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上时,聂书瑶又道:“首先我们要来说说这油跟水的事。gougouks.com然后就知道大家一开始将目光放在这上面是不对的。” “哦?此话怎讲?谁不知道油能点燃,水却不行。”一位老学究抖着花白的胡子出口道。 聂书瑶笑道:“请老先生稍安,我说完后老先生再提问也不迟。若实在不理解,咱们可以试上一试。” 老学究不甘地坐下来。 “李捕头跟沈状师可还记得上次我们说过的油跟水?” 李捕头皱眉,他忘记了。 沈状师道:“可是油比水轻?” 聂书瑶点头:“正是。现在我要说的是水比油重。” 众人被她这一颠倒,思绪都还没跟过来,待回想过来后才知,原来这都是一回事。 她解释道:“那油灯只是一根火芯在烧,诸位想必也都知道,若没有新加柴草的话,这芯也会很快就灭掉的,何况是倒了一盆油呢?因为这油覆在火苗之上将燃烧所需要的气隔断了。诸位可知地窖在久不用时,有经验的农人在下去之前会扔一个火把进去,若火把是烧着的才会下去。火在燃烧时是需要……这气的。” “一方小帕子刚放在油灯的芯上,还没烧透时马上再倒一盆油,这火可是必灭呀。就算是倒的是水这火也得灭,谁前谁后都一样。再者,只有一点火星,无论是再浇盆油或是水也是不能再烧起来的。” 说完这些后,聂书瑶总结道:“也就是说,无论是沈厨娘还是方娘子,在她们走的时候,这火都是完全灭了的。她二人不是放火者。” 话毕,有人不信,特别是店掌柜,他立马站起来说:“谁不知道火上浇油能让火更旺啊,你这么说那我的店是怎么烧着的?说不定就是那一点火星着起来的呢。” 他话一说话,两位厨娘的脸色全变了,似恐惧,似愤怒。(未完待续) ☆、第132章 那只黄雀 聂书瑶接着解释道:“若是柴草在烧得正旺时或许是这样的,因为水比油重。一泼,这水就迅速地从柴草落到地上,那上面的火还是会着的。若此时再浇油的话才会浮在柴草上让火烧得更旺,这时倒水倒油基本上都灭不了火,当然,前提是少量的水,不信咱们可以试试。” “好,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找出真凶来。”庞玉娟起身道,“店掌柜快去准备,柴草、油灯、一盆油,一盆水。” 庞玉娟也不相信,她从小就十指不沾阳春水,可也听说过火上浇油。 聂书瑶笑道:“请店掌柜准备吧。” 随之自有李捕头等人协助准备这些东西。 若是现代人的话此道理很容易理解,在古代她觉得还得做个小试验才行,如此才能做后面的推理呀。 这是一个量的问题,哪怕是油,在一点火花上倒上一盆油,这火也是会被浇灭的。若是火旺倒一点水上去反而能让火更加旺。 本案不应该纠结于这方面,因为无论在那点灯芯火上倒油还倒水,这火都烧不起来。但这两位厨娘看似不合,实则不然。特别是沈厨娘,她似乎在为方娘子遮掩,而方娘子或许还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聂书瑶说完这话大家都在沉思,那几位老学究则是捻着胡子推想。 没多时,刚才那位有疑问的老学究点头赞同这个观点,说道:“想必确实是跟姑娘所说的一样,这放火者另有其人呀。” 聂书瑶马上拱手道:“还是老先生有智慧,怪不得听人常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哈哈……。”在场几位上了年纪的人被她这话说得极开心,谁不愿做智慧人呀! 做试验的一切都准备好了。聂书瑶决定在做试验时说说那只黄雀,就是那只被所有人忽略了的真凶。 她走到空旷之处,来回踱步。看似装模做样,实则是想来个案件再现。最后看向了两位厨娘。 “二位,我相信这场火不是你们中的任何一人放的,但在按我说的做完这个试验后,你们可得说实话呀。” 聂书瑶透过帷帽的薄纱看向她们,两位厨娘互看一眼,目光闪烁。 