腿?我怎么没看出来?”他竟然厚着脸皮装不知道,是不想承认是自己造成的吗? “是呀!不过是一介凡人的一条残腿而已,怎会入了您的仙眼?是小的失礼了!”我装作低声下气的说完这些,就不再理他,转身抱着冰冷的身体接着睡……忽然感觉哪里不对,是哪里?哪里都不对,腿上不疼了,全身都不疼了,我用手摸了摸身上伤的比较严重的几处,包扎的纱布不知何时被撤掉,伤口也都不见了,就连小腿的骨折都接好了,是做梦?狠狠地拧了自己一把,疼……“发生了什么?”我不禁开口问道。 金蝉耸了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但他的表情却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我再看自己身上,衣服上湿漉漉的往下滴着发红的水,地上流了……一地的血水……我被自己看见的吓到了,“这些都是我流的?” 金蝉依然耸了耸肩,表示他什么都不知,我无奈的吐了口气,下床到陆静的衣篓里找了件衣服,让金蝉出去,我好换上,金蝉却一把将衣服夺过,“谁允许你穿他的衣服?” “我穿谁的衣服还需要得到别人的允许吗?” “不需要得到别人的允许,但需要得到我的允许!” “你凭什么对我发号施令!你以为你是谁?” “就凭我是你的未婚夫!你是我未婚的妻子,你要当着你未婚夫的面穿别的男人的衣服?” “你,你胡说什么?”他只是看着我的眼睛,面色坦然,严肃,一点都不像说谎的样子,他将衣服扔到衣篓里,抓着我的手往外走去。 “你要拉我去哪?陆静去哪儿了?”他不回我,只是一个劲的向前走,到了山脚下的一片胡泊处停了下来,这水来自于雪山之巅,湖水清澈见底,胡泊南边有一个出口,水就从出口一直流向南方,也就是长情河了,这里地处高原,天空甚是蔚蓝,周围野花遍地,美不胜收。 我不明白他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依他的性子,不可能是带我来赏景的吧! 果然,他将我拦腰抱起,一下子扔到了湖里,这湖水跟长情河的水一样,没有浮力,我直接吓得半条命没了,又要死一次?我在水里努力向岸边的游着,可千万别沉底呀!就不该想可怕的事情,一想就会成真,我慢慢的无法再浮出水面,向湖底沉去,还是像上次一样,水底仿佛有东西在吸着我往下沉。 我不禁恨起了金蝉,我到底招他惹他了?他为何如此待我,非要我死了他才开心?他说我是他未婚妻,莫非是他讨厌我这个未婚妻,想要将我折磨死,不对,他是妖怪,我是人,我何时成了他的未婚妻了,他定是在戏弄我的。 这次跟上次又有些不一样,全身没有被水腐蚀的疼痛感,难道是一回生,二回熟?可是就算不被腐蚀又怎样,上不去不还是要被淹死在水里! 湖水洗去了我一身的血腥,身体感觉清爽了不少,我沿着河底往岸上爬,幸好河边是石壁,爬上去并不困难,终于,脑袋露出水面,呼吸到了空气,不用死了,我高兴的要爬上岸边,突然,一只脚踹到我肩上,踢碎了我的希望,将我踹回湖里,金蝉!我恨他恨到想要撕碎他,他却悠闲地坐在岸边,手里采着旁边的野花,眼睛看也不看我,只随意的说了一句,“还没洗干净!” 我心里将他祖宗八代骂了个遍,还诅咒他生孩子没屁眼,后来又想这个诅咒并不是世界上最狠的诅咒,我应该咒他生孩子多长几个屁眼,到时候他的孩子再遇上白玉碟可就有的玩了! 岸上,金蝉忽然全身僵硬,定在那里,我想,肯定是我的诅咒让他听见了,对,就是要让他听见,我在心里哈哈大笑,有大仇报了一角的快感…… 还没等我开心够,金蝉突然下来了,这个妖孽,他竟然能在水中开口说话,“我儿子就是你儿子,你确定要这样残忍?”他抓着我的衣领,恶狠狠的看着我。 