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柱赫勾起红唇,弯腰在楚夕光洁的下巴拧了一下:“算你识时务。” 楚夕抖抖jī皮疙瘩,这人身上香水味忒重了。 她板起脸说:“如果我把你被K总捆绑的丑闻告诉陆左煜,你以为你的公关团队压得下?” 秋柱赫抬起高傲的下巴,这小人妖,算盘打得还挺jīng明的:“陆左煜?你可得小心点。这家伙是吸血鬼,毫无人性,迟早会把你的利用价值吸得gāngān净净。” “所以嘛,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我俩都把嘴闭好。”楚夕下了结论。 秋柱赫撩开眼皮,不说话,当默认。 楚夕想了下,故作随意地问了句:“你、你为啥不认为,我是个女的?” 秋柱赫不屑冷笑,嗅嗅自己的睡衣,垃圾堆里的酸臭仿佛又飘了起来:“你是个女人,有你胸这么小的女人?” 楚夕:... 靠,爷这具身体才17岁,胸脯才发育成俩小包子... 你居然看不起小包子? 秋柱赫又说:“再则,我一代国民偶像秋柱赫,没穿衣服躺在chuáng上、泡在浴缸里,你竟然还面不改色,这世界上,怎会有女人对我的身体不动心?” 其实这也勿怪秋柱赫的判断失误。 女人,不会和十个八个男人打架,还打赢了。 女人,不会吊儿郎当整天撩妹、到处拈花惹草。 女人,不会从爆炸的车上跳下来,还安安稳稳拍屁股揍人。 最重要的是,天下没有女人,面对没穿衣服的秋柱赫,还能面不改色。 综合种种,秋柱赫判断,楚夕应该是患了某种疾病,改性了... 楚夕:...兄弟,你也太自恋了吧。 见过自恋的,没见过如此自恋、清新脱俗的。 虽然秋柱赫瞧上去,比路边开的野玫瑰花还美艳妖冶。可在楚夕心里,她更喜欢陆左煜这款冷飕飕的类型: 话少聪明长得帅,人高性冷钱还多...嘿嘿。 秋柱赫施施然转身,往浴室那边走去:“我再去洗个澡,总感觉那些垃圾酸臭,还在侵蚀我完美的身体。” 楚夕:“去吧去吧,别把你全天下女人都爱的皮囊搓烂了。” 不一会儿,浴室里又传来哗哗的水声。 楚夕在chuáng上翻了个滚儿,继续摸出手机查看西雅图的地图。 夜色如cháo水密密麻麻覆盖西雅图街区,灯红酒绿、霓虹灯在黑夜里睁开眼眸。 楚夕忽的听见敲门声,肚子配合地咕咕叫。 “外卖这么快就来了?”楚夕从chuáng上蹦起来,穿上拖鞋往门边蹭。 门打开,她笑眯眯说:“多谢外卖小————冰、冰块?” 脑海轰隆隆炸雷,门前不是提着火腿jī包饭的可爱外卖员,伫立着一尊冷飕飕的冰块。 陆左煜一袭黑色风衣,内搭白色薄衬衫,皮靴锃亮锃亮、眼神幽暗幽暗,身后跟着三个黑衣保镖。 他明明是一副完美冷酷的天神模样,落在楚夕眼里,居然像极了深夜上门讨债的黑道大哥... 楚夕下意识摸摸睡衣领口,确定自己没露出脖子以下的部位。 她讪笑,抬起爪子打了个招呼:“嘿,吃完饭了吗?” 陆左煜黑眸暗沉,看着楚夕身上毛茸茸的蓬松睡衣,看到她下意识收拢衣领的手指,以及手腕上暗红的擦伤痕迹。 他问:“你今天去哪里了?” 楚夕尴尬地缩缩脖子:“没、没去哪,就出门逛了逛。天黑了,随便找了家旅馆睡觉。” 不知道为什么,楚夕尤其心虚,仿佛一个做错了事害怕被家长看到的孩子,又像是热恋期出轨被男朋友发现的丫头片子。 陆左煜冷冷道:“我应该说过,这几天你必须呆在别墅。” 楚夕悻悻开口,替自己辩解:“每个人都向往自由,西雅图这么美,世界这么大,我想出去看看————” 话音儿刚落,浴室那边的水声停止了。 男人磁性优雅的声音传来:“小夕儿,给我拿一套新睡衣,终于洗gān净了,今晚差点累死我了。” 只有当秋柱赫确认自己洗gān净了,心情好的时候,他才会叫楚夕为【小夕儿】、仿佛叫唤小宠物似的。 然而,【小夕儿】三个字落在楚夕耳朵里,简直如同晴天霹雳。 这场景,特别容易被产生误会。 楚夕抓耳挠腮,赶紧给陆左煜解释:“那个、那个、事情是这样的...那个...那个...” 楚夕脸儿都憋红了。 靠,解释个毛线! 这能解释清楚,说K总绑架了秋柱赫,楚夕她去找萨文,碰巧救了秋柱赫?说两人从厨余垃圾里逃出来,到旅馆来将就住上一晚上?还是说她和秋柱赫清清白白、绝对没有任何对不起陆左煜的地方... 剧情太复杂离奇,一时间根本不知从何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