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常识。husttest.com 若是赏花太累,晏锦回来应该累的直接闭眼睡觉。 可晏锦现在一脸苍白无力的样子,眼下更是一片青色。 哪里像是累着……怕是想了一夜的事情。 不过既然晏锦露出一副自欺欺人的模样,春卉也不再说什么…… 春卉取出一些质地细腻的珍珠粉给晏锦敷面,又用了一些粉和胭脂,将晏锦眼下的青痕遮住。春卉的手艺极好,晏锦被她这么一摆弄,眼下的青痕便再也瞧不出来了。 等晏锦用早膳的时候,春卉才拉着香复走了出去。 春卉看了看周围没有人,才压低了嗓音问香复。“小姐昨儿可是遇见什么人了?” 香复听了春卉的话后,面露错愕的神色,“不记得了。” “我瞧着小姐这样,怕是……心里有人了。”春卉摇了摇头,“前几日太太还提起要给小姐准备嫁妆,看来……太太这次是猜对了。” 春卉说完之后,脸上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窦妈妈送到她身边的几个小丫头。她还未调/教好。所以根本不敢送到晏锦的玉堂馆里来伺候。 这几个丫头,是来日准备给晏锦陪嫁的。 春卉叹了一口气,想着自己的动作需要稍快一些了…… 她没有再同香复说话。而是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等春卉一走,香复才露出惊讶的神色。 小姐,花宴归来,心里就有人了? 香复不禁想起。她昨天在梨院里陪着晏锦,然后遇见了沈家世子。 沈砚山长的跟画里走出来的仙人似的。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时候,极俊美。 想到这些,香复点了点头,很赞同春卉的话。 若是晏锦出嫁。她怕是要陪嫁的……她得想办法,保护好晏锦,让那些毒蛇不能接近晏锦。 香复想好之后。才慢慢地走进了屋子。 晏锦已经用完了膳食,吩咐窦妈妈将库房里的古琴都拿了出来。 香复瞧着晏锦愁眉不展的模样。又瞧了瞧一张又一张的古琴,好奇的问,“小姐,这些琴不好吗?” “唔,不是……”晏锦看着快要摆满一屋子的古琴,“可桐木的古琴……” 似乎,她母亲不太喜欢桐木琴。 这些古琴都是她的母亲大虞氏留给她的东西,若是要送人,她多少有些不舍。可现在江南萧家也不卖桐木古琴了,而其他地方出产的桐木琴……在她的眼里,颇为惨不忍睹。 她到现在,都能感受到昨天那张琴在自己手下的触感。 那样的珍品,当真是可惜了…… 她现在得赔沈家一张琴,可她选来选去,依旧没有找到合适的琴。 “小姐你看那张。”香复指着不远处的一张金色琴道,“这张可比桐木琴好吧?” 晏锦顺着香复的指着的地方望去,入目是一张金丝楠木琴。 这张琴的金丝纹理清晰可见,晏锦走近一些,伸出手拨弄了一下琴弦……只听见琴音清亮通透。 金丝楠木不比杉木和桐木好制古琴……听闻,只有百年前雷氏才有这样的技艺。 不过这张琴,从外表看起来,略微有些张扬。 大燕虽不禁民间使用金丝楠木,但是这种东西终究是罕见的,尤其是上等的金丝楠木,一般都是运送到宫中。剩下的一些,价格更是不菲。 晏锦想起沈苍苍见到沈砚山惊慌的模样,咬了咬牙才道,“就这张了。” 她心疼银子…… 但是比起银子,她现在不愿得罪沈家。 因为这五万两——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多少和沈家有点关系。 但是她目前不敢肯定,毕竟前世这件事情,是发生在景泰十二年,而不是景泰十年。 景泰十二年,元定帝因为错服丹药,生了一场大病。同一年晋南王的余孽在宁州起义,想要造反,可惜薄家这边及早的得到了消息,便将这件事情禀告给了元定帝。 