我没法像他那样说话,只能手脚并用,对他乱踢乱打,表示,我才不会跟他生儿子! 金蝉并不理会,只是嫌弃的将我甩开,“你在这里好好洗!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上来!”说完就跳出水面,潇洒离去了,好想又想到了什么,转身朝湖面挥了一下衣袖,又对着水里的我勾唇一笑就走了。 我见他衣袂飘飘,像没沾过水一样,不禁感叹,妖怪就是妖怪!衣料都跟凡人不一样,看他走远了,我才开始往上爬,爬到湖面时,脑袋被狠狠的撞了一下,是什么?我用手向上摸去,湖面竟然被透明的东西封住了,我想起蛊尊曾经用这样类似的东西封住洞口,这个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结界吧! 天呐,真要被困死在这里?金蝉这个狗杂种!我恨死他了,有一天,总有那么一天,只要我还活着,我就要将他的皮拔下来给我儿子做尿布!不行,他的皮不吸水,还是用来做桌布的好! 我无法呼吸,在水里待了这么久,感觉自己快要到极限了,真是欲哭无泪,身体慢慢沉下水底,我就任身体在水中飘荡,不然还能怎么办?身体渐渐的滑入湖中心的深处。 突然,湖底有什么东西将我快速吸引过去,我一下撞到一根木桩上,撞的我胳膊疼,再看那根木桩,两尺有余不到三尺,钉在湖底,上面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绿苔,我很好奇这是什么,竟然能吸住我的身体,伸手将那层绿苔抚掉,露出了赤红的金属,不知是什么材料,坚硬无比还红的发光,我将覆在它上面的所有绿苔都抚掉,漏出一把类似剑的兵器,我心里暗喜,不会是什么宝贝吧!让我捡到了!我手上用力,试图将那兵器拔出来,那兵器只微微一晃,就钉在湖底再也不动,任是我使出吃奶的劲也不能将它拔出半分…… 唉,我又一阵失望,被困死在这里不说,宝贝也没得拿…… 我已经不能再坚持了,沿着湖底往上爬,爬到岸边等着人来救我,谁知,岸边竟然站着蛊尊,他嘴角微笑的看着我,好像在等我,待我快到岸上时,他衣袖一挥,告诉我,“结界已被我解除,你可以上来了!” 妖怪都是这么牛逼,挥一挥衣袖就能决定人的生死,我一点都不感念他的救命之恩,反而怀疑他救我的目的,但再怀疑也不能放着活路不走,憋死在水里吧,我爬上岸去,湿透的衣服紧贴在皮肤上,很不舒服,我坐在地上盘腿运功,想要把衣服烘干。 “蝎离还跟以前一样,身材还是那么凹凸有致!”蛊尊的声音慢悠悠的传到我耳朵里,我听的浑身发冷……不知你妈的身材是否也凹凸有致!继续运功没有理他,他却将手贴到我背后,我能感觉到浑厚的内力如滔滔江水般传入我的身体,衣服一下子就干了…… 啊!妖怪!我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跟他保持三步的距离,“谁用你帮忙!”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写肉肉! 这些人时好时坏,大家看着也许糊涂了,但接着看下去,看到这一事情的结果,就会明白了! 都是有原因的! ☆、璞玉质无瑕(一) “谁说要帮你了?我只是讨厌湿漉漉的触感而已!”他嘴角上扬,一步步向我走了,我能说我吓的只想逃跑吗?这些妖怪一个个都是臭变态吗?上一次还毫不怜惜的将我的小腿劈断,这一次却又步步逼近,一副要吃掉我的样子……怎么办?跑…… 说跑我就跑,跑的那样爽快、决绝,一阵风似的逃离了湖边,来到魔教大殿所在的小山后方,再走一段路就是陆静的小木屋了,看后面,蛊尊没有追上来,我也舒了口气,正要往回走,一转身,却撞到了一个人身上,不知何时,蛊尊已经在我后面了,我快速后退两步……“你你你……你要干什么?”