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妆师

注意大妆师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75,大妆师主要描写了当一个朝代举国老少都爱美爱到变态,就有了妆师这个职业。妆师培训森严、划分严格,顶级妆师为帝后盘头整面,尊荣无限。21世纪全球顶尖化妆师穿越了。从卑微隐忍的小妆奴到万众敬仰的大妆师,这条路,她走了十...

分章完结34
    应该快来了,她只是在摸索着机会罢了。husttest.com

    谢瑜的脸色就像夜雨一样忧愁,说风就是雨,“这样说来朱夫人也确实到了老弱的年纪了,只是比起同龄人似乎老得快了些。”

    “因为她忧得比别人更多。”钟灵兮斩钉截铁地回答。

    两个人慢慢地走过妆苑的假山石林,这篇算是妆苑里最大的花园区了,迎面走来多日不见的赵予静,赵予静身边跟着秦侍妆,两个人对着谢瑜和钟灵兮挤眉弄眼的,让人很不舒服,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妆奴,只有陈陆比较眼熟。

    谢瑜本性热情,便想和她们打一个招呼,可是却被钟灵兮一把拉住了手,她侧头看去发现钟灵兮的眼神并不太友好,甚至是非常冰冷的。

    不过也难怪,因为对面的人的眼神也不太友好,于是谢瑜就放弃了打招呼的想法,本想沉默地面对面经过,谁知道赵予静却是发话了,她双手叉腰靠着身后的朱红色柱子,一副看不惯的样子说道:“哟,我说是谁呢,现在跟着老夫人,腰杆都直了,见到人喊都不喊了。”

    这话明显是针对钟灵兮,因为她还只是妆奴,见了侍妆理应行礼,但是钟灵兮不止没有行礼,连看都没有看到她们的样子。

    钟灵兮这时才侧目看去,然后微微滚动眼眸从赵予静的脸上移到秦侍妆的脸上,这才道:“抱歉两位侍妆,因为老太太有交代事情要我去做,为了不耽误老太太时间,所以仓促中忘了行礼,还请二位侍妆赎罪。”

    这话的意思我是去替朱夫人办事的,就算没行礼也是有理由的,你们如果非要我行礼而耽误了我的时辰,错过了朱夫人交代的事,那么罪责就是你们的了。

    秦侍妆和赵予静也不傻,自然知道钟灵兮话里的意思,眉间立刻显现了一丝不悦,但是又不好表露地太过明显,毕竟朱夫人是不能得罪的,借她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便只好就此作罢。

    赵予静微微撅起嘴角,一脸不满地说道:“行吧,那你们赶快去吧,别耽误了老夫人的事。”

    “谢谢二位侍妆了。”说完,钟灵兮便头也不回拉着谢瑜就走了。

    这前脚刚走,后脚赵予静和秦侍妆就在那里骂开了,特别是秦侍妆她是贺云仙身边的人,当然是帮着贺云仙不帮着朱夫人的,两人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把钟灵兮和谢瑜从头数落到脚,说的一无是处。

    “你瞧瞧那两个人,目中无人的都快变成瞎子了。”赵予静用手细细捏着手帕,仿佛要将手帕撕开那般咬牙切齿。

    秦侍妆思量了一下,便道:“我定要回去将此事禀告妆使长,瞧瞧那个钟灵兮的样子,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赵予静则是一只手搭在秦侍妆的肩膀上,几根纤细的手指在秦侍妆的肩膀上拨弄着,阴阳怪气地说道:“我看还是别了,这妆苑最大的还是妆苑长,告诉妆使长也没用,还平添妆使长的烦恼,何必呢。”

    秦侍妆则是笑嘻嘻地用丝帕抹了抹额角生出来的油腻,然后拿出妆粉在脸上扑了扑,顿时一股浓郁的桂花香刺鼻而来,她道:“这倒是不必,这片天都快要揭过去了。”

    此话含义颇深,身后的小妆奴可能听不懂,但是身为侍妆在妆苑浸淫多年的赵予静定是听得懂的,她自然也知道秦侍妆是贺云仙身边的人,立马就能联想到这句话意欲为何。

    秦侍妆话都点到这个份上了,虽然赵予静不知道马上妆苑究竟会发生什么,但是这个时候站队可是非常重要的,是个明眼人都会找妆使长站队,谁会去赌那个风烛残年油灯枯尽的老太婆,但是要巴结妆使长当然要先巴结好秦侍妆。

    所以赵予静连忙换上满腹笑容,估摸着片刻要找点什么去拉近关系才行,寻思了半日这才道:“话说秦姐姐,我房里有一个我爹从苏州特意给我拿来的蜀绣织品,姐姐若不嫌弃就跟我回去一趟,我拿来孝敬姐姐。”

    秦侍妆脸色微变,却依旧言笑不改,“谢了我的好妹妹,你又不是不知道妆使长不喜欢下面的人做这些,所以你的好意我就心领了。”

    贺云仙这人疑心病大,大家都知道,所以秦侍妆也不敢搞什么小动作,赵予静便也不强求,只是软磨硬泡地把秦侍妆拉到她院子里喝茶去了。

    这一切只是因为秦侍妆一句意义不明的话。

    这妆苑到底谁来接管,对下层的人比如赵予静这样的人,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她们或许根本不关心,她们关心的只是跟着谁,她们才能高升罢了。

    跟着贺云仙显然是唯一的选择,因为朱夫人老了,老人总要死的,而作为妆使长以及朱夫人最大的弟子,朱夫人无子无女,她死后身后的大笔店铺资产,贺云仙还能让它们落到别人手上?

