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堂姐也来了,所以昨儿个就托人告诉了你们几姐妹一声。newtianxi.com” 红杏嗯了一声,这何氏倒是这样做的。 去到二伯家时,大姐二姐三姐都到了,三人正帮着二叔家忙着灶房的事。 田绿荷见到红杏,笑着说道,“四妹,你离娘家最近了,反而来得晚些,想要躲懒不是?” 红杏呵呵一笑,“大姐竟打趣我。” 几姐妹差不多包揽了整个灶间的事,都没让二伯家的家人操心过。 几姐妹在灶房说说笑笑倒也高兴。 “哟呵,你们几姐妹躲在灶间,倒也自在呵。” 众姐妹一听有人说话,急忙住了声。 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朝着说话的人望去,就见到大伯娘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几人。 四姐妹叫了声伯娘,便不再说话。 幸灾乐祸? 红杏不由皱了皱眉。 大伯娘也不在意,拿眼瞧着红杏说道,“红杏啊,这想当初我可是帮你找过一户人家的,你非得不要,你知道我侄儿现在在哪吗?” 红杏不语,她想起来当初这伯娘可是一心想着把她嫁给她的什么侄儿,都快四十岁的人,她现在居然还好意思提这事。 她压根没兴趣知道。 转过头,继续拿了柴火放进灶里面,烧了起来。 大伯娘一见,脸上的神色就不好看了,但想到等下红杏听说她那大侄儿的事后,铁定后悔的表情,这心里也就没在意了。 继续说道,“我那侄儿了,可本事呢。” 大伯娘说到这,顿了一下,见没人理会她,又继续说道,“你们知道么,他现在被东家请到镇上做工了,可不是什么体力活,就是帮着东家打扫打扫屋子,送送点心什么的,昨儿个还听说东家给了一百个赏钱呢,一百个赏钱呢……” 大伯娘显摆的说着,脸上就露出一丝得意来。 红杏轻轻一笑,这才接了话,”大伯娘,可是一家叫一品香的点心店?” 大伯娘见她说话,以为她心里已经后悔了,笑着说道,“你倒是知道,听说那家点心店可不得了,也不知是什么来头的人,昨儿个整个店都挤爆了,那点心啊卖的那叫一个快啊,还不到中午饭间,就全部卖完了,就因为生意好,所以我那侄儿昨天才刚刚做工,就得了一百个钱,这日后肯定也不会少。” 红杏轻摇了下头,那一百个钱还是她出的主意,说是昨日店里的伙计都辛苦了,应该给些奖赏,没想到素言这么大方,直接给了一百个钱,这倒没什么,她也不在意的,素言自有她的道理。 只是没想到这反倒成了她大伯娘在她面前炫耀的本钱了。 大伯娘的大侄儿,四十多岁的,红杏倒是想不起来,这做点心的都是年轻的嫂子,店里的伙计也不是很大的年纪,大伯娘说扫地了,那她还真没注意。 大伯娘见红杏不说话,以为她心里难过呢,缓步走到红杏跟前,弯腰叫了一声,“红杏,怎么样了,是不是后悔了?”一旁的三位姐姐气得只想上前揍人。 可人家是长辈,他们不能动手。 只见红杏缓缓抬起头,笑看着大伯娘,“大伯娘,我家当家的对我很好,家里的钱都归我管着呢,再说我从不知道什么叫后悔,真是不好意思,让您失望了。” 一个男人赚再多的钱,也从没想过给女人,那对女人来说也只是个数字而已。 她看着大伯娘脸上那青红交缠的神色,不由摇了摇头,她可是知道大伯父从来不会把钱交到她手上的。 她可没惹她,更是没想过要气她,只是她田红杏不是她心中所想的那种女人罢了。 她也不知道大伯娘为什么要到她面前来炫耀,就这在镇上做份工,也值得她这般炫耀,真是前辈子都没见过钱的。 大伯娘抬手指着红杏,“你这个丧门星,你敢说你不是吗,听说你当家的还进了牢房,想必是做了什么作奸犯科的事了。” 红杏眉心瞬间揪紧,心中的怒火就这样缓缓上升,这大伯娘怎么回事,好好的专门揭人家的短处,她说她是丧门星,她可以不计较,但她不能说她当家的作奸犯科,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可是不得了,若是传开了,这日后他们的孩子还怎么抬得起头来做人。 他们的孩子。 红杏一愣,她怎么想到这茬了。 