我能说我真的很害怕这个内力强大,面覆黑雾的妖怪吗? “蝎离!以前你可不会这样怕我的,那时我们还总是一起把酒言欢,畅谈古今呢!今日天朗气清,且山上桃花似锦,我正有喝酒的兴致,不如,我们再像以前那样一起喝两杯吧!”他兴致勃勃的说着过往,嘴角的笑容尽是怀念。 “谁要跟你喝!要喝自己喝去!”我根本不知他在说什么,我几时与他一起喝过酒? 他听了我的话,收起嘴角的笑容,一个晃影就来到我身侧,抓着我的手臂,附在我耳边对我说,“你想喝也得喝,不想喝也得喝!” 我浑身绷紧,只能任他拉着我往魔教大殿的方向走去,他将我拉进桃花林里,十里桃花林,花开漫天,如梦如幻,桃林深处已摆好了一张矮桌,上面放着一个绿玉酒壶,旁边放着一个色泽质地相同的酒杯,酒杯里已斟满了酒,看来他在找到我之前就已经一个人在这里喝酒了。 他拉我坐到桌边的蒲团上,他自己则坐到了我的对面,虽然我看不见他的眼睛,但我能感觉到他在凝视着我…… 我发誓,我只想本本分分的做一个江湖侠客,为民除害,为什么偏偏这么多妖怪都要找上我,找上我也就算了,若真是想与我把酒言欢,我也不会介意他们妖怪的身份,可偏偏他们全都想置我于死地,这让我如何不诅咒他们生的孩子都多长几个□□,我内心悲戚,接下来还不知要发生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 正在我悲戚之余,表姐端着一个酒杯放到了我面前,并给我斟了满满一杯酒……表姐不是给我了吗?怎么又跑到这个畜生这儿来了? 蛊尊对我举起酒杯,“蝎离!请吧!” 谁要跟你喝?老妖怪!“呵呵,请……”我端起酒杯,在鼻子底下闻了一闻,酒香清冽,还夹杂一股浓郁的桃花香,应该是桃花花瓣所酿,我浅抿一口,将酒杯放下。 那厢里蛊尊却一饮而尽,表姐身为人蛊却很有眼色,立刻帮蛊尊斟满,“怎的?这酒不合你口味?”蛊尊看我酒杯里的酒没喝完,就这样问我。 我心想,真是一个麻烦的妖怪,你喝你的,我喝我的,管那么多干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呵呵,怎么会,这酒真是好酒!想必酿酒也花了不少功夫。” 蛊尊嘴角上扬,“的确,这酒是用这桃花林的花瓣酿成,必采清晨占了露珠的娇嫩花瓣,放于雪山之巅风干七七四十九日,再引雪山之巅千年冰雪暖化的雪水酿之,最后埋于山下千米的地方,再过个三年,这酒才算酿成!” 三年?那么他三年前就来这里了?我狐疑的看着他,为何三年前他不来杀我? 妖怪果然都是妖怪,不知是不是他也窥窃了我内心的想法,得意的笑着对我说:“这酒,是我早在十四年前就埋下了的!” 十四年?我出生那年……我突然有种五雷轰顶、命不由己的感觉……我还能活多久?苍天呐!痛快的告诉我吧!我会算着日子回去和书黎共度余生……对了,书黎,不知还能不能再活着见到他……我又是一阵伤心…… “呵呵,那魔头还真是有办法!知道攻心为上,早早就把你握在手心了,哈哈哈……”蛊尊再次窥窃了我内心所想,说出这番话来。 我没有理会,书黎才不是什么魔头,他是值得信赖的人……不知何时起,我已经开始信任他,也许是因为八年的朝夕相处,也许是因为他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也许是因为平时的数不清的吵吵闹闹,也许是因为他常常出现在我梦中,也许是因为他总会令我发呆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