    最后一定是被贺云仙全部收起来了,但是这也不是绝对的,保不准朱夫人就留了一手。

    所以对于妆苑上层的人来说,这是一场不带血腥却血肉横飞的斗争,看谁的手段更狠更绝,看谁想得更慎密更周全,看谁最后得了妆苑,或是得了财产,或是分了一杯财羹,或者是分了一点权。

    但是这一切,都是朱夫人死后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妹子们不要辣么沉默~~来冒头把~~

    ☆、梦境

    梦里,十军万马踏碎枯叶,有些瘆人。

    还有那明晃晃的宝座——

    那是帝王之座。

    上面坐着的人是谁?

    有一阵声音,一阵一阵,由远及近——

    是铃铛的声音。

    为什么是铃铛?

    叮铃。

    叮铃。

    叮铃——

    一阵冷汗。

    然后钟灵兮醒了,她心惊胆战地摸着额角的汗水。

    谢玉被她吵醒了,谢瑜起来迷茫地看着钟灵兮,钟灵兮张了张口,想要补救地说两句什么,急智在这一刻却没有发挥得出,哑了扮相,因为她根本无法描述出那个梦境。

    或者解释为她根本没看懂那个梦境。

    如今在大脑中不停地回想的,也只有那一阵一阵铃铛的声音。

    叮铃。

    叮铃。

    叮铃——

    钟灵兮的脑子被铃铛的声音叮得嗡嗡作响,然后她索性站起身来,披上了一件衣服打开门出去走了圈,谢瑜虽然有些担忧,但是钟灵兮给予了一个没事的眼神,谢瑜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然后钟灵兮就走出去了,月色中的万寿殿静谧摇曳,月色被小片的云朵推着涌着挤压在天空。

    下着小雨的池塘,随着钟灵兮的脑海越发清晰,雨声恍然间小了许多,水势顺着屋檐下的红色灯笼顺势而下,打湿了一地。

    直到脑海中那个铃铛声再也不出现了,钟灵兮才缓步踏回去。

    在此之前,她梦中只会出现一个人,那就是钟寐。

    在更早以前,她从不做梦。

    而如今,她竟然梦到了另一个人,虽然她看不清,甚至不知道是男是女。

    为什么会做这个梦,难道是因为她复仇的念想变淡了?

    想到这儿钟灵兮不仅开始自责,她怎么可能让复仇的念想变淡,她是一定要复仇的人,她的仇恨必须如汹涌的火焰越燃越高才行。

    但是,她内心的复仇火焰正是高涨之时,应该并非是复仇的念想变淡了。

    或者是其他?

    姐姐说人的梦是孽障,梦中的东西就是这辈子最大的孽障,姐姐说她一直梦到谢凌霜,所以他是她一辈子的孽障。

    那么钟灵兮梦到的什么?

    她不清楚,不清楚就不去想了。

    回到屋前,发现屋内的烛火竟然点燃了,推开门发现谢瑜醒了,正托着脑袋在桌子前等她。

    许是还在睡意朦胧之中,被下巴撑着的头正在一晃一晃的。

    钟灵兮不由得心中一热,有一丝温暖正在肆意流淌,这一刻她忽然发现能够遇到谢瑜是多么幸运,上天待她不薄了。

    她走过去,轻轻在桌上敲了三下,谢瑜立刻被惊醒,仿佛从神游状态清醒,她连忙晃了几下自己的脑袋,然后露出一个痴痴的笑容,“灵儿你回来了,我们去睡觉吧。”

    钟灵兮的眼神在橘色的烛光下显得灵动而温暖,她温柔一笑,“恩。”

    第二日天刚亮,谢瑜和钟灵兮就被年妈妈喊人来叫醒,说是今天朱夫人难得要见客,让她们快去准备。

    钟灵兮则是立刻起来和谢瑜开始洗漱和穿衣服,谢瑜一边换着衣服一边问道:“灵儿,你说朱夫人喊我们过去,是不是要你帮她做妆呀?”

