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行于乾隆时期。故以蓝、绿、月白sè釉面为主,釉面流淌小,以蓝sè釉点多见,造型更加丰富。 而这件笔山的底款也落着“大清乾隆年制”。 周夏在心底估量着,如果真是乾隆年间的话,价值应该不菲。虽然像这类比较小众的文玩,价格都不会特别高,但值个四五万块还是绰绰有余的。这和玉镇纸那两三万块的价格,还是有将近一倍的差距,以赵祥波的jīng明,断然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做折本的事情。 那就说明,这件炉钧釉应该是乾隆后的仿品,最有可能的就当属晚清和民国时期了,尤其是民国时期,各种仿古作品的品质相当高,市面上很多拍卖会上的瓷器,都是它们在以假乱真。 周夏自己只能做个大致的判断,他猜测最有可能是民国时期的仿品。 他让系统做出的鉴定也差不多,“此件物品创作于公元一九二零年。” 至于价值之类的,系统一律不做判断,除非是特别珍贵的文物会提示他。其他时候,都需要周夏自己去判断其价值和价格。 周夏又装模作样地仔细鉴赏一阵,这才赞叹道,“这件瓷器造型质朴,釉sè清新素雅,天蓝与淡紫sè相互浸润衬托,具有不同凡响的艺术效果。” 赵祥波就笑着问他,“那你选择这件乾隆笔山来交换玉镇纸吗?” “赵老爷子还真是会诱导人!”周夏心下暗道,马上在嘴上回答说,“赵老先生,我可没说这是乾隆年间的炉钧釉笔山……” “那小周你觉得,这笔山是什么时候的?”赵祥波表情如常,依旧微笑望着他,看不出他心情有任何波动。 周夏这会倒是很谦虚,“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件五连山形笔山应该是民国时候的高仿品,确实相当漂亮,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相信赵老先生早就看出来,就不用我在这班门弄斧了。” 赵祥波只问他,“你确定?” 周夏微笑着说,“听赵老先生这么问,我现在确定以及肯定,这件笔山就是民国时期的作品!” “哈哈,小子,你鉴定错误了。这笔山真是乾隆时候的!”赵祥波大声笑道。 周夏脸sè不变,依旧呵呵笑着说,“如果赵老先生坚持这样认为的话,那我就只能说,是赵老先生你打眼了,这件笔山真是民国的高仿品。” 赵祥波吓唬不住他,笑得反而更开心了,“真是有意思,你这小子,这样都忽悠不住你!” 旁边的柳玉晴却被这一连串的变化给弄花了眼。 第二十九章再接再厉 柳玉晴自己是做拍卖的,对笔山这类瓷器的拍卖价格心中有数,倘若真是乾隆年制的话,倒能值个四五万块。真是民国仿品的话,七八千块钱就顶天了。 周夏鉴定出这炉钧釉的笔山是民国的,赵老爷子想忽悠他改口都不行,反而还被他倒将一军,让她觉得颇为有趣。 但凡在古玩收藏这个圈子里混的人,谁都有打眼的时候,赵祥波也不例外。可大家都不太肯正面承认,赵祥波也不承认是打眼,只说是用来考验周夏的。 如此一来,周夏肯定是不会选择这件笔山的。 他也就接着看后面几件藏品。 现在他手中拿着的是一方砚台,文房四宝,“笔墨纸砚”。在古代文人雅士手里,这砚台并不单是用来书写磨墨的工具,在汉唐之际,就兴起了赏玩砚台的cháo流。 而最为出名的,有当属四大名砚了。肇庆的端砚、歙砚、洮州的洮河砚、绛县的澄泥砚,也就是传统的四大优质名砚。 而周夏手中这款砚台,就属于端砚。 这款砚石是荷叶形状的,入手感觉质地细腻温润,荷叶随形而制,线条流畅自然。 “又是一件没有铭印的藏品,这赵老爷子还真是会折腾人,寻常人,想要从这样简洁的雕工从判断砚台的制作年代,真是比登天还难。”周夏暗道。 不过他转念想想也就释然了,赵祥波要拿来交换的藏品,价格也不过就是两三万块。这个价格的藏品,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这个时候,就不要追求什么名人收藏过之类的,只要是砚台的材质过得去,雕工也不那么粗糙的话,老坑的端砚,应该是值个两三万的。 这款砚台正是如此,周夏也就不用花太多的心思在上面,直接让系统做出鉴定,表明是明朝万年间的砚台。 周夏很快也就做出点评,当然还是说些好话,“这款万历年间的端砚,制作巧妙,独具匠心,形态简洁朴实,生动而有灵气,雕刻刀法熟练,功力淳厚。简单素中,却别具韵味,是一件很有意趣的文房逸品,赵老先生的藏品真的很不错呀!” 赵祥波忍不住问他,“你怎么知道是万历年间的端砚,你确信?” 周夏回答说,“这个我也说不上来,凭感觉吧!这种没有铭印的砚台,谁都不敢说百分之百准确,但我觉得,有百分之七八十的可能是明朝万历年间的。” 感觉这个东西玄之又玄,但却是极好的理由,赵祥波又不能说周夏鉴定有误。或许周夏有他自己的鉴定秘诀,不肯告诉他也是正常的。在古玩收藏这行,人家肯告诉你他的鉴定结果已经相当不错了,要求人家把鉴定的秘密都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你和人家关系好不介意告诉你。 当然,最重要的是,赵祥波自己也搞不清楚,这款砚台究竟是什么年代的。这是因为,像这样简洁朴素,随形雕刻的砚台,几乎每个朝代都有大量的产出,要硬扯什么朝代的不同风格,有些不太靠谱。想要分得清楚,相当不容易。 而且,赵祥波也觉得,周夏说的这万历年间倒是很有可能。 于是,在这款砚台上,周夏又过一关。这样藏品的价值,赵祥波不会去问,周夏和柳玉晴他们就是搞拍卖的,对各种藏品的行情烂熟于心,用这个价格,也考验不出水平,还会落俗,这可不是赵祥波乐意的。 就只剩下两件藏品,周夏拿起的是只水盂。 水盂,又称水丞、砚滴,在古代则直呼为“水注”。其主要作用是为了给砚池添水,人称文房“第五宝”。 眼下这只水盂的颜sè比较独特,外面的颜sè是绿sè的,乍一看,就跟个小西瓜似的。 周夏知道,这是施的瓜皮绿釉,形状也是扁圆的,内壁施的是白釉,有些闪青sè。 水盂的外壁看起来有着玻璃一样的质感,釉面莹亮润泽,有大块开片纹,很漂亮jīng致。 他又翻看水盂的底部,还是坑爹的,没有款识。 吐槽无力的周夏又拿出放大镜来,仔细观察这只水盂。它的外在表现还是相当不错的,他也看不出有做旧的痕迹,各个方面显示,这应该是件老物。 但具体到什么年代,这就相当考验人的鉴定水平了。 这种瓜皮绿釉,从明代中期就开始创烧,工艺到清三代时达到巅峰,因为类似翡翠的绿sè,而深受皇家贵族的喜欢。 周夏仔细鉴定这件绿釉水盂,表现尚且不