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爷爷的话我立马感觉后背一阵发凉。我们农村一般在参加完白事回到家附近的时候就要生团火然后跨过去,听说这样可以烧去霉运,也可以把身上的脏东西一起烧走。但是我今天也不是参加白事,我只是去好走坟前而已,其实跟做清明差不多,按道理其实根本不用做这些事的。 “爷爷,我去扫个墓而已,而且都说是我朋友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不摆酒席的啊,我又不是去吃白事酒。” 我这边有个习俗,那就是只有正常老死或者活到一定岁数的老人死后才可以请白事。因为白事也叫白喜事,只有老人正常老死或者说摆脱病痛折磨,才能称为白喜事。如果是年轻人横死或者病死,是不会请白喜事的,请了别人别人也不会去,因为自古以来白发人送黑发人都是不孝的表现,不能称为白喜事。 爷爷听后却深深叹了口气,深邃的眼眸望了望我身后就转身离开了。然后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傻傻的看着爷爷转身进入房门,心说爷爷怎么这么奇怪,怎么可能有鬼跟着我回来……我刚这么一想我就懵了!因为突然记起来在公墓的时候有哪里不对劲了,我眼里的刘灵儿如果是镜像,那她就只能存在于我眼中,并不能对现实的物体产生任何影响,但是我放在刘灵儿墓前的百合花却无缘无故的枯萎了!这说明我当时看到的就是刘灵儿的鬼魂,而她此时有可能已经跟着我回了家。 我这么想着,额头已经开始渗出豆大的汗珠。我的身体开始不自主的向后转,身后空荡荡的,除了我家的院子就没有别的东西了。我连忙跑到爷爷的房门前一把推开门走进去,此时的爷爷还在看他的风水宝典,见到我推门进来也是一脸的惊讶和满脸的问号。 “爷爷!我不会真的带了只鬼回来吧?” “什么玩意,带回来就带回来了呗,你那么激动又吼那么大声干嘛,不要说的好像我会抓鬼一样好不啦?现在天都黑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听完爷爷的话我也是一阵无语,我一激动都忘记我爷爷只会算算日子了。能发现我身上有邪祟这个用我爷爷以前给我们吹牛的话来说,这能力只能算是入门罢了。像他们那辈人,这些东西学了入门的东西之后就开始分门别派,有些人主攻算良辰吉日,有些人主攻算命,有些人就是驱邪,很少有人会啥都学的。因为如果你什么都会,那别人就会认为你什么都不精通,自然会找专门做某事的帮忙。而且只学一样也算是不和别的同行抢饭碗,一个地方一般就只有几个阴阳先生,大多数情况下这几个阴阳先生所擅长的领域都不一样,这样的话大家都有口饭吃,也不用相互勾心斗角。早年间我家祖上就是一直没找到有缺少算良辰吉日阴阳先生的地方,一直从广东迁徙到广西这边现在我所住的这个镇子才扎了根。前几年镇子还来了一个同样跟我爷爷一样是算日子的阴阳师,虽然很卖力的打广告了,但是毕竟是后来了其实根本没什么人找他,硬撑了三五年去年也搬走了。这一行现在已经不比谁的本事厉害了,因为信的人很少了,其实大家都只是图个心里安慰,再加上我爷爷干的这个活,其实一两年根本不见效,等到见效的时候谁还会觉得是因为算好了日子所以家里来了好运呢?所以在这行想赚钱的话人脉永远比能力重要。 扯远了,当我想起爷爷的老本行也是满脸失落的转身离开。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也无精打采的,爸妈也懒得问我怎么了,毕竟爸妈工作了一天哪还有心情考虑我心情好不好。 吃完饭我就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拿出刘老板给的符箓心中莫名的有些激动。因为我想知道这符箓到底是不是有效果,如果有效果的话真的打开了我新世界的大门。人在遇见自己从未见过的事物总是会充满好奇,我此刻就是这样。再有就是我真的很想在梦里把刘灵儿的事情解决,我希望能把她好好的送走,这样我的生活才能回到正常。 玩手机到晚上11点半以后,我就拿出刘老板给的符箓,在上面写上刘灵儿的名字之后把符箓贴在额头上,然后将刘灵儿给我的发圈放在枕头底下,一切都做好我就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我忽然感觉四周有些刺眼,身边有一个微弱的呼吸声。我缓缓睁开眼睛,发现有阳光从窗子照射进来洒在了我的脸上,而我的身边,有一个长相甜美的女人正抱着我的胳膊睡觉。这女人披散着头发眼睛也闭着长得也很眼熟,是刘灵儿。我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看过刘灵儿的脸,此刻我竟忍不住伸手把挡在她脸上的秀发移开,把她那精致的脸庞就出来。我不得不承认这是我见过最美的脸了,我不知道如何形容她的美丽,只能说她美的不可方物吧。似乎是我把她的秀发移开让太阳洒在她的脸上,刘灵儿也缓缓睁开眼睛。等她睁开眼睛之后,我们四目相对良久,她轻轻的用手抚摸着我的脸,然后她的香唇与我嘴唇紧贴,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一切。我都忘了与她热吻了多久,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刘灵儿的脸蛋上已经红彤彤的了,双眼正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此刻我的内心躁动不已,就好像有万千洪水猛兽在嘶吼着,正在我忍不住就要将刘灵儿压在身下之时,刘灵儿开口了:“老公,起床了。”我突然意识到原来这是在做梦,而我也下意识的在心里感慨,原来刘灵儿一直都这么漂亮。可是现在这个梦让我有点困惑,我想的是在梦里刘灵儿会发狂对我发出一连串的质问,然后我再跟她心平气和的交流,用嘴遁战胜她。但是现在却给我来了个角色扮演让我一时之间有点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