    钟灵兮将一根珍珠簪子插入发根,仿佛一颗漆黑大海上的明珠,这是前几日朱夫人送的,钟灵兮觉得很适合自己就经常戴着。她道:“不可能,别说朱夫人,就是那年妈妈都是几十年的老妆客了,根本轮不到我插手老夫人的妆。”

    谢瑜嘟着小嘴道:“也对的,年妈妈跟着老夫人几十年了,定是最了解老夫人的。”

    等她们匆忙赶到万寿殿,隔着重重珠帘依稀可见朱夫人今天气色不错,闲卧在踏上,华美的衣袍倚着长榻垂落,似乎是一匹泛光的银缎。

    很多年了,老夫人是不见客的,如今终于见客了,那必定不会是贵客,因为就是候夫人来求见,老夫人都是不见的。

    钟灵兮认为那定是老夫人的亲戚,只有亲戚会让她愿意亲自起身妆扮见客。

    果不其然,年妈妈告诉她们,今天朱夫人要见得是她的堂妹刘氏。

    钟灵兮和谢瑜安静地站在朱夫人两侧,那刘氏夫人却也是被两个丫鬟扶着进来了。

    这位刘氏看起来五十上下,从她的穿戴和打扮以及举止判断出应该是属于不算富裕但是过得不差的那种,那刘氏非常客气,一来就拿出了给朱夫人以及年妈妈准备的大礼,同时还给了谢瑜和钟灵兮一人一对珍珠耳环。

    刘氏坐下来之后,钟灵兮就给她上了一盏茶,刘氏面带温和地看着钟灵兮,那眉眼处尽是带着沧桑的柔和,她道:“阿姐啊,我看你这儿的小姑娘倒是又懂事又水灵。”

    朱夫人也是难得看到熟人,心情似乎不错,年妈妈站在她身后给她去轻轻敲背,朱夫人则是侧卧着顺势垂下一袭银绸,她道:“她是不错。”

    她是指钟灵兮。

    刘氏似乎很少听朱夫人夸奖人,此刻也是很笑眯眯地说道:“是啊,我看人是比不上阿姐你,但是这小姑娘的眼神玲珑得很,我一看就喜欢。”

    朱夫人只是含笑不语,年妈妈则是在后面和刘氏拉着家常,“可不是,二小姐你这几年看人的水平可是大涨。”

    刘氏用袖子遮着脸庞微微一笑,“这不是,我这年岁也不是虚长的。”

    朱夫人撑着头坐起身来,微微闭目在那儿说着,“老二你最近身子如何,你几个孩子都还好吧?”

    刘氏说到自己那几个有出息的儿子,自然是一番夸奖,“可不是么,玉儿今年又高升了,看这趋势可能要做都察院御史呢,边儿今年中了举人,大女儿寒儿今年喜得贵子如今还在月子里呢,女婿待她也是极好的,总之我这做娘的看到孩子们好我就高兴。”

    朱夫人听到这儿,脸色不免有些尴尬,毕竟对于一个年迈无儿无女的老太太,听到别人的孩子们多么出息总是有些伤感的,她曾经也用了全部的心思养了一个徒弟,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对待,可是最后她的那个徒弟死了,而且是死不瞑目地死了。

    但是她做不了任何事,她只能安静地听着她的死讯,纵然她心里有七八百个疑问,但是无人可以给她解答,尽管她心中疑窦重重,但是她没有那个力量去寻找真相。

    虽然后来她又养育了三个徒弟,但是再也没有一个像当初那般倾尽全身的力气了,而且后来的三个徒弟里,还出了一个孽障。

    她原本以为用心换心是可以做到的,最后她发现,这个世界上并非所有事都可以用心换心。

    刘氏似乎是意识到了朱夫人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她立刻掉转话头,开始议论起了如今京城里妆客们的形式,她毕竟是从京城来的,对于京城的事自然要熟悉一些。

    她道:“如今京城里妆客真是一人难求啊,家家户户的名门贵族都希望能够养几个妆客在家里作为门面,也可以时时为家里人做妆,所以现在妆客的价格水涨船高,都已经涨到五百两一年了,但是还是请不到,因为高级的妆客们都被收到宫里去为后妃王爷们做妆去了。”

    朱夫人无奈地笑了笑,“看来如今圣上以及宫里的大人物们对于做妆的热情还是丝毫没有减弱。”

    “何止没有减弱,简直是更加热烈了呢,这几年圣上花了好大的力气在民间求访各种名家妆客,好多在山里隐居多年的都被请出山了。”

    提到圣上,朱夫人的眼里还是有一些触动的,当年要是钟寐跟的是圣上而非谢凌霜,如今的局面不知道又会是如何,只是往事都无需再提。

    说到这儿,刘氏的眼中出现了一些不好意思,她低了头带着些晚辈在长辈前的娇羞说道:“说到这个事,我这次来也是有一事相求阿姐的。”

    朱夫人挥挥手让她自在一些,不要这么拘谨,“你尽管说吧,我这把老骨头虽然不中用了,但是能帮的我还是会尽量帮一下的。”

    刘氏连忙挥手道:“阿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要不是当年阿姐你提携着家夫,如今我们也不会有这般的生活,这些都是全凭阿姐的热心。”

    朱夫人歪着脑袋撑在榻上,“行了,直说吧。”

    刘氏放下手中茶杯,非常端正地坐着,双目非常敬重地看着朱夫人说道:“阿姐,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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