沈厨娘马上迎向她,咬牙道:“只要姑娘能证明我们是清白的,小妇人知道怎么做。” “好!我保证你们没事。”说着聂书瑶走向李捕头跟大牛。小声对他们讲了些什么。 二人马上离开去做准备,然后又跟沈心录说了一下她的打算。 沈心录走到观看者前拱手道:“诸位,我们想来个案件再现,还请诸位行个方便,多留出一些场地如何?” “案件再现?可是像上次审理铜镜小人案一样?”还是那位老学究,满脸的兴趣,昏花的眼睛看上去也亮了。 沈心录点头应下。 老学究们马上响应,纷纷地后退。 他们一退,那些年轻人自然也跟着退,很快。大堂中间就空出了比原来大两倍的场地。 聂书瑶走到两位厨娘跟前道:“你们那晚在后院都做了些什么,现在重新来做一遍。” 说着她取出自己的帕子递给了方娘子,再次叮嘱:“以后能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就看今朝了。” 方娘子接过帕子。豁出去了似地点头。 大牛跟李捕头也回来了,大牛拿着一块布帘走到店掌柜跟前,问:“掌柜的,这布帘可跟烧毁了的布帘差不多?” 店掌柜不知道他们在搞些什么,伸手摸了摸,回道:“是一样的布。” “那就好。” 大牛说着就站到了场地的边上,双手举起布帘说道:“我现在就是从后院进来的那扇门。” 一片寂静过后,众人哄然而笑。 还别说,以大牛的身板举起那布帘还真有门的感觉。 宋云飞不动声色地走到聂书瑶身边小声问:“书瑶。有把握吗?可千万别让庞玉娟占了上风啊。” 聂书瑶小声道:“我什么时候做过没把握的事?放心吧,那一千两我赢定了。到时请你们大家吃饭啊。” “就知道你能行。” 说完,宋云飞再次回到自己的位子上。还挑衅地看了一眼正在郁闷中的庞玉娟。 庞玉娟没看到这个眼神,要不然准会抓狂。她现在完全被聂书瑶说的什么试验勾起了好奇心,也知道自已这次是输定了。 可是她不觉得聂书瑶这次赢了,下次还会赢。她父亲常说要吸取经验,吸取教训云云,她就觉得是用一千两买个经验,值! “开始!” 随着聂书瑶一声轻呵,案件开始重现。 方娘子提着那盏自制的油灯从大牛的对面走来,快走到中间时,手一抖油灯掉地上了,那灯芯却还在顽强的烧着,可是火苗不大。 方娘子愣了片刻,便打定主意去边上摆着的两个盆走去。 聂书瑶马上说道:“端油盆” 方娘子再次一楞神,她的手已经伸向水盆了,听到这话咬牙端了油盆过去。 走到灯芯跟前,将手上的帕子扔向那灯芯后,就又听到一声“倒!” 她便闭上眼睛将盆里的油倒了下去,随之站在那里发抖。 可是那灯芯却跟那天晚上一样没有燃起大火,就这么灭了,那帕子也只烧了一半。然后她就有信心了,左右看了一下就走到边上。 随后,沈厨娘出场了,她先拿起那个帕子看了又看,将手上的油嗅了嗅后马上去端起那盆清水也倒了上去。 水比油流得快,已经四散,沿着此地的青石砖缝流了起来。也有流向大牛方向的,有水也有油。 正在此时,沈心录说了声:“小二,天色不早了。还不去看看后院的门上锁了吗?” 那本来坐那里看戏的店小二马上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答道:“小的这就去。” 场面又是一阵寂静,店小二才意识到这只是作戏呀。可他却已经入戏了。 两个厨娘随之一前一后远离了场地。 再然后,聂书瑶出现了。她看了一眼李捕头。 李捕头拍了两下手,大声道:“将东西带进来吧!” 一个捕快抱着一捆干稻草走了进来,放在一边就站在李捕头边上候着。 众人不知所以,要稻草做什么? 聂书瑶拿起一些稻草边走边道:“现在我就是两位厨娘离开后的黄雀。他将那些稻草一根根地放在有油的地方,虽然也有水,但这并不妨碍点火。” 最后她一根接一根地铺到了大牛跟前,在她面前接近布帘地方多放了一些沾了油的稻草。对大牛道:“大牛哥再坚持一会,马上就好。” 大牛点头:“不就是举个帘子吗?举一天都没事。” 聂书瑶笑道:“一会你就知道害怕了。” 她重新走到油灯摔碎处。