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无艳,给我杯茶。” “是。”打开随身背着的箱子,从里面拿出茶杯茶叶,泡了一盏茶放在桌上,其实打开看就知道,这个箱子里什么都没有,他们用来掩人耳目而已。 冒着热气的茶水吸人眼球,在现在这样的时候,还有几人能喝到热的茶水?能有口水喝就不错了,要喝热的也有,去喝药汤吧,每人都要喝的,可是那味道,实在是太苦了,他们宁愿喝冷水。 看到众人的表情,钟离情儿皱眉,难道这里的人现在还在喝冷水?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水里淹死了多少动物?人的尸体都不知道有多少,不惹瘟疫才有鬼了。 问无艳要了个鲜果,冲咬着拇指望着她的小女孩招手,小女孩扭捏了几下,还是没能挣过对果子的垂涎,一拐一拐的走了过来。 钟离情儿也不嫌她脏,把她抱在身上,把手里的果子递给她,小女孩小心的咬了几口便停了下来,虽然眼光总是停在果子上,手却坚定的握着,紧紧的。 钟离情儿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不吃了?不好吃吗?” 小女孩摇了摇头又点点头,“好吃,我想留给弟弟吃,弟弟的头被树枝打到了,肿了很大一个包,流了很多血,一直哭。” 懂事的孩子,边提高她左脚的裤管边问道:“弟弟多大了?” “三岁了。”看着她左脚小腿上血迹斑斑的白布,包得有些粗糙,应该是上了点药的,可是效果不太好,这里可没有破伤风针打…… “无艳,给我一坛酒,烈性的那种。” 无艳知道这时候小姐肯定不会要酒喝,迅速拿出一坛酒递给她,顺手接过她怀里的孩子放到自己退上,方便小姐动作。 钟离情儿蹲下来,“无艳你坐着,小姑娘,姐姐给你治一下伤口,不然会烂掉的,有一点点疼,你要忍住知道吗?” 小女孩懂事的点点头,她不要她的脚烂掉,“好。” 小心的拆开纱布,触目惊心的一道伤口,长度有三寸多,像是利器割伤,在这没有外科手术没有麻醉药的地方,这样的伤得有多疼?这小女孩是怎么忍住的?换做是成年人也不见得忍得住吧。 缓缓的输入灵气在伤口位置,希望一会不会让她那么疼,用干净的布擦干净伤口周围的血迹,钟离情儿掀开面巾喝下一大口酒全喷到伤口上,小女孩疼得直抽冷气,额上一层细密的汗,还是咬牙忍着不出声。 伤口位置直冒白泡,换了干净的布擦干净四溢的酒,喷了第二口酒,泡沫少了许多,喷第三口,才算是杀菌干净了,留下一丝灵气在伤口位置帮助修复,然后从空间中拿出几粒药丸按碎了均匀的洒在伤口上,再在空间药田里现摘了点药草捣碎了敷上,最后才用纱布牢牢的绑好,用劲稍大了点,这伤口裂得实在是太开了点,没有外科手术缝合的情况下,希望这样可以让她愈合得更好。 看着面色惨白的小女孩,无艳主动塞给她一个果子,这么坚强的小姑娘,她很喜欢。 小姑娘咧开笑脸,“谢谢姐姐。” 钟离情儿也笑了,“回去吧,要是你爹娘信得过我,就带你弟弟来我这看看。” “好,我要我娘带着弟弟过来。”说完,也不待两人反应,一瘸一瘸的往人堆里走去。 钟离情儿笑笑,任无艳扶着自己坐下,抚了抚有些麻的脚,说道:“无艳,把你的空间打开,我放些药草进来,一会可能都用得上,你负责把它们捣碎就行了。” “是,无艳知道了。” 两人就在桌子后边做尽了小动作,顺利完成偷渡,小姑娘也拉着她娘亲过来了,脸上有着明显的笑意,要不是知道她腿上有着那么大一道口子,钟离情儿真会把她当成是个健康的孩子。 妇人脸上有些局促,反没有她女儿显得大方,站在面前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小女孩轻快的说道:“姐姐,这就是我弟弟,他睡着了都还在哭呢!肯定很疼。” 其实你也很疼,只是你装作不在意而已,钟离情儿心下叹息,手却很主动的开始了工作,翻了翻小男孩的眼皮子看了看,脸上未擦干净的血迹说明这伤确实流了挺多血的,只能期望没有脑积血。 额头上那个包肿得很大,钟离情儿轻轻的按了按,小孩皱眉扁嘴,又要哭了,大概是真的很疼,这还好,要是不疼那才坏事,那就可能伤到内里了。 号脉,检查,确诊,忙活了好一阵,钟离情儿才算放下心来,只是外伤,还好。 给伤口涂了点清凉消肿的药,小孩眉眼间舒缓了不少,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没有了轻啜声。 埋头进箱子里,实际上是在空间里拔弄,挑选出一些合适的药丸装进小瓶里递给小女孩,“这个蓝瓶的是给你吃的,一天吃一粒就够了,绿瓶的是给你弟弟吃的,一天两粒,记住了吗?” “是,谢谢姐姐,我记住了。” 看着小姑娘敞亮的笑脸,钟离情儿也觉得舒心了不少,是啊,日子总要往下过的,愁眉苦脸是一天,快快活活也是一天,何必被现在的困难所吓倒?这一关,总会过去的。 不知道是不是小女孩去做广告了,没一会,钟离情儿的桌子前也排起了长龙,钟离情儿摈除了杂乱的思绪,静下心来为每一个人看诊,洪水来得太急,很多人都是被水中的异物伤到的,各种伤口,她手里没有麻醉或者消炎方面的药,她当时一门心思就为瘟疫做准备了。 不得已,只能把种在小玉家里的那些药草用掉了一些,虽然心疼,可是药草可以再去采,这伤却是不能拖着的,真要是得了破伤风,那才是个麻烦,再说,她也不会在这里停留很多时间。 一个诊断开药方,一人捣药,两人倒也合作愉快,两相比较,这边速度倒是比老大夫那边要快上不少,效果一时半会看不出来,至少,这位小姐看着像是有点真才实料的。 钟离情儿一边给病人看诊,一边有意识的问了些事情,果然不出她所料,这里的人还是喝生水,这可是在洪水过后最该忌讳避免的。 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钟离情儿把老大夫叫到一边,“大夫,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让大家喝生水?这不是最应该避免的吗?疫病很多就是源于水里。” 老大夫吹胡子瞪眼,“不喝生水可以避免疫病吗?上面只要求我们给大家喝汤药,没说水一定要烧开了喝。” 钟离情儿额角直抽,这不是常识吗?还是这个时空比较特别?连这点都不知道?那他们平时学医都学的什么?和地球上就相差那么多? “我是外来人,说的话没什么份量,麻烦你和大家说一下,让大家尽量不要喝生水,把水烧开了喝,有条件的每天睡前用热水擦一下身体,这样才能有效的防疫病。” 老大夫有点怀疑,毕竟他以往从没有听说过,可是从一开始他就留意这小姑娘的言行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