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筠风面无表情,但是任谁都可以看出,他眸中可以焚烧一切的怒火,一挥手,他令人将季扬带了出去。kanshuqun.com 凤栖霜看着季扬无奈却悲哀的眼神,她的身体瑟瑟发抖,不住的朝着床榻里面蜷缩,想要让自己尽可能的远离他。 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凤栖霜有种绝望的感觉,姬筠风饿狼一般,朝着她扑去,她没有办法闪躲,径直被他压在了身下。 她无力的哭泣,任凭身上的衣衫被他撕的粉碎,她哭着想要逃,却根本没有办法逃。他粗粝的大手,已经抚摸上她温暖的肌肤,如被毒蛇缠在身上一般,她拼命的挣扎,可是没有用,她依旧被他进入。 他的粗大壮硕,让她很不适应,她疼痛的想要死去,身体似乎被撕裂成两瓣,她哭的撕心裂肺,身体深处传来的痛楚,让她沙哑的尖叫。 她被他压在身下,臀部被他的一只手抬起,他从后面撞击着她,她痛的不住摇头,眼泪纷落,伸出手,她想要抓住前方的纱幔,借力逃过他的肆虐。 可是没用,她刚刚伸出胳膊,那白皙的颜色,如莲藕一般,刺激的他兽欲大发,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在上面狠狠咬了一口,身下撞击的动作加剧,她疼的险些死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他翻过身体,从正面进入,她胸前的绵软,被撞击的不住颤动,如一只蹦跳的小白兔,他伸手握住吸引他的绵软,不住揉捏。 刚刚醒来,本就体力不支,又被他这样的强占,她已经用完所有的力气,在他耸动自己臀部,努力寻找快-感的时候,她已经再次昏迷。 姬筠风终于在她身体内发泄完毕,叹息一声抱着她,痛苦的纠结起剑眉,一遍一遍抚摸她漂亮的脸颊。 他记得,她很喜欢孩子,当初就是因为孩子,他们之间的关系改善了一些,这一次若是他再怀上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她就能接受自己? 一连很多天,姬筠风都在凤栖霜的房间里面度过,凤栖霜发现这里是寒王府的景阳轩,看着这样熟悉的房子,身边躺着的却是不熟悉的人,凤栖霜觉得很可笑。 她曾经是他三嫂,却这样被他霸占,她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廉耻,有没有一颗对他三哥尊重的心。 或许他的三哥,她曾经的相公,已经被她害死了。 凤远漕的案子,牵扯了一大批人,首先就是将他斩首的刘畅,然后是从相府搜出脏银,后来查证是被人陷害,所有刑部的大大小小官员人人自危。 大家都明白,其实这些,都只是姬筠风找的借口而已。 现在皇后被软禁,皇上昏迷不醒,整个朝堂上,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说被冤枉,有谁敢说不是? 帮凤远漕洗白之后,朝堂上的格局,有了很大的变化,因为当初打压凤远漕的,就是孙阁老。 当初凤远漕倒台,朝中大臣一边倒,全部站在了孙阁老这边,可是这一次凤远漕被洗白,所有人都迷惑了…… 难道孙阁老也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淳皇后的案子被翻案,查出孙阁老是谋害淳皇后的始作俑者,后面牵连一大片朝臣,一时间人心惶惶,所有人除了上朝,都不敢出门,都害怕牵连自己。 孙香香在寒王府内,整日以泪洗面。在凤远漕倒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甚为得意,甚至有人猜测,以后的国母,非她莫属,但是现在,风水轮流转。 她哭着,在寒王府寻死觅活,但是根本没有人理会她,倒是引来了姬筠风的厌恶。终于,一纸休书,孙香香成为了皇室的第二个下堂弃妃。 拿着包裹离开寒王府的那一日,难得的,凤栖霞竟然没有去嘲笑她,只是有种狐死兔悲的感觉站在那里,任凭孙香香怒骂,她没有还嘴。 凤栖霜看着孙香香凄凉的境遇,想起了被休弃的自己,当初自己的状况,比她凄惨百倍。 孙香香起码还有睿王府照应着,刚刚离开寒王府,睿王府的人已经在外面等着,她以后不用担心自己的衣食住行。 但是她从孙香香的眸中,看见了恨意,一个女人由爱生恨的深入灵魂的恨意。 