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脚夫开始,屠仙,斩魔,灭神

郑择身怀星图,来到这一方世道混乱、人命如草芥的天地,发现自己可操持百业,点亮其上星辰,获得各种神异特性。【行当脚夫】+【层次能工】——获得特性铜皮铁骨。【行当武夫】+【层次武神】——获得特性拳碎星辰。【行当大夫】+【层次医圣】——获得特性天地同寿。当他完...

作家 北方巨兽 分類 玄幻 | 24萬字 | 97章
第四十六章 引蛇出洞
    郑择的意思是……

    不管身边的蛇有多少,既然自己遇上了,就一把全抓了。

    因此,他听完曲、喝完茶,觉着肚子空落落的,也没离开青楼。

    而是叫青楼的人跑腿,去宝运楼打包一桌酒席,中午还在这里吃。

    独自吃喝可不过瘾,他又派人请来蔡哥、周哥,孔耀及森兵等弟兄。

    由于无法忍受脂粉味儿,李平在陪了郑择一个多时辰后,就走人了。

    郑择与弟兄们吃吃喝喝,直至申时末,酒席才算作罢。

    弟兄们各自散去,单留他酩酊大醉的,在酒桌旁就是一躺。

    天色暗沉下来,大包间里响起鼾声如雷。

    郑择看样子好像真的是醉酒酣睡着,实则他此际脑子比谁都清醒。

    任谁也不会料到,他在城西夏帮成立的三个月前,于庆功宴上又激活了一颗名为“酒客”的红星,并且拥有“如醉初醒”的特性。

    这个特性,虽还没到达“千杯不醉”的地步,却也造就了郑择喝得越多越容易清醒过来,若沾了酒又不接着喝反而会难受的怪异体质。

    渐渐清醒的脑子,让他能够非常好地去感受青楼二层、三层的风吹草动。

    未知过了多久,郑择察觉有脚步声轻缓靠近。

    这动静几乎微不可察,明显是女子在小心翼翼的行走。

    郑择有些意外。

    伴随着那人走近,香风扑鼻,他知道来的正是云华。

    云华是蔡哥来找自己喝酒开始,便退下了的。

    期间,倒是那个龟公儿在这大包间出入频繁。

    他原以为,最先按捺不住的应该是这人……

    怎么是云华先来了?

    珠帘琅琅作响,云华进了大包间,有一缕火光映到郑择面庞上。

    “郑爷!掌灯啰。你还好吧?”

    她明显一惊,又声音柔柔地问候着,才继续捧灯行至郑择跟前。

    她停了停,好像扫看了周遭一圈,将灯盏搁在酒桌上,才伏低身子来瞅郑择。

    郑择感受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脸上,柔和且带着关切,香风亦更加贴近了。

    随后,云华边伸出手来,想要搀起他,边担忧的吐息道:“哎呀!郑爷。您怎地喝得这般烂醉哩……”

    “卑妾、卑妾!您太重了,卑妾扶不动您!”她很有耐心,尝试着几次扶起郑择,皆以失败告终。

    郑择只觉鼻前、耳际被呵得酥酥痒痒的,听着云华咬牙切齿也似的声音,甚至都能“看到”她小脸憋红、可可怜怜的样儿。

    最后,云华还是放弃了,嘀咕了句“您这样会着凉的”,又迈着轻轻的脚步离开,却并没有走出包间。

    待她回转头时,郑择意识到,自己身体被覆上一层厚厚的毛毯,这真让他哭笑不得,暗忖“这作戏也做得太真了吧”。

    云华做完这一切后,好像才记起什么一般,嘴上说着要把郑择的衣物收好,便抓了那些东西,塞到他的怀里去。

    郑择想着,她这下子总该动手了吧,正准备探出手去抓个现行,他何曾料,人塞完衣物,转身就走,愣是没拿取冬狩令的意思。

    怎么?

    这女人难道还玩欲擒故纵那一套……

    这不是浪费我表情嘛!

    郑择实在是郁闷。

    可很快的,他就发现事情并非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云华应该是察觉这包间里还另有其人,所以才不愿以身犯险。

    她前脚刚走,郑择就体会到了,朝向对面茶馆的某处窗帘阴影中,慢慢显出个人形来。

    只是,这人形才一晃眼的功夫,又迅速隐去了。

    包间外头还有人来,脚步有些重,呼吸亦显浑浊。

    虽然距离尚远,但郑择能感受得出,此番来的,定然是那个龟公儿了。

    不过,窗帘中藏着的那另外一个人,又是怎么回事呢?

    居然这样蛰伏在我身边……

    自己半点也没察觉到!

    龟公儿相较起来就急切了许多,快步进来,压低嗓音连声喊:“郑爷、郑爷!您这是,喝醉了吗?”

    “吵死了!再吵,爷弄死你!”郑择佯装被人搅了好梦,胡乱挥手大喝。

    “嘻!瞧这张嘴就能熏死一头牛的。果真是喝多了……”

    话虽如此,他并未第一时间走到郑择身边。

    这人先绕着酒桌翻找了个遍,毫无所获后,才将目光锁定在郑择身上。

    “在毛毯里吗?这蜀帮安插进来的小娘皮也真够恶心!自己得不到,也不愿别人染指。”

    龟公儿恨恨嘟囔几声,蹑手蹑脚朝郑择靠近,他似乎一点也不惧这小子的实力,作势便要掀起毛毯。

    他口中还喊着:“唉呦!郑爷呀!这大冬天的,您可不能一直在地上躺着。小的、小的给您扶到榻上去……”

    郑择再次胡乱挥手,头几下是虚的,第四下隐含着“恶虎摆尾”之势,企图透过被掀起的毛毯,给予龟公儿出其不意一击。

    他同时,未曾对窗帘后潜藏的那人放松警惕。

    果不其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毛毯掀飞得哗哗作响之间,他的招还没甩中毛毯,龟公儿即刻惊惧地往后一瞬,像只让人踩中尾巴的猫般,向左急掠开。

    这瞬间,郑择判断出,龟公儿仅有刚入初境的实力。

    初境武夫又怎能逃得过中境武夫的偷袭呢……

    郑择收招看去,便见窗帘那处寒芒乍现。

    寒芒笼罩下,龟公儿确实已经闪出一段距离,可他整条右臂,亦随之搬了家,掉落在身侧几步开外。

    郑择一刹那也看清了……

    那寒芒是一道刀气。

    那刀是一把同唐刀相近的狭长兵刃。

    至于龟公儿身上,手臂斩断之处,浓血宛若喷泉,于暗室内嗞嗞作响。

    这人疼得连一声惨叫都发不出,两眼翻白,倒地直痉挛。

    郑择眨眨眼,对这个结果并未觉得意外,只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装醉。

    恰于此时,窗帘后那人用一口拗口的官话表示道:“你就没必要再装模作样了吧?”

    一骨碌坐起身来,郑择方才感到意外的反问:“嗬!有意思。敢情是个瀛岛人……”

    “还是个瀛岛忍者!”这样子说,他的语气染上了浓浓的厌恶色彩。

    无论前世今生,他都对这类人丝毫没有好感。

    现在,郑择更费解的是,怎么区区一个小县城的冬狩庆典,连鬼子也掺和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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