随即敛起心神站起身看着大伯娘,双眸冷冷的,“大伯娘,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要说罗家远进牢房的事,压根就没几个人知道,但就算被人知道了,她也不怕,罗家远行得正,坐得端,他是做好事,可如今这话从大伯娘嘴巴里说出来,那味道就像是罗家远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大伯娘讥讽一笑,“不要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你当家的不是做过牢?” 她上前一步,逼近了大伯娘,“我只问大伯娘我当家的做了什么事?” 边上几姐妹也缓步上前来,一个个脸上盛满了怒意。 大伯娘看了几姐妹一眼,特别是看到田绿荷那杀人的眼神时,倒是哆嗦了一下。 可随即一想,她不过是她的晚辈,不敢对她怎么样。 这灶房的吵闹声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把个灶间围得水泄不通。 大伯娘随即又挺了挺胸脯,“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家宝春可是说过,你还求他帮忙想要从大狱里把你当家的救出来,你说有没有这回事?” 红杏一听她提起田宝春,这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冷冷一笑,“大伯娘,你家儿子可是帮忙了?” 大伯娘一愣,随即说道,“我家宝春忙着呢,哪个像你当家的,不干正事,不然怎么会被抓进牢房。” 那天她听宝春说起过此事,但到时底因为何事被抓,她确实不清楚,但这人若不是做什么坏事,怎么会被无缘无故的抓进牢里去。 红杏听她的意思就是说,罗家远是因为做了坏事被抓,所以他家宝春自然是不会帮忙的了。 她这样说,倒是有理。 那田宝春不帮忙也正常。 可是她真的了解这其中的缘由么,还是只凭她她自己随便猜猜的。 一旁的田绿荷猛地大喝了一声,“大伯娘,你这张嘴真是吐不出象牙来,有你这样说侄女婿的吗,啊。” 大伯娘被她猛地一吼,吓得立刻倒退了一步。 转头看着田绿荷说道,“我说什么了,难道只许他做,就不许人说吗,他要是个好的,我就是想拿他说事也不可能啊,谁叫他做坏事了,这叫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捂是捂不住的。” 红杏气得暗咬了下银牙,这大伯娘一开始她以为她是个好的,谁知道心地也这么坏,尽是巴不得别人不好呢。 红杏冷冷地盯着她说道,“大伯娘,你要搞清楚,我家家远是因为救人才被人误会成伤了人,让你家宝春出来说句公道话,可是你家宝春呢,非但不说公道话,还说以后再也不与我往来,也是,你家有钱,二堂哥又有一份那样体面的工作,哪就看得起我这穷的连老鼠都不光顾的堂妹家呢。” **************** 第 115章 迫在眉睫 这时,一旁看热闹的众人都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哎呀,是因为被误会成伤了人才被抓的呀,那宝春是应该出来说句公道话的,咋就这样看着堂妹夫被人冤枉呢,这可要不得呀。” “是呀,这就是个路过的,也不会袖手旁观啊。” “就是就是,更何况人家还是救人呢,咋就能这么狠心看着堂妹夫坐牢呢。” “这宝春呀,太不应该了……膪” “诶……” 大伯娘猛听众人这一议论,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可这事,她却是不甚了解,宝春也没细说。 难道真是因为救人被误会了辑。 可这事不也就田红杏这么说,谁知道呢。 这样想着,大伯娘就冷哼了一声,“大家可不要听她的,她当然维护她当家的了,这话谁知道真假。” 红杏可是要怒了,“大伯娘,不带你这么抹黑人的。” “我抹黑你,你这可是在抹黑你二堂哥呢,水抹黑谁了?说清楚点。”刚才她那一番话,可不是把她家宝春说成无情无义之人了。 红杏冷哼了一声,,双眸如同腊月寒冰,直射大伯娘田王氏,“大伯娘,我可不怕把二堂哥叫来对质,你敢么?” 如果田宝春敢睁眼说瞎话,那她也还有铁证呢。 那就是罗家远好好的陪着她一起来了娘家,一个若是做了坏事的人,岂能出牢房,她大伯娘总不至于连县令也敢怀疑吧。 像她那样就连一个做工的都觉得了不得的人,扯上县令只怕话都不敢说了吧。 大伯娘见她说的正气凛然,心里开始没底了,说话的语气也软了一些,“我家宝春今天没回来。” 红杏冷哼了一声,“二堂哥没回来,但我当家的来了。” 