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赌,他不能让任何人看出半点不妥。xiaoshuocms.net 所以,他宁愿冷漠,宁愿让她觉得自己冷酷无情,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他们之间有着无法跨越的距离和障碍,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拉她进入这场旋涡。 即使要,也要等到一切尘埃落地,他给她一个灿烂芳华才行。 两人直接错开,卢奕风看着受灾的人,问着身边的暗一说到: “城内百姓都通知了吧?” “殿下放心,已经通知了,而且每日城内饮水都有人亲自管控,成人两日一瓢水,孩童一半,只要坚持一个月,就没事了。” 坚持一月,他的确是这么告诉所有人的,可是他也明白,一月后呢?一月后就是5月了,那时候又要如何是好? 就是现在,有田地的人不敢让田地得到灌溉,田野荒废,许多人都期待疫情过后,能重建家园,可是卢奕风却很明白,疫情过后,真正的重建还有安抚,会比此刻更加的严重还有困难。 疫情,可以用药,可以用人力挽回,但是旱灾,吃不饱,庄家颗粒无收,却没有用。 这要靠老天,靠现在那越发不靠谱的朝廷。 救灾的粮食,国库的空虚,这些东西,就像似压在卢奕风头上的一把利刃,让他惊恐,担忧,却又毫无半点办法。 帝王的位置不好坐啊,可是坐下了,却又要承担那一世责任,他,未来当真能做的好吗? 可是不做的话,眼睁睁看着这些人死在自己面前?或者成为兄长、世家斗争下的亡魂? 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如果有半点希望,他想他都会去赌一次的吧。 与其如此憋屈毫无作为的过一生,还不如怀揣着心中藏有万民的梦想而为之努力! 加油吧,卢奕风,这个国家,需要你! “殿下,张和信已经安顿好了,那个替身被我们下了药,应该不会有人发现。” “嗯,看好了,替身是小,抓住幕后人是大,一定要查到张和信幕后的人是谁,但愿不要是我想的那个人才好。” “属下明白。” “玄清那边情况如何?” “卢先生说,风起了。” 卢奕风听到这话笑了笑,是啊,风起了,柳诚毅坐不住了吧。 “知我者,玄清也!” “殿下,柳将军来了。” 卢奕风转头一看,果然看到柳诚毅缓缓走来,他笑了笑,这柳诚毅啊,还是太过在名利了,过于注重这些,失去的也就越快,这点道理都不懂,看来,柳诚毅学到的那套世家的做法,有的时候,对他们反而是最好的武器。 受灾的穷苦百姓和显达富贵的世家相比,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他来的越快,他跌的也就会越重。 父皇的心思,怕是要白费了。 “柳将军要做什么不必难着,甚至你们都要放手让柳将军做,他做的越多越好。” 暗卫虽然不明白,但是还是恭谨的退下了。 做的越多,以后犯下的麻烦也就越多,柳诚毅,怪就怪在你的名声着实太臭太臭了,他不利用一番,都对不起这些平民百姓了。 第二卷 第140章 :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卢玄清,你这人太阴险了,你居然到处宣扬我的事情,你将我置于何地?” 于海看这卢玄清就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刚开始听到这城内百姓对自己这次送药来的事情是极为欢欣鼓舞的,他还觉得这卢玄清是个不错的人,行事大气,在这些方面没有拿捏自己。 可是随着自己的心腹给自己分析,他越发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对了,特别是现在,据说整个泸州都知道是他于海来给泸州百姓送药,根本就不知道柳诚毅,这就是大大的不妥了。 他是希望有个好的名声,可是却不喜欢这名声是在柳将军之上的,他又不是傻子,这样一来,柳将军怎么可能还将自己当做心腹? 最最关键都是,他这次回京,家族不收拾他才怪。 这该死的卢玄清,当真是阴险至极。 卢玄清坐在书房喝茶,看到气急败坏的于海,脸色半点没变,反而笑道: “于前锋还是注意一下自己的措辞,我这好心为你宣扬名声,怎么?还是我的错?