那时,元定帝醒来的时间极少,所以这件事情大多的薄家在做主。 薄太后更是下了命令,要尽早清除晋南王剩下的余孽。 最后定国公亲自领兵,在半个月内便扫清了晋南王剩下的余孽。 这件事情因为被发现的早,所以并未闹的太大。 不过,元定帝醒来之后,却责罚了国师。 他服用的丹药,一直都是国师在炼制。 她也是之后才听人提起的。 那个时候父亲尚在世,所以她也听人说起,晋南王的余孽胆子太大,只凑到五万两便想要起兵造反,简直痴人说梦。不过沈家这次也是运气好,消灭了晋南王的余孽后,不止得了五万两银子。最后元定帝又从国库寻了不少珍品,赏给了沈家。 这次晋南王的余孽起义,简直像个笑话。完全像是在给沈家送好处一样…… 因为那个人嘲笑的声音实在刺耳,所以晏锦便将这句话记了下来。 晏锦那时觉得国师挺可怜的,因为元定帝自己用错了丹药,却要将责任怪在国师身上。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之后。她便很少再听到国师的消息。 可现在想这件事情。却是处处破绽。 晋南王的余孽手里只有五万两银子便起义,这绝对不是明智之举……毕竟他们能蛰伏这么多年,也不在意再多蛰伏几年。让手里的军饷更充裕一些。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群人不得不提前造反,而且还是在准备未充足的情况下。 晏锦不解,她前世很少去了解这些事情。 但是那个人那句:完全像是在给沈家送好处一样…… 这句话。让晏锦不得不反复斟酌。 她总结了一下,便是无论如何。这件事情和沈家脱不了干系。而且,沈家的地位不比薄家差,她现在这个情况……怕是不能得罪沈家。 晏锦想好之后,便将金丝楠木琴抱起放在桌上。从书里将烘干的绿玉牡丹花瓣拿了出来,放在信封之中。 她想了想,又提起笔。写了一张纸条放在信封里,才对身边的香复道。“将这张琴和这封信交给定国公府的明惠郡主,切记……一定要交给郡主。” 沈苍苍在沈家的地位不低,她将这张琴送到沈苍苍的手里,沈苍苍会帮她将琴送到陆氏的手中。她怕沈苍苍犹豫,还特意在信封里放了烘干的绿玉牡丹,来哄沈苍苍开心。 之后,她还怕沈苍苍觉得她没诚意,又特意写了一张纸条,放在了信封之中。 只要沈苍苍帮她,这张琴一定能让陆氏不再生气。 毕竟,她只是‘无意’断那张桐木琴的琴弦……她现在将生母大虞氏留给她的琴都送了出去,这也是她最大的诚心了。 香复听了立即点头,“奴婢知道了。” 从晏家到定国公府的距离,有些远。 香复找了阿哒驾着马车,朝着定国公府驶去。 其实,香复不明白晏锦为何要送琴给沈苍苍,不过她只是一个下人,不该问的时候,绝对不会多问。 过了一会,马车才缓缓地停了下来。 香复刚下马车准备敲门,便见定国公府的大门,从里面打开了。 她退后一步,正准备行礼时,却瞧见了一张夺目的容颜。 香复想起早晨春卉的话后,看着眼前的人,有些傻了眼。 的确是长的像谪仙似的少年…… 沈砚山挑了挑眉,他本准备出府办事,却没想到在府门外遇见了个小丫鬟。 而且,这个小丫鬟,他还十分的眼熟。 “见过世子……”香复赶紧对沈砚山福身行礼。 沈砚山点了点头,轻声道,“你手里的东西是?” 香复瞧了瞧手里的古琴,“小姐让我来送给郡主的。” “给苍苍的?”沈砚山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淡淡地说,“你将琴给我吧,我帮你带进去。” 香复瞧着沈砚山那张脸,一副认真的模样,下意识便将琴和信函交到了沈砚山的手里。 “多谢世子。”香复福低身子,“若世子没其他的吩咐,奴婢告辞了。” 沈砚山点了点头,便拿着琴朝着门里走去。 