她是应该恨的,爷爷是三朝元老,父亲也位高权重,可是最后,竟然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都是她可笑的爱情害了她。 那个男人,是没有爱的,他的眼中只有权势和利用,所有女人都只是他的棋子,他运筹帷幄,将自己的婚姻作为筹码,一步步将她逼入绝境。 孙香香怀着一颗破碎仇恨的心,离开了寒王府,从此,少女的梦想,就此埋葬。 此后她的人生,只有复仇两个字。 寒王府中,凤栖霜每日打听着季扬的消息,可是没有一个人肯告诉她,季扬究竟怎么样了。 韩元梅再一次来找过她,她没有权利收留她,只能拿了一些银子给她。 凤远漕死了之后,韩元梅憔悴了很多,也不再如以往般,动不动耍泼,整个人安静许多,有些唯唯诺诺。 她看着韩元梅臃肿的身影,总是有些心酸。 回到景阳轩卧房,姬筠寒已经在等她,他神色间明显不耐,起身帮她取下肩膀的披风道,“以后不要再见那个女人,她不是什么好人!” 凤栖霜没有理会他,只是径直走到里屋,坐下身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她这样忽视他,已经很多天了,每天他来,她总是一副冷冷冰冰的样子,对他的话听而不闻,对他的人视而不见。 随着她一起坐下,他冷笑,“你最好不要惹恼我,你的季扬,还在监狱中!” “你想怎样?”凤栖霜看着他,眸光凛然,放下茶杯。 “我想怎样,你很清楚!”姬筠风神色不动的道。 凤栖霜摇头,自嘲一笑,“我现在,已经被你当做禁脔,每日困在你这寒王府,除了我这具身子,我已经没有别的可以给你的了……” “栖霜……”姬筠风皱眉,其实他想告诉她,他想要她的心,为什么她不能如凤栖霞一般,每日翘首盼着他去她的静月轩。 可是他不能说,她会嘲笑他,嘲笑他这样一个卑鄙无耻下贱的人,竟然还想要奢求别人的感情。 他该怎么办?他似乎将自己困在了一个死胡同里面,甚至他有些怀恋,她的身份是寒王妃,她是他三嫂的日子。 “栖霜,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姬筠风皱起眉头,痛苦的看着她,伸手想要握住他的手,却被她躲掉。 “栖霜,如果我告诉你,我做的所有一切,只是想要你呆在我身边,你能不能原谅我所做的一切?”姬筠风再问,眉头深深的纠结在一起。 “不能!”凤栖霜斩钉截铁。 姬筠风闭上眼睛叹息道,“你当初说过,会一生一世陪着三哥,这么快,你就忘记了么?” “我没有忘记,但是,是你的三哥不要我,是他休了我!”凤栖霜淡漠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道。 “三哥是逼不得已!”姬筠风站起身,怒视着她,到嘴边的话,欲言又止。 若是他不以三哥的名义休掉她,他又怎么能以姬筠风的名义跟她在一起。 “你说寒是逼不得已?姬筠寒现在在哪里,你让他出来见我!”凤栖霜站起身,呆在寒王府这些日子,她第一次提起姬筠寒。 姬筠风摇头,“他以后,都不会出现见你,除非有一日,你肯原谅我!” 凤栖霜脸色一黯,坐下来不再说话。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流逝,凤栖霞对她一直呆在寒王府,很是不满,但是她也没有办法。 这寒王府现在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姬筠风。 太子府中,曹晓鱼一身男装,晃来晃去,隔壁羊肠小道的下人窃窃私语。 “你说,太子妃是不是脑子有病,新婚才一个月,太子就纳了侍妾,每日待在侍妾房中,夜夜***,可是她却如没事人一般,整日的像个男人婆……” “我听说,太子当初娶她,也很不乐意呢,甚至被皇上和皇后罚跪!” “也是,这么一个男人婆,搁谁谁愿意娶……” “新来的那位良娣,可是千娇百媚的紧呐,每日太子殿下软玉温香在怀,如今恐怕都不记得自己还有一位正妃了吧……” “是啊,是啊,据说那位良娣,以前也是有背景的,皇后娘娘很是疼爱她……” 听着这些议论,曹晓鱼脸色难看,腰间的鞭子恶狠狠抽向那些乱嚼舌根的下人。 周围的花草被打落一地,那些下人跪在那里,唯唯诺诺,却明显是对曹晓鱼的不服气。 “我警告你们,以后再乱嚼舌头被我听见,我将你们所有人全部毒哑,毒哑你们明白吗?”曹晓鱼比划着,恶狠狠的道。 所有人低头,却没有一个人相信曹晓鱼的威胁,自从她嫁到太子府,这种话,她们已经听得太多遍了。 芳华院中,姬玧澄坐在那里,腊梅依偎在他的怀中,捏了一颗剥皮的葡萄喂在他的嘴里。