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的头还烫不烫。xwdsc.com 果然,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了她的额头,可也一下子令得蓝丝的心里忽怨一颤——不是又雪! 第一百八十四章幸福的梦 这只手并不柔软,不像是又雪的,而且还很大,小指头已经盖上了她的眼皮。这是一只男人的手! 男人? 一想到这儿,不由得皱起眉来,而那只手又像是很不喜欢她这样子,缓缓的抚上眉心将那打起的结儿又给抚了回去。 “睡个觉,怎也这么不实称。” 弘历?她听出了这声音是弘历,随即又暗骂自己糊涂,那袖子口儿隐约传来的味道不正是她所熟悉的么?难不成发烧烧得嗅觉都出问题了。可是……他为什么会来这儿? “怎么一眼照顾不到你就病了呢?” 这声音好温柔,好像又是在热河的时候他时刻惦念着自己的伤,好像又回到了他把她驮在马背一遍一遍地说着姑娘你要挺住。一时间,她竟有些分不清是真是假,是实现还是……对了!她这是在做梦呢!她生病了,病得很重,重到开始做这种春秋大梦。 本还想睁开眼去看看,可一想到自己是在做梦,心立即就放了下来。既然是梦,那就好好的享受吧!也许她心中的念想儿也就只有在梦里才能够无阻无碍地宣泄,想想还真是悲哀。 好在,这个梦做得很真切,不但听得到他说的每一句话,甚至额头上、手心里还可以清楚地感觉得到温度。 “蓝丝……”他再度开口,“别再使性子了,咱就过平平常常的生活不好么?” “不好。”下意识地回答出口,反正是在做梦,就让她说个痛快吧!“你那么多妃嫔那么多孩子,我能算什么呢?” “相信我,对于我来说,你是特别的。” “特别又能怎样,我想要的,是一份专注的感情,唯一的。你给不起!” …… 良久无语,握着她的手也松了开,就在蓝丝几乎要以为这个梦已经醒了的时候,弘历的声音却又传了来—— “难道他就能吗?” 一时间没有转过这个弯儿来,什么叫他就能?他是谁? 第一百八十五章原来那不是梦 “算了!”还不等蓝丝想清楚,弘历的声音又将这个话头儿岔了过去,“新添的六阿哥还没起名字呢!要不……你给起个?” 吼~这人脑子有毛病么?居然让她给他跟别人生的孩子取名? 得了,不与他计较,做个梦也不让她消停。 “六阿哥啊!”心里凄苦地一笑,“还用取么?……永瑢,他叫永瑢。” “永瑢……” 头顶上的声音一直在重复着,可她那不争气的脑袋居然又开始晕沉,虽然拼命的想要撑着把这梦做完,但终还是白费了力气,待那声音将“永瑢”两个字念到第三遍的时候,再度昏睡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当蓝丝再睁开眼,窗外已经日上三竿了。 咳咳~ 连咳了几声,又雪立即从外头跑了进来。 “主子,醒啦?”紧着将她扶起,又拿过软榻上的垫子给她靠着,再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没那么烫了,真好!” “现在什么时辰了?”又往外头瞅了瞅,雪后的太阳照得刺眼。 “快晌午了,您饿了吧?奴婢早就叫厨房煮了粥,这就去热了来。您喝完了粥就可以吃药了。” 说着又雪就要离去,蓝丝却又纳闷儿地问: “哪儿来的药?太医不是不来么?” “呵呵~~”闻言,又雪居然笑了,头一次放下了身份的隔阂笑看着蓝丝道:“主子你可真逗,太医来的时候睡得死死的,可是等轮到皇上跟你说话你却又转醒了,居然还知道给六阿哥起名儿……” “什么?”心里突地一颤,昨儿晚上的那个梦又浮了上来。“什么皇上?” “啊?”又雪夸张地张大了嘴巴,“主子,您可别告诉奴婢说昨天晚上您是在说梦话?