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航崽笑得脸颊都快垂下去了, 嘴巴也努动着要跟着妃荔喊出“爷爷”。 奈何他吐字不清,一直“欧吉、欧吉”喊不出最后的“桑”。悲剧的是, 他喊着喊着直接噗出了口水音, 逗得爷爷奶奶乐呵呵的。 上次伊达爸爸买的奶嘴航崽很喜欢, 航崽见自己流了口水, 熟练用纸巾擦了擦,摸出了奶嘴塞入口中。 “我瞧着小航可比他爸聪明,他爸小时候流口水就知道傻笑。”老人家很是惊奇, 不停夸奖着自家大孙子。 航崽:爸!我还是你亲儿子吗?! 不——自己已经成为爸爸的亲亲小孙孙了。 景美见到此情此景, 欣慰地感动到快要哭出来。她不由得红了红眼, 吸了吸鼻子。 伊达爸爸他们见到小景美这副模样, 把她抱在怀里晃悠着轻哄着:“小景美, 我们以后也是你的爷爷奶奶。” 他们还以为小朋友是吃了哥哥的醋,见到大家只顾着哥哥, 不顾着她。 妃荔倒是更能猜出景美的想法:“景美, 是不是在为哥哥找到爷爷奶奶高兴呀?” 景美欣喜不已:果然还是妈妈最理解我!我就是太高兴了! 和崽崽一起玩乐的时候他们感觉不到一丝烦恼, 俩个孩子都太乖巧了,他们说什么崽崽们都能听懂似的并且给他们回应。于是,他们更加乐在其中。 曾经自己无法企及的天伦之乐,在这一刻终于获得。 家中有人陪崽崽玩,妃荔放心地出门去买今天的菜。其实家中的菜还够,但是今天有客人,她想弄得更丰盛些。 这次她不由自主地去了另一家远点儿的超市,因为要去那家超市正好可以路过波洛咖啡厅。 妃荔想瞧瞧安室透在不在咖啡厅内打工,按理说透君没有性命之忧,昨夜的事也有警察处理,他应该能回来上班。 走到了波洛门口,停住脚步后她往内看了看,并没有看到安室透的身影。 奇怪了—— 难道透君是帮她去查人了吗?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安室透正在应对着组织,咬死自己对组织忠心耿耿,结果事情还没查清前就要遭受琴酒那样的“待遇”。 为组织流过血、出过力,他不介意被组织杀掉,但是绝不能死得这么冤枉,所以昨日他才逃了出去。 琴酒过激的举动以及这次的失利,boss对琴酒产生了一些不满。 安室透的逃跑也合乎情理,这次组织没有对安室透做什么,只是进行了多次询问和检查。 差不多是最后一次询问,安室透表现出了到了被问很多次相同问题的无奈眼神,并未展示出任何的恐慌和心虚。 询问着他的组织成员手里握着他的手机,正当他在重复之前的话术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这位组织成员故意引导:“一个陌生的电话,让我看看是不是你的同伙~到了这个时候,小尾巴总算被我逮到了。” 一声冷然地轻呵在故意敲击着安室透的心,想让安室透心乱。如果是卧底,很可能会露出马脚和破绽。 如果不是卧底,随便说句话玩闹一下又不是不行。 “同伙?我的同伙不就是你们。”安室透十分镇定,他知道越是这种情况越是不能慌了手脚,不能自露马脚。 然而他现在心中也稍有忐忑,这个时间点怎么会有不知名的电话打进来。 组织的试探?待会儿得稳住。 电话接通了,组织成员打开了扬声器,让对面的安室透能听得一清二楚。 “安室先生......真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打扰你。”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安室透轻笑一声。 原来是妃荔给他打电话,大概是想询问一下调查进度。可是——她的号码不是有备注?怎么会是陌生的电话呢? 组织成员温柔着嗓子回答:“您好,我是他的朋友,他现在去上卫生间了。请问,您找他有什么事吗?” 咦?陌生的男人,透君的朋友? 妃荔有点愣神。 一眨眼,她觉得奇怪,感觉透君总是随身不离手机,毕竟是侦探,随时都有可能来消息。这次上卫生间,手机给了朋友...... 既然透君不在,和他的朋友也不用多说什么话。 妃荔自然流露出诧异和失落:“好吧,他不在就算了。” “有什么事,我真的可以帮你转告。”组织成员不想让她挂掉电话。 这人这么热心肠啊。就算这人是透君的朋友,她也不想和其他人透露自己的调查内容,所以她干脆含糊不清道:“我聘请了他这个私家侦探查事情,想问他进度如何。不过他本人不在就算了,等他回来,你可以让他回个电话给我。” 委托人委托私家侦探查事情,大多数都是不想透露出来。 组织成员没有继续询问,再问下去就很容易暴露自己的特殊目的。 “好的,你放心,我一定转告他。” 冷着脸挂断了电话,他朝着安室透摊了摊手:“啧啧,真可惜啊,不是我想的那样。恭喜你,接下来不用再担惊受怕。”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你过关了,成功洗清了嫌疑。” 安室透的手机也被还了回去。 “私家侦探伪装得不错,生意真好,这个是查外遇吗?”刚才听到手机另一头清甜的声音,他就起了八卦的心思。还手机时没个正形,玩味儿问了问。 安室透哂笑一声:“算是吧,查孩子的爸爸。” “哦,真刺激。” 成功脱离了危机,带着自己手机回去的安室透盯着这个号码沉思。 拨回去后,妃荔接通电话,欣喜地问:“透君,你回来了?” “是啊,刚刚我的朋友非要拿我的手机刷视频。”给了合理的解释后,安室透转而问她:“小荔,你换了手机号码?” 妃荔轻微地叹了口气:“可别提这事了。我现在用的是小光的手机,我的手机昨天在东都水族馆玩的时候丢了。” 安室透之前一直精神紧绷处理事情,现在听到她这话,才想起来还是他提议她可以带孩子去玩。联想到昨日组织的袭击,也不知道她和孩子们有没有被吓到。 “抱歉,东都水族馆发生的意外我今天看到新闻已经知道了,差点儿让你们身陷险境。”现在妃荔能平静如常地和他打电话,说明她和孩子都没出事,只是想着他自己心中自责。 若是真的出事了,他后悔莫及。 妃荔:......不用看新闻,透君也知道,毕竟在现场嘛。 不过听到他自责自己提议的话语,她安慰了他:“我和孩子都没事,何况带孩子们去玩本来也是我自己想带他们去。这又怎么会怪到你的头上。” “对了,透君,昨天东都水族馆重新开业,你有没有过去玩?” 安室透确实过去了,但是玩?哪里有空能玩。 他回复道:“很可惜,昨日没过去玩,如今就算想玩也没法去了。”被组织拆了一地废铁的摩天轮把地面也折腾得够呛,东都水族馆刚开业又停业,得把地面整修好,损坏的摩天轮也得拆掉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