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章低头,他问陈幺:“幺幺真的不知道我喜欢你吗?” 陈幺安静了下。 要说一点没感觉也没可能,沈乐章要是不喜欢他,也不会平白无故对他好。 沈乐章又喊陈幺:“好弟弟。” 陈幺还在想自己是不是狼心狗肺这件事,就像他搞不懂很多事一样,他其实不太明白事情怎么发展到这样了:“嗯?” 沈乐章捧起陈幺的脸:“想不通就不要想,过去的就过去吧,那些都不重要,对不对?” 黑心的芝麻小汤圆向来不觉得自己有问题,他就是想不通也不怪自己,他就一口咬死了:“我没错!” 沈乐章顺从道:“我的错。” 陈幺撇嘴:“本来就是。” 他还指责沈乐章,“那时候我都愿意了的……是你没有。”他越想越气,觉得这都怪沈乐章,“就是你!” 沈乐章有点无辜:“我怎么了。” 陈幺不信沈乐章不知道:“我都躺下来了!”他去拽沈乐章的衣领,“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沈乐章拧眉,好像真的不知道:“什么意思?” “就那个!” “那个什么。” “就是那个那个啊。” “那个那个是什么?” “……” 陈幺真要气疯了,他推到沈乐章,骑他腰上,上手就去解他的皮带,“就这个意思。” “睡我啊!” 沈乐章仰躺着看着陈幺。 --他没心没肺的小宝贝。 他被轻易唤起的爱。 他被轻易唤起的欲。 第46章 天菜校草霸上我(14) 陈幺看到沈乐章一动不动地朝他笑的时候, 他才意识到自己又干了什么蠢事。 瞬间的羞耻感和无所发泄的愤怒席卷了他,明明很怂,被亲得厉害的都会哆嗦, 这时候却强撑着骑在沈乐章腰上:“你笑什么, 你以为我不敢是吗?” 真的有点不敢, 他腿肚子好像都在颤。 真的要做那种事吗? 天人交战。 沈乐章笑起来很有味道,他垂下眼就有点脆弱感, 忽然柔软下来、被人任意拿捏的柔弱:“只要幺幺高兴, 哥哥怎么样都可以的。” 沈乐章就躺着,一丝反抗都没有, 他笑着看着他, 好像可以随他摆弄,任他肆意妄为。 很难想象沈乐章会有这样的时候,要知道在平常他笑起来都十分的冷清……就好像不可侵犯的神子圣子走下了在云间耸立的祭台。 陈幺去扒沈乐章的衣服, 扒到一半就实在没力气了, 小孩子哪里受到过这种诱惑, 在这之前, 他连亲都没跟人亲过,激动到手都发软, 他又要哭了, 委屈的。 他没见过这场面, 见到了又吃不到, 真的很委屈了:“沈乐章, 哥,沈哥哥。” 沈乐章只是安抚地拍了下他的背:“幺幺想要就自己来拿。” 陈幺俯下身, 磕磕绊绊地去亲沈乐章, 亲着亲着, 又有些愤恨,他觉得自己定力太差了,又觉得沈乐章太会勾引人了。 怎么能这样! 不是喜欢他吗?为什么还要让他主动! 终于,在陈幺忍不了的时候,沈乐章伸手揽住了陈幺的腰:“别光亲脸。” 陈幺就感觉眼前花了下,天旋地转,他跟沈乐章调换了个位置,他大脑有点蒙。 因为敏感到难以自控,他睫毛上全是泪花,脸是红的,唇也是红的:“……沈?” 沈乐章去吻陈幺柔软得像棉花糖一样的唇,亲完他还笑,眼里浮现的情意像酿了十八年的桃花酒,微醺、醉人:“幺幺是不是很喜欢吃糖啊?” “不然怎么这么甜啊。” 沈乐章老是说有些不着调、让人尴尬又羞耻的情话,陈幺用胳膊挡着脸,他无法直视沈乐章的脸。 好热,好晕。 真的要化掉了。 沈乐章把陈幺脱了好半天都没脱掉的半拉链卫衣脱掉了,他还顺手挽了下头发,细碎的发丝在他鬓角滑落,衬得他那张脸越发得英俊华美:“幺幺,要不要数哥哥的腹肌?” 数这个字就用得很好,多有情趣。 等会儿还能打着拍子数,一二三四……脑子乱了坚持不下去了吗?那不行,得重新数哦。 这可太残暴了! 他还是个孩子啊,请务必这样对他! 陈幺羞涩地挪开胳膊,他长相很甜,又很乖。他的睫毛湿漉漉的,瞳孔像是半融化的桂花蜜。 懵懵的、羞怯的,带着点渴望,又完全信任地看着你,他弯睫毛,露一出对儿小酒窝:“……嗯。” XP要变态了。 沈乐章俯身:“好弟弟。” 他声音全哑了,蝴蝶骨紧绷,脊背都出了汗,“等会儿不要哭哦。” 沈乐章是没做过这种事。 但他就是有天赋。 他很会调情,又很会哄人。 他还肯低头。 虽然接吻很舒服,但陈幺对那种事还是有点畏惧,他嘴硬地说着不怕,沈乐章一碰他,他就跟个含羞草一样缩起来,还会抖。 他是真的好色,也是真的怕疼,他还被养得太娇惯了,一点苦都不肯吃:“沈乐章……好哥哥,我。” 临阵脱逃,缩头乌龟。 沈乐章没说话。 他的喉结非常的锋锐,他用有些瘆人的目光盯着陈幺,这时候陈幺不愿意了,他肯定要疯。 陈幺忽然噤声。 他偏头,羞耻地捂住了嘴。 …… 沈乐章钻到了被子里去了。 宿舍里一时间大概只有陈幺的呜咽声。 沈乐章好一会才出来,他的唇很红:“舒服吗?” 陈幺要没了。 他吱呜:“……嗯?”他眨眼睛,声音很轻,“嗯。” 沈乐章又问:“可以吗?” 好一会儿。 陈幺终于能出声了:“……嗯。” …… …… 小混蛋到这时候还不肯吃一点亏,八百个心眼子全让他长完了,但这时候长了八百个心眼子也没用。 还是要被—哔哔(消音)的。 陈幺哭得跟发洪水一样。 他甚至扬言要弄死沈乐章。 沈乐章兴奋又变态,说干脆明天也别出门了,就这么弄死他好了。 陈幺:“!” 他哭得更厉害了。 麻麻,真的有变态啊! …… …… 从傍晚到凌晨。 下了两天的雪都不下了。 窗外、操场,湖面,教学楼都结满了冰晶,低矮的天空铅云密布、大地一片素白。 雪停了,气温还在降。 人声消止,在这样寒冷的夜里,寂静似乎才是一切的主旋律。 陈幺额前发丝有些潮湿,他的唇微微张着,漫长、激烈、又几乎没有声音的交锋后,他的大脑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恍惚。 好一会。 他才有些大梦初醒地意识到这他妈好像是宿舍!他们在宿舍做了这种事,还这么久! 隔壁知道了吗? 陈幺蹭一下坐了起来,然后疼得倒抽气,第一次,难免会不适应:“沈……” 他声音还有没褪完的春意,跟小猫叫一样,他当即就有些羞耻地捂住了脸,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