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 已经出丑,更要挽回形象! 最终林锦书恢复理智,停下了畅饮月白流霞,可她低头一看,碗里的月白流霞只剩下一小半。 ‘我明明已经忍住了!都怪月白流霞太好喝了,害得我挣扎了许久,下次就该更坚定一点!” 林锦书露出窘态,脸上渐显红晕,她在心中再次为自己找了借口。同时也暗恼,为何她每次都管不住嘴? 难道和李霄云独处,会让她比外面更放松? 林锦书捋了捋思绪,强装镇定道:“月白流霞既有茶味,又有奶味,确实精妙绝伦。不过弊端也十分明显,就是喝多了容易腻,太单调!我并不觉得它比茶白种相思更好吃,也许加上冰块后,会有不一样的表现吧?” 啪啪啪—— 李霄云拍手叫好道:“精辟!我怎么没想到加点冰块在月白流霞上呢?锦书你真是我的知音,怪不得古人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别拍马屁,我不喜欢奉承!”林锦书冷声说着,但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充满成就感! 我不会做饭,但是尝遍山珍海味,要是连这点意见都给不了,我岂不是得无地自容? 你李霄云推出的菜系再好,再美味又如何?还不是得听我指教? 没有我,你李霄云会想到在茶白种相思和月白流霞上加冰吗? “你的评价虽然不错,但是不全面。” 李霄云笑了笑,他将林锦书的小表情尽收眼底。 女人呐,嘴上说着不要,心里却是很诚实! “怎么说?”林锦书疑惑,难道她吃法不对,没有吃出月白流霞真实的味道? “月白流霞要和黑色珍珠一起吃,才能尝出这道美食的真实味道,你刚才只喝了汤水,并没有和黑珍珠一起品尝。” 李霄云说着,顿了顿继续说道: “这也怪我,初次做工具没有准备齐全,正常化要准备一个吸管的。” “要一起吃吗?我再试试。”林锦书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月白流霞还带着几颗饱满的黑珍珠。 黑珍珠一入口,林锦书忍不住大口咀嚼了起来,一口吃完,她接连又舀了几勺。 “红糖做的黑珍珠,入口弹性比九味仙果丹更有几分嚼劲,好吃不腻,令人回味无穷。” “黑珍珠和汤水结合,堪称珠联璧合,味道确实比茶白种相思好上许多,即便不加冰,味道也好极!” 林锦书赞许地数着,不知不觉间,碗里的月白流霞被她全部吃完。 她目光朝锅里看去,只见里面还剩许多,而且旁边的珍珠也有不少。 “锦书你帮了我大忙,多谢!” 李霄云诚恳地说着,心照不宣地接过林锦书手上的碗,再为她舀了一碗。 “我帮你,也是帮我自己,不必言谢。”林锦书不动声色地接过碗,满足地喝了起来。 月白流霞太好喝了,她觉得放任她喝,绝对能喝到饱。 “要去山上看花海吗?我现在有空了。”李霄云这时候提议道。 “已经亥时,会不会太晚了?”林锦书有些心动,但是一考虑到时辰,就忍住了。 她从小深受家族礼仪教化,她知道深夜和男子私会不行。 但是昨夜月下吟诗,熠耀漫天、花海狂奔,这些都让她魂牵梦绕,特别是她有感而发的‘秋来长赢离,鸳鸯枝头栖’让她春心萌动。 “美景当前,又有佳人相伴,就算是子时都不晚!”李霄云说道。 他注意到,自从昨夜过后,林锦书对他的态度又有所改善,偶尔还目露柔情。 “好,看在美景的份上,我姑且陪你去。”林锦书点头同意。 …… 月下,花海中,两人如同昨日那般仰望夜空。 “啊!好美!这是我在林家见不到的美景,有时候真想当个普通人。家里有几亩田,找个如意郎君,男耕女织!” “真在你们白杨村生活了一段时间,我才发现我的想法如此幼稚!高额的赋税,山上的匪患,复杂的人心,这些都要考虑,如你摆摊不是从开始就一帆风顺。” 林锦书感叹,她躺在李霄云身旁两尺处,右手却仅距李霄云一尺,看似无意,不知是否有心! “你真以为那些文人雅客真向往田生活吧?别被他们误导了,他们大多都是自命不凡,抒发自己怀才不遇,当个普通百姓也悠然自得的心思罢了。 你们生来命贵,即便去基层历练,凭自己的能力晋升到封侯拜相,也是因为你们能得到公平罢了。就像你弟林锦威,可以直接向皇帝反映卢家的情况。所以别把男耕女织想得太美。” 李霄云如实说道,舒展双手,左手在无意间碰到了林锦书的右手。 “确实,我们能得到比别人更公平的环境,在这条件下就算取得大成就,难度远小于寒门士子!” 林锦书经过民间历练,对李霄云的话感同身受,她右手如同触电,将手往旁边移了移寸许。 “这也正常,就如你们林家通过几代人的努力,才有今天的地位。” 李霄云闲扯着,有意无意地移动左手,慢慢地盖在那只嫩滑的小手上。 啊—— 林锦书轻哼了一身,她羞得面红耳赤,她好歹是大户人家的姑娘,怎能做如此羞人的事? 短暂地犹豫后,她想抽手回来,结果发现她的手被李霄云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林锦书看向李霄云,只见李霄云若无其事地在赏着月空,她一番挣扎无果后,便放弃了抵抗。 她沉默了片刻,出声问道:“听说你在天缘楼金屋藏娇,那个女孩叫何依依吧?长相如何?” “自然是没有你美。” 李霄云心中莫名地一颤,危机感大生,他斟酌片刻后,缓缓说道: “你应该也听说了,何姑娘是我的同窗,出于无奈才暂住在天缘楼。真要说起来以后,她可能还会和你以姐妹相称呢。” “姐妹相称?你还没名正言顺地娶我过门,就急着纳妾?你就不怕那位何姑娘,被你连累香消玉殒?”林锦书语气平静,但话中又透着丝丝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