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意思。”夏若凡桐眯眼笑道:“那出府一事?” “每日两个时辰。”褚夫诸道。 “多谢殿下。”夏若凡桐讨巧卖乖的给褚夫诸磨墨。 褚夫诸很是受用她这副狗腿子的模样。 天下三国鼎立分为北堂、荣成、南梁三国,其中北堂又是其中的佼佼者。 信都是北堂帝都城内是出了名的十里洋场、人稠物穰。 达官显贵如同过江锦鲤络绎不绝,这更是出了名的销金窟。 琵琶女生相貌美、柔情、芊芊十指头细细弹奏在琵琶面上。 夏若凡桐喝着茶、吃着点心靠着二楼的窗间纳凉。 大好的风光下偏偏有人要不长眼,坏了她大好的心情。 一个身着蓝色织花绸缎面的醉酒公子晕晕乎乎的来到琵琶女面前,醉言挑衅:“美人不若与我回府做个通房美妾。” 此人是姜家五郎小妾所生不得生父姜侯爷所喜,仗着侯府公子的身份在外为虎作伥。 腥臭的酒味打在二娘脸上,二娘急的皱眉。 姜五郎亲昵的摸上二娘的手,二娘浑身一颤琵琶掉落在地。 夏若凡桐唤来小二:“这锭银子给你,这壶茶泼在那人脸上。” 小二看着二两银子抵得上他半年的月钱,微微心动却还分的清轻重求饶道:“女公子饶了我吧!那人是侯府家的公子。” 夏若凡桐并不理会他求饶的话,继续道:“我是大殿下府中的人,你若是不听话明日我便砸了这店。” 大殿下褚夫诸是北堂的战神、百姓敬他。 做事不讲道理了、百姓畏他。 小二只能认了灾,将银子收入自己的怀中,拿起茶壶下了楼。 将茶水泼在姜五郎的脸上。 姜五郎大怒,扬起巴掌就要打在他脸上。 小二早有预料,整个人扑在地上求饶:“公子啊!放过小的,是一位女公子逼小的那么做的。” 女公子? 姜五郎只敢欺辱欺辱平头百姓、达官显贵家的女儿也不敢招惹。 一时止住动作,又咽不下这口气气哄哄的吆喝:“是哪个不长眼的?” 夏若凡桐已经来到了窗边俯视姜五郎,红唇轻起:“是我。” 姜五郎向上望去来者身穿藕粉色莲花襦裙、高耸入云的青丝用一支银簪子束在脑后、繁华秀美的头饰装饰在侧美的像是神仙妃子一般。 姜五郎仔细思索了一圈,信都贵女中没有这位:“你是何人?” “北堂人。”夏若凡桐冷眸扫过。 他还忧心这种人会是其他国家的贵女才敢在他头上动土,夏若凡桐自报家门是北堂人。 他放肆道:“你这女子生父是谁?” “无父、无母。”夏若凡桐面上放松。 无父、无母? “你主家是谁?”一介孤女身着绸缎锦衣应当是哪个大人家的美妾。 “军中武将,贱命恐污了尊耳。”夏若凡桐道。 贱名? 小二听在耳朵里,心里却捏了一把汗。 “你是那人的妾室?”军中武将向来最高的只有三品,小以好处交换美人还不手到擒来? 姜五郎心里美滋滋的。 “算不上。”夏若凡桐补充道:“应当是通房才对。” “你下来?和本公子回府,稍后本公子自会差人禀明你的主家。”姜五郎道。 夏若凡桐秀口轻吐:“你不配。” 褚夫诸是武将、是北堂唯一一个殿下,相比起来他确实不配。 “小小女子也敢如此张狂。”美人骂他,他倒是不闹稚嫩的面上居然露出几分享受。 夏若凡桐被恶心到了,又骂了一句:“真贱。” “还有更贱的女公子是否要和在下试试?”他居然当众与夏若凡桐调情。 碰到不要脸的,夏若凡桐自认比不过。 落了下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个跟了我一路的,还不出来吗?”夏若凡桐出府时就察觉到自己被跟踪了。 一道黑色身影,飞身上台一脚踢在姜五郎的身上。 整个人被这一脚踢的飞了出去,众人发笑,他丢了大人,快速爬起身子怒骂道:“都笑什么笑?当心我......让我阿父治你们的罪。” “哦——是要治我我等一个看侯府公子笑话的罪吗?”夏若凡桐对面的窗子并未打开,却能清清楚楚分辨出其中男子的矜贵:“我奉命修缮律法当真不知这罪该如何治?” 此人还是官家? 姜五郎心下知道惹不起,继续道:“你若是乖乖跟我回去,今日只是我大可不计较。否则告知你那主家,他定然也会罚你。” “公子是说因着你罚我吗?”夏若凡桐含笑。 “本公子是侯府的五公子,你那主家不过是军中武将。美人你说他是否会为了讨好本公子将你双手奉上?”姜五郎得意道。 讨好他? 夏若凡桐只觉姜五郎这个废物连给褚夫诸提鞋都不配:“我倒是不知侯府的官威这样大,你说说你家主子是谁?” 她的笑及其不屑。 突然被点了名的王府侍卫当即恭声答话道:“北堂楚王。” “北堂楚王?” “陛下胞弟?” “这女公子是楚王府中的?” ......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这话像是一道无形的鞭子抽打在他身上,嘴硬道:“你有何证据,证明?” 夏若凡桐笑的灿烂:“不必证明,拿了他送去官府看官府里的大人是否会为了讨好他,而将他放了。再一路吆喝到侯府告知侯爷今日他为何会被打。” 王府侍卫脸像是被涂了蜜蜡一样难看,为难道:“姜侯爷是北堂朝臣,女公子如此做.....可有不妥?” 夏若凡桐忽悠道:“今日你若不当着众人的面把事情说清,到了明日便是他想如何说就如何说?殿下身份尊贵万万不会因着一点小事与人辩解,只能吃下哑巴亏。我是殿下后院的人,自该为殿下多做考量。” 那人一听也是那么个道理,将姜五郎一提就出了门。 夏若凡桐望着离去的人,下了楼将那琵琶女扶起来。 方才离得远看不清她身上的衣袍些许地方是被磨破的,手中那把卖艺的琵琶也是破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