六阿哥的名字可已经叫定了。” 糟了! 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原来昨天晚上那不是梦,弘历真的来过?呆呆地看着又雪,直到她的神情越来越疑惑,这才木讷地摇摇手: “去吧!” 没再过多言语,又雪听话地转身出去,却又在关上房门之后对着晴空长叹一声,再一抬头,却见弘昼正站在面前盯盯儿地看着自己。 第一百八十六章不对劲的又雪 “和……和亲王。”嘴下一惊,不由得拌了一句,之后才反映过来,赶紧蹲下身道了个福:“和亲王吉祥!” 有一丝玩味地看着她,半晌才道: “一个丫头么,看上去还挺多心事的样子。” 又雪已然恢复了常态,对和亲王这句似问非问的话并不做答,只是又附了附,再把房门给让开—— “主子已经醒了,奴婢这就去通禀一声,王爷请稍候!” “不必了!”大手一扬,“去忙你的,本王自己进去就行。”说着又将手探入怀中摸出一只盒子,“这是两根千年老参,你拿去煎了。记住,倒入没过三个参位的水,煎上两上时辰便可,每日睡前给你们主子喝一小碗。” “奴婢记下了!” “嗯!” 不再与她多言,弘昼推门进了蓝丝的房间,却没瞧见身后的又雪正瞅着这间屋子狠狠地皱了皱眉头。 “你来了!”还不待弘昼走进里间,蓝丝的话语已经悠悠地传来。 在隔间儿屏前站定,望着眼前这个半靠在榻上面色苍白的女子,弘昼的心忽地一揪,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又现在眼前…… “那时候还有心思跟我吵架,怎么现在就病成这样儿了呢?” 咳咳! 刚想接他的话,不想,最先冲出口的却是两声止不住的咳。 快步走到她近前,随手从桌子上倒了碗茶水来—— “你别急呀!先喝点水。” 顺从地喝下一口这才又道: “你瞧我这身子真是不争气呢,只一场雪就病成了这样儿。” “你这是心火攻的!”放下手中的茶碗,弘昼长叹一声,随即摇摇头:“也怪我,昨儿个不该那么早就离开,应该等你安顿好了的,这样就能及早地发现你生病,也就能及早地请个太医来看看,不会让你拖得这么重。” “没事儿了!”递过去一个请他宽心的笑,“我这不是好多了么,你不要什么事都朝自己身上揽,你都说了我这是心火攻的,那就是我自己活该,怨不得别人。我倒是要谢谢你呢,若不是那日你背我回来,弄不好我会冻死在外面。” 第一百八十七章老参 “呸呸呸!”弘昼连吐三声,“好好儿的说这样不吉利的话,去年我托人从关外淘弄了两棵千年老参来,旬来的时候给你房里的丫头拿去煎了,你记得,要每天晚上睡觉前都喝上一碗,这病总得早早儿的好起来,女人家的孩子拖久了容易烙下病根儿的。” 这话说得蓝丝心里一阵暖,某一处甚至有了一丝动容,可是随即那一点点刚兴起的情感又被她强制地打压了回去,因为在她的心里似乎又回想起了昨夜那一场梦。 “弘昼!”思绪一下子拉回,关外老参四个字猛然牵动了她的神经。“不是不让私自采参么?你从哪儿淘弄来的?快些与那人断了关系,被发现可就……” 呵呵~ 弘昼会心一笑,随即伸手拍了拍蓝丝那因为心急而紧紧拉住他的手臂—— “瞧你急的,不就是两颗老参么,别人不让弄,可是谁还管得了我?” “你……哦!”一下子松了口气,“是我太急了。” 她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干嘛一下子听到弘昼采参的事就紧张成这个样子,虽说眼下大清国明令禁止么采人参,特别是满人,更不得坏了规矩。可是眼前这人是和亲王呀,是皇上的弟弟,皇太后最宠爱的儿子,也真就像他说的,谁管得了啊? “你就安心的养身子吧!别操那些个没有用的心,我问过太医了,他说你这体质发寒,又有些贫血,吃了这参总有些好处的,等这两棵吃没了我再给你拿过来。” “嗯,好!”