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大黑山。 幽暗的山洞中,一个老妇坐在太师椅上悠闲的嗑着瓜子。 对面坐着一个身穿青色棉袄的中年人。 “太奶,常天洪被阴将赵戴杀死的事你怎么看。” “死得好,省着咱们出手清理门户了。” “不过,你确定真的赵戴已经死了吗?” 老妇人吐掉口中的瓜子皮皱眉。 “不能确定,那个孩子也没有见到他父亲身死。”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孩子已经学会了扎魂术,成为新的阴将。” 中年人先是摇了摇头,又肯定地说道。 “恩,既然新的阴将已经出世,那么我们必须为他争取成长的空间。” “当今阴阳两界,能对付陈显宗的人不多了。” “而且赵戴也不一定真的会死。” “要说一个区区破晓四将能杀死阴将,我是说什么都不信,哪怕他是重伤在身。” “你去通知其他两路仙家,告诉他们新的阴将出世的消息。” “狐灰两家就先别说了,他们自己的事还没搞清楚,想来也没有时间干别的。” 老妇人说话慢条斯理,但总给人一种老谋深算的感觉。 “太奶,最近东北三省民间经常出现活人丢魂的事,我们要不要去调查。” “还查个屁啊,肯定是破晓那帮瘪犊子干的。” “顺便通知其他四路仙家,看好自己地盘的孩子。” “我们目前能做的只有这些。” 中年人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山洞。 成都,振锋物流公司。 宋远峰放下电话,一脸不情愿。 许道长见到宋远峰这副表情,沉着脸问道: “上面又派下任务了?” 宋远峰点了点头语气不耐烦: “最近上面交代的任务有点重,二十四个区都有些吃不消。” “市面上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已经引起了其他势力的重视。” “再这样下去,早晚会出大事。” 许道长思索片刻,叹了口气试探性的问宋远峰: “你说上面要那么多活人的魂魄干什么?” “难道是要弄点东西出来?” “嘘......” “别说出来,你不要命了。” “你忘了陈总身边有那个家伙。” “上面怎么要求,我们就怎么办。” “出了事自然有人顶着。” 宋远峰左右看了看,神情紧张,仿佛他们身边有人监听一般。 “赵今超那个小子上面已经调查清楚了。” “就是当初敲诈我们二十万的那个黑小子。” “上面说过了,但凡再有他的消息,直接格杀。” 宋远峰摸着脖子上的伤口,话锋一转。 “那小子不是跑山东去了吗?” “可惜这立功的机会,让给了十一区。” 许道长面露惋惜。 三天后,我和冯寿崔姗姗,经历了长途跋涉终于再次回到了成都。 这三天里,我几次尝试联系护身鬼。 终于,昨晚护身鬼有了动静,说他现在伤势很重,需要修养一段时间。 见到护身鬼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至于双生鬼这段时间居然也没有出来过。 原来这两个傻丫头,在布达拉宫的时候见到我受伤,想要出来照顾我。 却被寺庙中的佛光给伤到了,差点丢了小命。 这几天也一直躲在水瓶中养伤。 知道了这两个小丫头无缘无故受伤,我也是哭笑不得。 但心里还是暖洋洋的。 自从父亲不在了,关心我的人也就只有曲藓阿姨她们了。 就是不知道她们现在还好吗? 小灿那个小丫头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 我打算路过彭湖村的时候再回谭爷爷家看看。 傍晚,冯寿带着我和崔姗姗进了城。 冯寿立马找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馆子,打算请崔姗姗吃饭。 正好我也是好久没有正经吃上一顿好饭了。 可就在我们大口朵颐的时候,隔壁桌的谈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两个男人在说话。 其中一个留着小胡子,感叹着现在小孩的健康问题: “你说现在的孩子身体怎么越来越越差,就这半个月已经有三个高中生走在大街上猝死了。” “哎,可不是,就是现在的家长太注重孩子的学习。” “都不知道让她们多锻炼身体。” 另一个男人叹了口气,表示赞同。 “要说也奇怪,我听说最近在别的大学,中学里也发生了这种情况。” “而且其中一个还是我同事的孩子,平时学习也不好,整天就知道玩。” “就这还猝死了。” “现在弄得大部分家长都怀疑自己的孩子有问题,天天往医院跑。” 起初我听到两个人的对话,没感觉有什么问题。 毕竟这种孩子因为学习猝死的新闻,一直都不少见。 但随即我就想到振锋物流公司,这里可是破晓的地盘。 那些人几乎不会做什么好事,没准这些事都是他们干的。 而且刚才那人也说了,只是半个月就死了三个人。 这频率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这还有可能只是某个区域发生的事情,成都这么大,学校那么多,具体有多少人猝死还很难说。 扭头看见崔姗姗和冯寿一直在狂炫桌子上的食物。 压根没有听清隔壁说些什么。 我也是佩服这两个人的心大,出门在外都不知道观察四周。 饭后,回到车上,我将刚才的所听所闻,与二人讲了一遍。 冯寿压根没有反应过来这件事的问题所在。 还在研究着明早吃点什么当地美食。 不过崔姗姗却听出我话中的意思: “你是说这件事跟当地破晓组织有关系?” 我摇了摇头不确定的说道: “我也说不准,但今晚我打算在附近的学校转转。” “刚才听那两个人说,这些学生都是在路上突然猝死。” “我想没准我们能发现什么。” “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现,我还打算去振锋物流公司一趟。” 冯寿恍惚间听见我要去物流公司,疑惑的问: “大半夜的你去物流公司干什么。” “寄东西也得白天去啊。” 我撇了一眼冯寿,懒得理他,都不认真听人家说话,我最烦这样的人。 “你的意思是破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