拿起那块手帕用火折子点燃后再扔到那堆油水混合物中,很快,这火便越来越大。此时才是真正的火上浇油。 那火顺着易燃的稻草烧去,速度并不快,因为还和着水,烧起来有噼啪声。 用了不到一刻钟这稻草就烧尽了,留下一条细细的草灰。最后那火全聚在大牛举着的布帘下,随着稻草多了起来,那火也轰然大涨,一下子就燃向了布帘。 大牛到这时才真的吓了一跳。手一抖那布帘掉落,很快这里的火就熊熊燃烧起来。 又过了约有一刻钟,由于没有新柴的加入。虽然有着一些油,火还是自己灭了。但大堂里的烟却是极大,尽管如此在场的众人却都没有出声。他们在思考,不得不说李捕头让这些人进来也是下了功夫的,都不是爱闹事的人。 打开院子后门,让屋内的烟出去后,聂书瑶说道:“这就是德胜楼起火的前前后后,两位厨娘都不是真凶。不知各位可猜出这黄雀来了?” 沈心录是第一个明白过来的人,她顺着聂书瑶的目光望去。看到脸色惨白,神情慌张的店掌柜。 因为那声。“小二,天色不早了。还不去看看后院的门上锁了吗?” 宋云飞跟李捕头等人也想通了,纷纷看向店掌柜。 店掌柜压力大增,色厉内荏道:“你……你这个臭丫头胡说什么,这分明是你编造出来的。街坊们可不要信一个女子之言呀!常言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聂书瑶笑道:“掌柜的,我说什么了,你的反应怎么这么大?大家若不信可以去后院看看,那草木来还未完全清扫干净呢?” 刚才那位说话的老学究马上起身前往后院,这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三三两两的人都跑向后院查看。 待众人回归时,看向店掌柜的眼神就变了。 聂书瑶问道:“请问掌柜的,店小二出去查看后院的门有没有锁时,你在做什么?店小二回来后,你是不是马上就离开了德胜楼呢?” 德胜楼店掌柜是个接近四十岁的中年人,长得也算仪表堂堂,只是这会看上去却有着小人面相。 他哈哈笑道:“做什么?这还用问吗,自然是清算一天的营收。” “店小二你说,你回来后,他是不是马上离开了此店?”聂书瑶又问。 店小二道:“这……。”他看一眼店掌柜又看了严厉的李捕头,最终点头:“是,小的回来后,店掌柜就说身体不适,回去了。” “哈哈!”店掌柜突然大笑道:“那再请姑娘说说,我是这酒楼的掌柜,为什么要烧自己的酒楼?” 聂书瑶道:“这个嘛,自然是为了那块帕子的事了。”(未完待续) ps:感谢“水星的蒙面超人”、“幽明宇”打赏的平安符,谢谢各位的支持!下周双更,求订阅,求粉红!求支持! ☆、第133章 案中案 “帕子!什么帕子?”沈心录跟那位老学究马上问道。 说完,两人相互拱手一笑,他们的心神算是彻底进入这个案子中了。 聂书瑶看向不安的两位厨娘,说道:“你们虽然没有放火,但却撒了谎。你二人供词有隐瞒,不如当着我们大家的面说说吧,这里不是公堂,说错了也不会受罚。但这里同样是个公正的地方,李捕头以及县里的有德长者都在,相信他们可以为你二人做主。” 一句“有德长者”说得在场的年长之人是飘飘然,纷纷点头言说可以为她们做主。 聂书瑶再次看向店掌柜,道:“其实此案的黄雀大家也都想到了,只是为何他会如此做呢?想要解开这个答案必须先说说那块帕子,不知店掌柜可知道那是怎样的一块帕子?” 她没说店掌柜就是黄雀,可事到如今大家也都知道只有店掌柜才有可能成为那只得利的黄雀。 店掌柜森然一笑道:“姑娘,话可不能乱说啊,当心闪了舌头伤了性命!” 聂书瑶皱眉,心道:“难道这事会比自己想象的更复杂吗?” 李捕头听出了话中的要挟,马上说道:“店掌柜说的没错。话是不可乱说,供词更是如此!诸位还不知,我们的县太爷就在此地旁听吧。若是诸位觉得我等的话语不够重量,不如就请出我们的大人来主持,如何?” 一听县太爷也在,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