无力地点点头,还是有些晕。 “对了!”弘昼神色一正,蓝丝立即觉出他有要紧事想说。果然,紧了紧眉之后沉声问起:“你见过颖妃么?可否因何事与她结了仇?” “颖妃?”蓝丝不解,可随即又将埋怨的目光投向弘昼,小嘴一撇,道:“还说呢,还不都是你害的。” “我?”弘昼指指自己的鼻子,不明白怎么又跟他扯上了关系。 第一百八十八章与颖妃的仇 “那日太后因为你的提议找我来说亲,刚巧那个颖妃也在场。” “她也在?” “对!”蓝丝点点头,“不但在,而且专与我过意不去,我一时气急顶了她几句,想是这个梁子就这样结下了……怎么了?”说完了才想起再问弘昼:“怎么突然提起这档子事?” “这……唉!”又一声长叹,“怪我,都怪我!” “是该怪你!”这一次蓝丝没有再与他客气,“真没见过你这样儿的,只见我一面就提亲,弘历不干你就去找你皇额娘撑腰,你怎就不想想我该有多为难,这事给我带来了好多的麻烦。” “是!”弘昼点点头,“我知道错了,不过不是错在想要娶,是错在我用错了方法,没想到这祸事竟是我给你闯下的。” “嗯?”蓝丝一声疑问出口,心里也有些急。“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到是说呀?” 见她急了,弘昼也不再多言其它,直向蓝丝问去—— “那个刚出生的六阿哥,听说是你给取的名字?” “啊!……啊?”没想到弘昼竟问了这么一句,蓝丝一时间有些糊涂,“怎……怎么了?” “怎么了,闯祸了呗!”弘昼摇摇头,“在礼合宫的时候那纯妃生孩子,你不是……不是心里不痛快的吗?怎么一转眼到给人家孩子起上名字了?” 他这话语里似有一丝不快,蓝丝也带了些许的怒意—— “和亲王,奴婢要给谁取个名字,这个也要事先得到您的允许吗?你……咳咳!” 见她这样阴阳怪气,又咳了起来,弘昼连连摇手,又忙着给她敲背,待她稍微平缓过来,这才又解释道: “你别误会,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只是四哥好像挺高兴你他孩子取名儿的事,今儿个一大早就给纯妃说了,刚巧颖妃也在,这事儿就让她也听了去。” “那又怎样?”她的气还是有些不顺。 “刚才我去给皇额娘请安,还没等进去就听颖妃正在里头跟皇额娘说这件事儿呢。” 第一百八十九章永瑢生病 “这事儿跟她有什么关系么?”两道秀眉深深地皱起,隐约地觉得这件事情怕是要节外生枝了。 “她说……”下面的话似乎令弘昼有了些为难,再看看蓝丝一脸焦急地样子,于是狠下心一跺脚:“皇兄跟纯妃说你还病着呢,迷迷糊糊地却取了这么好的一个名字。可是这话到了颖妃嘴里却……她说你居然在梦里头也能给皇子取名儿,皇上非但不怪而且还满心欢喜,这梦中给人取名太不吉利了,怕你是个什么妖孽。” “啊?”没想到是这个答案,蓝丝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都什么年月儿了,你们还信什么妖孽不妖孽的。” “哎呀你别笑了!”见蓝丝没有紧张的样子,弘昼心急起来,“这事儿不怕有人信,就怕有人没完没了地说。永瑢这个名字今儿在朝堂上四哥已经宣告了,可巧的是四哥下了朝又去礼合宫跟纯妃说了这事儿之后,那孩子不到半个时辰就发起了高烧来,太医也束手无策。颖妃拿此事大做文章,说得皇额娘已经信以为真了。我在外头听了此事,也没进去请安,直奔了你这里就过来。蓝丝,这事儿怕不会这样简单的就平复下去。” “那孩子生病?”没有顾及弘昼为她的担心,她到是先操心起了永瑢。“孩子刚生下来怎么就会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