曹晓鱼拿着一根鞭子就冲了进去,两边准备阻拦的下人,被她一鞭子抽的闪躲开来,再也不敢上前阻拦。 看着浓情蜜意的两人,曹晓鱼脸色通红,指着姬玧澄骂了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往日的伶牙俐齿,全部消失不见。 “腊梅参见太子妃!”腊梅起身,对着曹晓鱼恭恭敬敬的行礼。 “理她作甚,野人一个!”姬玧澄鄙夷的看着曹晓鱼,拉了一把腊梅,皱眉看着她手中的鞭子道,“立刻下去,以后不准再来芳华院!” 曹晓鱼脸色一白,腊梅却已经烟嘴偷笑起来,她看得见她柔唇轻启,无声的吐出了几个字,“自取其辱……” 她紧咬牙关,手中的鞭子朝着她的嘴巴就狠狠抽去,姬玧澄却赫然起身,一把拽住了她手中的鞭子,看着她头上的黑色帽子,冷声道,“立刻给我滚,以后不准再来芳华院!” “为什么?我是太子妃,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曹晓鱼脸色通红,声音却已经明显带了哭腔,她手中的鞭子在姬玧澄手中,无论怎样都挣脱不开。 看着一边腊梅得意的笑脸,还有她凑近姬玧澄耀威扬威的样子,曹晓鱼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骤然松开鞭子,朝着腊梅走去。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腊梅脸上,腊梅被打的淬不及防,看着曹晓鱼稚嫩的小脸,她捂着自己的脸颊哭了起来,“太子妃,奴婢没有做错什么,你为什么打奴婢?” 在自己的眼前,腊梅被打,姬玧澄已经觉得脸上无光,此刻听着腊梅的哭声,他更是怒火中烧,转身愤怒的看着曹晓鱼。 曹晓鱼指着腊梅赌气的道,“是她,是她先笑话我的……” “殿下,我没有……”腊梅哭着,捂着自己的脸颊,模样梨花带露。 姬筠风一把打开曹晓鱼指着腊梅的手,怒道,“够了,立刻跟腊梅道歉,否则禁足流云轩!” “姬玧澄,我才是你的正妃,你想要宠妾灭妻吗?”曹晓鱼的眼泪落了下来,不住的跺脚,哽咽着道。 “腊梅不是普通的良娣,你今天打了她,就是你的不对,立刻道歉!”姬玧澄怒道。 曹晓鱼哭了起来,委屈的看着姬玧澄,继而又将眸光转向腊梅,“你是个坏女人,你故意激怒我,想要引起我和太子的……” “矛盾”两个字咽在口中,还来不及说出,姬玧澄已经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曹晓鱼的脸上,曹晓鱼脸上的血丝顿时褪尽,怔怔的看着姬玧澄,张着嘴巴,眼泪簌簌落下。 她从小在府中,总是被姨娘欺负。后来长大了,每日在市井厮混,学会了一些下三滥。比如下泻药,比如将虫子放在她们的被子里面,再比如将她们的胭脂水粉偷偷换成痒粉…… 总之,她是一个不肯吃亏的性格。以往在家的时候,谁要是敢打她一下,她势必要翻天将对方的房子给拆了,可是现在,打她的人是她的相公,她现在依仗着她,她不能拿他怎样。 捂着自己的脸,曹晓鱼哭着看着姬玧澄,眼圈通红。 姬玧澄皱起眉头,声音依旧冷漠,“道歉!” 曹晓鱼哭着,看着腊梅,颤抖着声音,“对不起……” “奴婢担当不起!”腊梅福了福身子,弯腰的瞬间,唇角浮起一抹得意的微笑,抬头的时候,微笑被泫然欲泣的眼神代替,在姬玧澄眼中,楚楚可怜。 曹晓鱼的身体摇摇欲坠,她知道,这个腊梅是从宫里来的,心计之深,不是她这个死心塌地的傻瓜可以相比,遇见她,她只能将自己的相公双手奉上。 相公?她冷笑,缓慢转身,打算离去。 他是自己的相公吗?成婚已经一个月有余,可是他从未和她同房,他嫌弃她的出生,嫌弃她的穿着,甚至嫌弃她的性格。 在他的眼里,自己从来就不是什么太子妃,只是一个走了狗屎运,成为太子妃的野丫头。 甚至,自己在他眼中连一个女人都不是。 为什么要这么伤心,不是说过,他不喜欢自己,自己也不喜欢他的吗?这个婚姻,本来就是交易,他不碰自己,不来找自己,自己乐的清闲。 对,他有自己的良娣,自己也有弹弓和打狗棒,他喜欢腊梅,可是自己只喜欢丐帮的那群兄弟,总之以后,她再也不来这个芳华院自取其辱。 回到流云轩,曹晓鱼哭了很久,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汹涌的如同洪水泛滥,想起今天那挨的一巴掌,她就悲从中来,不住的用手绢擤着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