众人一个个错愕地望着红杏,顿时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一个被抓进大牢的人,如果不是被冤枉的,又岂能随便放出来。 大伯娘一听,只觉众人一个个的拿手指着她说着他们家宝春呢,心里气得那叫一个痛啊,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发做才能散去心里的怨气。 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 竟是撞见了这么几个瘟神。 一时让她接话也不是,不接话也不是。 走又不是,不走又不是,只觉今天丢人丢大发了,还是被几个小辈给挤兑的,她来的本意是想看田红杏后悔,可到最后,倒是她心里后悔不该来这里了。 这时,二伯娘听到吵闹声,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身麻布衣裳,头上简单的挽着一个妇人髻,双手相握在前胸,走到大伯娘身边,小声说道,“大嫂,算了吧,不要跟几个孩子计较,他们只是不懂事呢。” 大伯娘田王氏一见二伯娘,一张脸顿时拉的老长,大声说道,“你看你家都请的什么人啊,长幼不分,还敢顶撞长辈。” 二伯娘朝着红杏几姐妹望了一眼,脸上满是歉意地说道,“大嫂,这灶房小,你还是到院子里舒服些。” 大伯娘一听,冷哼了一声,扒开看热闹的众人,就朝着外面走去。 二伯娘对着红杏几姐妹点了点头,“绿荷,你们大伯娘就这脾气,别跟她一般见识。” 绿荷点了点头,“二伯娘 ,您放心,只是今日是大壮的好日子,只怕让他心里不痛快了。” 二伯娘叹息了一声,大嫂田王氏的脾气,她是了解的。 随即转身出了灶房。 围在门口看热闹的人也纷纷散去。 绿荷抬手扶住了红杏的肩膀,看着她说道,“四妹,不要难过,她就那副德行,她一家子都一个德行,难道你不清楚吗?” 上次她听徐令开回去那么一说,气得想直接拿刀杀了那田宝春,还是堂兄呢,就是一条狗都比他强。 红杏对着众姐姐淡淡一笑,“我不气,气的的人是她,我不就是多费了点唇舌么。” 这时,迎亲的队伍进了家门。 跨火盆,拜天地,最后送入了洞房。 田绿荷拉着红杏说道,“走,我们看新娘子去。” 红杏本没这兴趣,但大姐说去,她也就去了。 来到新房,只见新娘子端坐在床上,一本正经的。 众人站在新房内,对着新娘子一阵议论。 “听说大壮媳妇挺漂亮的。” “是啊,好像是他们村的一枝花,你看大壮不也生的英俊吗。” “倒是俊男美女了,听说大壮媳妇还没满十八岁呢。” 红杏听到这,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好像有什么事给忘记了。 一旁的田绿荷看她怔愣了一下,微微蹙了眉心,急忙问道,“四妹,怎么了?” 红杏转过头来看着田绿荷,再次看了一眼床上的新娘子,说道,“大姐,不到十八岁也可以嫁人的吗?” 田绿荷一愣。 抬手在她额上摸了摸,“四妹,你是不是发烧了,烧糊了脑子,你二姐三姐不都是没到十八就嫁给你二姐夫三姐夫的吗,你怎么不记得了?” 红杏一愣,傻傻地看着田绿荷,随即一笑,“还真是,只是我突然就忘记了。” 随即拉了田绿荷的手就朝外面走去,“大姐,你帮我看看你们村有没有合适的,我家那位小姑,也十七了。” 红杏想起家秀,惊出一身冷汗,她真是忘记了十七也可以嫁人的,不是忘记了,而是不知道,所以一直觉得家秀只是个小孩子,还没长大,所以从未想过要给她说亲。 现在这一想想,若是不马上定亲,说亲,只怕等到守孝三年,二十岁了,想要找合适的就怕难了。 她差一点就耽搁了她一辈子。 就不知道现在挽救来不来得及。 可是她上面还有一个家文呢,她都不知道家文长多大了,红杏这一想,感觉自己这大嫂当的真是失职。 田绿荷听红杏这么一说,笑 了笑,“原来你是担心你家小姑啊,这个放心,包在我身上。” 红杏再次说道,“大姐,你也知道,我家远他祖奶那身体……” “知道了,你是想尽快?”田绿荷再次问道。 红杏叹息了一声,尽快,能成吗,这又不是上街买东西,哪就那么容易了。“顺其自然吧,大姐先帮忙看看,然后我再让她自己挑。” 田绿荷呵呵一笑,“让她自己挑,这我可是第一次听说还让自己挑相公的,你这想法咋就那么跟别人不一样呢,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