如果是我的问题,于前锋为何不第一时间告诉我要停止宣扬,非要等到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又说我有问题,我看有问题的是于前锋你吧?想要名,可是又害怕自己名头太大,引得柳诚毅忌惮,我说的对吗?” “你……我不是那个意思。” 于海也知道,刚开始的时候他是极为高兴的,哪里能想到这样一件小事就能宣扬成这样,还以为柳将军身边的人都是如此宣扬的,等到柳将军身边的人“提醒”他,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可是此刻就像似卢玄清说的那样,刚开始没有拒绝,甚至是欣然接受的,现在这能怪谁?还不是怪自己? “于前锋可知道民间有一句话形容你最合适不过了,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于海还不知道这卢玄清挖坑让自己跳,于是傻呆呆的问道。 卢玄清看他如此呆傻,笑道: “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说的可不就是你吗?” “你,卢玄清,粗俗,粗俗!” “好了,于前锋知道的,我本就出自乡野,没读过多少书,粗俗如何?有道理就成,再者如果没事儿的话,于前锋还是赶紧去找水源吧,反正名声都已经如此了,再多纠结也是于事无补。” “你故意的。” “非也,非也,是你情我愿,怎么能说是我故意的呢?不过这事儿也算是提醒于前锋了,真正的良主哪里会如此忌惮你啊,是吗?” “你……” 于海不得不承认,这卢玄清说的话还真的是有道理,确实是如此,柳将军这人的确有些自私了,任何人的功绩都不能高于他,否则哪里能容得下人?这卢玄清不也是如此吗? 可是这样一来,他和柳诚毅就注定只能表面融洽,永远都成不了对方的心腹了,他自己倒是不觉得有什么,那么家族呢? “哎,于前锋如果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倒是可以为你想个办法。” “什么?” “你不是一直在山上寻找水源吗?那就继续找吧,我当你今日没有来过,即使你回去了,柳诚毅问起你也可以将责任推到我的身上,这样可好?” 这卢玄清会如此好心?于海有些不相信,半信半疑的问道: “你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我是什么身份?监察刺史,我只报告我所看到的,我所看到的是什么样子的,我就说什么样的,不添加,也没造作,都是百姓自己传的,我有什么办法,你又有什么办法?于海,有些事情我知道你做不得主,反正你觉得现在柳诚毅还会相信你吗?既然不会,那么不如就顺其自然,回去后,于家自然会帮你做出最好的选择,而你,本就不是这样勾心斗角的人,记住了,你的脑袋,玩不过这些。” 这算是挑明了说这个问题了,所以于海看着卢玄清反而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态度了。 但是不得不承认,卢玄清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道理的,都是让他无法反驳的。 最后,于海气鼓鼓算账来的,可是转眼呢就悄悄的又回到了山上,至于这下面再发生什么事情,他一直在山上不知道,不晓得,干脆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了,而且于海必须承认,内心深处,他是真的对柳诚毅的这些小心思是有些反感的。 都在做事儿,其实真的算起来,他们战场上搏命的时候比柳诚毅还要多,为何就不能有一次两次请功的机会? 于海不知道,有些不满在心里存在久了,那就是无法消除了,甚至会越演越烈,越演越浓。 …… “小清,我们何时可以回家啊?这都出来快要一个月了,这是最后一个县城了,咱们也算是功德圆满了吧?” 苏秋雨一边在后院晾晒衣服,一边和卢玄清说着话。 卢玄清拧干了水将衣服搭在绳子上然后说道: “这边最后一个该宣扬的都宣扬了,咱们差不多三天后出发,再者,你知道柳诚毅此刻可不好过,我看他估计会像疯狗一样四处乱咬。” “呵呵,他那是活该,我还真没想到他还是个如此爱名声的人,爱成这个地步,视人命如草贱,还真的是恶心。” 再次看到秋雨如此讨厌柳诚毅的作为,卢玄清并没有出声澄清这不过是卢奕风使计故意造成的这样的假象。 