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斯莱斯已经停在了住院部的大门前,简哲一眼看到走出来的司南臣,立刻狗腿的下车,亲自打开了后排的车门。 司南臣弯身坐进了车内,身后紧跟着米朵儿。 米朵儿望着坐稳了的司南臣,忽而一转身就绕过了车前,然后打开了副驾的位置坐了进去。 简哲此时已经是一头一脸的汗了。 正常的情况下,他来开车,少奶奶更应该坐在司少身边才合情合理。 司南臣面色沉郁,长指轻支着额头,微微皱眉。 车子启动了,车箱里却是诡异的安静。 简哲大气也不敢出,全神贯注的开着车,生怕司南臣找上他的麻烦。 劳斯莱斯终于抵达了别墅,米朵儿率先下车,对于司南臣这种很不喜欢外面用餐的习惯其实还是点赞的。 还是自己煮的放心,至少没有乱七八糟的添加剂,而且,食材可以用最绿色最健康的食材。 又或者是因为眼睛看不见的缘故,司南臣是不想被外面的人指指点点吧。 象他这样看起来高冷而又尊贵不凡的男人,所有的不如意都习惯隐在黑暗里不为外人知。 “妈咪,爹地,抒言饿了。”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下了车,客厅的玻璃门开了,司抒言屁颠颠的迎了出来,小手一只捉住米朵儿的,一只捉住司南臣的,甚至于还开心的借着两个人的手荡起了行走的秋千。 看他玩的开心,米朵儿自然是舍不得的配合,“小心点,有台阶。” “嗯嗯。”被妈咪关心了,司抒言笑得小脸象开了花,直到进了别墅,才不情不愿的松开了两个人的手,“爹地,我要吃披萨。” “好,烤。” “妈咪也要吃。” 米朵儿:“……”她什么时候要吃披萨了? 司南臣:“……” 烤箱里传出了烤披萨的香气,米朵儿咂了咂唇,还真想吃了。 她现在终于知道司南臣是怎么煮饭的了。 原来,他所用的食材都是有加工过的半成品,象披萨这种,只要送进烤箱里一烤就可以了。 还有牛奶和面包也是一样的。 头有些疼,米朵儿只吃了一小块面包就停了下来。 “妈咪,你吃的好少,你身材好,不需要减肥的。”司抒言体贴的劝起了米朵儿。 “头有点疼,吃不下。”她是那种怎么吃都不会胖的身材,从来都没想过减肥呢。 司抒言听到米朵儿说头疼,转头眸色深沉的瞟了一眼司南臣,仿佛是在控诉司南臣欺负米朵儿似的。 闷声不响的吃披萨,爹地真是让人操不完的心。 米朵儿失笑的摇了摇头,不想小家伙不开心,“抒言,昨晚上的事不关你爹地的事,是妈咪多喝了两杯才头疼的。” 好歹司南臣昨晚上救了她,她怎么也不至于落井下石的让他在儿子面前失了形象。 她可不是那么不讲情理的女人。 司抒言没想到米朵儿居然还为司南臣说情,顿时小脸又变成了一朵花,“妈咪,明天周末,说好了要去游乐场哟。” “好。”她是没问题,不过司南臣能不能配合她可不敢保证。 “爹地?” “好。”司南臣将杯中的咖啡一仰而尽,率先起身,“吃好了就去学校。” “爹地,你和妈咪今天不送我了吗?” “有事。” 司抒言撇了撇小嘴,不过还是听话的走出去让谨一送他去学校了。 简哲早在把车驶进别墅的时候就离开了。 所以,餐后依然是米朵儿开车载着司南臣去公司。 夫妻两个一起上班的画面看着很和谐,不过米朵儿很清楚,这不过是这男人抓劳工的一种方式罢了。 直到看到总裁办公室外的几个老家伙的时候,米朵儿才最终确定,司南臣那一句‘有事’而送不了司抒言绝对是认真的,而不是开玩笑的。 “南臣,集团总裁的位置谁让你乱定的?” “南臣,集团总裁的位置是要经过董事会一半以上的票数通过才可以任免的吧。” “南臣,集团总裁就算是要换人,也只能是咱们司家的子孙,放着那么多有经验的高材生不用,用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娃娃,你这是把集团的经营当成儿戏了?” “你要是敢用这个女人,我这把老骨头就在这里打地铺不离开了,什么时候换成厉家人什么时候走。” “咳……”米朵儿低咳了一声,有点尴尬。 昨天还以为有司南臣的支持,她已经坐稳了司氏集团总裁的位置了,现在才知道,来自各方各面的阻力是后知后觉的现在才到。 不对,也许昨天就到了。 只不过昨天到的方式是电话轰炸,现在变成现场轰炸罢了。 悄悄看向司南臣,男人的面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冷的仿佛淬了冰一样,长腿几步就迈进了办公室。 后面的老家伙自然是鱼贯的跟入,“南臣,你到底什么意思?” 司南臣还是充耳不闻,很快停在了他的大班椅前,然后转身,“朵儿,过来。” “哦。”被老家伙挤在后面的米朵儿只得应了一声,然后也学着司南臣的样子淡定从容的走了过去。 被逼宫了,一个瞎子都能不乱,她眼睛好好的,她更加的不能乱。 一双手轻轻落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后微微一带,米朵儿就稳稳的坐到了大班椅上,而司南臣则是站在了她的身边。 那画面,仿佛他是她的保镖似的,让她莫名心安。 抬头再看几个老家伙,只更加的淡定从容了。 “司南臣,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个老家伙又开口了,也不叫南臣了,直接连名带姓的叫司南臣,以彰显他的抗议。 “我是你叔公,你就是这样对待叔公的吗?你这就是跟叔公对着干。” “这也太过份了,你要是不想干,交给我家南武绝对可以胜任。” “司南臣,你太过份了,非要用这个女人做总裁是不是?” 米机儿的耳朵里象开了锅似的,不过经历了米鑫集团总裁的历练,这样的场合她真没少见,再加上有司南臣在一旁加持,她不慌不乱,眸色温和的瞧着面前的一众老家伙。 明明她是坐着的,老家伙们是站着的,可是就有种是她在居高临下的审视着面前的一众老家伙似的。 低低的一笑,米朵儿淡声道:“南臣是我老公,有事冲着我来就是。”冲一个瞎子发火,这些老家伙也太失体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