刚进大门,拐了一个弯,他便停下脚步。 他打量了一下信函,又将信函拆开,只见被烘干的绿玉牡丹的花瓣,从信函里掉了出来。 沈砚山瞧见了之后,唇角微挑。 他从信函里将纸条拿了出来,瞧了一眼,才喃喃自语,“字写的不错。” ps:t.t要哭岔气了,今天码字太太太慢了! 不过还好,在上班之前还是将第三更更上来了! 现在粉红票是112张,下一次加更是120张,目前还差八张。亲们,月底了,再不丢粉红票就浪费了t.t~~ 求小粉红票。 ps:其实熬夜很累,但是每次回来看到你们的留言,我就很开心很满足。小悟来起点女频马上有两年了,有的亲们是从小悟第一本跟到了现在,矫情的说,很感激有您们。 有您们,才有动力码字,有您们,才有了这些人物和故事。 这个月,我比较贪心,想冲刺一下粉红榜,所以一直问大家要粉红票。两年了第一次想试试,自己的能力。 所以,亲们,不要嫌弃我啰嗦t.t,我会努力加更的t.t 只能用加更来报答你们了。 091:沈府 沈苍苍住的院子外,有片梨树林。 树林很大,将她的院子紧紧的围住…… 现在,正是三月梨花盛开的时候,可平日却鲜少有人来此赏花。 院子外偶尔路过几个下人,也是行色匆匆,脚步微乱。 沈砚山熟门熟路的往前走,可是刚走近主院时,却突然顿下脚步。 他低声唤了一声,“小黑。” 原本安静的天空,被一阵急促的鹰鸣划破。 只见一只漆黑如墨的大鹰从高空潘盘旋而下,稳稳地落在了沈砚山的肩膀上。这只鹰体型不小,喙爪像铁钩一样硬。 尽管如此,它落在沈砚山身上的时候,他依旧神色不改。 沈砚山很快便闻见它的身上,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别乱吃。”沈砚山嗓音清冷,似乎有些不悦。 被唤作小黑的海东青,像是听懂沈砚山的话,眯了眼用头去蹭了蹭沈砚山的发髻。 它的动作略大,他本来束好的发髻,因为它的动作,差点散落。 沈砚山却没有注意这些,他一抬脚慢慢地朝着前面走去,“再乱吃,便将送回送义父身边。” 小黑自小被沈砚山养在身边,没少听沈砚山提起‘义父’二字,它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一双锋利的鹰眼眯了起来,蹭着沈砚山发髻的动作更大了。 沈砚山嘴角微微一弯,然后伸出手弹了一下它的头,“再过两月,我们便回去。” 小黑也不知有没有听懂沈砚山的话,只是低低的叫了一声。然后站稳了身子。 他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带着小黑进了眼前的小院。 梨林内有两座院落,一座小的寒碜,一座又宽敞的出奇。平日里,在这里伺候的下人们,一般都在宽敞的院子里活路。至于那座小点的……因为毒蛇众多。所以一般人不敢太靠近。 沈砚山朝着宽敞的那座院子走进去,一路上偶尔探出头来的毒蛇,在瞧见沈砚山身上的小黑后。吓的直接缩回了草丛之中,再也不敢探长头来。 小黑倒也乖巧,一直站在沈砚山的肩头不曾乱动。只是见着毒蛇的时候,鹰眼里的目光。更锋利了一些。 沈砚山还未踏进院子,便听见里面传来女子抑郁的话语。 “苦死了……” “良药苦口!” “重大夫你又说谎……沈砚山都说你在我药里放了黄莲了。你还不承认!啊……我不想喝。” “那你继续做瘸子吧。” “……” 沈砚山听了后眉头微挑,然后慢慢地进了屋里。 沈苍苍发现沈砚山进了屋,下意识便抓起桌上的东西就要丢过去。 结果丢到一半的时候,她又停了动作。发现手里的东西浑身冰凉,宛若无骨。 她微微一愣,抬起头瞧着被她抓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