可是此刻整个泸州的百姓都知道,柳诚毅柳将军,再次为了自己的名声要烧死这城外疫情最为严重的人,想要对马上到来的三位视察情况的皇子粉丝太平,认为自己救灾得利,就要烧掉那些得病严重的人,真是残忍至极。 柳诚毅这次想要再翻牌,那是永远都不可能的了。 “他反正也就这样了,只能当一个靠军工起家的人。” “小清,三位皇子一起过来,这还真是好奇怪啊,这皇帝老儿要做什么啊?将自己的儿子给聚集在一起,这是让他们直接面对面的开撕吗?” “哈哈哈,傻丫头,坐在一起了,反而不会动手了,这个时候谁出事儿另外几个都讨不到好。 再者,这鼠疫眼看就要结束了,这么大的功劳,那几位怎么可能眼看着奕风一个人吞下?就是皇帝也不允许。 所以算是平衡吧,只是他们不知道,即使他们再平衡,这有些事情已经注定了。” “小清那你会去见三位皇子吗?” “应该会,毕竟我是监察刺史。” “那也会看到柳诚毅?” 苏秋雨很紧张的看着卢玄清,卢玄清伸手在她的发尖摸了摸说道: “嗯,这是自然,想来,柳诚毅也一定很好奇,监察刺史到底是谁吧,我和他早晚都会相见的,这一仗,是必打无疑!” 第二卷 第141章 :沐浴 “先生,可要请个粗使婆子回来?” 赵四看到军师还有夫人亲自洗衣打扫,总觉得特别的违和,那些当官的,哪一个不是奴仆成群,怎么到军师这里就如此朴素了? 卢玄清和苏秋雨互相看了看,都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他们喜欢这样的感觉,两人一起做事儿,一起聊天,加上本来就是两人的衣服,他们并不想让其他人着手,虽然娘子的手会洗粗糙,可是娘子也亲口说过,在还没有发达之前尽力的享受独属于两人的时光,以后就是想要享受这样的日子也没有了,所以,这样并没有什么不好,再者,还有他呢。 虽然他觉得即使以后要如此,也可以,他自然不会让任何人说娘子半点不是。 所以,一切都是以娘子开心为前提的,卢玄清觉得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对于他来说,娘子才是天下最最重要的。 回到房间,苏秋雨很是公正的说道: “这赵四还着实尽责,除非你在我身边,否则从来不会乱走半步,就是上厕所也会和大黄他们打招呼,我都要觉得这人是受过训练的了,和飞云他们一样。” 听到苏秋雨提到飞云,卢玄清眼神微微暗了一下,保护娘子不利,这个帐他可没有忘记。 只是娘子的问题,他还是说道: “他之前在军营也是百夫长,我救过他的命,有些能力,现在让他保护你,以后可以作为我们的心腹,家中的确也需要一个跑腿的人。” 苏秋雨听到这话有些好奇的看着卢玄清,眼神怪怪的,盯得卢玄清都发毛了,疑惑的问道: “怎么了?” “小清,我发现你很奇怪啊,我一直没问你,憋着可难受了。” 听到娘子这么说,卢玄清倒是笑了笑道: “怎么了?哪里难受了?你憋什么了?” “小清,赵四可是男的,你居然愿意让一个男的给我当护卫,好奇怪哦。” 卢玄清没想到小丫头居然是因为这个问题,当即就笑道。 “是为夫的不是,没有和娘子说明白,这赵四当你的护卫我确实放心,当然也就只有他我才如此放心。” “哦?为何?” “这第一嘛,我救过他的命,他这人为人极讲义气,当初任百夫长,手下死光了,愣是一个人冲到对方阵中准备与他们同归于尽,如果不是我出手快将人救回来,他的命早就没了。 这第二嘛,娘子可知道他为何退役?” “受了伤?” “嗯,的确,咱们魏国对于这些抽走的服兵役的人来说,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如果因为战役伤到了子孙根,便可立刻停止服役。” “啊?你是说,他伤到了那个地方?” “是,被马蹄踩了,所以,娘子知道我为何放心了吧?” 原来如此,感情人家是缺了某个地方,根本就不可能有不诡的举动,所以这小清才会如此放心啊。 “他现在孤身一人,以后也没有个后代,跟着我,反而还能有个终老,所以,也是娘子运气好,遇到了他。” “哦,这样啊,那其他人不知道吗?” “娘子,男人这些事情可是非常注重的,又不是宫中内侍自然要隐瞒下来。” “哦,好吧,我装作不知道,对了,说到内侍,小清,我今日似乎在城内看到了那张公公。” “哦?原来他到了这里来了啊?这走的可真够久的。” “是啊,我差点没认出来,如果不是他那么大一把年纪了还没有胡子,我都差点没有反应过来,他在城内打探去往泸州的方向,我想他肯定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